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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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丕显关心妹妹,急忙说道:“父王,刀剑无眼,不如让她们比比拳脚罢了!”
呼延赞笑道:“无妨,久闻杨家枪法天下无双,我呼延家自负枣槊铁鞭也是双绝。就让她们一人选个枪棒,去了枪头,包上石灰,较量一番吧!”
谢慕华心中稍定,转念一想,原来呼延赞攻打太原之时,攻城负伤,没有机会和杨继业较量。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呼延赞自负武艺,听说杨家枪法的绝妙,自然想较量一下,可是如今杨继业远在雁门关,正好第二代两个女儿要切磋,那就试试,到底是呼延家的武艺厉害,还是杨家枪法出众。谢慕华想到这点,心里顿时踏实了起来,呼延赞是绝对不会让这两个女孩受伤的!
八姐走到兵器架前,选了根白蜡杆子,卸了枪头包上石灰,静待荆儿出来!
过不多时,荆儿身穿一身黑色紧身短打走了出来,她本来身材就高,这一出来更是显得身材玲珑,风姿绰约。荆儿走到兵器架前,随手挑了根平日里练武用的硬木棒,包好石灰,随即沉腰坐马,木棒轻挑,叱道:“来吧!”
八姐也不谦让,白蜡杆子一挑,当胸刺了过去。
两女这一斗起来,端得是难解难分,荆儿手中的硬木棒取的就是矛、槊之法,这等硬兵器讲究的是直来直去,以力制人,荆儿舞动木棒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
在座的多有军中将官,看到荆儿把一根木棒当做枣槊使得密不透风,出神入化,不由得大声喝彩,叫起好来。
可是荆儿虽然气势凌人,也没能制住八姐。杨家枪法讲究的就是“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那白蜡杆子弹力十足,借力打击,枪如游龙,犹如巨蟒缠树,拳经上讲“棍怕点头枪怕圆”,说的就是大枪一但抖起来,枪头乱摆,神仙都难防。如今八姐就是这般,白蜡杆子缠住荆儿的木棒,杆头招招不离面目,内家枪法就拦、拿、扎三招,但是就这三招用得神了,也是绝代高手……
谢慕华看得心旷神怡,荆儿的武艺他是知道的,如今坐镇主场,观众支持率一边倒的情况下,更是越战越勇。八姐虽然武艺过人,但始终是客场作战,可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一时间两人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荆儿斗了数十回合,心中暗暗着急,在父兄面前,可不能堕了呼延家传武艺的威名,当下棍法一变,倒似软绵绵的不着力,一个个画着小圈,用自己的棍梢轻轻粘住八姐的杆头,一个个小圈画了下来,叫那杆头再有弹力,也出不得圈子,荆儿手上劲力缠绵不断,沾连粘随,一得机势即劈滑八姐的手腕。
这棍法一出,谢慕华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杨五郎、呼延丕显、石保庆等人却都站起身来,忍不住叫了声好。杨五郎叫好之后,发觉自己居然不支持妹妹,反而给荆儿叫好,顿时涨红了脸,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这武学的妙处,谢慕华只会看热闹的,自然看不出来,但是落在这些名家高手的眼中就是不同,荆儿以一根硬木棒使出圆转如意的内家功夫来,别的不说,就是在武学修为上,是要胜过八姐的。
八姐支持了几个回合,渐感吃力,连忙遮挡几下,拖了杆子回头便走。
荆儿冷笑道:“没分出胜负,就想逃走?”举棍追上。
她哪知道,杨家枪法的不传之秘“回马枪”的厉害。八姐跑了几步,忽然停步,弓步屈身,挺枪回刺,包着石灰的杆头直奔荆儿胸口,去势凌厉,不可抵挡。
荆儿一看中计,大惊失色,可是也抵挡不及,索性拼个同归于尽得了,她木棒直直刺出,正对八姐的后心。
“点到即止……”呼延赞急忙喊了起来。
两个女孩停住了手,荆儿的木棒只差一点点就能挨着八姐的后心,却始终没能把石灰点上,可八姐的白蜡杆子已经在荆儿的胸口留下一个显眼的白色印记。
谢慕华叹了口气,他和荆儿几乎就有了肌肤之亲,也曾经为八姐吸毒疗伤,两个女孩的羞人处,他都见过,如何不知?这一败,并不是荆儿实力不济,若是战场之上,也就两败俱伤了,实在是荆儿那差不多是D罩杯的胸脯太过于丰满,这才被白蜡杆子碰到……
荆儿珠泪盈眶,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厅外忽然传来尖锐的喊声:“皇上驾到!”
【第三章 圣旨赐婚】
演武厅里的众人急忙跪倒在地,迎接赵德昭。
当先两名太监走了进来,各提着一个泉州高手匠人做的大红灯笼。随后两排宫女、侍卫鱼贯而入,在厅里排得整整齐齐。王皇后缓步走在赵德昭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靠山王府演武厅。
“今日是谢卿家乔迁之喜,靠山王设宴为何不请朕啊?”赵德昭开玩笑的说道。他还是武功郡王的时候就没什么架子,如今当了皇帝一时半会也改不了本性,随口调侃了呼延赞一句。
呼延赞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对,还是谢慕华替他解了围:“皇上日理万机,靠山王也是怕皇上操劳,是以不敢宴请皇上!”
赵德昭笑道:“无妨,朕不请自来,不知道靠山王府的酒菜还够不够?”
呼延赞一根直肠子,当即答道:“够,不够再做!”诸位大臣觉得好笑,却没有一个敢笑出来。
赵德昭哈哈大笑,赐了众人平身,拉了王皇后的手,便大步朝大厅走去,两人并肩坐在首席。其他大臣鱼贯而入,这一下皇帝在场,大伙儿都收敛了许多,尤其是坐在首席的赵普、王溥、李崇矩、谢慕华等人更是毕恭毕敬,这宴会的气氛便不够热闹了。赵德昭心中也是暗叹,当初自己还是个郡王的时候,大家吟诗作对,纵酒长歌,何等融洽,如今登基之后,却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了。
一转眼,赵德昭看到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谢慕华,展颜一笑道:“谢卿家,朕送你的宅子,还满意么?”
谢慕华急忙离席跪下:“皇上钦赐大宅,谢慕华感激涕零!”
赵德昭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就连当初在幽燕敢跟他呼上喝下的谢慕华现在都毕恭毕敬的,皇位……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一想到这儿,赵德昭不由得意兴阑珊。
还好王皇后见赵德昭兴致不高,她与赵德昭多年夫妻,明白皇帝的心思,偷偷扯了扯赵德昭的袖子。德昭顿时醒悟过来,今日来此还有事情要办呢,当即朝着谢慕华缓缓说道:“俗话说,好事成双,朕赐你宅子,还想挑选名门之后撮合你的婚事。谢卿家,太祖有法制,大宋男儿十五岁即可成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能还不成家呢?”
谢慕华暗暗叫苦,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刚刚二女争夫,打的热火朝天,现在皇帝又来添乱。只得顿首道:“皇上教训的是!”
呼延赞大声说道:“皇上,方才我正和谢大人说起,要将女儿许配于他!”
赵德昭暗暗好笑,这些日子来,荆儿没事就跑去谢慕华处,开封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人郎才女貌,倒是一对佳偶。况且赵德昭知道呼延家忠心耿耿,谢慕华又是自己的亲信,断无结党营私之虞,当即笑道:“这是好事啊,谢卿家,你可应允?”
谢慕华正要答应,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如芒在背,转头望去,八姐气呼呼的盯着他,那目光凌厉之极,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跟那个女人成亲,我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谢慕华打了个冷战,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呼延赞这位老王爷又替他解了围,把方才二女争夫,在演武厅较量一事说了出来。
赵德昭抚掌大笑,当即命荆儿和八姐走上前来,之前在幽州之战,两女也都曾经和赵德昭见过面,只不过如今赵德昭贵为帝王,礼数的万万不敢缺少的,两女款款欠身,盈盈拜下。
赵德昭仔细看了看荆儿和八姐的容貌,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禁朝谢慕华望去,心中暗忖,你小子选老婆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谢慕华正好抬头,和赵德昭的目光一撞,两人心照不宣,谢慕华尴尬的笑了笑。
赵德昭和王皇后低声商量了几句,大声宣布:“古有娥皇女英之佳话,今日朕**之美,赐靠山王之女、杨继业之长女与谢慕华成亲,是为平妻……”
平妻?不分大小?谢慕华顿时松了口气,这古代时候,做妾室的女子地位跟奴婢没多少区别。想来杨八姐和荆儿都是堂堂将门之后,哪个愿意做妾?原本谢慕华也有这平妻的想法,只是靠山王和杨继业还未必同意呢,更别说那两个虎视眈眈,武艺高强的女子,随便哪个都不是谢慕华应付得了的。
现在赵德昭金口一开,平妻已成定局,谢慕华拜倒在地,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喊了声:“谢主隆恩!”
荆儿原本输给了八姐,按照她之前说的赌约,只怕是要放弃这门婚事了,正在伤心欲绝,忽然之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由得喜出望外。顿时满脸绯红,转身就往后堂跑去。八姐也是娇羞不已,可惜这不是杨府,想躲也没地方躲,只得缩在五郎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角不敢露面。
赵德昭自觉又做了件好事,龙颜大悦,这一席酒自然是宾主同乐,其乐融融了……
待得酒席散去,多事的宋琪又留了下来,好心给谢慕华说起这大宋成婚的风俗来。这可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谢慕华本来喝了点酒就有些头晕,只见宋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更是头昏脑胀……
宋琪背起双手,来回在靠山王府的书房里踱着步,说道:“咱大宋成婚,男女两家都是要请媒人的。请了媒人,双方下了草贴,事务便交给媒人跑腿。之后要下个定贴,写明男女双方三代的名讳、家世。定亲两人的生辰八字也是要写得明明白白,加上父母是否健在?如今官居何职?”
谢慕华瞠目结舌:“这得多久?半个月?”
宋琪摇了摇头,一副教训学生的模样:“少说也得来回跑一个月。跟着就要下定礼,看媳妇了。不过两个媳妇你自己都看过了,满意不满意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想谢大人享齐人之福,又得皇上赐婚,应该没什么不满意的吧?”
谢慕华陪着笑道:“那是、那是!”
宋琪见谢慕华听得仔细,更是来劲,纳聘、问期、迎亲、婚礼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正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听见书房里鼾声大起,原来是呼延赞再也顶不住酒意,一手支着脑门,坐在书案边就睡着了。
宋琪见天色已晚,低声说道:“谢大人,大致就是这样了,改日我再详细与你分说啊!”
谢慕华十成里记不住三成,一听这还是个大致,后边还有详细的要说,顿时汗如雨下。后世里看人结婚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来大宋结个婚更是要命。
宋琪见谢慕华这般模样,微微一笑,贴近了谢慕华的耳朵:“谢大人,这还是一般的做法,你可是皇上金口赐婚,非同一般,更要办得体面,才不失了皇上颜面啊!”
…………
谢慕华今非昔比了,官居二品,月俸就是三百贯。宅子是皇上御赐的大宅,呼延家和杨家又都是高官厚禄,更是要办得体体面面,可怜谢慕华如今才拿了不过两个月的薪俸,区区六百贯就想娶两位天之骄女过门?那可是把玩笑给开大了。
谢府每日开支要钱、应酬往来要钱,纳聘置礼要钱,媒婆跑腿还得要钱。谢慕华每日里在枢密院忙得死去活来,回到家里,那个笑得比老狐狸还狡猾的账房便会递上一张开支单来。谢慕华入不敷出,早就在破产边缘了。
谢慕华也曾经想过,要么去找人借钱?可是想来想去,跟自己比较熟的、又好意思张口借钱的只有杨家呼延家的人,这开什么玩笑呢?跟人家借钱娶人家女儿……若是在后世的话,谢慕华还能找老板赵德昭预付半年薪水,可这是古代,臣子找皇帝要半年俸禄,实在是有点……
明月当空,醇酒清香,谢慕华举杯望月,叹道:“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一文钱急死英雄汉啊,谢慕华正长吁短叹之时,管家又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账单:“请老爷过目,这些是前些日子采办的单据,明日该付账了!”
谢慕华一瞥那比腰带还长的账单就心烦,随手接了过来,吩咐道:“明日我自有安排,你先退下吧!”
看着管家渐渐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谢慕华长叹一声,走进了书房,点着烛台,开始算账了,只见他口中喃喃自语:“祥瑞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