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极品董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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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还想再说什么,许褚已挥手带人近前,不由分说的扶着黄忠走了,只留下一路的鲜血,滴滴淌落。
一直望着黄忠的身形消失,董卓才面色沉重的回过身望向城外,却愕然发现,城下的袁绍等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蜂拥退了。
“发生了什么事?”董卓转头,对着不远处的士卒问道。
“呃……回……回主公,城下那贼人刚刚从马匹上坠落地面,被后面的同伙抢了跑了。”士卒没想到董卓竟然会跟自己说话,顿时激动不已,忙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向董卓说了出来。
“坠马了?”董卓心头顿时有些恍然,这个时候的赵云,无论是气力还是武技,都还没有达到巅峰,与黄忠相比,终究是差了一些,刚才那一箭,想必是集中了他全部的精气神而射出的绝世一击,不然的话,黄忠这次受伤,也太冤枉了一些了,想到这里,董卓心头登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李封,让人吩咐下去,三日之内罢战,无论敌人如何挑衅,也不许任何人出城。”一场遭遇,竟然以一个闹剧结束,董卓心中的腻歪可见一般,不过想到自己气的袁绍吐血,董卓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只是再一想到黄忠再次受伤,这么一点喜悦,登时就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对着李封命令完,大步下城去了。
跟新郑城下袁绍他们的遭遇不同,与袁绍一行的凄惨相比,道路难行的孙坚大军却要幸运了许多。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此时孙坚正恨不得仰天大啸败也道路成也道路。
因为早有准备,大军开始行动时,军中寻到的导向足有十数人,皆是附近村中的猎户,最开始的时候,孙坚大军行军的速度不算快,他所带着的士卒虽然勇悍,却毕竟都是些南方人,对山路的不熟悉,让他们新军异常艰难,孙坚无奈,只能一面丢下大部分的笨重器械,一面派人回后方催促粮草。
一日十数里的行程,让孙坚步履维艰。
“什么江东猛虎,依我看来,就是一只病猫罢了,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让我带兵出战,不然也能抢些功劳回来不是?”后方城中,孙坚又一次派人赶来催粮的时候,鲍信之弟鲍忠对着身边的几个亲信抱怨道。
鲍忠,字叔义,乃济北相鲍信之弟。说起鲍氏一门,也算是一个悲剧了,先是鲍信为怕孙坚抢头功,暗派其弟鲍忠出战,后鲍忠为华雄所斩,之后董卓焚烧洛阳时,鲍信等人随曹操进兵荥阳汴水,为董卓部将徐荣击败,鲍韬战死,而鲍信更是在一年之后的讨伐黄巾之战时,其又为救曹操,被敌人斩杀,鲍氏一门几乎断绝。
而如今这一世,鲍信在洛阳时,因为董卓的一再忍让,给袁绍留下一个好欺的错觉,以至于在鲍信向他建议武力将董卓赶出洛阳的时候,却被袁绍狠狠地奚落了一顿,最后只能他自己仓皇逃离洛阳。
之后曹操又因缘际会之下,跑回了济南,济南、济北相毗邻,因此鲍忠与曹操走的要更近些,也许是近朱者赤的缘故,战起后,鲍信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样派遣自己的弟弟带兵出战,反而在他本人带着帐下士卒随大军离开时,仔细的叮嘱鲍忠谨守城池,万不可出城对战。
只是,一个人的心思,即便是他的亲弟,又岂是他所能够揣测的?
鲍忠的抱怨,让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亲信眼珠一亮,他们本就都不是什么安生的主,这几日留守城池,早已磨光了他们的心思,此时鲍忠一开头,几人顿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四下看了几下后,在鲍忠耳边轻声低低道:“如今主公未在,少爷若是觉得无聊,我等不妨带些人出城,咱们可以以进山狩猎为籍口,急行军赶去荥阳,突袭之下定然能够一战而胜,等那孙坚到时,能做的也只有跟少爷道贺了。”
士卒皆是鲍信的人,不过他们这几个算是鲍忠的近臣了,只是鲍忠毕竟早鲍信麾下任职,是以他们在称呼上,只能取巧用了少爷来称呼鲍忠,如此记不得罪鲍信,又讨好了鲍忠,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是大哥已嘱咐我,不让我带兵出战,等到这仗打胜了,我又怎么给大哥交代?”鲍忠有些意动,不过更多的还是迟疑。
“这个就是少爷当局者迷了。”又一人忽然开口,神色鬼祟的四下探望,一副生怕被他人知道的模样。
“哦?怎么说?”鲍忠不以杵,反而更添了兴趣,很配合的随口问道。
“主公不让少爷出战,所谓的不过是担忧少爷的安危,若是此战少爷得了头功,只怕主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舍得责罚少爷?”听了这人的话,鲍忠登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已然开始嘀咕起来。
第077章:谷地
“好个牛蛋,难为你有此心,此事若成,少爷我就赐你鲍姓,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一面拍着牛蛋的肩膀,鲍忠口中一面许诺道。
鲍信祖籍泰山平阳人,鲍氏一族在平阳也算是数得上的大族,作为鲍家三子,鲍忠可谓是一个在蜜罐中长大的纨绔,在他身边汇聚的人也大多是极善于溜须拍马之人,这牛蛋,就是其中的一个极品。
出身于底层,每日间挣扎在生死存亡之线上,牛蛋他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如今攀上鲍忠的大腿,自然一门心思的想要往上爬,鲍忠的许诺,登时让他喜出望外,咚的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已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少爷大恩,小人赴汤蹈火,难报万一。”
“哈哈哈,就你机灵。”即便是圣人,也难抵好话相迎,更何况是鲍忠这个疲赖的家伙,当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去点齐兵马,少爷我要带着你们去建功立业,消灭反贼。”转过身,鲍忠看着身边围了一圈的亲信,豪情迸发。
“建功立业,消灭反贼……”轰的一声,鲍忠身边炸开了锅,几人放肆的大声叫了起来,鲍忠的脸色,被这一片的欢呼声刺激的通红,浑然不顾街头上他人怪异的目光,头颅高高昂起,整个人显得得意洋洋。
打仗行不行不说,行动的速度倒是很快,只是一顿饭的功夫,竟然让鲍忠聚集起了五千士卒,要知道,因为粮草物资太过重要,盟军的物资虽然并不是全部堆积在这里,却也有着近五分之一留在了后方,也是如此,小小的延津城中,也有着一支一万人的留守大军,鲍忠能够在短时间里聚集起五千人,可见他在城中的地位还是不错的。
两日后,紧赶慢赶的鲍忠大军已与孙坚齐头并进,只是鲍忠既然是要来抢功劳的,自然不会跟孙坚走同一条路,不过终究是山道弥艰,又行了两日后,大军便再无济前行,鲍忠无奈,只能就地休整。
“怎么样?前面的消息探知到了吗?还有多久,老子才能走出这该死的地方?”一直到很晚的时候,被派遣出去的斥候才返了回来,鲍忠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抓住来**声叫了起来。
“回将军,穿过前面那条山谷就能走出去了,再前面不远,即是黄河改道后留下的旧河床,那里是一片沙地,地势平缓,可供大军扎寨休整。”被鲍忠抓着,斥候却一动不动不敢挣扎,忙将自己探知的消息说了出来。
“好好好,总算能够出去了,这该死的地方,老子受够了。”颇有些气急的鲍忠,再没有了出征前的好心情,用力抓了抓头顶上杂乱的发髻后,再次咒骂起来。
古时的道路,不比后世,汉朝因为常年战争,人口本就稀少,汉末黄巾之乱后,更是人迹罕至,尤其是原本人口较为集中的中原地区,几乎可以说是赤地千里,常常百里的范围内,少有人烟。连人都没有,谁还会去修筑道路?
汉时用的驰道,基本上都是沿用的秦朝统一后修筑的旧驰道,连年征伐,整个汉室也没有谁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在道路上,更何况修筑道路,原本就是最劳民伤财的,谁又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以各地的驰道,基本上都是大城与大城之间才会有的,鲍忠带人走的是小路,基本上就是处于“开道”的状态,也无怪乎他会对此深恶痛绝了。
“……”看着鲍忠脸上露出的急切,斥候顿时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再次开口。
“还有什么事赶紧说一块儿说了,说完了老子要好好的洗洗,这几日天天钻杂草树林的,这浑身臭烘烘的,快熏死老子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鲍忠顺手将斥候丢下,见斥候迟疑,登时笑骂了一句,边说边动手,将身上的甲胄用力扯了下来,砰地一声丢在地上。
“……回主公,那条山谷狭长难走,大军想要走出,至少也需一日的时间,而且之前天色已暗,我等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探查,对山谷中有无危险尚未得知,若是这段时间里遭受突袭,我军只怕首尾难以相顾。”都说逢山莫进逢林莫入,对于这个,斥候要更加敏感一些,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也不愿破坏掉鲍忠的好心情,出于自己的职责,还是张口提醒道。
“去,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此地距离荥阳还有几百里远,现在孙坚被老子远远甩在后面,至于说董贼那边,面对我们几十万**军压境,董贼那些手下还能不赶紧在城中龟缩着?哪个敢跑到这里来埋伏?好了,赶紧滚蛋,让人给我先烧桶热水,快去。”鲍忠嗤然一笑,对斥候的提醒浑不在意,挥手将他赶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鲍忠就将士卒聚集起来,将昨日从斥候处得知的消息传遍全军,顿时将这些已经很疲惫的士卒刺激的激动起来,行军本就艰苦,更何况是在杂乱的山林间。
“终于能够出去了。”不少人捶胸高吼,更甚者喜极而泣。
“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本将军知道你们没有人愿意再留在这个鬼地方,所以从现在起,都给我咬牙坚持住,谁要是拖了大家的后腿,就别怪本将将他丢在这里了。”鲍忠大声的吼完,不再去管士卒怎样,令旗一挥,大军再次踏上征程。
激动中的众人谁能又想到,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而他们,不过是正介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罢了。
一个时辰后,鲍忠带着的五千人陆续踏进山谷,正如斥候先前说的那样,山谷很狭长,窄窄的只能容纳三人并行,地面上乱石堆积,没走多久,这五千士卒就排成了一字,缓步前行。
“告诉前面的人走快点。”鲍忠走在中间,在又走了很久后,他再也受不了慢慢吞吞的速度,对着身边的人下令道,随即他心中却是越加烦躁起来:“这他娘的哪里是人走的地方,城中好吃好喝的不呆,你说我这是犯哪门子的贱了,非得跑到这么个地方遭罪,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第078章:绝地
春寒料峭。
正如北方的冬特别冷一样,北方的春总是来得姗姗,因为不大通风,山谷中的气温还稍显好上一些,山谷两侧,就显得有些严寒了,寒风冷冽,阴寒透骨,在空中回旋间,呜咽呼啸。高处,放眼看时,皆是被大片大片的枯黄覆盖着,更显萧瑟。
“将军,敌人已经全部进入谷中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在鲍忠大军全部进入山谷后,山谷两侧的一处地方忽然动了下,而后一个声音被压抑的极低,悄然传出。
这是一个背风的小坳中,几根枯木被狠狠的定在山石中,枯木上的老皮早已被削掉,只留下光滑的枝干撑着,上面被盖了厚厚的一层枯草落叶,若非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几人匍匐趴在冰凉的石头上,一动不动。
“再等等。”话音落下,便再无声息,好似刚刚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此很快又是半个时辰走过,山谷中鲍忠士卒的身形终于缓缓的消失在山谷深处,一道身影骤然窜起,一边用力搓着手一边不停的用嘴呵着热气:“将军,这天也太冷了,真不知道这几日,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行了,别乱转了,都已经冻了这么久,还在乎这点冷吗?”一直被叫做将军的人总算再次开口,一抬头,赫然一副北地汉子独有的粗犷直入眼帘,再细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卓帐下旧将——徐荣。
说起来,徐荣带兵出现在这里,很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本是应该依令带兵在汜水屯守的,能够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当日郭嘉下令时,多出的那一句“可相机而动”的命令,这一条,是董卓出于对徐荣的信任,强烈要求郭嘉道出的,这样的命令,别说只是出现在一个徐荣身上,就算是当年的卫、霍,武帝也从来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一个帝王,尤其是一个志存高远的帝王,根本不可能会这样做,也就出了董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