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极品董卓-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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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门口,李肃正准备迈步走出的时候,就见太史慈一瘸一拐的拖着身体正要走进来,机灵如他自然能够看出太史慈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很是友好的冲着太史慈一笑,继而侧身为其让开了道路,而就在他这番动作的同时,手上也没停着将本就半掀着帐帘高高掀起。
太史慈见了一愣,只得同样报以一个微笑相还,只是此时他才刚刚被打过,浑身的疼痛让他根本就笑不起来,嘴角咧动,竟是比哭还难看,随即很快就再次迈动脚步走了起来,往日之间,他与李肃并无多少交集,对于李肃突如其来示好的笑意他还真没多少的心理准备,不过对此他却没有太过在意,反倒是行走间身上的伤痛疼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主公,末将仗罚完毕。”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太史慈只觉得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起来,而后在他这种感觉刚起之时,一股腾云驾雾般的眩晕蓦然袭来,再次清醒的时候,他的头部已然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砰的声响中,头上的盔顿时被摔的滚落出去。
“来人,扶子义坐下。”惊呼一声,董卓立时自位置上站了起来,几步上前将太史慈头上的盔弯腰拾起,而后立即对着边上站着的士卒吩咐出声。
而被这重重的一摔,太史慈的脑袋倒是清醒不少,听闻了董卓的话立即就要挣扎跪起,却不料董卓却是再又几步走上,伸手将他扶住,一时间太史慈的心中被感动装的满满的,不由惶惶出声道:“戴罪之身,如何当得起主公刺座,愧对主公厚望,慈百死难赎啊!”
“责罚已过,什么戴罪之身不戴罪之身的,身体要紧,快去坐下再说,攻下邺县,还需子义的勇武才是,只望子义勿将我这一番棍棒记在心上才是。”身为王者,恩威并施乃是手段,威已施过,对于恩董卓自然不会落下,不过这一番话他倒不全是为了施恩于太史慈而故作之态,更何况对太史慈这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这将。
营帐之中温情四溢,营帐外面却是战火连天,一帐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没过多长的时间,轰鸣的战鼓声就再次响起,声声的呐喊呼喝叫杀声随之而起,城头上,正在奋力向着城下丢弃死尸的新卒听了顿时慌乱起来,几番呵斥不得止住,**见了无奈,看了眼已经被清理了大半的城头,只得挥手让人将他们暂且带下去,继而开始专心的应对起董卓军的进攻来。
有了之前太史慈的教训,再加上临行前董卓的叮嘱,李肃自然不会下令让士卒一窝蜂的涌上去,甚至于,他将原本军中千人一队的攻城士卒一分为二,每次攻城仅派五百人,在邺县数百上千丈的城墙宽度下显得是那么渺小,不过千人也好,五百人也罢,对城头上已经见识过董卓军凶悍的**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于是在**的将令之下,城头上的箭矢仿佛不要钱似的向下急射起来。
就这么的僵持之下,战争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日头开始西斜的时候,董卓才传令开始收兵,而后不做多少停留,大军立即开始有条不紊的后撤起来,董卓的这一手一出,顿时就将**弄的懵了,以他那简单的脑袋,根本就想不明白董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就在他发懵的同时,一股庆幸的念头自心底油然而生。
夜色很快降临,细微的风轻轻吹动,带起了一抹凉意,夜幕渐深后,原本热闹的虫鸣声大部分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时不时响起的鸣叫声,却是让这夜色显得更加安静了起来,没人注意到,邺县城墙一处极不起眼的拐角处,几道身影一闪而逝,黑漆之中根本让人看不清楚,若不细心,只怕还以为是眼花了呢。
“先生,快换上我们为先生准备的甲胄,这段时间正轮到我们几人巡视,正好将先生带下城墙,之后会有人接应先生回返府邸的,我等任务在身,实不能离开过远过久,至于说之后,就要全靠先生自己了。”一处阴影中,几人神色戒备的看着周身,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对着刚刚被拉扯上城墙的许攸说了出声。
“好,谢过诸位之助。”许攸也不迟疑当即抱拳谢道,郭嘉将他带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然而毕竟是没有董卓的允许,在衣食住行上并不能给他提供太过富足的生活,这对嗜钱如命的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而且他可不似郭图那样仍旧心怀旧主不愿为敌,即便是为了改善生活,如今董卓已然开口允诺了他的投靠,他自然要在新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都是为主公出力。”领头的人客气一声,随即伸手将边上的士卒递来的包裹接下,而后递向许攸。
很快地,换上了一身甲胄的许攸便随着几人巡逻的队伍混下城墙,正如领头这人说的那样,立时就有人过来将其接住,众人分散之后很快就各自行动了起来。
“砰……砰砰……”低低的敲门声倏然响起,虽然不大,却在安静的夜色中传出很远。
“是谁?”没过多久的时间,宅院之内一声低喝声很快传了出来,声音之中,满是戒备之意。
“忠伯吗?是我,子远。”房门之内传来的那熟悉的声音让许攸一愣,随即眼睛就湿润了起来,鼻头哽动,强将心头涌动的酸楚按捺下去,许攸将声音压到极低轻声开口回道。
“咯吱……”
第401章:所谓世家
“家主?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家主你终于回来了……”院门打开,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露出头来,眼睛在看到许攸脸上的时候,忽然间爆射出一道光亮,这一瞬间,似乎连黑漆的夜也被照射的亮了起来,随即就见其哆嗦着嘴唇神情激动的低声道。
“忠伯,怎么是你在这里守着,家中的其他人呢?”看着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的忠伯,许攸眼中难得的起了一层雾气,只是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转而脸带不解的问了出声。
“家主……”顷刻之间,随着许攸的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忠伯脸上原本因为乍然见到许攸而显露出来的激动之色顿时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愤恨与恼怒,以及那浓浓挂满脸上的尴尬,许攸正疑惑间,就见忠伯忽然咬牙切齿的再又开口道:“那些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都是些个猪狗不如的家伙,一听到家主遭难,一个个就争先恐后的吵着闹着要分族中产业,老夫人耐不住只得允了,谁知道没过多久他们就跳着要脱出家族,如今家中,除了几个老人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这群混蛋……”大骂出声,许攸当即暴怒了,族人短视不足以成事,家中的这个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为人虽然贪婪喜好钱财,却是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是以自他接管下家族后对于家族中的这些族亲并不曾短了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这还没有怎样呢,族中之人竟然就已经将偌大的家业给分了。
“嘘……”听着许攸的呼喝,忠伯顿时就急了,连忙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双手一抻拽住许攸的胳膊,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把将其拽入门中,而后露头在外又小心的四处观察了良久,见黑漆的街道之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继而看着许攸低声道:
“大声不得,自家主在外遭难的消息传回后,家中就已不比从前了,袁绍猜忌家主不说,还将家主之前的职位给降下了,连带着家中在邺县城中的产业也被其他人家吞了个干净,这还不算,大门口处,时常会有着陌生人出没,老奴虽然老了,这眼却还不花,袁绍这人实在太过狠绝了,还好这次家主是在侧门这里进入的,不然只怕现在消息已经传入到袁熙的耳朵中了。”说着说着,忠伯这才想起两人此时还在门口立着,当即连忙出声引着许攸去往屋中。
“什么?”这一下,许攸是真的怒了,双眼之中甚至能够喷出火来,愤恨、狠辣之色让人看了就会打心底感到心寒,不过对于打小儿看着许攸长大的忠伯来说,许攸这样的表情倒是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即便是我许攸遭难被俘,也是为了他袁家的大业奔波,没有功劳吧也有苦劳,他袁绍怎么敢这样对我?难道说他就不怕城中的其他世家另起他心吗?想我许攸为他袁家立下过多少功劳,他袁绍又怎么能这样对我?”身子剧烈的颤动着,许攸的心中犹如被万刀穿刺而过一样,虽然说背叛袁绍投降董卓是他不对,可是他的投降也只是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完成的,以董卓对麾下势力的控制,他可不相信自己被俘的消息会被传回道邺县,也就是说,袁绍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因为他被俘的事,这样的遭遇,让他一时间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家主,袁绍无义,家主进城的消息可还有人知晓?一旦消息走漏,只怕很快就会有城中的士卒赶来家中抓捕家主了,家中不安全,家主还是速速转移他处吧?”看着许攸的模样,忠伯心中也是难过不已,有为袁绍的绝情的,也有为许攸的遭遇的,自然,这之中更多的还是为许攸的遭遇感到不平,不过很快的,忠伯心中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焦急的出声说道。
“无妨,我这么晚才回来家中,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行踪,忠伯不要担心,我入城的消息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了。”安慰了忠伯一番,许攸忽然颇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出声。
很快的,两人就走进了许攸在家中原本的书房之中,在打断了忠伯欲要去往内宅唤醒老夫人的念头之后,许攸又耐着性子与忠伯说了会儿话,大致将眼下城中的情况了解了一番后,许攸才低头沉吟着说道:“忠伯,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滚了就滚了,不要为他们气坏了身体,忠伯放心,只要有我许攸在一日,这许家就倒不了。”
微微一顿后,许攸再又动情的接着说道:“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些人品性如此低劣,若是不走留在家中才真是个祸患,如今走了正好,也省的我去花费时间清理他们了,我许攸能得忠伯如此忠心相随,才真是我许攸的福气啊。”
“少主……”忠伯也颇是动情,许攸的话当即说进了他的心里,哽咽一声后接着说道:“老奴本是一个将死之人,幸得汝祖收留在侧,后又有幸跟在老爷身边数十年,及至后来再又被少爷信任让老奴来管理家中,只是老奴蠢顿,竟致家中成了如今的光景,实在有负许氏祖孙三代之隆恩啊!”说道这里,忠伯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触景伤情,受忠伯所感,想及眼下许氏在邺县城中的尴尬境地,许攸一时间也不由哽咽起来,良久他才将心中的悲苦收敛起来,沉吟片刻后将忠伯劝慰住吩咐出声道:“忠伯,如今我赶来城中,是有着事情在身,此事关乎我许氏一族今后的命运,还请忠伯务必助我行事。”
“家主……”见许攸张口就是许氏一族,忠伯顿时想起了早先族中其余人的行为,心中顿时被愤恨之意充斥起来,当即出声就要再给许攸做提醒。
只是,数十年共同的生活,许攸自然能听懂忠伯口中话音的意思,不过他却没有要让其继续说下的意思,反而一摆手将忠伯后面的阻了回去道:“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更何况同是一族,所谓的分割不过是一己之私心罢了,若是我真有差池,同是一许的他们又如何能够躲得过去?”
许攸说的不错,对古人而言,诛连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三族、九族的,这种计算之下,根本就不会因为家族之中的分裂而能够躲的过去,当然,如果是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株连之下但凡跟许攸有关的都逃过不掉一个死字,当然,若只是一些个小的问题的话,他们还是能躲过一劫的,就好似现在邺县的许攸一族来说,可以说除了许攸的府邸外,其余搬出许氏大宅的其余许姓人家就没有再遭受来自邺县城中袁氏的压迫。
是以别看他们好像是分家了一样,其实却不过是保护许氏利益的一个手段,而这对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许攸来说,并非是不能接受的,甚至是以许攸的聪明,在老管家忠伯才刚一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看明白了这点,只是这种手段,对于已经守了许氏一辈子的忠伯来说,却是一个不能接受的结果,听了许攸的话,心中仍有不服的他当即就要再次开口,却是再次被许攸打断:
“好了忠伯,时间紧急,如今这件事情不单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如今的许家,我们现在只剩下这点人的许家。”
顿时,忠伯的身子顿时颤了颤,随即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抬起头看着许攸问了出声道:“不知家主需要老奴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