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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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才行;胡不涂从我这里拿走了三百万两,定然不能让他昆州这里呆下去了,惠山,你去谈谈沈家的口风……”想了想,李老爷子又说道。
围绕着三七,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像是一环扣着一环似的,凭着几十年的人生历练,李老爷子感到里面有些不寻常,难道真的有人在针对李家吗?会不会是杨家?——当督查的官员走了之后。李老爷子便试图冷静下来。想要理清其中的门道了。
李惠山等三人自然都点头表示领命了。事实上。他们也觉得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是运气太背那就是有人在捣鬼了。
会是杨家吗?他们和李老爷子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杨家。
“父亲,真的要做这个事情吗?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就等于向李家宣战了,以后就直接对上了。李家有大将军撑腰,我恐怕……”正在被李家猜疑的杨家,杨步勋有些迟疑地说道。
“勋儿,你谨慎是件好事,却不可畏缩。这个局面,沈家和胡不涂已经打了头阵,撕开了一个口子,我们一定要跟紧而上。就算一时被打沉。也要去做!这是我们杨家千载难逢的机会!”杨老爷子嘴角上扬,眼里闪着精光,整个人看起来自信蓬勃。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杨家翻身的契机,一定要紧紧抓住。接下来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了!
“兄长说的没有错!这是我们杨家千载难逢的机会!”杨从云赞同杨老爷子的说法。这一场三七之战,看得他胆战心惊又热血沸腾。沈氏出手,是一环接着一环,李家根本就没有喘气的机会,白白损失了几百万两。
而现在,我们杨家,一定要让李家再放一次血!
杨从云的脸上,也充满着自信,甚至,还有一丝激动向往。
“那好!勋儿会连同罗、施两家药商,定必完成父亲和叔父的心意!”受了杨老爷子和杨从云的影响,杨步勋那几分迟疑,很快就消失了,他这样沉声保证道。
文镇药市行会内,李次山看着那副“天下第一行会”的御赐匾额,心不在焉地听着底下八大药商的议论。这是药市行会每十日一次的议事,说的,无非就是昆州药市近来的情况,他听得耳朵都有茧了。
忽然,他打了一个激灵,神智马上从那块匾额上回过来了,问着刚刚说完话的杨步勋:“你说什么?重选会长?”语气是不可置信,他听到了什么?杨家提出重选会长?
“会长大人,我刚刚提议,重选会长!若是当初会长没有出台那个征集三七的措施,我们八大药商还不至于损失这样惨重。现在整个昆州药商界,谁不在说我们行会的笑话?文镇的药商、药农们,对行会也诸多意见,认为行会既没有帮助到他们,还让他们蒙受了损失。所以我提议,重选会长,振一振行会的风气,使行会有新气象,让药农、药商们信服,才能衬得上‘天下第一行会’的称号!”
杨步勋一口气将话说完,明明白白地表示,他是提议重选会长,而且那意思是说,是要选新会长!新会长是谁,自然不会是李次山了!
随即,罗、施两大药商也赞同杨步勋的话语,要求重选会长,以正药市行会的风气。对于杨步勋的提议,他们是绝对信服的。
当初他们跟着杨步勋的做法,抛出了手中的三七,狠狠地赚了一笔,不用像另外五大药商那样。那五个人,想到那批被征收的三七,现在心里都在出血。
想一想,就觉得痛快。罗、施两大药商这样想着,脸上忍不住笑。
另外五大药商,听了杨步勋的提议,虽然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对。因为这一次,他们损失实在惨重,虽然有李惠山补回的二十万,但还是太少了!比起他们本应得到的钱财,这二十万就是个零头!他们还想着李次山会补偿给他们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难道跟在李家后面,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了?有药商已经在心里这样评估了。他们跟着李家,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的,这好处在哪儿,他们还莫不这边儿呢。
看到另外五大药商的沉默,李次山又急又怒,只冷冷地说道:“五年一期的会长选举,还没有到呢!况且。若是有人当选会长,其家族必须不能沾药材生意。你们之中,有谁想来竞选吗?”
“现在非常情况,提前一年选举新会长,也是可以的。至于竞选会长,我倒是颇感兴趣……至于不沾手药材生意,那还要看我能不能当选会长吧。”杨步勋也冷冷地回应着李次山。这下,是直接表明了,他是对会长那个位置有兴趣的!
这也就是说,杨家想要和李家争那个位置了!
杨家是昆州最大药材商。杨步勋舍得下那么大的生意吗?李次山很怀疑。但是看到杨步勋坚决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杨次山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慌。
“会长也不用着急,行会内的事情,还是有章程的。要不要重选会长,问问大家的意见就好了。”见李次山不说话。杨步勋又笑着说道。
他这话一出,其余的大药商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在重选不重选之间徘徊。重选会长,说不定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可是李次山明里暗里也给过他们不少好处,况且他背后还有昆州李家,说不定也有很多好处。
这个选择,真让人为难啊。
“这事……我们一时也无法决定,先搁一搁,下次议事时再说吧。”终于。有大药商这样说道。既然为难的选择,那就先拖着吧,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晚,李次山又急急返回昆州了,将杨家提议重选行会会长的事情告诉了李绵山和李次山。共同商量此事,得出个结果来。
药市行会会长这个位置,明面上不能为李家带来什么收益,但实际上,却是李家不可失去的位置。这个位置,联系着李家众多的药商、药农姻亲,使得李家虽然没有直接沾手昆州的药材,却是昆州药界的无冕之王;
这个位置,方便了李家在药市上的行事,不然李家暗地里研制出来的那些假药,根本无法流通出去;
这个位置,甚至能影响着昆州的商事格局,文镇药材储备仓库里的药材,李家早就视作己物的了,怎可空手让人?
只要有了这个位置,人脉、药材、利润就会源源不断地到来!
所以他们最终商量的结果是,这个位置,李家不可以失去,就连李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李家无论如何都是保住药市行会会长这个位置,更不能让杨家的人坐上这个位置。
为此,李次山特地逐一拜访了一向和李家交好的五大药商。当然,他不是空手而去的,而是带上了几叠厚厚的银票,这些银票的数目,正是五大药商原本应得的三七利润。同时,李次山对他们作出了多项承诺,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有了这些,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十天之后,当文镇药市行会八大药商议事的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的五大药商说话了,道是现在还没到重选会长之时,这是不合规矩的,会乱了行会秩序,至于行会的声誉,有御赐的“天下第一行会“匾额在此,就已经是行会的最大声誉了……
最后,杨步勋提议重选会长之事,以五票反对三票赞成的结果,被驳了下去。
对此,杨步勋表示沉默,无奈接受。然而,他心里的小人儿在狂奔乱跳:顺利完成任务,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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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惊涛
李次山这个药市行会会长的位置是保住了,然而因为要收买那些大药商的心,李绵山不得不再一次拿出百余万银钱,当然,还是从矿藏生意里面拿出来的。
当两个月期满之后,李绵山也不得不再一次暂缓了那三处的孝敬钱。这三人,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不免觉得,这样总是拖下去的,也不是办法。
对此,李绵山也知道,但是朝廷最近对矿藏的需求仍然没有停止,各地运转司的官员,却迟迟没有将矿藏的款项转汇至西宁道。短时间,他无法从矿藏那里抽出那么多钱财,就算能抽得出来,那些账目也平不了,户部的官员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所以他只能暗中抛售一些小矿场,以便回流一部分资金,这才堪堪填上了那笔孝敬钱。所幸时间有功,渐渐地,那门生意又回复了正常运作,李绵山从中抽出的钱财,又再次填充了李家本家资金。
幸好几个月前,有些傻帽肯接受那些小矿场——有时候闲下来的李绵山心里会惬意地想。
他却不知道,那些傻帽,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有着昆州第一纨绔之称的彭瑾。
当他知道的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京兆,位于景泰大街的沈宅,沈华善正和江成海在说话。这一对老哥俩,最近时不时聚在一起喝个小酒什么,交流着京兆局势所得,鉴于两个人对西宁道异乎寻常的关注,关于西宁道的一切,是他们谈论得最多的事情。
“那三百万两,暂且不能上交户部,昆州的局面,还不好说。”沈华善脸上没有笑容。自从协助太子监国以来,他就很少笑了。
政事繁重,局势紧张,外有西燕、突厥的乱像。内有西宁道、北疆的不稳,京兆这里还有种种势力倾轧,沈华善每走一步都审度再三,实有如履薄冰之感。
江成海脸上也没有多少轻松,甚至有隐隐的愤怒。三百万!当年治理河内、江南两道水患,需要户部支出五百万两,江成海四处奔走,筹集的钱银尚不足两百万之数,可是现在昆州一个李家,就能轻易拿出三百万两!
这让江成海脸色先是涨红。随即铁青!想说什么话。却哽在喉咙。怎么都吐不出。
“西宁道,昆州!好,真是太好了!谢同甫在西宁道那么多年,眼睛是瞎的吗?我就说。这西宁道缴上来的赋税,怎么连年减少,门道原来在此!夺国之利,以肥一家之室!论罪当诛!”江成海气得口不择言,若是以往,他定会傻傻笑两句就是了。
可是他身为户部尚书,实在太清楚这笔钱意味什么,这笔钱只是个零头而已,西宁道那里。实在是到了不得不整治的时候。再怎么天高路远,也不能这么胡闹!
江成海所想,也正是沈华善所思。西宁道的水太浑了,特别是昆州那里,若不是沈则远等人去了哪里。他们这些京兆的官员根本就不知道西宁道实情是怎么样的,还以为西宁道靠近西燕,乃是边境苦寒之地。
“将西宁道的浑水再搅一搅,看看有什么鱼儿在蹦跶吧。如果能捞上几条当然最好,就算没有捞到,也可以提前布网。”沈华善拈了拈胡须,话语里也有冷意。
江成海点点头,赞同沈华善的说话。随后两个人又仔细商量了一番,直到宵禁时间将到,江成海才匆匆离开沈宅。
第二天早朝,太子如常监国听政。户部尚书江成海出列奏言,他那一番说话,在朝堂之上引起了千层浪。
“启禀殿下,臣有本言。户部进日查核各道赋税,发现西宁道上缴赋税连年减少,尤其是矿藏收益,连年亏损。此等情况,令臣忧虑。户部运转司官员也有上表,道是矿藏情况令人忧心。故臣有献芹,号召西宁道以外的资商,如山西商帮和江南商帮等,共同改善西宁道矿藏状况!”
江成海的话一落下,不少官员面容有变,但是与之最密切相关兵部尚书郑棣桓,反而神色平静。
这是有原因的。
大永的矿藏开采是归兵部管辖,中间流通运转则归户部运转司,然而这些都是律法上的,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差别。因为各大卫的战事兵务繁重,且兵将们大多不擅长商事矿务运作,朝廷便取了折衷之法。各大卫的矿藏开采等事宜,都是委托当地大商进行的,实际上,负责矿藏开发的,乃是各大卫镇守之地的大商们。
从先帝惠和年间以来,兵部就基本不再直接管理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