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企业家-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5月25日这个会议是由哪个部门召集的?
兰:上午是湖北省民航安全监察办公室召集的,下午是航空公司自己召开的。我都参加了,还发了言。
张:你说了些什么?
兰:他们责怪我对媒体说得太多,我说,你们8个“大人”打我一个“小孩子”,还不能让“小孩子”哭?8个航空公司的飞机加起来有1000架,我们才1架飞机,是中国最小的航空公司。
张:但你对他们是威胁最大的对手。
兰:我们才诞生没几天,他们从我们还没有真正诞生时就开始打我们,想把我们掐死在摇篮里,有点太过分了。
张: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打压其实是在帮你忙、帮你省广告费。
兰:从结果上来说,的确是帮了我们,让一个新的航空公司很快让大家知道了;但从过程来说,害得我们不浅,掐着脖子让你喘不过气来,当时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活下去?
张:造成了什么后果?
兰:代理商都不敢卖我们的机票,也不能签转联程,一但我们的飞机误点不能签转,那后果难以收场,因为我们只有一架飞机,没有回旋的余地。好在我们的飞机是新飞机,没有出现意外情况。
张:如果继续下去,会有多大的损失?
兰:短期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的票都卖完了,但是两个月以后还没有解除封杀,那影响可大了,公司就可能无法生存。
张:你大概能支撑多久?
兰:把钱烧完了你就关门呗。
张:你的钱能烧多久?
兰:烧几个月是没问题的。
“惟一飞干线的民营航空”
张:你是怎么看待民营航空公司前景的?
兰:国退民进是大趋势,中央有明确规定。政府的职责不是办企业,政府办企业是无奈之举。欧美等国家的航空公司,刚开始也是国家搞起来的,后来慢慢民营化了。
张:但在你之前的几家民营航空公司似乎做得不太理想。
兰:首先、有的民营航空公司缺乏大企业的背景,象奥凯航空,没有大企业的实力、资金和背景做支撑。我们两个月的机票,在3个天内就卖完了,因为我们拥有强大的宣传攻势、拥有旅行社的强大网络;其次、有的民营航空公司定位不一定准确,象春秋航空。他们希望用廉价取得市场,但中国人既需要低的价格、又需要好的服务。国外做廉价航空,既不提供食物、也不提供饮用水,但中国不一样,价格便宜也一样需要你提供食品。因为顾客的意见太大,春秋航空现在开始提供饮用水了。在中国坐飞机的人非富既贵,尤其是商务舱,对价格的敏感度并不是很高,更看重你的增值、衍生服务。春秋航空之所以有麻烦,是因为是旧飞机,性能不好,所以取消了几个航班。我们是新飞机,性能挺好,营运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问题;另外,我们是在干线上飞,他们却在支线上飞。培育一个市场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而我们是飞广州、深圳、海口等中国的一线城市,飞上去就有很多人买票。
对话篇(8)
张:为什么其他民营航空公司没有申请飞干线?
兰:他们定位是廉价航空,就不能飞大城市。
张:东星是唯一可以飞干线的民营航空公司?
兰:现在是。
张:外面传言,你们在搞低价竞争。
兰:其实我们的机票比他们还高一点,高约5%。
张:价格高的理由在哪里?
兰:好东西不可以贱卖啊!我飞机比他们好、配置比他们好、服务比他们好、餐饮比他们好。五星级的不能当三星级的卖。
张:飞机运行这一段效果怎么样?
兰:我参加了几个航班的飞行,大家反应非常好。有人说,这是最豪华的飞机、最轻松的旅程,带来了全新的感受。
张:有没有不好的意见?
兰:有。毕竟我们经验不足,遇到问题时处理得有不完美的地方。
张:平时和其他民营航空老总有没有沟通?
兰:有啊。
张:有没有什么联盟?
兰:那倒没有。
张:作为一家民营航空公司,你们对国有航空公司最大的不满是什么?
兰:对航空市场的垄断和打压,最好的航线和市场都是他们的。
张:你估计垄断多少年才会取消?
兰:那要等到民营航空有力量和他们抗衡时,垄断就可以打破了。
张:如果20架飞机都回来,你在中国的航空公司中排第几位?
兰:虽然大家都在发展壮大,但我觉得进前10位没问题。中国大点的航空公司有国航、中航、南航等,其他的公司都是10多架飞机,超过20架的不过几家。
张:据说你的举措曾引起争议,后来还到国家发改委补了批文?
兰:对。进口飞机还是需要他们批的,这是很正常的,我们后来履行了一个程序。毕竟不需要国家承担债务,也不要国家的钱,所以相对不有太大的阻碍。
李金元VS骆超:
企业家与职业人的“对决”
李金元:“对这事我不痛心”
“我们慢慢地金蝉脱壳”
张小平(下简称张):关于职业经理人,天狮这两年闹过一些风波。
李金元(下简称李):经常跳槽的不是(真正的)职业经理人,我们在这过程中也得到了经验和教训。
张:你觉得有哪些因素会导致一个企业高管跳槽?
李: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他自然要跳槽。真正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是不会那样去做的。
张:面对手下高管们那种强烈的冲动和欲望,你是如何引导和平衡的?
李:一般来讲我都会平衡的比较好。这个人真不可救药,我们自然会放弃,慢慢地“金蝉脱壳”,让他自动离开这儿,甚至找借口也要让他离开这儿。
张:他们来时你有没有经过沟通?
李:也沟通了,但内在的情况是在工作中才能看到问题。
张:这些人当时是你强烈要求他们过来的?
李:天狮每天都在全球大量招人。
张:当初你为什么会出现对一些高管的错误判断?
李:判断一个人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对的。
对话篇(9)
张:媒体有报道,他们从1个亿做到9个亿,做了很多工作。你怎么看?
李:和我们实际情况差距很大,不是一星半点。
张:你不说没人知道真相。
李:我们能描述这个吗?发展这是硬道理。
张: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据你所说,你派去国外的人都特别优秀,但在国内的人反而不断出现问题,为什么?
李:这很正常,不值得一谈,对我来说,这叫毛毛雨。对这事我不痛心,我还很高兴。
张:为什么不痛心呢?
李:他本身就是这样,我有什么痛心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早晚社会会清晰,媒体也会清晰的。说句心里话,发展靠一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天狮的战略靠谁来制定?
张:你呀。
李:这是至关重要的。
“他们都进过监狱?”
张:2004年天狮走的这几个人是一个小团队吗?
李:这是我们预料之中的。
张:他们在这儿干了多久?
李:钱港基才几个月,王君平一年多,并不长。
张:骆超呢?
李:他不是我们管理人员。出现问题后,我才知道他是从安利开除后上这儿来的。他们原来都进去过。
张:是监狱吗?什么时候进的?
李:在安利期间。
张:你说进去过的那个人,到底是钱港基还是骆超?
李:我不跟你议论这个事,他们的问题让社会和各方面来说。你们对他们有兴趣,但我对他们半点不感兴趣。你们想了解他们可以去找他们。如果我要对他们重视了,我企业就完了。
张:为什么进的监狱?
李:这个事我不知道。来了之后,我早有安排。
张:来了多久之后你就有安排?
李:几个月。
张:你从什么迹象发现的?
李:这个不便说。别人说好才算好,自己说好不算好,做什么事情让别人评价去。从我这儿走了,又上了另外一个公司。几个月换一个公司,你说正常吗?
张:后来谁来接替钱港基的位置?
李:严宇鹏(音),我的副总。比原来要好得多。
张:好在哪儿?
李:从管理上、稳定上、和谐上,比原来强得多了。
张:钱港基和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冲突?
李:不好说,这很微妙。很到位的,起码都是十来年,否则绝对不行。
“三年起码要2万多人”
张:天狮主要靠什么吸引人才?
李:主要是它的平台。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外资企业干得再好,上面都是大鼻子,他们空间和平台非常小。
张:你是如何发现、培养和使用人才的?
李:天狮的发展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在1998年以前,是原始资本快速积累;第二阶段是走出去,不光是俄罗斯,还有欧洲、东南亚、美国等地;第三阶段是2003年前后,对这些区域的资源整合。原来叫集权制管理,现在叫分权制管理。
张:你的人才能供应得上吗?
李:光在天津和北京招聘是供应不上的,我是在全球招人才。三年起码要2万多人。光我上海的投资这块,就要将近1万人。
对话篇(10)
张:像这种国际化的管理人才是很难得的,你一下子派出去这么多人能成功吗?
李:有不成功的,也有成功的。
张:能举一个成功的例子吗?
李:像白风(音)、李建新(音)。另外像负责俄罗斯区域的谢东平,负责乌克兰区域的陈言国(音),负责西非区域的魏言美(音),负责南非区域的李文秀,都是非常优秀的。
张:你刚才说到有不成功的经理人,他们大概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李:派出去不成功也很多,但是我们及时地调整。
张:这些人会调回来还是直接解聘了?
李:有的调回来培训再提高,有的直接解聘了。
张:是不是所有的大区经理全是从中国派出去的?
李:中国人只占百分之几,其余都要本地化。
张:你的区域经理有外国人吗?
李:有外国人。我们提倡专业化、国际化、本地化。像负责北美区域的经理就是外国人。
张:叫什么名字?
李:大卫。
张:你当时是怎么找到他的?
李:很专业的人都是经过猎头公司来招聘。包括我现在营销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是加拿大人。
张:你考核的标准是什么?
李:第一是专业性,第二是工作经验,第三是事业心。
张:为什么国内的职业经理人会这么频繁地跳槽?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李:不在乎。
张: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李:这个社会的氛围就这样。
张:会不会是因为国外的职业经理人市场比较成熟,大家的心态比较好?
李:他们都是跟着企业利益捆绑式的发展。刚开始我们的激励机制和考核机制不太健全,但他们的职业素养够,可以自律。
骆超:“他说要治死我”
“三天灌醉了我两次”
张小平(下简称张):当初你离开安利时,李金元是怎么找到你的?
骆超(下简称骆):我动一动,国内营销界一般都知道。他看中我建团队、建系统的能力。
张:能不能谈一谈你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骆:在天津总部的银狮宾馆,他留我谈了三天。我原来是不喝酒的,(他)天天让我喝酒,三天灌醉了我两次。最后一次我说,雇我你出不起工资?一年得100万,他没问题。我说是美元,他说美元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张:那后来为什么没加入公司管理团队?
骆:这是玩笑话,其实我也不想拿这个工资。他就让我做他团队的领导人,我说我不能不劳而获吧?我正好成立了一个教育公司,就说你来入股吧。最后他投资了230多万。
张:你们的收入情况怎么样?
骆:钱港基一年400万,王君平一年将近100万。我没有钱港基多,但比王君平多。我还有其他收入,包括给别人做咨询、做策划、做培训。我一天的出场费,至少5—10万。
张:你的收益是按天狮集团的销售额来提成吗?
骆:没有提成,当时是分红。主要是培训费和资料费。第一年帮天狮做到了3。4亿,第二年做到8。9亿。
对话篇(11)
张: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