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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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砰砰当当的拆墙声音又再次响起了,正如意料的一样,柱形的建筑隐藏在议事厅的墙里面,上面那只石犼,面北而坐。
沈则敬望着眼前这一切,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李家族长竟然会有这样的野心,或许,这样的野心,早就付诸实行,李老爷子下了一盘好大的棋!
李家与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姻亲关系,李家对西宁道矿藏的绝对控制,李家在药市的影响……若是按照这样的轨迹走下去,说不定,李家大宅前的望君归真有见天日的时候。
只是可惜,此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一刻,沈则敬不知道是应该感叹李家的倒霉,还是感叹皇上的好运了。
沈则敬带着府兵进入李家,本意就是为了找到望君出的,却没有想到。这些府兵在李家大宅中,陆续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让见过世面的沈则敬都忍不住一愣。
李家的地下,隐藏着众多密室和地道,这些密室占地极大,里面都摆放着不同的东西,最令人瞩目的乃是大量的矿铁,和用矿铁炼制的半成品;而那些地道弯弯曲曲,竟然可以从昆州内城直达文镇边境。
李家的宅院,隐藏着一批大药师。当府兵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炮制着各种不同的药材。而这些药材经药市行会的药商坚定之后,竟然发现全部都和名贵的三七、天麻等药材无比形似的,换句话来说,这些。都是假药!
当然,还有从李家各院各处搜查到账本,里面涉及的金额数目,也让人知道李家的本家资金有多巨大……
直到这些东西被一一汇报到沈则敬跟前,他才有一个明晰的想法:李家,真不愧为昆州三家之首。
这些密室和地道,这些物资,这些账目,没有数代的积累。达不到这种规模。李家会有那样的野心,的确有可以支撑的条件。
只是,最后这样的李家,为什么就败了呢?或许是因为吴越沈家来到了昆州?还是因为李家的运数已尽?还是说,天道自有其运常?
沈则敬没有答案。
李家的种种情况。很快就被整理成详尽的文书,快速上报到京兆,呈送到监国太子面前。
“啪!”的一声,太子重重将那一叠文书甩在书桌上,怒气腾腾地说道:“好啊,昆州李家,竟然有望君归!真是野心豹胆!”
自夏奇被杖杀之后,太子就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特别是监国以来,他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胆敢谋他的皇权!他还怎么克制?他怎么能不愤怒?!
整个大永疆域,就只有京兆皇城有望君归和望君出,那是独一无二的皇权象征,是代表着帝王执政主宰万民的所在!可是在昆州李家,竟然也有望君归和望君出!李家,想做皇帝?想坐上自己这个位置?
李家有望君归和望君出,那是代表李家想做大永精神至尊,这比直接拥兵谋反,影响更恶劣,也更让太子愤怒!
“殿下请息怒……”“殿下请息怒……”见到这样的太子,沈华善和左良哲异口同声地说道,劝慰着太子,却不会对这个事情发表看法。涉及到皇权象征,这两个人,谁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息怒?李家不灭,不足以平本太子之怒!传令下去:将李家就地正法,不必押解上京兆!并且,夷三族!”盛怒的太子宣布着对李家的处置,犹自觉得不足。
“殿下,三族甚广,恐昆州有乱……”听了太子的处置结果,沈华善顿了一下,随即这样说道。除了这样的事,李家的结局是早定的了,但是夷三族,太过严厉了,昆州得有多少人没了性命!
虽然是沈家将望君归的事情揭露了出来的,但是夷三族……沈华善不知道该怎么说。
谋政,只有输或赢,说不上对或错,沈家出手拔了李家,这是开拓西宁商道的需要,沈华善自认为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但是此刻,他觉得恻然。
“此事,本太子意已决!詹事大人不得再论,夷三族,以警世人!”太子冷硬地说道,眼中杀伐光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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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垂死
昆州三家之首的李家,惊现望君归,李家谋反之心昭然。事情传出来的时候,西宁道诸官犹不能信,然而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情都在进一步发展。
李老爷子吐出一大口心头血之后,便一直昏厥,直到他和李绵山等李家子弟被没入昆州府大牢的时候,他都没有醒过来。曾经高门深第的李家,现在还有昆州府兵在进出,做最后的查抄盘点工作。
李家本家的子弟,绝大部分都被收押起来了,另有一些宗族旁支,倒是趁着混乱离开了昆州,最后潜出了西宁道,不知所踪。
李家出事之后,一些与李家有姻亲关系的人家,匆匆抛售了手中的资产,以最快速度离开了昆州,并且从此隐姓埋名。
在此赞一句,这些人家的族长主事们,具有远识卓见又当机立断,因而保存家族的有生力量。
这个时候,李家只是被收押在昆州府大牢,京兆对李家的处置结果尚未到达昆州。虽然知道李家必灭,但最后波及的范围怎样,沈则敬也无法预料。
“大人,又有两户人家离开昆州了,要不要……”杨步云没有将话说完。李家入狱之后,与李家有亲有旧的人家倒走了一半。杨步云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有些着急。
“且随他们去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算是一丝善念。”沈则敬这样说道。他知道杨步云想说的是什么,却觉得没有必要。京兆的旨意尚未下来,这些人为了谨慎起见出逃,他又有何必要将他们抓回来呢?
“大人说的是。”杨步云点点头。他只是想到了不能放过李家,却没有想到这丝善念。听了沈则敬的话,他不禁有些郝然。
“从李家查抄到账本,果真是没有昆州矿藏的暗账吗?”沈则敬凝着眉,想知道这些账本最后的核查结果怎么样了。
“没有,下官已经再三检点过了,还是没有。那些暗账。想必是被李家人藏在另外的地方了。知道这些暗账藏于何处的人,应该只有李老爷子和李绵山。李老爷子一直昏厥着,没有醒来。李绵山,私下也刑求了,怎么都不肯说。”
杨步云知道这些暗账的重要性,核查的时候,已经无比仔细的了,甚至还暗中让杨老爷子和杨步勋也在其中检点,却一无所获。
杨步云说的结果,沈则敬早有所料。心下还是有点失望。
在李家大宅前。他对赵钰罡胆敢那样不客气地说话。其一固然是因为背后吴越沈家之势,其二是想到彭明义遇害之事,其三当然是知道赵钰罡和李家的勾结。
可是现在,没有矿藏的暗账。就没有李家和赵、谢两人勾结的证据,直接通过李家这事查清西宁道窝案的想法就不可行了。
沈家猜测李家门宅之中,会隐藏有望君归这样惊世骇族的东西,是早些天的事情,还是沈宛来到西宁道之后。
沈宛虽然住在刺史府中,但时不时来到金碧大街附近找沈宁玩,待在沈宁院子的时间也不少。她素爱动手工,又加上手巧,总爱在沈宁院子里编折些小玩儿。沈宁也将一叠叠废旧纸张送与她玩。
这日,沈宛照常用沈宁给的废纸来编织,却见到纸上有些缭乱的字迹,她便随意说了出来:“不能看大门?为什么?门上有什么东西吗?”
沈宁正笑看沈宛的手有多巧呢,突然听到沈宛说这句话。便下意识跟着说道:“什么门上有东西?”
“就是这里写着啊,不能看大门,门上有什么东西吗?真奇怪。”沈宛咕哝着说道。
沈宁记得这句话从何而来了,那是李惠山的身边人送来的。电光火石间,沈宁也想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陷入了一个误圈,总是认为李绵山是在看低李惠山,却没有想到,这话,却是简单得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能看向大门,就是为了不露端倪,那么,大门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几扇大门,能隐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沈宁想到李家门前那堵气势巍峨的高墙。
不,不会是大门,大门每天被推开关上,若是有什么问题,早就被人察觉了。最可疑的,反而是这些巍然不动的高墙。
秋梧去查探过后,怀疑这些高墙中空之后,沈宁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高墙里面,必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原先沈宁还一筹莫展,待她从彭瑾口中得知李家议事厅挂着的对联乃是“一收一拢,望出望归”之后,就猜到隐藏其中的,是什么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事。还故意弄了那么一则证据交换的戏,那两成份额,固然是沈家需要的,但重要的,是为了将彭瑾从李家关系中剔出来。
彭瑾是剔出来了,可是矿藏的暗账没有找到,自己这边的事还没有完。沈则敬揉了揉眉头,不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找到那些暗账。
“李绵山入狱期间,有没有特别的人去见过他?”想到了狱中的李绵山,沈则敬觉得还是只能从他那里着手。李老爷子就算醒来,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大人……您忘了,李家犯的是谋反之罪,不可轻易探望的。”听着沈则敬的问题,杨步云顿感奇怪。这个规定,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嗯,对了,我差点忘了,这样吧,昆州府衙体恤一点,免得昆州官员以为我和李家对着干,特别恩准,李家姻亲故旧们,可以给狱中的李家人,送些吃食。”听了杨步云的话语,沈则敬点点头,随即拈须微笑道。
昆州府大牢内,李惠山、李绵山和李次山三人是与其余李家分开看管的,这几个人是李家的核心子弟,看管更加严厉一些。
李惠山和李次山见到出了那样的惊变,早就吓呆了。呆过之后,他们最的感受就是害怕,李家的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想。他们都是知道会是怎样,等死而已。是以李惠山和李李次山,每日里只惊惧地等着最后那个时刻到来,什么也不想。
只有李绵山,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极度困顿,但他的精神还依然那么强硬,就像年轻时的李老爷子一样。就算狱卒们想着办法折磨了他几次。他的眼神仍是闪亮有神。
“唉,你们李家,平日里做人也不咋样。这些天都没有一个人来探望你们。真是凄凉,墙推众人倒啊……”有狱卒来给李绵山送饭食的时候。总会这样讥笑一番。
是的。这狱卒说得也没有错。就算李家曾是昆州三家之首。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恨不得离李家远远的,恨不得和李家能撇得多清就多清,又怎么会派人来给他送吃食?
虽然外面送来的吃食。李绵山也不敢吃,但是在开恩允许探望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这仍让李绵山感到愤怒。
那些人,以往从李家得到多大的好处,又从李家这里得到过多少庇护,全都像喂了狗!
还是那句话,以利相聚,利尽人散。此乃常理。
然而这一天,李绵山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看望他,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来的人竟然会是她!
“主子。我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来探望主子。闲中好易主之后,我们这些人也四散了。现在才能来看望主子,请主子见谅。这是我准备的吃食,请主子慢用。”一把能让人酥软入骨的声音,隔着铁栅栏传到李绵山耳中。
而说罢这句话的女人,将丰盛的酒食一一从食篮里面端了出来,拜访在铁栅栏前,随即,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这个女人,虽然衣裳朴素,脸容也明显修饰过了,使自己显得更平凡一些。但是这些,仍然掩饰不住她绝好的容色,那种诱惑而脱俗的风情,让人见之难忘。
这是他手下的棋子,是他摆放在文镇青楼“闲中好”中的棋子,就是为了刺探和收集安北都护府消息的。没有想到,如今自己落难至此地步,竟然会是她来看望他!
“寇色,你有心了……”李绵山喃喃道,心中百味杂陈。他也睡过寇色,但是说真的那句,他根本就没有喜爱过她,也没有把在乎过她。在他心中,她就是一枚棋子而已然也不会让她去青楼卖笑了。
可是,最后尽情尽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