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只花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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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蹲在花前,有些心虚地向周围瞅了瞅,见这处附近几乎没什么人,便要动手。
她刚要“辣手摧花”时,突然感受到了一处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疑惑地抬起头,便一下子看见了池塘对面围栏前站着的赵文竹。
阿宁:!!!
阿宁本要摘下手前鲜花,却在看到赵文竹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去,而后又装作一副赏花的样子,若无其事的用手拨弄着花瓣。
阿宁面含微笑,心中却郁闷得很。她纳闷的想:怎么走到哪里都会看到赵文竹这个花心男,真是讨厌!
赵文竹一眼便看见了对面的阿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中却突然变得欢喜起来。
阿宁见赵文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很是不快。她转了转眼珠,顿时想到了个“坏主意”。
阿宁在她周围寻了寻,而后便在她的斜侧方寻到了手掌大小的石头。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走过去,拾起那石头,在手心里颠了颠,便突然一下子将那石头朝着赵文竹的方向丢了过去。那石头呈弧线“咚”的一声,落到了赵文竹面前的池水里,溅起一阵水花,有几滴水珠,也溅到赵文竹的衣摆上。
阿宁丢完石头,又朝着赵文竹扮了个鬼脸,而后便脚底抹油,拉着一旁发愣的铃铛溜之大吉。
赵文竹站在原地,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他的脑海里一直出现阿宁刚刚朝他扮鬼脸的样子。他的心脏“怦怦怦”跳的极快,过了许久,他才动了身,朝阿宁离开的方向,露出了温柔笑意。
阿宁拉着铃铛一直跑着,待她停下时,抬头看了看四周,却不知自己这是跑到了哪里。
阿宁小步走着,在一拐角处,突然听见了孩童的笑声。
阿宁:???
阿宁好奇的走上前,便见到齐然正同一个长相讨喜的女娃娃嬉闹。
阿宁的出现,打断了她们。齐然转头看见阿宁,便起身向阿宁行礼,而后又对她身边的女娃娃道:“这是恭亲王妃。”
那女娃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在听见齐然的介绍后,便奶声奶气的向阿宁行礼道:“皇祖婶婶好。”
齐然听到那女娃娃对阿宁的称呼,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女娃娃还疑惑的看着齐然,问道:“阿然,你笑什么。”
齐然没回答,她将阿宁引到石桌前坐下,对阿宁说道:“这孩子是皇三公主妙书,与我最是臭味相投。”
她想了想,又笑着对阿宁说道:“王妃也是性情中人,我倒是极喜欢王妃的行事作风。”
阿宁听罢,与齐然对视,阿宁齐然二人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深意,便相视而笑。只有妙书这个娃娃傻乎乎地看着她们,搞不懂她们在笑些什么。
阿宁坐在石桌旁,与齐然聊了起来,结果越聊越投机,最后与齐然俨然是一副至交闺蜜的模样。妙书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傻话,惹得阿宁齐然捧腹大笑。
阿宁与齐然说了许久,铃铛见时日不早,便提醒着阿宁该走了。阿宁有些依依不舍,齐然妙书也是如此。阿宁临走时,齐然欲言又止的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却还是止住了。阿宁心中虽疑,但也没有想太多,正要离开时,却又被齐然叫住了。
齐然纠结了一番,才说了出来。她道:“你可知今日顾水柔为何难为苏美人?”
阿宁听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齐然上前靠近阿宁,在她身前悄声说道:“我听说,顾水柔原是与恭亲王两情相悦的。”
齐然只说了这些,又一脸担忧的看向阿宁,阿宁回以了然的笑容,又捏了捏妙书肉肉的脸蛋,才转身离开。
阿宁边走边想:怪不得赵文竹这般讨厌她,原是如此啊!
第48章()
嘉禾公主年长赵文竹十几岁,她很疼爱她的这个小弟,几乎把赵文竹当成了她的亲儿子,对他极尽宠爱。阿宁跟着赵文竹同嘉禾公主告辞时,嘉禾公主还一直眼含泪花,看着赵文竹依依不舍。她一直嘱咐着赵文竹与阿宁,有空常来她这里看看她,与她多说说话。
赵文竹没回答,阿宁倒是笑着点了点头。
公主府外,赵文竹依旧是站在马车前,等着与阿宁走来,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但阿宁现下却极不愿与赵文竹单独呆在一处,她一看见赵文竹,便觉得气闷,还有丝心痛?于是阿宁便无视了赵文竹看向她的目光,径直走向赵侧妃苏美人的马车,利索地上了马车,“嗖”的一下钻进了车棚里。
阿宁自听过齐然的话后,心里便一直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文竹见阿宁气呼呼的跑去与那两个多余的女人同乘,眉头顿时皱了皱,心中疑惑不解。他盯着那辆马车看了一会儿,随后才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
赵文竹心中很是纳闷,他又是那里惹得这丫头不高兴了?
恭亲王府,阿宁院中。
阿宁自那日嘉禾公主赏花宴后,心中像是压着块大石头,让她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她有些无精打采的,都没有心情去调戏赵侧妃苏美人,也没心情去同王府里的小丫鬟八卦唠嗑了。她整个人一直都怏怏的,像是生了病。赵文竹想知道阿宁是怎么了,便偷偷叫来画眉,不留痕迹地同她打探。画眉想了向,而后认真答道:“王妃应是快来月事了。”
赵文竹:怪不得她最近火气那么大。
没过几日,阿宁的月事果真是如期的来的。阿宁一想到她前几日那般怏怏的样子,也觉得这是自己月事来前的反应。但直到阿宁月事走后,她整个人还是怏怏的。
铃铛:小姐这次月事来的反应有点大哦,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为小姐看看呢?
阿宁见自己整日这般没精神,突然觉得,她或许应该找点乐子解解闷了。
阿宁又将主意打到了青楼上。她每天晚上都偷偷观察院中下人们的作息时间,府中侍卫的当值换班时间。终于在半个月后,让她寻到了机会。
这日,黄昏时分,晚霞红的艳丽。阿宁没那个欣赏美景的心情,早早地就睡下了,并且还特意吩咐院里的下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打扰她睡觉。
院里的下人皆知阿宁近日心情不好,睡得也不好,巴不得阿宁早些休息,便也没有怀疑阿宁这奇怪举动。
阿宁躲在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待太阳落下,天已黑透时,一个人影便悄悄地推开了屋门,阿宁听见声响,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那人影慢慢靠近阿宁床前,躬身小声说道:“小姐,奴婢将衣服带来了。”
阿宁起身,铃铛上前紧张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去那里吗?”
阿宁没回答,只是拿起铃铛手中男装穿在自己身上。
铃铛见阿宁拿起衣服要自己穿,便急忙对阿宁说道:“小姐,奴婢帮您换上吧。”
阿宁给了铃铛个识趣的眼神儿,铃铛虽满心担忧,但却还是麻利的为阿宁换好了衣着。阿宁穿着一袭宽袖白袍,那袖口边用银线绣了繁琐的花纹,很是精致。她又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了柄折扇。那折扇两面皆绘着昆仑山水,但两面山水却不尽相同。那扇子一面的右上角,还题了一句词:
“昆仑山上,一点处逍遥,对红霞,成自在,鹤引携芝草。”
这扇子是原身从她二哥那里顺来的,原身顺来后把玩了几天,觉得无趣后,便又将这扇子丢到了一旁。
阿宁也是无聊,跟着铃铛去整理自己嫁妆的时候,偶然发现这柄扇子的。阿宁很喜欢这扇子上的山水,她看这扇子上的山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温暖。
阿宁装扮完毕后,便出了屋。她放轻脚步,躬身行走,顺利地躲过了府中巡逻的侍卫,成功地偷跑到了假山后她安置的那处绳梯前。这一路上,都是铃铛带着她躲过府里巡逻的侍卫。阿宁看着铃铛熟练地带着她躲过巡夜的侍卫,心中暗暗感慨——果真是大哥训练出来的丫鬟,就是厉害啊!
阿宁爬上绳梯前,突然回身对铃铛说道:“铃铛啊,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啊!”
铃铛:
铃铛苦瓜脸,幽怨地问道:“小姐,您不带着奴婢去吗?”
阿宁听罢,顿时佯怒道:“你一个还未嫁人的大姑娘,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铃铛:所以小姐您成婚了,就可以偷偷跑去那里玩耍了吗?
铃铛站在阿宁不远处,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她虽不放心阿宁一个人去青楼,但阿宁是铁了心不带她去,她便也不敢偷跟去。
铃铛最听阿宁的话了,阿宁不让她去,她便不会偷偷跟着阿宁去。阿宁让她回去睡觉,她便不情不愿地回去睡觉。
阿宁看着铃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直到她看不见铃铛的身影,阿宁才放心地踩上绳梯,从那高高的围墙上爬了出去。
阿宁跳到那个小巷上,然后理了理衣服,身体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逾过恭亲王府的围墙,而后溜去了花巷。
原身曾听她二哥说过,花巷里望春楼的姑娘最是好看了,于是阿宁便摇着手中折扇,慢悠悠的直朝着望春楼走去。
望春楼门前挂着几串椭圆形的红灯笼,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正在门前跳舞。阿宁绕过那几个姑娘,走了进去。
阿宁甫一进去,便闻到一阵阵花香。
阿宁抬头一看,发现望春楼的样子,有些类似客家土楼,每一层楼栅栏前,都种满了鲜花。望春楼中央,架起了个高高的舞台,舞台周围种了很多花树,鳞次栉比,枝繁叶茂,花树之间,又铺了几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那石子路,直通中央的舞台。
楼里高处,挂了一圈圈椭圆形的红灯笼,每层楼隔一段便又挂着一个花灯,灯光与花卉交相辉映,称得楼中风光更甚。这望春楼里别致的布局风光,让阿宁这个初入青楼的“土包子”看花了眼。
阿宁刚进去不久,就见那台上的歌舞停了,随后一个胖妇人便上了台。楼里的说话声渐渐变小,那妇人随后便搔首弄姿地说道:“各位爷,今日是花容姑娘的出阁日,哪位爷若是今夜想与花容姑娘春宵一度,便按着老规矩来闯三关。”
那胖夫人说罢,台下便有人高声说道:“妈妈,你也要先让我们见识见识这花容姑娘的姿色呀!若是我们闯过了三关,掀开了帘子,甫一看,却看到了个丑无盐,可不是失望的很?”
那胖妇人听罢,又笑着捏声答道:“吴公子可是说笑了。不是我吹嘘,咱这花容姑娘的姿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比得了的。公子们若是想看看花容姑娘,怎么得也要先有些表示不是。”
那吴公子听罢,满不在乎地从袖中掏出锭银子,像丢垃圾似的,丢到了那胖夫人手中。
那胖夫人笑着接了银子,对吴公子连连道谢,而后便吩咐丫鬟请花容姑娘上台来。
第49章()
楼上的灯笼被吹熄了几盏,使得舞台变得更加明亮。
不一会儿,便有一身材纤细的女子,怀抱着一张古琴,从舞台一侧的竹梯上,款款走上来。
那女子着一身水红色留仙裙,腰上偏右佩戴着两枚比铜钱大一圈的白玉环。那两枚玉环用红线缠绕,下边缀着桃红色长流苏,玉环流苏随着那女子的莲步轻摇曳动。她头梳单螺髻,髻上佩戴着一只点翠钗,点翠钗下插着杏红色流苏步摇。她面带红色轻纱,使得她的容颜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她的额上点了三瓣梨花花钿,眉叶弯弯,让人不由得猜想,这女子应是何等的绝色。
那女子抱着古琴,缓步走向台子中央的矮桌前。她轻轻地将那古琴放到桌上,温柔的像是在安置自己的孩子。她放好古琴,才坐到桌前的席垫上。她坐好后,双手轻抚琴弦。她的双手轻置于琴弦之上,指如削葱,细滑白嫩,纤细修长。
她静静地坐在台上,眼中黯淡无光。她手指轻拨琴弦,琴声悠扬喧起。她弹的这曲子,是那胖妇人逼迫她弹奏的名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怨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