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极品董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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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时,一路疾赶的董卓一行人驶进井径。
径道,既然是挂了个道字,联想起太行山的地势,其形已是可猜。董卓自马车上走下,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入目只见巍巍山峰中,一条最多只有三丈模样的山道延伸向远方,不见前路。
井径,董卓并不是第一次通过了,只是上次赶路匆忙,他们根本没有在这里停留,董卓也根本没有下车驻足过,自然也就毫无观感。井径所在的位置,正是通往阳泉的入口,是以这里并不是完全依靠径道而建,就似一道关隘,只是径道却建立在关隘正前,向外突出,是以井径的面积,并不算小。
井径中,是有着守卒的,隶属于冀州,而且由于此地易守难攻,周边的百姓多进入其中居住,内里倒也热闹。甄家经年走商,与此地守关之人早已熟络,是以进出并不拿捏,在交纳了足够的钱币后,七千多人的队伍陆续进入隘中。
“文远,待大家安顿好后,由公明带人驻守,你与甄俨同去,带兵将井径接手,径道漫长,如今想要通过,怕是只能等陈到来援了。”坐定后,董卓便出声对张辽低声吩咐道,此时遇敌,身边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董卓不由有些后悔没有将贾诩带在身边了。
“主公放心,辽这就去准备。”张辽听了便应下,转身就要离开,不料立即被董卓叫住:“文远且稍待。”
张辽停下,眼露疑惑之色。
“井径中的士卒名义上虽在韩馥名下,却早已独立,径中士卒也多已在此安家,能不杀就不杀,只要能将守将制住,由甄俨前去劝说,很可能会为我所用,叔至赶来,还不知要多久时间,我们必须将径中守卒利用起来。”迎着张辽的目光,董卓神色郑重的解说道,随即见张辽点头表示明白,董卓便挥挥手让张辽自去。
夜幕降下,黑漆的让人惧怕,井径中很快就没了人迹,只剩下几堆忽闪跳跃的篝火噼啪的燃烧着,显得格外的惹眼。
在甄俨带领下,张辽与十余人一道化作家奴分抬着三大箱东西去往守将府邸,因为早投拜帖,一路畅通无阻,在守将毫无防备之下,没有怎么反抗便被张辽俘虏,而后在见到董卓的印玺后,便直接选择了投降。
有了守将相助,井径中的士卒几乎全部选择了投降,张辽旋即将径中一千守卒拆散,分别安置在他与徐晃两支队伍中,这才带着守将赶来拜见董卓。
“末将牵招,拜见相国大人。”牵招进来后,倒地便拜。
也是董卓厉害,讨董联盟一战而胜,其威势直冲而起,让很多原本不看好他的人纷纷侧目,若是在之前,牵招即便是被俘,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转而拜主。
“快快起来,途径此地,没成想会被黑山贼盯上,卓只能借助此地暂守,之前文远多有得罪,望你们能消掉芥蒂,为国效力。”对牵招,董卓脑中并没有很深的记忆,随即便放了下来,一个小小的井径中,他原本也没指望会有什么惊喜,不过对于投靠而来的牵招,董卓也没有随意打发,而是一副很是高兴模样。
身处汉末日久,董卓心中也越发的谦逊起来,董卓的残暴与他后世带来的那些桀骜也日渐收敛,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名声不好,没有可能什么虎躯一震,出现名臣良将争相投效场景,而征战天下,可不是随口一说就行的,人才,才是他所要仰仗的,带人谦逊与量才而用,就成了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
“张将军勇武,招敬佩不已,能与张将军相识,是招好运,又岂敢与张将军心有芥蒂?”牵招躬身再拜。
董卓听了很是高兴,明白事理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见牵招懂事,董卓心中对他的印象顿时提升不少,旋即高兴的拉着他说起了话。
“径道险峻,两侧皆乃悬崖峭壁,无人可以翻越,是以黑山贼只能选择从正面强攻,山道紧窄,最宽的地方也只有三丈,招到伺候又在径道中建立了数个隘口,都是建造在最窄的地方,最多也只有两丈宽,十人并行已是上限,再多的话根本就铺展不开,只能成为我们的活靶子。”说起战事,牵招有些把持不住,神色兴奋的滔滔出声。
“我们可将士卒分为百人一队,分守在这几个隘口上,而后十人为一组轮换,伤者或是疲惫者下阵,如此轮换,即可长时间对战,即使是偶有不慎丢失一处,后面的数个隘口,足可让黑山贼感到绝望了。”
董卓见此大喜,原本还以为只是小才,没想到却捡了个宝,有此见识,而且能付之行动,即便是一城之守都有些显得小了,高兴中的董卓也不管牵招脸上的尴尬,拉着他的手喜而赞叹道:“此行能得将军,乃卓之幸也。”
“主公如此说,招实在惶恐,招乃粗人,薄鄙贫寒,没成想为主公看重,主公思慕贤才之心昭昭可见,招之才浅薄,愿为主公引荐两位大才,还请主公饶恕招之前隐匿之罪。”牵招起身,眼含感激的看着董卓,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起来,你我初识,即能得子经诚心,卓感动还来不及,如何会因此而怪罪于你。”董卓脸上满是诚恳的将牵招扶起道,见牵招眼眶微红,旋即岔开话题道:“不知子经所言的两位贤才在哪?卓可否亲往相见?”
第146章:乐隐
事实上,董卓在问出这句话后,心里并没有抱有什么希望,井径小地,能够窝藏一个牵招已是难得,怎么可能再冒出来两个才干比更胜于他的人?难道说,天下人才都成大白菜了,一抓一大把?董卓的话,更多的还是想要转移下牵招的注意力而已。
“两人之才,十倍于招,主公能亲身前往,此事定然可成矣!”牵招听了眼睛不由一亮,他原本还在想着该怎么说服两人呢,要知道但凡有才之人,谁还没有点脾气,更何况他所要介绍的人中,就有一个脾气厉害的。
顿了下后,牵招迈步在前,为董卓引路道:“天色刚暗,他们此时还不会休息,主公可随我来。”
“好,我们走。”董卓说完,接过许褚递来的大氅披上,随即走出。
牵招眼角,闪过一抹感动,他只是新投,反复无定,而董卓的行为,却相当于是对他完全的信任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此时的牵招心中,就有酝酿着这样一种感情。
牵招所说的两人住的地方不远,几人走了没多久,便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牵招上前敲门,而后转身对着董卓轻声道:“主公,就是这里。”
“牵招将军?”很快地,门里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随即没有迟疑,房门便被打了开,来人见到牵招后顿时笑了出声:“这么晚还赶来家中,老朽一猜便是子经你来了,来来来,快请进来。”
来人是一个老者,却不是很显老迈,精神矍铄,双目熠熠有神,前一句只是询问,后面确认牵招的身份后便立即便换了称呼,显然与牵招很是相熟。井径不算很小,却也不算是大,是以能够在径中有着自己宅院的人,自然都是有些身份的,开门的老者明显不是仆从身份,况能对牵招表字相称,对老者的身份,董卓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说是宅院,其实只是四、五间小屋相连,间或以长廊相连,十数个低低垂挂的明灯,将不大的空间照的通亮,董卓拿眼望去,只见尺许的空地上,被种满了花花草草,别有一番韵味儿。
“老师……”几人进屋时,只有许褚随董卓走了进来,其余之人自然而然的一动不动立在门口守卫,老者见了目光微凝,看了牵招一眼后却是未说些什么,牵招有些担忧,犹豫着想要开口。
“不需如此,老朽年迈,早已不再授业,老师之称当不得起。”老人摆摆手,突然出声将牵招的话打断。
两人的话,顿时让一旁的董卓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老者竟然是牵招的老师,回过神后,董卓也走上前,对着老者恭敬的拜了一下:“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授业之恩,该当铭记,子经所做正是他应做之事,先生何必推诿不应。”
老者眸子微闪,心潮难平,董卓的一句话,登时说道了他的心底。
“老师,此乃招新拜主公,此次前来,专为请老师相助而来。”犹豫了下,牵招还是没有直接将董卓的身份介绍出来。他与老者相处有段时间,对于一些事情所知不少,此时心里自然有着不小的顾虑。
对牵招的“糊弄”,老者与董卓两人心头敞亮,忽然间相视一笑,竟然起了一丝默契。
老者名叫乐隐,乃是冀州安平观津人,与牵招乃是同乡,一开始的时候乐隐就是以教授为业,后来何进得势后,大势拉拢读书人,乐隐则被何苗拜为长史,只是后来何进除阉不成反累自己,在董卓进京后不久,何苗就将手中兵权交付董卓,何苗帐下的一干人顿时失了营生,也就是在这时,乐隐才归乡隐居的。
“老朽已老,不堪大用,子经之才少有人能比,可为你主好生效力。”沉吟了下,乐隐还是出声回绝道。
“先生且先不忙拒绝。”牵招正不知所措间,董卓却是突然出声:“先生如今居住在这里,想必对周边的情况有所熟悉,太行山中贼众蜂涌如潮,时常劫掠周边,而韩馥不修德行,对待百姓生死不闻不问,此径中百姓,如我所观不错,只怕大都是周围的百姓逃难至此的吧?”
说到这里,董卓脸上露出一抹悲痛:“天下兴亡,最苦百姓,只是百姓何辜,遭此罪难?先生眼看,难道就不觉得于心不忍?”
随着董卓的话,乐隐眼前便隐隐现出一幅幅画面,这些惨境,在当初他与族侄逃难至此时便经历无数,他是夫子没错,可在他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对百姓疾苦,他也心痛,只是更多的,还是对生在这个时代的无奈。
“如此乱世,我又能做些什么?至如今我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何谈为百姓解忧?”低声喃喃着,乐隐的身形忽然间变得颓然起来,一瞬间的功夫,刚刚那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好似没了灵魂的躯壳。
“先生难道不想听听某的看法吗?”看着乐隐,董卓只觉得心有恻恻,不忍心再打击下去,倏然出声道。
乐隐精神一震,一双眼睛忽然间爆射处一缕光彩,炯炯的盯着董卓道:“将军即来,想必有言可以教我。
“破而后立。”董卓猛然将身子坐正,一句话沉声而出。
“破而后立?”乐隐一愣,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而一旁的牵招,也被董卓的这句话说的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错,破而后立。”董卓起身,在屋中缓缓踱了两步,将脑中的想法组织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昔年秦初,历代君王皆以休养生息为主,这才有了秦皇一统之举,得以天下安定,只是秦施暴政,以致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后有高祖坐拥天下,之后数百年间,都在修养与战争中度过,却从未能有打破僵局,所谓如何?”
第147章:某家乐进
“是啊,所谓如何?”乐隐与牵招两个,完全被董卓牵扯住了,很自然的跟随着董卓的话想了起来。
董卓也不着急,微微顿了下待两人将他所说消化一下后,才又接着出声:“秦时,虽苛政严法,于百姓却为大善,是以其卒越战越强,终能一统天下。汉初时,与民修养,以致有武帝时北击匈奴之壮举,而武帝之后,纵观整个大汉王朝,却再无如此国力,原因无他,皆乃因世家林立,豪强并起,阉党祸乱,清议盛行。”
“自武帝时重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开始成为当权者奴役天下的手段,皇权日盛,百姓却因一层层枷锁压迫,最终消去了胸中血气,只余一腔书生意气,自以为天下就此太平,党争党争,才是最终祸国之祸事也。”
乐隐脸上,变得有些铁青,董卓的话就像是尖刀,一下一下的扎进他的心里,他初时以教授为业,所传授的,就正是儒家学术,可以说不仅是他,整个大汉王朝的士者,几乎九层的人所用的,都是儒学。
“先生且勿言,听某将话说完。”董卓眼尖,一见乐隐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说的话已为其所不喜,不过对这点,他却毫不后悔,即便是乐隐因此而舍他,他也不愿自己招募回一个大行儒道的文士,见其要张口说话,忙出声将之打断。
“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此本无错,更甚者,此正是为一人立身家国的根本,只是此却不能作为一国之策而用,治国者,需国富民安,然**强则国强,而国强民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