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只花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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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竹与阿宁就这样在花藤下相拥不语,寂静无言。过了许久,阿宁心里的悲伤渐渐退却,理智也渐渐回笼,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被赵文竹亲密的抱着,她身子顿时就僵住了。赵文竹也发现了阿宁的不自然,但他却装作不知,继续抱着阿宁不放。
阿宁懊恼的低下头,觉得自己要尴尬死了。她又不经意的抬起头,突然发现,一支箭正破空而出,直朝着赵文竹背后射来。赵文竹也发现了,他刚想要动作,但阿宁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阿宁双手抱住他让他们双双向左侧倾倒,而后顺势双双滚到了树后。阿宁倒下时,额头不慎磕在了石头上,她痛的轻呼一声,但赵文竹没有听见,也没有发现阿宁受了伤。
又有几支箭破空而出,直朝着赵文竹阿宁射来。赵文竹将阿宁安置在树后,才寻出机会,趁势在地上拔起几支箭,转身朝着射箭的方向丢去。他自己也顺势滚到了自己马匹所在处,从马背上拿下剑,挥剑边挡着箭,便朝着射箭人方向走去。赵文竹走上前,几下便制服了那几人。但那几人是死士,舌下藏毒,在被赵文竹生擒的那一刻,便吞毒自尽。
赵文竹见这几人死了,也没多留意。他急忙走去树后找阿宁,却发现阿宁身后左肩上中了毒箭,额头一侧还流着血,人也昏迷不醒。
赵文竹愣住了,一股巨大的悲伤瞬间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熟悉的恐慌令他不知所措。他抖着手慢慢地将阿宁抱在怀里,而后又想起他应该为阿宁止血处理伤口,便又慌慌张张地抱着阿宁去了他拴马的地方,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找出伤药纱布,抖着手先为阿宁处理了额头上的伤。赵文竹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紧张的都快不知该如何呼吸。
他处理好阿宁额头上的伤,便又开始为阿宁处理后背上的箭伤。赵文竹用手撕开了阿宁伤口处的衣服,发现那伤口处竟冒着黑血!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箭有毒!
是何人?到底是何人下的手?竟敢伤了阿宁!竟敢伤了他的安宁!阿宁,阿宁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赵文竹抖着手,先是喂阿宁吞下一颗解毒的药丸,而后才又抖着手,用匕首将阿宁肩背上的箭挖了下来。那箭一落,一股黑血便在瞬间喷了出来,又星星点点的血,溅到了赵文竹的脸上。赵文竹没顾及脸上鲜血,阿宁肩背上的箭落去后,他便立刻将止血粉洒了上去,及时止住了血。血止住后,他又拿起水壶,倒出一些水将一块纱布弄湿,而后用这块纱布细细擦拭阿宁伤口。待他处理好伤口,又在伤口处仔细地洒了些药粉,才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赵文竹处理好这一切,心里也不敢有些许放松。他肩部上抬擦了擦侧脸的汗水,而后抱起阿宁上了马,疾行回了营地。
赵文竹刚一到营地,便急忙下了马,抱着阿宁冲进了医女的帐子,大喊道:“快来人!”
医女帐中只有向凝薇一人,她见赵文竹抱着一红衣女子无甚礼数的闯进了帐子,虽略觉不妥,但见到阿宁的伤情手,便也理解了他的心急。
她示意赵文竹将他怀里的阿宁放到帐中的榻上,赵文竹便小心翼翼地将阿宁放到了榻上,而后他转身对向凝薇说道:“阿宁中了毒。”
向凝薇听罢,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走上前,赵文竹也顺势将阿宁肩背上的纱布拆开,让向凝薇查看伤势。向凝薇看罢,又为阿宁把了把脉后,才眉头舒展。她收回手,转身对赵文竹说道:“王爷处理的很好,如今只需配出这毒的解药,喂与王妃喝下便可,王妃的伤情也不打紧,细心养上一个月便可痊愈。
向凝薇说罢,先是去拿来药箱,将阿宁肩背与额头上的上又细细地处理了一遍,而后才去了里间配解药。赵文竹全程未置一词,他只是紧张又担忧的看着阿宁,心也一直提着,不敢有些许放松。
向凝薇走去里间配药,赵文竹便蹲在了阿宁身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她,似是守财奴那般,眼中只有自己的珍宝,并且还守着自己的宝贝(阿宁)不放。
半个时辰后,向凝薇便将解毒的药配了出来,她将解毒的药粉洒在了阿宁的伤口处,解毒的药丸则交给了赵文竹,并嘱咐道:“王爷,此药丸一日三次,一次两丸,喂与王妃服下即可,三天后,毒便可全清。”
向凝薇说罢,赵文竹没有自持王爷的身份,他向向凝薇真诚地道了谢,而后才抱着阿宁离开。向凝薇面上虽无甚表情,心中却也是被赵文竹这一举措吃了一惊。她看向赵文竹离开的背影,想着他果真是待阿宁不同的。如此,那人便也可放些心来了。
医女的帐子在一处角落,并不显眼,所以赵文竹抱着阿宁去了那里,并无人看见。但当赵文竹抱着阿宁走回恭亲王府的营帐,路上便聚集了多人围观。
赵文竹只当没看见,他疾步走回营帐,而后将阿宁放在床上,又嘱咐铃铛好生照顾阿宁,他才又走了出去。
待赵文竹走后,铃铛走上前,发现阿宁竟然又受伤了,顿时紧张的看着阿宁,心中担忧不已。
而此时的赵文竹,则走去了他处理公事的帐子,叫来心腹,让他们去探查此次袭击,究竟是何人捣的鬼。
第56章()
赵文竹这边正忙着顺着蛛丝马迹抓住幕后黑手,皇后那边却在得知赵文竹抱着阿宁平安无事的回来后,心一提,顿觉大事不好。
皇后沉默了一阵,才派了心腹去将与此次刺杀相关的人皆灭了口。但即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的。顾水柔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她心中自然也是愤恨不已。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她为何要不死心地在赵文竹身上下迷情咒,让赵文竹对她动情呢。虽说赵文竹此时是凡身,但他里子里却是神魂,即便他魂魄不全,但顾水柔这一个小仙施的咒术,在赵文竹身上起的作用仍不是很大。所以此次施咒,她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被法咒的反噬得伤了仙魄,直到现在都未痊愈,还在她养伤期间,让阿宁这个小贱人钻了空子。
顾水柔抓紧了手中的帕子,想着自己当初为何不干脆设法施咒让赵文竹娶了自己。若是赵文竹娶了自己,他也会对她那般温柔的吧。
顾水柔无神地望着前方,想着还好她施了咒法,让一些人以为她与赵文竹两情相悦,是阿宁中途插足,硬生生地破坏了他们。
顾水柔嘴角勾起,露出了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总有一天,她会站在赵文竹身边!
此时,恭亲王府帐中。
阿宁自被赵文竹抱回帐中后,便一直都昏迷不醒。这期间,向凝薇已为阿宁换了三次药,也日日为阿宁把脉,但她并未查出什么异常,反而查出阿宁伤势渐好,也早就应该醒来才是。
可她为何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向凝薇不解,但她也未多言,只是回到医女帐中,并未如平常那般看方配药,而是拿出了医书翻看,寻找阿宁昏迷不醒的原因。
赵侧妃苏美人当天在得知阿宁受伤后,便急忙相携来探。当她们见到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王妃,如今却虚弱的安静的躺在床上,心中顿觉担忧不已。赵侧妃还好,她只是皱着眉向铃铛细细打探阿宁伤情,而苏美人见阿宁这幅要挂了的样子,便惹不住哭了起来。但苏美人却不敢哭出声,她怕扰到阿宁,便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哭泣。
所以当赵侧妃向铃铛问完阿宁伤情后,转身一看,便见到了苏美人这幅满脸泪水我见犹怜的娇媚样子。
赵侧妃突然被苏美人戳中了萌点,但她此时也笑不出来,只是走到苏美人身前,用帕子细细擦干净苏美人脸上的眼泪鼻涕。
苏美人囔囔的问赵侧妃道:“姐姐,王妃会醒来的吧?”
赵侧妃顿了一下,才答道:“王妃一定会醒来的。”
赵侧妃与苏美人在阿宁这儿待了一会儿,才回了帐子。苏美人还想着再多陪陪阿宁,但当她见着赵文竹冷着脸走了回来,便在瞬间将这想法抛之脑后,她抖着身子向赵文竹行了礼,而后便拉着赵侧妃火烧屁股的跑了。
赵文竹看着赵侧妃苏美人,瘪了瘪眉,想着这两个女人怎么又来了,阿宁都还昏迷着也不忘了来勾引她!
哼!
赵文竹不满的想着,而后才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阿宁,眉眼瞬间变的温和起来。
铃铛:
铃铛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明白赵文竹对她家小姐究竟是何心思。
第二日,齐然也听说了阿宁受伤的消息,便拎着皇三公主妙书一起来恭亲王府的帐子探望阿宁。
齐然本是想找阿宁玩耍,奈何阿宁刚到猎场,便累的在帐中睡到了大半夜,第二日又受了伤,也可以说是非常惨了。齐然表示,她在话本子里都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齐然拎着皇三公主妙书刚一走进帐子,便看见了赵文竹拿着湿方帕,小心翼翼地为阿宁擦着脸的这一“惊悚”场面。
齐然妙书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心里皆纷纷想着:这是那个高冷的恭亲王(皇叔公)吗?!
齐然妙书愣在原地不动,赵文竹为阿宁擦好脸,才随意地瞥了她们一眼,而后便起身离开。待赵文竹离开后,齐然妙书两个八卦精,便先是向铃铛询问阿宁病情,而后又拉着铃铛的手,不留痕迹的盘问起阿宁赵文竹的二三事。
铃铛全程傻呵呵地笑着,认真地回答着她们的问题。但齐然回去一想,便突然发觉,铃铛压根没说出什么有用的大八卦。
齐然想着想着便突然笑了。她想着,铃铛真是个有趣的小丫鬟,也不知,阿宁在哪儿得了这么个妙人在身边伺候着。
皇帝当天便也得知了赵文竹阿宁遇刺的消息,他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生出了个不好的预感。他面无表情地唤来身边精锐,命令他们,让他们务必在十天之内,将此事插个水落石出。
三天后的夜晚,赵文竹刚一忙完事情,便回了帐,向铃铛询问阿宁今日情况。当他得知阿宁还未醒来时,眉头不知觉地皱的更紧了。
赵文竹皱着眉,挥手让铃铛退下。铃铛犹豫了下,又担忧的看了一眼阿宁,才慢慢退出帐子。
此时,帐中只剩下赵文竹阿宁二人。
赵文竹站在原地看了阿宁一会儿,才缓缓走上前,坐在床边,拢了拢阿宁额边碎发,对阿宁宠溺的说道:“怎么睡了这么多天还不醒啊?小懒猪!”
赵文竹说罢,只觉心中满是苦涩。他看着阿宁如此安静的躺在这里,便觉四肢百骸皆痛苦不堪。他近日来,总会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阿宁满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蹦蹦跳跳,也不会再对他微笑。
赵文竹每日都会被这梦惊醒,他觉得自己是太过担忧阿宁,但那梦却真实的让赵文竹不敢面对。
赵文竹俯身亲了亲阿宁的额头,才走去屏风后换衣洗漱。待他收拾妥当,才上床躺在阿宁身侧,将阿宁搂在怀里。
阿宁本应是一人躺在床上养病,但赵文竹却只想睡在阿宁身旁。他只有将阿宁搂在怀里,才觉安心。他不明白,他为何对阿宁生出如此病态的疯狂的念头,但他深知,他已爱上一个叫李安宁的女子,欲罢不能,无法自拔,没有缘由。
半夜,赵文竹本就睡得不稳,当他感受到了身边人的挪动,便瞬间睁开了眼睛。
阿宁还迷糊着,转头便与赵文竹对视上,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
我滴妈呀!
阿宁没想到她刚一醒来,就发现她竟又躺在了赵文竹的怀里,还尴尬地与他对视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不自然的笑着,努力抬起手对赵文竹傻里傻气的挥了挥,说了声“嗨”。阿宁的声音沙哑干涩,她刚说出这一个字,便觉喉咙痛的厉害,脑袋也有些晕晕的。
赵文竹倒是没说什么,阿宁看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在发现她喉咙不适后,直接起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扶起她喂她喝下。
阿宁也没想太多,就这赵文竹的动作喝过水,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赵文竹端着杯子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阿宁,沉默了一阵,才对着虚空出声道:“去叫个医女过来。”
黑夜中似有人答了一声“是”,而后便没了声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向凝薇便背着药箱,出现在了恭亲王府帐中阿宁床前。
第57章()
第二日,临近午时,阿宁才又醒了过来。铃铛一直蹲在阿宁身旁守着,见阿宁醒来,激动得眼圈瞬间就红了。铃铛抽噎的问道:“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阿宁脑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