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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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上岸就干呕的唐赛儿,吸引了李严的目光,他的手不着痕际搭上唐赛儿的脉门,眼神深沉不见底。
朱棣想扶朱允炆甚至是抱,但被朱允炆拒绝。看着步履蹒跚的朱允炆,朱棣望着空空的手,他觉得无助。
谁也没注意,石桌上的“兰亭序”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步唐赛儿的后尘飞入了湖中,沉下。王羲之写“兰亭序”抒发了对好景的赞赏,对人生美好的感慨,古文有灵气,这冷宫的各人,可曾有春天。
第84章
因唐赛儿的突然投河,朱允炆因自责而情绪烦嚣,朱棣被他拒绝碰触,心中难受,但紧跟着回房后,还是不管朱允炆的不可理喻强行拥紧,朱棣想分担他的难受,看朱允炆在自己怀中平静,朱棣心中那份无助化云成雾。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事毕竟不能常做,朱棣想一直抱着朱允炆到地老天荒,但他不能,整个国家的运行在等着他,把已经沉睡的朱允炆放上床,见今天也算够呛的朱允炆真的睡沉了才走人,怕把浅眠的朱允炆吵醒,强忍着不讨一个香吻。
朱棣出门却见他的大内总管几乎与地面平帖的跪着,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听他道:“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棣直觉不想听,但他知道他不能不听,做为上位者不是只要听自己想听的就行。
朗亦风给投河的唐赛儿把好脉,这手脚都凉了,再见这小丫头还一副“让我死”的表情,一咬牙,对旁边关心唐赛儿而探头探脑的周慎他们说:“赛儿姑娘落水受了惊,我去配副压惊药,你们把人照顾下。”
朗亦风去太医院匆匆抓了药又急急煎好,默默对着药叹息;叹出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他怀着壮士断腕的勇气端药给唐赛儿,才到门外就被周慎拦下。
周慎奚落他:“知道你朗太医是个庸医,李总管特意请了其他太医来为赛儿姑娘看病。”
朗亦风哪有心情理他,一听是李严带人来为唐赛儿看病,朗亦风只觉口干舌燥,一碗为唐赛儿准备的药被他自己喝光了都不知道,看的周慎咂舌,还咕哝道:“果然是庸医,配大补汤给病人,病人不吃自己也能吃。”
见那太医出来,朗亦风知道局面难以挽回,如李严刚刚一样跪的如与地面平贴,向不知何时到来的朱棣跪下。
如愿以偿听那太医说:“里面的宫女已经怀了二个多月身孕。”
刹时,朗亦风觉得天地都罩上了一层阴风,他鼓足勇气爬向这阴风的制造者,想以自己螳臂之力阻止接下来的“飞沙走石,风起云涌”。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该死……该死什么,该死你让唐赛儿怀孕,还是应该说你想欺君而该死。”朱棣平静的打断哭嚎着的朗亦风,嘴角似还有点笑意。
朗亦风惊吓过度的脑子竟然觉得是很好笑,抹了自己一把脸再说了声:“微臣该死。”
朗亦风眼睁睁看着皇帝陛下的亲卫将唐赛儿拖了出来,听皇上冷声道:“贱人,朕小看你了,朕才离开几个月,你就怀了允儿的孩子。”
看面如死灰的唐赛儿因为这话而放出异彩,手抚向自己的肚子,勇气可嘉但也愚蠢的对皇上吼道:“昏君你看见了,他是男人,能让女人怀孕的男人,和你一样的男人。”
但也在这电光火石间,永乐帝的天子之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唐赛儿还什么也看不见的肚子上。
“昏君,你踩死了我和孩子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是男人……是男人。”唐赛儿在朱棣加重的力道下发颤,但眼神决不输于朱棣的回视着,口中狂笑不止。
震惊的众人都有忍不住捂上耳朵的冲动,他们不明白现在这一男一女到底谁疯了。
周慎不明白平常那么乖巧讨人喜欢的女孩,怎么回事,他仍然难消化皇上那句“你就怀了允儿的孩子”,“怎么会,这怎么会啊!”周慎乱成糨糊的脑子哀鸣。这冷宫中的宦官们真的已经忘了朱允炆是男人这个事实。
跪着的朗亦风将一手手指深深的插入了泥土中,另一手暗中安紧失神的周慎,怕他做傻事,看皇帝陛下越踩越重的脚和脚下已经在痛哼的唐赛儿,催眠自己“这样就好,谁都解脱了。”
但事与愿违,这一切事端的源头出现了,见那一缕纯白的身影扑向朱棣,朗亦风不知自己是要狂吻,还是痛骂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宦官,暗斥“不知轻重啊!”
朱允炆在睡梦中被唤醒,随急哭了的小宦官跑来这,眼前所见让他几欲昏厥,急急扑上来也没能从朱棣脚下救出唐赛儿。他扑向朱棣,惊惧的眼瞳刚与朱棣盛怒的眼睛对上,朱棣脚下的唐赛儿一声凄厉之声划破长天,划颤了冷宫所有奴才的心。
朱允炆低头见大量的鲜血从唐赛儿的裙里涌出来,推开朱棣的脚将唐赛儿抱入怀里。
见自己爱到心碎的人出现,朱棣一脚如泄恨般踩下。被朱允炆推开,竟有几分失魂落魄的站着。
朱允炆怀抱里意识残存的唐赛儿一声声的说着:“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朱允炆的眼泪与那一声声:“赛儿……。”
逼得朱棣还魂:“将这贱人活剐了。”
亲卫冲过来,朱允炆死死护着怀里的唐赛儿,谁都知道皇上这个至宝碰不得的,亲卫不知所措,只能跪下。朱棣拉起泪眼婆娑的朱允炆手腕,盈满泪雾的眼睛与朱棣的眼睛再次对视,终于朱允炆放下唐赛儿,跪在朱棣面前。
朱棣此生第一次受朱允炆的跪求,却心痛到恨不得身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我的错误一夜未睡!大家早上好,我去睡了!祝大家元旦快乐!
我的生日,咋就每次都会这么值得回味55555555
第85章
十二年了,从这柔弱的男人手上夺得皇位已经十二年了。自己也痴迷了他十二年,为他无悔了十二年,无奈了十二年,痛苦了十二年,也患得患失了十二年。
朱棣已经将他与朱允炆叔侄的那些过往忘却,他与他只有这十二年,这十二年他满足过,也幸福过,但现在经朱允炆这一跪,记忆沉淀下的一点美好被碾磙成了沙粒,在朱棣灵魄深处循环。
朱允炆虽然柔弱,但他也有曾身为帝王的骄傲,朱棣这十二年逼出了他各种底线,可未曾使其低三下四过,现在得朱允炆十二年来的第一次跪求,对朱棣来说也算是里程碑了,但朱棣却有生生被撕裂的感觉。
灵碎神灭下,朱棣觉得自己听不懂这让他捧在手心十二年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在说什么,蹲下身与跪着的朱允炆平视,伸手捧起眼前这张泪水涟涟的脸,轻声道:“为什么哭,为什么跪下,为了那女人吗?”
朱允炆看不到眼前强势的男人眼里的崩坍,他只看到唐赛儿下身不停涌出的鲜血,抓住朱棣在脸上磨蹭的手,重复道:“是我的错,是我强占了她,你放过她……。”
朱棣想自己听清楚了他说了什么,任一手让朱允炆抓着,用另一手梳理着朱允炆散下的发丝,看一眼在地上呻吟声都已经听不到的唐赛儿一眼道:“这女人真的那么好吗?”
“赛儿是无辜的,是我……。”
“是你的错对吗?她让你情难自禁是吧!”朱棣抢断朱允炆的话,用被握着的手拖近朱允炆,一手缠上了朱允炆的腰,使俩人之间无一丝空隙。
朱棣的唇舔过朱允炆眼角,俯在朱允炆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说你没为她动情。”
“我的错!”朱允炆的坚持,使朱棣觉得刚刚舔到的那滴泪水在喉咙深处散发出了铁锈味。
在众人一错眼间,已经没了俩帝王的身影。
听刚刚朱允炆对朱棣的说词,朗亦风真的觉得对那单纯孩子无力,但现在生命已经流失的差不多的唐赛儿更要紧。
朗亦风与周慎们走向唐赛儿的的路被亲卫阻挡,朗亦风吼道:“皇上可没明说要她的命,到时交不出活人来,这责任谁负。”
见在自己一吼下动摇的亲卫,朗亦风一刻也不停的招呼周慎他们抬唐赛儿回房止血。
李严盯着地上由唐赛儿身体流下的大量鲜血,内心真正的平静了“唐赛儿你欠他一滴血,他欠我一滴血,都清了。”
被朱棣弄进了房,朱允炆担心唐赛儿,就往门口冲,被朱棣拦下。朱棣抓紧朱允炆双臂道:“为什么要跟那女人做。”
朱允炆挣扎着身体想出朱棣的钳制,无心理朱棣的话,朱棣更大声吼道:“那女人怀孕二个多月,我亲征回来前怀上的,才几个月,你就耐不住了,那女人满足不了你吧!所以我回来那晚让我那样。”
朱棣这句话正好砸在朱允炆痛脚上,那晚如地狱一样的折磨,撇开其他不说,朱允炆心里透亮,其中绝对有对朱棣的愧疚在里面。
“我跟赛儿……是因为我也是男人,我想做男人。”实际上朱允炆是被朱棣气极了,这话做不得准,但可惜朱棣信。
“男人……哈哈……你想做男人,所以跟那贱人做,好、好、很好……。”朱允炆觉得在朱棣钳制下的两胳臂痛的都不似自己的了,但他也没受多久罪,朱棣语落已经摔他上了床 。
朱允炆一碰上床,这脸色虽然苍白,但也安静,在这张床上有朱棣太多的温情缠绵,也有朱棣的疯狂,朱允炆翻身撑躺在床上,手指抓紧了被褥,他做好了再受朱棣一场疯狂的准备,或许这样唐赛儿会有惊无险。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照以往来说,朱棣发疯前,永远是先来撕他衣服,就是平日里温情脉脉的缠绵也是他已经被朱棣扯的□,朱棣还穿的衣冠楚楚,但现在,朱棣快扯尽了他自己的衣服,朱允炆却不见朱棣来动他。
在朱允炆的目光下,朱棣原本凭一股气愤聚集的勇气在消失,扯自己衣服的手都越来越无力,干脆不扯了,已半赤的他将旁边的朱允炆拖入怀中抱紧,吐出一语让脸色苍白的朱允炆更是脸白到史无前例,朱允炆拼命推开朱棣,滚落床下,朱棣伸手复将他拖上床,将一盒玉膏塞入朱允炆手中,熟悉的花纹,让如见鬼一样被吓到失声的朱允炆终于找到声音道:“不,你真的疯了……。”
“你说要做男人……要做就做我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只要是你,做男人还是女人我不介意。”朱棣抓紧乱了方寸的朱允炆与他目光对视。
朱允炆的脸已经由刚刚的惨无人色到现在红的通透,将手上的玉盒一扔道:“我介意,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无耻。”
朱棣被朱允炆的话激的神智更乱,扑倒朱允炆,压住了如有今天没明天的吻,然后拉朱允炆的手去握他的欲望。
朱允炆的手指紧握,哪怕在朱棣强势的吻下已经缺氧到要休克了,他也不愿妥协。
“无耻!你背着我和女人做才是应该吗?我算什么。”朱棣对怎么也不肯妥协抱他的朱允炆发出如困兽一样的鸣声。
“抱了你,我才算什么?这具身躯活着是龌龊也罢,无能也好!我只望死了后无愧的见父皇与皇爷爷,做了你的男人,我还能去见他们吗?”朱允炆被朱棣的这种偏执想法真正弄崩溃了,从来只是无声落泪的他,痛哭失声。
朱棣今天算见识了朱允炆太多的第一次,紧压在身下的朱允炆的痛哭声使朱棣已经脆弱的神经更受到重创,抓着最好一点理智道:“允儿你只看到你自己心,为什么从来不肯睁眼看看我的心。”
朱棣跌跌撞撞的从朱允炆身上爬起来,床上的朱允炆还在哭,悲戚的声音将朱棣心中碾磙成沙粒的美好变成了利刃。
朱棣真正体会到了自己原来在朱允炆心里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他可以抱宫女,但却不能抱他朱棣,因为他是他皇叔。
这是朱允炆真正心结所在,但却是朱棣唯一不能解的,若非这样的身份,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凄婉的抽泣声传入耳中,朱棣觉得可笑“就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一个宫女就能把自己打败”入目满眼的红色让朱棣觉得讽刺,这到底成了谁的新房。
第86章
房内如天翻地覆的阵阵巨响,让今天一天已经饱受惊吓的小宦官们抖抖簌簌。他们也好奇“怎么建文帝让赛儿姑娘怀孕了”,不过他们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点是他们很担心现在正由朗太医救治的唐赛儿和现在正处在暴风中心的朱允炆,小宦官们脆弱的神经在听到由房内朱棣吼出的“来人”时到了极致。
垂着头进去,谁也不敢抬头看,他们怕看见朱允炆已经横尸当场,这被戴“绿帽子”就是普通的男人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