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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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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怎会可怜,又怎需人同情,他自己才更需要被同情才对吧!
  不看不想专心致志计算第三次用药时间,功德圆满,他朗亦风这条小命赔了,也算对得起老爹奉行的朗氏家训之医德论了。
  
                  第 24 章
  在朱允文神志半昏不迷,朱棣手上又添一道深可见骨的齿痕下,第三次用药终于在近似兵荒马乱的诡诞状况下圆满解决。
  自己这条小命到底会被如何搓圆捏扁,说实在得,朗亦风现在还真不想问天地神灵。他现在只想问问世人,你们有没有见过真刀实枪的过河拆桥。刚才,就刚刚他一上药完毕,就被他们大明朝伟大的永乐帝毫不留情踢出了红纱帐。
  朗亦风摸着如断了一般的腰,想爬起来跪下;一时都力不从心,软趴在地上见旁边一双大脚,微一吊眼看清是郑和神思恍惚站在旁边,对红纱帐内滚出来的他视若无睹。
  朗亦风那个恨哟!本来他在太医院混吃等死,那个日子过得别说有多滋润了,拿着俸银与其他太医每天侃侃大山,十年如一日,而且他认为自己会永远这么滋润下去,任职到老再衣锦还乡,彻底圆了他老爹皇医梦,万未想这死宦官出现了,不知从哪个渠道知道他们朗氏祖祖辈辈医这伤病的,而且他自己犯贱,不光拿出最好的药,还鸡婆不已得详细解说了一遍,把自己家族对此的能耐夸耀了一番,落得现在凄惨之境地。
  朗亦风是以专治哮喘病入的宫,对此领域平庸无奇,才在朱棣清算建文旧臣时保了一条命,顺带保了职位。对祖传医术他向来不显山露水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在郑和面前自爆料了呢?因为这死宦官给他第一印象太好了,在宫里听怪了宦官们不男不女的尖嗓门,难得听见一个讲话清清爽爽、不急不缓得,他激动的差点哭,还长得丰神俊朗,淡淡含笑亲切无比。
  就这样他把自己卖了,现在看来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得主。他好恨,恨自己哟!朗亦风趴着欲哭无泪。
  
  冷宫宦官实际上也不多,来来回回也不过就这么几个,可强忍着腰痛跪于旁边的朗亦风却觉快被转晕了头,这些训练有素的宦官没发出一点声响的换着房间里一切可换得,需擦拭得。
  朗亦风这么个大活人被彻底忽视,孤零零跪着。
  
  当朱棣抱着已梳洗干净的朱允文又出现于房间里时,房中已焕然一新,除了跪着的朗亦风,其他人似隐形了般不见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朗亦风对这些宦官掐算时间、收拾房间之本事暗喝一声彩,感慨:在这宫里求存,都不容易啊!
  
  视野转回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朱棣身上,见他把睡得昏昏沉沉的朱允文放入了薄锦内,就坐于床头痴看着,时不时用手指碰碰朱允文头发。
  朗亦风见朱棣一手上一个齿痕,另一手上二个齿痕都因浸水过度而发白,水一把血迹洗掉了,深深牙印整个露了出来,更因为被水浸泡过而变形得如一张张外翻的小嘴。朗亦风觉得他看着都痛,朱棣不痛吗?更何况看情形,虽手伤成这样,还是朱棣自己给朱允文擦拭身体的。
  朗亦风终于明白何以朱棣如此暴戾恣睢了,一个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对天下怎会存一丝怜恤。
  
  终于在朗亦风以为他会跪到在地上长根时,朱棣弯腰吻了朱允文额头一下,站了起来,满天红浪随即如覆雨翻云而下;将房间内外两室彻底分隔开来。
  朱棣暖暖凝视了阻隔的红纱一眼,回头看向还跪着的朗亦风。
  朗亦风亲见朱棣眼里柔情似水的神情,一秒间冻成尖利之冰,他小小心脏内的血差点儿跟着凝固,太可怕了。
  
  “朗太医辛苦你了。”
  “微臣……微臣不辛苦,这……这是微臣职责所在,微臣医术浅薄……听凭皇上发落。”朗亦风怎么也想不到永乐帝一开口会来这么一句,虽然语气冷得直掉冰碴,真还难测圣意,紧张的舌头打结,本能想为自己求情,一转念,若要他死求有屁用,就别显得太坯种了,倒也平常心了。
  朱棣见这个在他眼里不怎么样的太医还算有点骨气,嘴角撇了撇。指挥完手下收拾工作的郑和见朗亦风之表现,眼微眯,第一次接触就觉这太医有趣,今日看来还挺怪,时而怕死的抖个不停,时而又似视皇权如无物,还敢熊心豹子胆向主子吼,有意思。
  “公子并非初经人事,怎么会伤得如此重。”
  朗亦风见开口问话的是郑和而非永乐帝,想现在你们注重皇室矜持了,刚才三次用药下来,脱了形得可不光那水晶人儿一个,认真点算该是三个吧!一梳洗整齐又尊贵无可比拟了。
  让郑和问也确实是为了顾几分皇室颜面,他要问什么郑和应清楚得很,几十年主从不是作假的。
  朱棣是百思不得其解,朱允文与他颠龙倒凤了一年多,其身体承受能力还不时让自己惊喜一下,不管前一晚在床上翻云覆雨到何等疯狂,第二天晚上摸上去,菊蕊又如处子般嫰艳紧密,条条皱褶都似从未被人疼爱享用过般颤抖唯美。今晚不过少做了前戏部分,未先用玉膏滋润下。口口声声说他如恩客狎妓,实想让他尝尝被硬撑开强上的痛楚。知道、知道花钱买乐子的嫖客是怎样对待买来之人的。朱棣承认自己是被酒烧沸了血液,冲动了点,但意识中还是对朱允文身体有把握才舍得如此蛮干得,怎么会造成这么可怕后果,足令己终身难忘,差点成终天之恨。
  朱棣在想,朗亦风也在想,但坏就坏在,朱棣思潮平复了,朗亦风还在神游天外。
  见主子盯着听到问话好一会了,还未答一个字的朗太医,已有厉色,郑和不动声色走于朗亦风身侧,伸脚在他腰眼蹭了下,只是好心为提醒,真怕他小命不保,一点也未用力,但好死不死正碰上了他被朱棣踢得这片。朗亦风本就失神下,未控制嗓门,喊得那个叫惨绝人寰。
  
                  第 25 章
  黎明前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惊起夜鸦无数,惊破内侍肝肠若干。
  朗亦风虽是无心之失,但也招一个怒瞪、一个皱眉,自知君前失仪,谄笑着收了声,再开口时,已是如换了个人,声音铮铮亮,让朱棣与郑和都有刮目相看之感。
  “皇上与内官监大人可曾见过天竺出产的牛经绳,此物未遇水时脆弱易断,就算三岁孩童都能将之扯碎断裂,但一旦被水浸透、渗透,几个成年男子合力也休想伤其分毫,就算普通刀剑也不一定能将之割裂,断之非神兵利器不可。公子体质特殊,是天生异于常人,一时还无任何道理可解释,但与牛经绳属同一理论。……只要欢好时滋润透彻,实比女子蔷薇之处更能让进入者享受到欢娱,而且不管如何攻城略地,也会马上恢复如从未经人事般,反之……反之……。”
  “反之什么。”见朗亦风侃侃而谈,听得朱棣与郑和,前者惑然了悟,后者惊奇不已,却都想多听听这太医还说得出什么更惊世骇俗得,却‘反之’两声跪着不吱声了,吊足人胃口,若非关系朱允文,凭朱棣性情,早唤人拖出去割了舌头;不说是吗?那就一辈子都别说了,学人吊胃口,嗯!哪还会亲开尊口问。
  听到透着危险的问话,有点脑子都知道再不吱声,就不是割舌这么简单了,朗亦风一身医术精湛,当然不可能没脑子。心一横,说了,永乐帝真要那么没人性,他藏掖掖也没用,他不信能把天下算计入手掌心之人,会在今晚此灾难性索求中未发现建文帝身体不可言说之秘密。
  “反之,若不经任何滋润……更能让进入者享受极致如天堂般欢娱,但他自己会受尽地狱般折磨,所以皇上,微臣求您不要为片刻欢娱而至公子于……。”
  “住口,滚。”
  说到最后朗亦风受不了自己良心谴责试图为朱允文求情,未言完已受朱棣叱骂。
  这太医真真忘了自己身份,再逾越本份,他与允儿之事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更让朱棣怒不可遏得是,这小小太医竟认为他会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再对允儿用强。他怎会再伤允儿,什么天堂欢娱;可笑,允儿的天堂才是他朱棣的天堂,反之亦然。
  
  要不是看在这朗太医真心实意想为建文帝求情,郑和也真想揍这不识时务得太医一顿,没看见主子已自责得快发疯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主子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郑和也懒得说这没眼色太医什么了,正事要紧急。
  “公子今儿个失血过多,朗太医你先回太医院看看有什么药最养气补血,我让人送你回去,抓完了药再一起过来,由你亲自煎熬。”
  朗亦风听到让自己回太医院配药就烦恼尽去,还未喜上眉梢,又听还要回来煎药,脸差点垮下来。
  他这小命不丢在这冷宫中,这死宦官看来不会甘休,朗亦风强忍不快回了声‘是’,腹俳不已,脚尖才转个弯,又被郑和叫住,以为自己心中所想被瞧出来了,差点儿脚软。
  “朗太医在这冷宫中看见了什么。”
  “我来过冷宫吗?冷宫中有什么吗?我没来也没看见什么。”吓死我了,叫住竟然为问这种问题,当我白痴啊!朗亦风故作不知状,回答口气带着轻飘。
  “今晚朗太医与同僚聚集一堂,我在众太医中独带走了你,一夜方归,再配药而出,朗太医难道能信口雌黄说去了其它宫殿。”笨蛋,早知这太医是笨蛋,郑和好修养也不仅在心里将其骂了个皮焦骨黑。建文帝在冷宫中是他们这些主子亲信们之间公开的秘密,但对其他人却是永久性的秘密,不套好说词,这笨蛋太医非让有心人套出隐秘不可。
  呆、呆、呆朗亦风对自己竟然会答得不对,而一时呆滞了,见郑和眼浅皮薄瞅着自己,了悟道:“我来冷宫出诊,冷宫住着一位身患哮喘得女子。”
  “原来是一位患了哮喘的女子,正是朗太医你善长得,以后有劳朗太医了。”
  
  朗亦风总算明了郑和之用意;世人皆好奇,就给他们一个八卦得方向,怎么臆测随便,越荒诞无稽越好,这惊世骇俗的真象才会被掩盖得无迹可察。
  
  郑和目送朗亦风出冷宫,才有几分后怕击上脑海,他寻太医来是怕主子酒后不知轻重伤了这弱不禁风之人,却原来建文帝身上竟有如此隐秘,万幸他得第六感一向准,不然……想想都觉凶险,只望建文帝真能如古人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一声瓷器砸于地上的碎裂声中,冷宫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冷宫中众内侍从听闻第一声时的心惊胆战,到现在入耳只有麻木不仁了。在这一声声碎裂声中,他们也逐渐领教了何谓:一物降一物。
  
  朱棣看着又一个四分五裂的药碗和砸了碗仍鼓着腮颊的朱允文,几欲失笑出声,原来他的允儿还有这么任性时,而且这任性的行为可以重复着做几天。忍着笑伸手想拭去朱允文嘴角溢出的药汁,如预想中一样被朱允文撇开头避开,朱棣也不恼,欺身上前压住了用舌头舔拭,也不深入或留恋,舔掉药汁就让开身,几天来,这重复无数次得行为都快成他与允儿的闺房之乐了。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再不逼你吃药了,这碗也让你砸得差不多了。”朱棣对着几天来从不对他说话,却总气鼓鼓相对的朱允文柔声言语。
  朱棣是高兴的,原本他很怕再一次醒来得朱允文又会因受刺激太深,而变成以前一样的行尸走肉,那样得话他真非疯了不可,但显然他料想错了,允儿比他想象中强悍多了,不过也真算受刺激了,激得脾气见涨;时不时摔东西砸碗得。但这对朱棣来说是好现象,让他觉得朱允文总算是有血有肉的一个活人了,以前虽柔顺,却虚无缥缈得拥在怀中如虚幻,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允儿乖;再睡一会儿,等我早朝回来后,算奖励我勤政爱民笑一个,别气鼓鼓了,都快成青蛙了。”朱棣说着还用手撮了撮朱允文脸颊。
  朱允文这次竟没有如以前每日一样打开朱棣手,理都不理就钻进被中。反而眼都不眨一下盯着朱棣道:“你放了耿镜,以后你每次早朝回来我都对你笑。”
  “傻允儿、傻允儿……。”
  朱允文不想自己天人交战几天,终于鼓起勇气向朱棣提出的交换条件,竟只换得朱棣一长串此言。见朱棣揉了揉自己满头短发后,就转身走了,气得抓起枕头就扔过去。
  
  可怜朱允文不知道在他昏睡得一天一夜中,朱棣早找了一个耿镜身藏凶器欲行刺君王的理由就地正法了,尸体都挂在城门口多时了,并以瓜蔓抄之式灭了耿氏满族。朱棣怎么可能把试图染指朱允文又知其活着,会把建文帝陷身宫中之秘密告之天下的人留着成后患呢!朱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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