宇宙换红豆(卷一、二) by 易琼玖(攻可以说是先爱先输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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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脑筋转得快,“也就是说你今年回来。”
我嗯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好像有人站在我后面。扭头一看,许辉就站在我身边阴森森地看着我。我赶紧瞟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九。完了完了,许大魔头向来是星期六不到点就开小差的就不给工钱。我哀叹了一声赶紧挂了许野的电话,果然就听见许辉不阴不阳地说:“上班时间不许打电话。”
话刚落音,电脑上的时间刚好跳到十二点。许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用他洪亮的声音说道:“今天我过生日,请大家去帝都吃晚饭。大家应该都有空吧?”
全场鸦雀无声。有空的爱玩的哪里敢在许魔头面前放肆,没空的哪里敢说自己没空。所以大家都目光呆滞地望着许辉。
许辉也不以为意,“既然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都默认了。晚上六点半,帝都八仙过海厅见。”
我想了一下,帝都在市中心,跟我住的地方隔着好一段距离,我可不想回家连屁股都没坐热又得跑回来。于是不怕死地问了一句,“许总,不能约在中午吗?”
许辉刀子似的眼神瞥了过来,丢下一句:“我中午约了别人。”就走了。
我狂汗,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头头的,光许辉刚才那个具有压迫性气场的眼神我学一百年也学不来,全场再次无语,隔了三十秒才开始议论纷纷,主题是:许总中午约的是谁?
几个跟我一样住得偏僻的同事一拍即合,决定就这么在公司里谋杀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到点了的时候再去花店买个花篮带过去。
我们几个人一个的打到帝都,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又捧着老大一篮子鲜花,在他们惊呼出声地时候,我基本上没机会看到让他们惊呼地东西。
“那不是我们的大老板周迟!”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头大,不但不去看,反而把鲜花举高一点,挡着车窗。
“我们许魔头面子可真大啊,居然让大老板亲自送过来。看来我们广告公司在大老板面前还是蛮得宠的。”
“哪里得宠啊,年终总结大会才能看见他一次。”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搭腔道:“哎,你们说今天中午许魔头约的会不会是周迟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后面坐着的三个人又讨论开了,许魔头和周迟除了上司和下属关系,难道还有其他关系?许魔头和周迟是一对一吃饭还是跟一群人一起吃呢?我这才发现男人八卦 一点都不比女人差。
最后司机师傅可能实在是不耐烦了,“你们到底下不下车啊!”
我们下车的时候,刚好看见周迟的车驶入帝都的地下停车场,我估计周迟今天晚上也会在帝都,既然他白天已经跟许辉吃过饭了,应该没有机会跟他碰面才对。转念一想,我干嘛这么怕他?
八仙过海厅里开了三桌,公司的所有同事一个不少全部到齐。其实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酒杯前仆后继地跑去敬酒,就知道这帮子人不安好心,绝对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今天许魔头要是能站着出帝都的门,那才是见了鬼了。不过许辉的表现有点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意思。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好像存心把自己灌醉一样。
我滴酒不沾,喝果粒橙喝得不亦乐乎。他们今天晚上的目标是许魔头,我侥幸逃过一劫。
酒饱饭足,许辉到最后还能扶着椅子站稳,大手一挥:“在楼上给你们订了KTV,大家今天玩得开心点啊!”
去唱K的人只有剩下十来个人,我本来也想开溜的,后来瞥见醉眼朦胧的许魔头往这边盯着,硬是没胆子跑,只好跟着上去,到时候借尿遁就是了。
许魔头简直就是让我们十来个跟着去唱K的人跌碎了眼镜。他见着麦克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随便我们点什么歌他都能嚎上两句。轮到他自己点歌的时候尽点些张信哲的悲伤男人歌来唱,整一个怨男形象。
见识完许辉的鬼哭狼嚎之后,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闪人了。晚饭吃得太多,我看也就三楼,就没坐电梯,顺着楼梯一路走下去。走到二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站住。”我压根就不觉得那是在叫我,这种抓小偷的叫法,怎么可能用在我这种一等良民身上。结果楼梯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住胳膊又拖了上去。
我说我怎么今天右眼皮老跳,就知道碰不上什么好事。周迟拉着我走进二楼大厅里,我再好地脾气也忍不住问他:“周总,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专捡软柿子捏啊?”
周迟完全忽略掉我说的话,用一种极其认真地口气说:“我刚才正打你们许总的电话找他要人呢。我今天晚上跟永兴科技的王总谈生意,他别的不好,就好喝两口,朱军已经在那里了,喝得快撑不住了。你要是能替我谈成这笔生意,我给你百分之二的提成。”
周迟的最后一句话让我也忽略掉了他之前的种种无厘头的品性,能让周迟和朱军亲自出马的生意肯定小不了,抽百分之二估计也够我吃个三年两载的。我基本上已经忘了我还在感冒中不能喝酒这码子事情,跟着周迟就进了饭厅。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朱军勉强撑着站起来,“你们来了啊,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王总,下次有机会再陪您喝酒,我失陪了。”说完踉踉跄跄地就从我们身边走出去了,还不忘递给我一个怜悯的眼神。我一看见这个王总的时候心里就有点犯怵了,虽然喝得红光满面,可是眼睛贼亮,见喝跑了一个朱军,笑得有些得意。
周迟拉着我过去,“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朋友,号称千杯不醉的,这位是王总。”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周迟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随口又把这个千杯不醉拿出来说事,王总要是当真了,就真够我喝一壶的。
我硬着头皮说了句王总好,然后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桌边摆着的几瓶红酒,稍微松了口气。红酒酒劲慢,我就指望着自己能多撑一阵子了。
“周总说是请我喝酒,帮手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王总笑着说。
周迟轻轻松松接过话头,“谁不知道您王总是海量,跟我喝不过瘾啊,当然要找两个会喝的来给陪您喝啊。”
我趁他们说话的当儿,自己拿了酒瓶倒了小半杯红酒打算先来个热身运动。
“他自己倒喝上了,看来是个真爱酒的。”王总忽然朝我伸出右手,“王瀚海,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连忙放下杯子伸手过去,“十九。承蒙您看得起,我先敬您一杯。”
接下来周迟就完全变成了局外人,我和这个王总开始以酒论英雄。我是真对酒没什么研究,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能听我爸说说哪个酒香哪个酒后劲大,出来工作以后跟几个同事在一起顶多喝喝啤酒。
结果王总问我,“你最喜欢喝什么酒?”
我只能老实说:“乡下酿的小米酒,又便宜又有劲。”
王总不以为意,“我喜欢喝红的,颜色好看。”
接下来我们话渐渐地少了,你来我往喝个不停。我是对这个王总佩服得五体投地,放倒朱军之后,还能屹立不倒地跟我喝个平分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一瓶红酒下去我看人就开始带重影的。王总也好不到哪里去,举着杯子好一会儿才能够着嘴唇。
“你是周总哪个公司里的?”王总忽然问。
我瞥了一眼周迟,不能看清楚他是不是在给我使眼色,只能实话实说:“我是广告公司的。”
“哦。”王总漫不经心地说:“永兴明年的广告就签给你们公司吧。”
我还没开口,周迟就已经在忙着道谢了。王总起身告辞,周迟把他送走到饭厅门口,又安排人把他送到家才回过头来拉我。
周迟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胃都翻滚起来,一下子没忍住,哇的一口,把今天在酒席上吃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我发誓,我真不是看周迟不顺眼全吐他身上的。
我抬头望了周迟一眼,带重影的周迟脸都绿了,又不好发作,只好野蛮地拖着我就走。
第三章
我昨天敢那么喝也是看了星期天不用上班,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公司一个同事的电话吵醒。许辉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星期天居然召唤我们回去加班。天大地大,许辉最大。我忍着头痛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却发现我找不到我们家洗漱间的位置。走来走去走了大半天我才猛然回过神来,我根本就不在家里。昨天晚上估计周迟把我随便丢在酒店里就走人了,也还算仁至义尽。签下永兴一年的广告合同,对一家业务还局限于中小公司广告的小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我赶到公司的时候,几个同事一件我就开始嚎叫:“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十九,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要跟永兴签了一年的合同?”
我在心里说,我知道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为了这个合同,老子差点喝死在饭桌上。
许辉一出现,一干狼人立马被打回原形,安安静静地坐回原位。
许魔头小指头一勾:“十九,你跟我来。”
我把众人同情的目光照单全收,踏进了许魔头的办公室。
“周总亲自替你请了假,你怎么又跑来了?”这是许辉的开场白。
我又怎么知道周迟会替我请假,我要是知道我还会顶着一颗沉重的头颅巴巴地敢来加班。
“同事打电话给我叫我过来加班,我并不知道周总替我请了假。”
“你昨天晚上和周总在一起?”
打住!我忍不住偷偷瞄了许辉一眼,许辉的口气怎么跟抓奸的口气那么像。还是我多想了。
“昨天晚上周总和永兴的王总谈生意,周总找我过去陪王总喝酒。”
“你去陪王总喝酒?今天早上居然还能爬起来?”许辉明显的不信。
硬碰硬的话我今天早上肯定是爬不起来,问题是朱军已经替我当了出头鸟,真要谢谢他。
“那你昨天怎么没来敬酒?”
“我感冒了。”
“感冒了怎么又去陪王总喝酒?”
“……”
我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审问犯人了。许辉明摆着对我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偏要不停地问下去。
“既然来了就去想想该怎么写合同条款吧。”
我领命出去,有些幽怨地想,不是说给我抽百分之二的提成吗,怎么一转眼就没人提这回事了。
我刚一走出许辉的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是秦致远那小子打来的。我躲进茶水间里接了电话。
“喂。”
“十九,声音怎么这么怪?感冒了?”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没?兄弟我现在忧郁着呢。”
“怎么了?你在外面不是混得风生水起么?能有什么事让你忧郁啊。”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跟秦致远说也说不清楚,“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正加班呢。”
“星期天还加班,可真够忧郁的。今年回来吧?”
我望天,“我回来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打电话来催,我能不回吗?你跟王亦良也通报一声,就说我一定回来。”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其实不怎么想回去。我是个挺自私的人,回去了可以跟我家老爷子喝两盅,可以和秦致远这些兄弟们好好聚一聚。只不过上回听秦致远说许野又找了个女朋友,过年回来会带着出来让大家见见。我是没拿许野当兄弟,这么多年在外面,就只为了躲着他一个人。为了躲着他一个人,放弃了那么多的人。
怪不得人家说感冒是一种伤感的病,我一感冒,果然就变得伤感起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全公司的人都忙了个马不停蹄,许辉星期一就去永兴把合同签了下来,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消息,永兴那边要求我们年底之前必须提交两个广告预案。本来就忙碌的年底现在变得更忙碌,尤其是黑着脸的许辉,简直恨不得把每个人都当机器人使唤。我写策划的时候还听见旁边的同事小声嘀咕:“你说我们许魔头,是不是进入更年期了?”
忙到星期六的时候,许魔头大发慈悲,放我们星期天一天假。我刚一走出写字楼就看见周迟的车停在一边,心里还在嘀咕,世界上奥迪那么多,不一定那一辆就是他的。结果刚想完周迟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哎,那个谁……”
我当然不会傻到停下来,敢情我都替他摆平过两桌人了,他还不知道我名字。对着这样的大老板,真是寒心哪。
“哦,十九。”
毕竟是大老板,这样还开溜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