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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帝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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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君晔紧盯着她,手微微有些发颤。

    “你以为呢,你果真相信无为寺方丈所说?你是天子,吉人自有天相?”陈皇后一笑,“你在密林中迷了路,险些葬身兽腹,便有猎户助你脱困。你在海上,船被卷入浪涛,便有过路的大船救你,舟师送你指南针,教你识地理,告诉夜则观星,昼则观日,阴晦观指南针。你被偷去银两,便有当铺在眼前,一块玉佩当得两千两白银。你路遇强人,便有游侠经过……你这些年经历种种,都在我掌握之中,只有两样令我意外,你凭一己之力组建了强大的骑兵,你结识了友人,便是麟佑,这是让我最欣慰的。”

    君晔看着陈皇后,自己一直厌恶的人,一直视作仇敌的人,原来这些年一直在保护着自己,纵容自己去做想要做的,定定站着,颤着唇想要唤一声母后,终是唤不出声,只噗通磕下头去,良久开口问道:“毓灵呢?”

    陈皇后笑道:“果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按我的初衷,定要将你打得落花流水,让你知道厉害口服心服,乖乖跟着我,学着如何做一国之君。行了,我也困乏了,不扰你洞房花烛了。”

    陈皇后姗然而出,君晔一回头,君婼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去,身后毓灵一声轻唤,晔。

    君晔转身瞧着她,毓灵低了头:“晔可怪我?”

    君晔走过去,拥她在怀中:“我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原来我拥有许多。”

    毓灵抚着腕间一窜佛珠:“是父皇送来的,父皇在佛祖面前开了光,父皇说,君晔成亲他十分高兴,父皇还说,当年皇祖母借着恩情困住母后,使得母后半生孤独,公冶先生与母后年少相爱分隔多年,晔不要在意母后的孩子。父皇说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母后也让我告诉晔,父皇非文韬武略的帝王,可父皇宽和仁慈,父皇允许妇人治国,父皇甚至禅位于女帝,父皇的心胸,非常人能有,且无论如何,父皇治下的大昭,国泰民安。母后说,治国的方法许多,不是只有君晔以为的才是正确。”

    “说到底,是母后一人之功。”君晔看着那窜佛珠,手轻抚了上去,“毓灵,今夜我有许多事要做,我闯下的祸我来收拾,毓灵只要做一样,去与婼婼要香膏的配方。”

    皇上与君婼站在湖边,看着对岸灯火通明,君晔乘了小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亲自挥舞着旗子指挥撤军。君婼看一眼皇上手中折扇笑道:“来到大昭,竟风雅上了。”

    皇上神秘一笑:“这扇子是朕的令旗,朕在旸城的人马,一整日都在岸边看扇子指挥。本以为有一场大战,不想母后几句话兵戈消弭,唉,白忙一场。”

    “没有白忙,能将母后运到岛上来,便没有白忙。”君婼笑道。

    “这算什么,别说一个人,就算是一支军队,朕也能秘密运到岛上。”皇上手摇折扇信心满满。

    “我信你。”君婼笑着,又叹口气,“母后一席话,说的时候虽笑着,我听得想哭,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心中最疼爱的孩子,一直与她作对,误会厌恶憎恨,母后刚强,便不肯对他低头,这次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方肯对大哥吐露真言。大哥实在可恶,虽磕了头,却不肯叫一声母后。”

    皇上摇头:“他心里想叫,只是叫不出。他不正常,扭曲。”

    “不许那样说大哥。”君婼抱着他手臂,“多亏有阿麟在,我心中有依靠,方敢四方斡旋,否则,我也吃不准大哥性情,会缩手缩脚。”

    皇上满意一笑:“君婼知道离不开朕就好。”

    并肩说着话,看到对岸灯光渐渐暗下来,有撤军的军号吹起,暗夜里马蹄声奔雷一般远去,君婼松一口气,锦绣寻了过来,说是毓灵郡主有请。

    次日,君婼晨起,摘星捧一封书信进来,笑说道:“大皇子的书童一直在外候着,一开院门就呈上书信,说是大皇子拜托公主,转交给皇帝陛下。”

    君婼没有接信,疾步冲出去,往新房所在院落而来,人去楼空一切寂静,君婼落下泪来,皇上随后赶到,揽她在怀中,君婼吸着鼻子:“实在可恶,又可恶又心狠,就这样走了,告别都不肯,一句话不给我留。”

    信呈到陈皇后面前,银钩铁画遒劲有力两竖行大字:莫问前程凶吉,但求今生无悔。

    落款处写着,不孝儿君晔携妻跪别母后。

第122章() 
陈皇后定定看着落款,红了眼圈咬牙不已:“知道自己做错了,无颜见我,就躲出去,大傻啊大傻,我再帮着你守几年江山,你早晚得回来。”

    公冶先生闻讯跑了进来,白玉一般的脸上沾满了黑灰,指着陈皇后气呼呼说道:“跟我说君晔成亲我们就可离去,如今呢,他先带着新娘跑了,你怀着身孕如何临朝?如何批阅奏折?殚精竭虑再累垮了,这君家的江山,我们不管了,将大昭并入殷朝国土……”

    陈皇后瞪圆了眼,公冶先生愣了愣:“说错话了?那便让君冕顶着,反正,你不能如此劳累,这会儿刚诊出身孕,尚无症状,过些日子还得孕吐,孕吐过后肚子大了,顶着大肚子如何临朝?如何批阅奏折?殚精竭虑再累垮了……”

    陈皇后无奈瞧着他:“这些话,刚刚说过了,当着孩子们的面絮叨不休。你们大殷朝皇帝在此,也不过来拜见?”

    公冶先生这才瞧见皇上,过来拱手为礼,手上泥土簌簌下落,皇上笑问道:“先生这是,在烧火做饭?”

    公冶先生忙道:“听说灶心土可止孕吐,草民刚刚钻进灶膛取土,取了好些,过会儿分皇上些,带回东都,待皇后殿下有孕,加糖霜煎服。”

    皇上忙说好,陈皇后哭笑不得:“灶心土而已,还巴巴得从大昭带回东都。”

    “这你就不懂了。”公冶先生十分认真,“家乡的灶心土,对皇后殿下更管用。”

    皇上忙说先生言之有理,君婼在一旁悄悄皱眉,灶心土,打死也不喝。陈皇后小声道,“我也不喝。”母女二人相视而笑。

    风波过去,君婼一心陪着陈皇后,皇上让君婼尽管安心住着,只要九月初九赶到姑苏即可。过了十多日,陈皇后果真开始孕吐,公冶先生一着急,也开始呕吐。

    君婼去一趟无为寺,看父皇心境平和安宁,再没有头风,也不迷恋丹药,与她说话淡淡的,却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慈爱,十分为父皇高兴。

    君冕因心情低落,借着服侍父皇之名,也住在无为寺。君婼几句话将他请了回来,回宫替陈皇后主持朝政。

    陈皇后称病不朝,公冶先生脸色方好转,看陈皇后吐得脸色蜡黄,逼着她喝灶心土,陈皇后不愿,公冶先生便含在嘴里,口对口喂哺,正喂哺着,君婼闯了进来,陈皇后唬得咕咚一口喝了进去,舔着唇笑对君婼道:“味道不错,甜甜的,还有些糊味。”

    君婼不若以往打趣,面上神情有些惶急:“世晟的病情加重,母后可知情吗?”

    陈皇后脸色一整:“世晟病情如何,与君婼没有关系。麟佑呢?”

    君婼一跺脚:“母后,我心急如焚,求母后请了无为寺住持大师,前往西卫城,为世晟诊脉。”

    “麟佑去了,你们带来的所有太医随行。”陈皇后摇头,“一早起来不见了夫君,也不问问何处去。”

    “以为又去昆弥川钓鱼去了。”君婼绞了手,“我晨起贪睡,起来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陈皇后一笑:“是采月送来的信,麟佑正巧过来问安,听到后说要去一趟,他对世晟似乎比婼婼还要紧张,为何?”

    君婼知道他依然在意着那句誓言,说若世晟去了,这辈子再不理他。也跟他说过只是一时心急,他却依然在意。过去为陈皇后捏着肩,公冶先生观察一会儿,看陈皇后不再孕吐,脸色也有好转,笑说道:“这灶心土就是管用,舜英,把这一盅都喝光。”

    陈皇后摇头,公冶先生虎着脸道,“不喝光,不让你与婼婼叙话。”陈皇后无奈接过去一仰脖子,公冶先生在旁道,“倒是慢些,再呛着了。”陈皇后憋着气喝下去,眼波一转,“弥生,我想吃清粥。”

    吐得一日没进食,这会儿有了食欲,公冶先生乐得眉开眼笑,忙道,“好好好,我这就下厨,再拌些田里的小菜,早起摘的,还带着露珠,等着啊。”又嘱咐君婼道,“多陪陪你母后,别让她太过劳神。”君婼忙忙答应,公冶先生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婼婼,能做到吧?”

    君婼忙说能做到,公冶先生瞧着陈皇后,“这几日瘦了一圈,脸也黄了,实在是辛苦。”便问君婼,“婼婼会治香?可有能让人不孕的香方吗?”君婼一愣,陈皇后摆摆手,“饿死了,快去快去。”

    公冶先生摇头:“婼婼有所不知,舜英刚有孕的时候,我高兴得整宵整宵睡不着,如今看她这样辛苦,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了,她有了年纪……”说着话忙看向陈皇后,“看着依然少女一般。”君婼就笑,公冶先生道,“看着少女一般,身体究竟比不了少女,她又爱操心,总是为大昭盘算,还是不要再有孩子了。”

    君婼刚要说话,陈皇后手摁在她手上,暗暗冲她摇头,君婼笑道:“这样的香方从未听过。”公冶先生有些遗憾,摇着头出了殿门。

    陈皇后看着他背影,一袭青衫,翠竹一般挺拔,碧玉簪束了乌发,飘逸垂肩,微笑说道:“我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多少个都愿意。”君婼两手搂在她肩头,“母后,也别总忙着生孩子,生得烦了便喝些浣花汤。”

    陈皇后拍拍她手,“还是女儿贴心。”君婼环着她肩摇了几摇,“母后,世晟究竟……”

    “世晟啊,不太好,患了痨症。”君婼心中一阵疾跳,红了眼圈。

    陈皇后摇头:“性情明朗文采斐然的一个孩子,为何就堪不破情关?回去后整日钻在书房,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昨夜里,采月派人传信,说是患了痨症。”

    君婼两腿一软,身子滑落在地,抱住陈皇后膝头:“我每日都问起世晟,为何总跟我说他很好。母后……”

    君婼眼泪滴落下来,陈皇后抚着她头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最是知道,我和你父皇便是这般,虽不相爱,却牵肠挂肚,只盼着他好。婼婼与世晟还不同,世晟他对你一片痴情,你出了情意,心里又添一份愧疚。可是,你若顾着他,麟佑心中不好受,他不是普通男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婼婼不可总是任性,他待你再好,你也要收敛自己,不要太过纵情恣意。世晟如何,且看他的造化吧。”

    君婼哭道:“是因为救我受的伤,母后……”

    “他救你的时候,本不必受伤的。”陈皇后摇头。

    “母后,他若因此去了,我终生难安,算着日子,过几日就该动身回去,我总得去瞧瞧他,见一见他,兴许就是最后一面。”君婼眼泪涟涟。

    陈皇后叹口气:“你跟麟佑商量吧。”

    陈皇后正安慰君婼,皇上匆匆走进,牵起君婼的手道:“走,去西卫城。”

    君婼一把攥住他手臂:“世晟不好了?”

    皇上摇头:“倒没有,患了肺痨九死一生,玉虚道长言说,他求生意志薄弱。朕见了他,用约定的比武激他,他说,你好好待阿婼就是,不必来激我。采月守在他床边,为他念辉煌时写的文章,他说一文不值,他的父王母妃弟妹求他善待自己,他反劝齐王早早交了兵权,可保留爵位,阖府衣食无忧。”

    “他这是交待后事呢。”君婼哽咽道。

    “这样不中用,朕瞧着可气,他死了没什么,只是怕君婼伤心,君婼去跟他说说话,见他最后一面。”皇上咬牙说着话,回头看一眼君婼,大手在她脸上一抹,粗声道,“不许哭,他还没死呢,去的路上仔细想想,如何才能激励他活下去。”

    君婼乖乖嗯了一声,带着鼻音道:“皇上说的有理,我都听皇上的。”

    病床上的世晟,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红得象血,颧骨发赤,散着长发,瞧见君婼进来,挣扎着靠坐起身,双眸瞬间晶亮如星,嘶声唤采月,吩咐道:“我要换衣,束发。”

    君婼忍下心酸微笑着道:“不用采月,我来为世晟束发就是。”

    世晟摇头:“我的病会传染,君婼勿要靠近。”

    君婼拿起几上桃木梳子,坐在他身后一点点为他梳着,笑说道:“世晟,在东都时,我们说好的,世晟答应我的话,可还记得?”

    “我没忘。”世晟捂唇掩饰低咳,“与你分开时,我明明相通了,可是回到大昭,点点滴滴都想了起来,夜里梦里都是你,渐渐便病入膏肓,我也知道自己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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