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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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十分开怀,笑道:“观玉瑶言行,可知玉府家教。玉府日后,定要门楣光大的。”
皇上乃是金口玉言,这是要抬举玉家的意思?玉瑶心中一跳,美眸流盼,看向皇上,唤一声皇帝哥哥笑问道:“皇帝哥哥与皇后殿下可是微服私访吗?可会到姑苏去?”
君婼看皇上高兴,生怕皇上脱口说出去向,招来祸端,笑说道:“皇上与我只是出来随意瞧瞧,过些日子定到姑苏去,应该能赶上外祖母寿辰。”
玉瑶喜出望外:“玉瑶这就给父亲去信,府中收拾了,静候贵客大驾光临。”
君婼摇头:“玉瑶,此次见到皇上之事,勿要对任何人说提起。”
玉瑶有些失望,不对任何人提起,万一帝后不至,岂不是后会无期了吗?
皇上笑道:“九月初九,朕一定到访姑苏玉府。”
玉瑶笑颜微绽,若含苞初放的花:“皇帝哥哥金口玉言,玉瑶信皇帝哥哥的。”
说着站起身:“今日叨扰过久,实在无礼,玉瑶告退了。”
皇上忙唤声玉瑶等等,关切问道:“跟着的都有些什么人?”
玉瑶笑道:“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另有一名车夫。”
皇上摇头:“玉瑶一个姑娘家,万一路遇歹人。这样,朕派一队禁卫护送玉瑶至湘州。”
玉瑶说声可是,皇上摆手:“就这么定了,去吧。”
玉瑶莲步姗姗而去,帝后亲送至院门外,玉瑶一再说不敢,君婼笑道:“抛开繁文缛节,玉瑶与皇上是姑表兄妹,何必客套见外。”
皇上眼看着玉瑶进了锦绣住的院子,又站了一会儿,握着君婼的手感慨低语:“与母亲太象了,朕一眼瞧见她,想哭,又有些想笑。到这会儿,心境依然复杂。”
君婼笑道:“皇上有福气,登基后找到的亲人越来越多,两位长公主,娇花一般的妹妹,然后是舅父表兄表妹,还有可爱的外祖母。”
提到外祖母皇上就笑:“真想去瞧瞧她老人家。”
君婼笑道:“要不我们绕道而行,先去一趟姑苏?”
皇上摇头:“不必,大昭的局势,依然不稳。”
君婼说声可是:“皇上,外祖母年事已高,若天不假年……”
皇上抚着她头发:“君婼放心,朕不会那么惨,母亲没见过,总能见一见外祖母。”
君婼靠向他怀中:“是啊,大昭从未有过女帝,母后会受到许多挑战甚至威胁,楚王府覆灭,齐王府却岿然不动,依然是心腹大患,还有大哥,依他的性情,怎肯轻易罢休。”
皇上笑道:“事关大昭,君婼懂了朝堂政治。不过君婼要相信朕,勿要忧心,一切按计划行事,依然是最快的行程,不会有丝毫耽搁。”
君婼抱住他手臂:“是以呢,皇上如今夜里消停,就为了白日里加紧赶路?”
“不错。”皇上笑道,“若君婼不足了,马车里补偿。”
君婼嗔视着他:“每次都说成是我,其实是皇上,兽性未除。”
皇上就笑,说笑着携手进了屋中,皇上自去沐浴,君婼坐在窗下看书,锦绣走了进来,蹙眉道:“皇后殿下,那位玉瑶姑娘可不简单。”
君婼挑了眉;,锦绣道:“每看皇上一眼就脸红,见到皇上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与皇后殿下谈古论今,俨然是女才子模样,自见了皇上,就娇羞上了,知道皇上对外祖母好奇,就专说老太太的事,言语诙谐有趣。皇上见了她也不一样,笑声不断,以前皇上对陌生女子,眼皮都不会抬,今日却一直笑看着她,而且目光温柔多情……”
君婼笑道:“皇上透过玉瑶瞧见了自己的生母,自然不一样,锦绣想多了。”
“奴婢没有多想,就算皇上无意,只怕玉瑶姑娘有心。还有这玉家老太太所作所为,皇上与皇后殿下觉得可爱,说她老顽童,奴婢听来,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不讲道理的老太太。若她仗着这份亲情,胡搅蛮缠让皇上纳玉瑶姑娘入后宫,皇上说不定会心软。古往今来,姑表兄妹亲上加亲的,可是多如牛毛。”锦绣头头是道。
君婼摇头:“皇上答应过我……”
“此一时彼一时。”锦绣道,“那时候皇上没有皇后殿下便睡不着,见了旁的女子十分冷淡。如今呢,会和采月摘星说笑,偶尔也风趣,皇上变了,皇后殿下千万当心。”
看君婼依然不以为意,锦绣急道:“奴婢过些日子就要离去,是以想什么说什么,皇后殿下美丽聪慧,可没有经历过宫廷内你死我活的争斗,许多时候依然难免妇人之仁,皇后殿下再相信皇上,皇上一颗心十之八/九在朝堂上,不会放在后宫,日后宫中依然会麻烦不断,皇后殿下一定要当心。”
君婼忙说我知道了。锦绣依然不放心:“就说密王世子之事,奴婢知道皇后殿下喜爱那孩子,不忍心,可是密王妃自己不安分,非要作死,那孩子再好,有那样的母亲,留下来只会养虎为患。皇后殿下也要想着皇上的安危,皇上坐着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个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皇后殿下要未雨绸缪,想得再远一些,看得再高一些。”
君婼瞧着锦绣,眸中闪现泪光:“锦绣啊锦绣,你这样的女诸葛,为何偏偏要走?你可知道我有多舍不得。”
锦绣看君婼伤感,反笑着安慰她,“从大昭回来再去泸州,还有几十天光景,奴婢侍奉皇后殿下的时日还长着呢。”安慰着又正色道,“皇后殿下,警惕警惕再警惕,一定要做到。”
君婼怏怏叹气:“听起来很累,为何是我警惕再警惕,就不能让皇上警惕再警惕?”
锦绣一愣,笑道:“也是啊。”
君婼又摇头“与其相互警惕,不如相互信任。”
锦绣急道:“白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防着皇上,而是防着那些觊觎皇上的人。”
第115章()
皇上进来打断二人交谈,锦绣一福身:“奴婢这就伺候皇后殿下沐浴。”
沐浴后回来,皇上捧一本书等着,皇上夜里兴致高,若猛虎下山,君婼连连告饶:“明日还要行路呢,阿麟收敛些。”
皇上不肯,唇堵着她唇:“明日车上补觉就是。”
第二日一早,玉瑶过来告辞,皇上神清气爽在院子中舞剑,瞧见她收了剑势,笑唤一声玉瑶。今日与昨夜里又不同,一声黑色劲装短打,腰身精壮修长,黑色缎带束了发,金色抹额映着琉璃般的眼眸,瞧过去,不觉目眩神迷。
猛掐着掌心收了神思,福身道:“玉瑶拜见皇帝哥哥。”
皇上拿巾帕拭着剑,手指过处剑身嗡鸣,玉瑶往后躲了躲笑道:“刀剑无眼,皇帝哥哥小心些。”
皇上笑道:“强身健体而已,玉瑶可要一试?”
说着话递了过来,玉瑶伸手一接,手碰上皇上的手,皇上的手很大,几乎是她手的两倍,手指白皙修长有力,玉瑶心跳如鼓,哐当一声,剑掉落在地。
屋内有人说一声吵死了,君婼打开门摇晃着来在门外,发髻松散,几绺乌发垂在腮边,两颊酡红惺忪着眼,衣襟半敞,露着半截锁骨,雪肌上红痕斑斑,噘着嘴唤声皇上嗔怪道:“舞剑就舞剑嘛,还总有动静声响,人家还没睡够呢。”
玉瑶愣愣瞧着她,皇后也与昨夜不同,昨夜明艳端方,今晨却妩媚入骨,懒散着撒娇,从头到脚风姿楚楚动人,淋漓撞了满眼,姑苏美人多矣,比之皇后,只能委入尘泥,看过的书画很多,却不及皇后生动活泼。
皇上拿起剑架上披风,过去裹了君婼笑道:“这样就跑出来,可是发癔症吗?”
语气中满是温和关切,君婼靠着他耍赖:“就是发癔症,睡得正香呢,听到哐当一声,就出来瞧瞧。多少时辰了?该出发了吧。”
皇上笑道:“再让君婼睡一刻钟。”
扶了她肩送回屋中,君婼靠着他嘟囔:“都是你,夜里放纵不知收敛,我都累死了。”
皇上笑道:“受累的明明是朕,喊累的为何总是君婼?”
语声渐低,夹着低笑从屋中传出,玉瑶默然站着,皇帝哥哥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倔强咬一下唇,坐在院中石凳上安静等候。锦绣隔窗瞧见,忙出来斟了茶,垂手作陪。
许久门又开了,君婼装扮齐整而出,皇上笑着跟在身后,君婼瞧见玉瑶忙道:“玉瑶来了?可等了许久?”
玉瑶起身说是,眼角余光看着皇上,皇上只笑看着君婼,玉瑶唤一声皇帝哥哥:“皇帝哥哥练剑那会儿,玉瑶就来了。”
皇上从君婼身上移开目光,瞧一眼玉瑶笑了:“正是,和玉瑶说着话,君婼出来捣乱,朕便忘了。”
玉瑶又咬了唇,君婼笑道:“玉瑶,一起用早膳吧。”
玉瑶忙说不了,笑道:“早起用过了,玉瑶是来辞行的。”
君婼看向皇上,皇上笑道:“趁着天凉早些出发也好,有了禁卫护送,一切无虞,玉瑶去吧。”
玉瑶一福身告退,锦绣忙忙送了出来,玉瑶沉默着,突出声问道:“姑姑,我是不是该留下一起用膳?这样推辞,是不是太为不敬?”
锦绣笑道:“皇后殿下不是拘礼之人,用过了就是用过了,玉瑶姑娘不用多想,再说了,帝后用膳繁复讲究,只怕姑娘拘束。”
“是啊。”玉瑶点头,“我没见识过大场面,生怕失礼。”
锦绣一笑没再说话,玉瑶又问:“皇帝哥哥宫中,妃嫔可多吗?”
“就皇后殿下一人,皇上与皇后殿下十分恩爱,皇上曾对着祖宗牌位指天发誓,此生不纳妃嫔,只要皇后殿下一人。”锦绣笑着观察玉瑶神色。
玉瑶脸色一怔:“倒是闻所未闻。”
“可不。”锦绣含笑道,“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女子想方设法要进宫来,离开东都前就有一位侯府贵女,号称东都第一美人,仗着美貌进宫纠缠,皇上一怒之下查办了她们家,被流放岭南了。到岭南的路上有沼泽之地,只怕走不过去,美人便香消玉殒了。唉,其实依她的家世与容貌,找一位世家公子,一辈子荣华富贵,多好。偏偏想不开,其实这宫中啊,我见得多了,皇后殿下那是正妻,妃啊嫔啊听着风光,说到底就是妾室,妾是什么,半主半奴,有什么好,唉……”
锦绣半真半假一番话,玉瑶怔忪半晌说道:“听来这些想进后宫的,都是贪慕皇上的宝座,可有人真心爱着皇上吗?我听说,皇后殿下是大昭来的联姻公主。”
言外之意,皇后殿下可会真心爱着皇上吗?想起她晨起时衣衫不整的模样,分明是勾引居多,能有多少真心呢?
锦绣笑道:“皇上明察秋毫,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自然瞧得清楚。我在皇后殿下身边伺候,亲眼瞧着皇上与皇后殿下如何恩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坐也相思,两人在一处都相思着对方,羡煞神仙啊。”
玉瑶再未说话,抬脚进了院中,她的婢女迎上来笑道:“姑娘还未用早膳,赶快用些吧。”
玉瑶有些尴尬,转身看一眼锦绣,锦绣已摇摇而走,应该是没听到。
锦绣转过墙角捂嘴偷笑,这姑娘许是怕与帝后一起用膳,不懂规矩露了怯,便推说用过了,心思可真够细的,又想起她问的那些话,哼,趁着你的奢望未破土,给你掐了芽,皇上是皇后殿下一个人的,你就别肖想了。
出发时逮个空笑问君婼:“皇后殿下早上可是有意的吗?”
君婼愣了愣,锦绣搭了两手:“竟是无意的?”
君婼说是啊:“剑掉落在地惊醒了我,我就出去埋怨皇上,根本没看到玉瑶。”
锦绣一声叹息:“无意之举,也让皇上忘了她的存在,足见皇后殿下魅力。日后若多留心,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花,瞬间就得灰飞烟灭。”
君婼笑起来:“玉瑶也是野花吗?”
锦绣笃定道:“当然是,皇后殿下,那姑娘跟奴婢打听皇上后宫有多少嫔妃,并忧心都是冲着皇帝宝座去的,没人真心爱着皇上。”
君婼摇头:“虽有些才气,清高不庸俗,若想跟我抢皇上,我尚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锦绣忙道:“架不住皇上疼她啊,皇上若把对生母的亏欠都弥补在她身上,谁也料不到会出些什么事。”
君婼笑说知道了,锦绣一回头,皇上正瞧着她,锦绣慌忙要避开,皇上唤一声锦绣:“昨夜里你就缠着皇后,这会儿又缠着皇后,可是思念铭恩吗?”
锦绣闹个大红脸,咬一下唇说道:“是啊,奴婢思念铭恩无处可诉,采月摘星太小,不懂,只能对皇后殿下说说。”
“皇后本就劳心,不可多扰。依朕看,锦绣寻到巩义去,找到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