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之番外篇--现代相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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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他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瞬从沙发椅上跳起,惊慌失措的看了系在手腕的表,确定自己没睡过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放松了全身绷紧的神经,折腰把薄被折好,顺手拾起书包,拿了搁在桌上摩托车钥匙,钥匙圈系著一把这屋子的钥匙,是好友以强硬的态度塞给他的,给了他一个临时避难所……
手心紧紧一握,不过是一把铁制的钥匙,却带来了无限的温暖……
唇边漾起一抹甜笑,白文浩在客厅里绽放的微光下,由书包拿出了纸、笔,留下他满怀的感激之情,简单的『谢谢』两个字,道尽了他对好友的珍惜。
关了灯,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此地--
走出巷子外,白文浩回身,幽暗的眼眸望著这栋楼房,不论二楼的屋内有多麽温暖,清醒的脑子十分明了,这不会属於他的家。
拉开窗帘,一道人影总是在这个时候站在窗口,任由清冽的晨风侵袭,锐利的眼凝望由远渐近的纤弱身影接近别墅--
这房间所处的位置拥有最佳的视野,山上美景尽收眼底;他每天这样明目张胆的望著他多久了?
没记下正确的日子,那阵子他深造回国便忙著处理双亲因车祸意外死亡的身後事,待丧事结束後,他想退掉母亲生前爱看的影视圈日报,这念头付诸行动之际,却发展出一个意外--
记忆霎时回到他见到他的刹那;他丢下报纸就走,而他才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上前去交代些什麽……
奔上前去的步伐停在铁栏前,一双深遂的眼映入他显得孤傲的背影和飘扬在风中的长发--
莫名的,伸出的手想要拥他入怀,似应该……应该……
「我在等你……」呢喃著莫名的情愫,印入心里的影子总是来了又走,清丽绝色的脸庞愈来愈清晰,然,他也愈来愈明白--
日积月累了一份喜欢,不论他是男还是女……
真是荒谬!
略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搞什麽!
从未对谁动情,却莫名其妙的喜欢一个即将毕业的高中生?!
甚至派人去报社问出他的住址,调查他的生活背景;家里有什麽亲人;有哪些朋友;曾经住哪;读哪所学校;甚至是个私生子……他都了如指掌。
他总是想著他到深夜後才入睡,清晨五点起床,然後开始一天之中的体能活动;到运动房健身、练空手道;看财经日报;陪同弟弟、妹妹一道享用早餐。
接著由司机接送弟妹上学,他则一肩扛起父亲遗留下来的事业。
他网罗了一些人才,公司在这群能手的共同管理之下,事业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令人刮目相看他不过二十四岁年纪,商业手腕不输给业界的老前辈们。
但是他不稀罕这些成就,心里的奢望是想认识他、想让他知道自己好喜欢他、甚至兴起了想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没有追求人的经验。通常,他都是被追求的那一个,例子不多,皆是被他婉拒而收场。
心如止水……
直到他出现,喜欢的情愫渐渐窜上心头,每天就为了看他一眼,还特地调整闹钟的时间,就怕错过这几分钟的偷窥……
他的行为称得上无聊到了极点,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竟然干这种蠢事?!
好友们取笑他,甚至出了一些馊主意,建议他如何去追求男人……
呵,多麽巧合,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
韩青云待喜欢的人儿消失在眼底,贪恋的目光才由窗外移致床头柜,上头放著一张旅游券。
这张旅游券是由厂商提供给他的公司所办的食品抽奖活动,这份大奖由他亲自抽给幸运儿,最後竟然落在他的高中好友--魏国的手里。
理所当然,现在正握在他手中。
旅游卷只有一张,可见另外一张没被主人卖掉,而他愿意拨冗几天来碰碰运气,不知去旅游的人会不会是他?
至於,原本预定的旅游计画,他已经打电话给旅行社,取消多馀的预订。然,关於旅游时间,他要旅行社跟另外一张连号的旅游劵安排在一起。
韩氏食品有限公司
韩青云刚送走了几位食品卫生安全检验人员,回到办公室已是午休时间。
「你们几个怎全都来我这里?!」可别告诉他,企图约他一块去吃饭。
阙得三最近终於追到了公司的会计小姐,他正和女友打得火热,每到午休时间,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他的双胞胎弟弟阙得四早已结婚,有老婆每天帮他准备营养午餐,还是专程送来的爱心便当,更不可能来约他去吃饭。
至於,萧浩然已经有一位同性情人,正是公司的食品调剂师,这事也不是秘密,他们两人出双入对的机率频繁,哪时候轮到来注意他了?
「我们当然是来关心你何时出国旅游?」据他所知,大老板仍处於暗恋的状态,这旅游最容易发生什麽一夜情、一见锺情的爱情火花。大老板是非常需要调剂身心,排遣寂寞,尤其是在夜晚……
「记得要带保险套,做好安全上的防护措施。」以前,他单身的时候,玩乐归玩乐,还是很懂得爱惜自己的。
这是尝试一夜情的基本常识。
阙得三和阙得四两兄弟的话才刚说完,萧浩然马上点醒他们俩:
「人家的八字都还没一撇,你们俩穷紧张些什麽?」
「怎能不紧张啊,咱们的大老板整天顶著那张冷脸,能见人吗?」阙得三鬼叫。
他的女友热心过头,天天催他安排机会,她想要介绍朋友给大老板认识。还说什麽女人的温柔体贴可以溶化男人的铁石心肠;爱情是疗伤的万能药,可以治愈各种疑难杂症……
他怀疑,他的女友的脑袋瓜到底正不正常?
爱情,带给他头痛的症状……
阙得四也插上嘴:「现在办公室的人见到大老板是能闪则闪,能逃则逃,人人都当大老板还没走出丧亲之恸,心情不佳。上个月,你们来我家喝我那儿子的满月酒,我老婆说老板的职业适合去开什麽讨债公司。」
呿!他不就变成老大的跟班,从经理变成小喽罗?!
这像话嘛!
大老板不笑的时候,那张冷面孔像是结了几层的霜,人见人怕,最佳证明就是他满月大的儿子,受到大老板的关爱眼神之後,隔天需要去收惊,不然半夜哭闹不停,累得他晚上得当保姆,老婆倒是睡得像条猪。
隔天他像只熊猫来上班,大老板还好意思问他是不是被老婆给榨乾精力,不然脸上怎麽不是黑就是白?
萧浩然憋著笑,他们都是多年的同窗好友、难兄难弟,才敢这麽说话。一但撇开在公司的身份,他们的感情像是自家人。
「简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萧浩然纯粹来凑热闹的,因为情人今天请假,他没伴。
「不过,我也很好奇那个可怜兮兮的毕业生到底会不会去旅游?或许他把另外一张旅游劵给卖了,这事有可能会发生。」
魏国告诉他,白文浩最近为了钱被亲人逼得紧,前两天还被他舅妈给甩了一个耳光,就因为他跟表弟顶嘴。
「啪!」韩青云把文件甩上桌,心情不佳是为了喜欢的人受亲人虐待……
他没有立场去爲他出头,他们甚至都还没认识,他若是冒然出现,岂不是把人给吓坏。
咬紧牙关,抑制一股骂人的冲动,省得被好友们取笑他陷得深,对方都还不知道他长得是圆还是扁呢。
这下子更懊恼……
妈的!他要如何把人给拐来身边?
韩青云打开抽屉,所有的寄望都放在一张飞机票上,虽是经济仓的座位,不过他不在乎。
心里在意的是他到底会不会出现?
如果答案是否定,他相信自己若耐不住性子,一定会干出绑票的事件。
暗敛了即将发作的脾气,韩青云严肃道:「下星期一开始,公司交给你们全权负责。五天之後,我就回来。」
他们三人得到了解答,各自换上一张笑脸,哄著脸色难看的大老板一同出外用餐。
「你提著行李要去哪里?」
白文浩刚踏出家门,正好被买早点回家的舅妈给逮著。
他看著舅妈手上的食物,没他的份。
「我去朋友家里住几天就会回来。」他不得不说谎,否则旅游之事对泡汤。
「你都毕业了还没去找其他的工作来贴补家用,去什麽朋友的家里?」白大婶挡著他的去路,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否则,让人给跑了,她以前花在这杂种身上的钱,该向谁讨啊?
杂种的母亲死的早,当父亲的是谁?
无人知晓当初她被谁搞大了肚子,生了孩子之後,才独自抚养六年而已就因病去世。
那身後事的丧葬费用是亲戚大夥七拼八凑之下才有著落,她走了倒好,留下一个杂种让众人头疼。
白家所有的亲戚怕被人说话,不得不轮流收下这杂种来养。
谁愿意替别人养小孩?
俗话说: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杂种是死是活,干他们屁事?!
养条狗都没这麽麻烦!
幸亏她会精打细算,等杂种被其他人养大了才轮到他们夫妇俩,杂种今年十九岁,有能力找工作赚钱来养活自己,还可以帮忙作家事。
若不是叫他休学,他不肯。否则……哼,她可以在他身上索讨更多的钱,每个月孩子的补习费都有著落,省得只会在家玩电脑,书读不好,课业比不上邻居同年龄的孩子。
「你没去找工作,好歹也留在家里教文勇课业,帮忙做家事。」她不准他出去。她还要跟隔壁的王太太打牌呢,哪来的时间做些杂七杂八。
白文浩面无表情的说:「文勇不爱念书,我留在家里是令他厌。至於做家事……」他顿了会儿,才说:「等我回来再打扫家里。」
白大婶瞠眼,指著他的鼻子,大叫:「你说这什麽话,你一走,三餐谁做饭?我们供你吃住,你说走就走,也没事先商量,朋友重要,还是亲戚重要?」他的书是读哪去了?
还高中毕业咧,呿!
「我看你连伦理道德都不懂,唯一能看的是那张脸,对男孩子来说没作用,若是生在女孩子身上,还可以出去拐有钱人,或是当援交妹,轻轻松松的赚钱回来,早日把欠我们夫妻俩的恩情还清。」
刻薄的言语听得刺耳,白文浩的脸色一变,比纸还要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紧握著手提旅行袋,撇过脸去不看舅妈那张刻薄相,「你不要动不动就拿钱来压我。」他也不愿意自己长得不男不女,下巴连根胡子都冒不出来,更丑……
其他的生理特徵都有,偏偏这张脸……令他厌恶!
白文浩立刻闪过舅妈的身边,再继续待下去,他会窒息……
「你给我回来!」白大婶赶忙抓住他的行李袋,她面目狰狞的叫嚣:「我有答应你可以出门吗?没找工作,没钱还我,你休想踏出门外去跟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
「放手!」他赶时间。
「我偏不放。」这杂种能拿她怎样?
白大婶吃定了他,要他,「搞清楚,我是你舅妈,我说了算。」
「不……」白文浩用力拉扯手中的行李,企图抢回属於自己的东西。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白文浩瞥见手中的腕表指针接近八点,他必须在九点准时到机场集合,光是车程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万一途中塞车……
白文浩怕赶不上旅游团,他惊慌失措的喊:「求你放手,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白大婶有著一副圆润的身材,力气可不小,丢了手中的早点,两手猛地一拉,扯来了旅行袋,同时,白文浩重心不稳的往後摔跌在地--
两手一空,他不可置信舅妈竟然……
瞧他睁大了眼,那模样活像被虐待的小媳妇似的。白大婶挑眉怒问:「怎麽,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她打架都没输给死老头,抢东西怎麽可能会输给这小子。
他的舅妈嘴上那抹得意的笑令他难堪到了极点,不甘心旅游就此泡汤;不甘心他计画的生日是以这种结尾收场……
就为了留在家里做家事……做家事……
「我不要……」白文浩喃喃自语。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可以过生日,为什麽要阻止他。
含怨的眼神瞪著他的舅妈,以前不敢反抗亲戚们的欺压,寄人篱下,为了生存,饱嚐委屈,他不是死人,不是没有知觉,不是不会难过……
满怀的怒意再也憋不住,终於爆发--
冷冽的声音不再是低声下气,「你别欺人太甚,这个月该给的钱,我已经给你,我现在高兴去哪,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阻止不了我的。」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旋身拉开铁门的锁,「砰!」的闪出这个家--
白大婶惊愕不已的看著人跑了,一气之下,扬手丢开那只旅行袋,拉拔著嗓门怒吼:
「死杂种--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飞天,有种就不要回来--」
白文浩跑到巷外仍是能听见那声尖锐的叫喊,心在痛,泪水模糊了视线,跑了一小段路直到听不见任何谩骂才停下脚步。
此刻,不争气的泪水爬满了脸庞,他闷头提袖猛擦,免得引人注意自己的窝囊相--
对面,韩青云坐在驾驶位置,早已按下右边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