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配之训妻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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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公夫人便嗔着丈夫道:“既然诚儿如此优秀,你就不怕委屈了诚儿吗?”
卢国公闻言看一眼儿子,安世诚被父母一通夸,此时正不好意思地低头站在一旁。
卢国公便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门亲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娘俩在嘀咕,多少年了,还没个定论,况且太后还在那时看着呢,赶紧订下来吧。只要那姑娘品行好,样貌中上,也就可以了,诚儿已经不小了,别耽误了抱孙子。这事就这么办了,我这两天会找个时间和丘荣好好说道说道,你就等着派官媒人上门提亲就是了。”
卢国公夫人细思丘如意虽不算最好,却也是个出色的,如今丈夫把儿子亲事一手抱揽下来,便也由着他去了。
安世诚到底还是不放心,寻了个空,到书房去旁敲侧击,问父亲何时去对丘荣提亲。
卢国公便放下手中的书,道:“你着什么急,今天怕是来不及,不如我明天过去说。”
安世诚红了脸。支吾道:“儿子倒也不着急,只是想着当年曾为报恩而许下结亲之事,如今丘氏女儿也大了,咱们只管这样拖着,拖到她订了别人,总归于心有愧,倒不如去提一句,成不成也算咱们遵守了承诺。”
卢国公看着儿子明明心虚,却强作镇静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安世诚不知何故。越发紧张的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了。
卢国公停住笑声,说道:“当年丘于氏已经拒绝的亲事,至于你对丘如意的承诺,丘如意必是不记得了。就连丘于氏也只当你小孩儿说着玩的。再不会想到要让你履行诺言的。所以许诺一事,也就那么一回事,还用不着你紧张成这样。看来你必是见过那个丘如意了,不然绝不会这样上心的。”
安世诚慌忙否认,卢国公一摆手,笑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那点小心思,我岂会看不出来。也就是你母亲,还以为你一直是那个不会撒欢的小孩子,这才不会多想。”
安世诚不好反驳也不好承认,只管陪着嘿嘿干笑了几声,又正色解释道:“不瞒父亲说,儿子倒确实见过她几面,但绝对清白没有私情。”
卢国公不以为然,说道:“有没有私情的,有什么相干,我相信我儿子的品行,你能看上的人,定不会差到那里去的,就是将来有不妥当之处,相信你也能将她教导好了的。”
安世诚忙称是,父子二人又闲说几句话后,安世诚便要告退,临时走,想了想,又再一次对父亲申明:“儿子与丘如意虽见过面,也吵过几次,但确实没有私情。”
卢国公注视着儿子好一会儿,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之间确实没有私情,但你绝对是动了心了。”
安世诚开口想要解释,但目光触碰到父亲的眼睛,到底没发出声来,半天说道:“或许吧,但这是儿子自己的问题,绝对和丘如意无关。”
卢国公无奈地按一按额头,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
安世诚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卢国公看着儿子的背景,摇头笑道:“这小子,也不知性子到底随了谁,这样别扭。”
安世诚回到房里,却着实激动不已,夜里睡不着,脑中满是如何改造丘如意成为一位真正的淑女的计划。
丘如意对此一无所知,夜里倒是因为丘若兰的离去,睡了一个好觉。
天亮后,丘如意梳洗完毕,吃了饭,便陪同母亲一起去了段氏母女租赁的宅院。
虽然宅院不大,倒也有其小巧雅静之处,段氏却不太满意,因为她看中的另外一套,偏丘玉娟极不喜欢,便也只好改选了这里,但在收拾宅院时,口里便不免带出几分来。
丘如意没想到丘玉娟也有这样任性的时候,这半年来,她眼中的丘玉娟永远雍容大度,聪慧懂事地完全不象十几岁的小丫头。
丘玉娟看出丘如意面上的惊讶,她之所以舍弃那宅宅院,是因为不想在那里再遇着安世平,当然这个理由怕是连母亲都不能说的,更加不能对丘如意说了。
丘玉娟便笑着对丘如意解释道:“那处宅院不仅每月租金比这里贵了近一倍,虽然宽阔,但家里人口少,不免显得冷清,尤其是这几个月只有母亲和我在这里住,越发冷寂了。倒是这所宅院,价钱公道,布置也显得极温馨,虽小了些,却也够我们家用的了,再说了,又临着伯父和你们家,有什么事也能有了照应。”
丘如意点头,心中直叹,她就说丘玉娟不是自己这样意气用事的人,做事必然前后左右都考虑周全的,如今听她这一解释,自己果然猜得不差,以后真该向她好好学习。
忙活了大半天,终天在申时前,将家什都理了个大概来,于氏这才带着女儿回了家。
一到家里,母女着实歇息了好一会儿,这才让送丘若兰回顺阳城的仆妇进来回话。
那仆妇便回道:“昨天若兰小姐上车后,态度温和,一出了京城,还笑着和奴婢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所以这一路上倒是顺利。只是到了顺阳城,若兰小姐要去安保堂买着丸药,奴婢想着也没什么要紧的,况且都到顺阳城地界,倒不好拘着她,也不好还没送到家就撇了她去,所以就陪着一起过去了。”
于氏原本正拿碗盖轻轻拨动茶汤,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凝神看向窗外。
丘如意见母亲如此,心知必有文章,便也低头皱眉思考,心中闪过几个念头。
那仆妇见主母如此神态,只当自己差事办砸了,忙请罪道:“奴婢错了,不该没到家就让她随意走动。”
于氏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心中叹了几叹,对那仆妇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你,她到底是主子,又是个大姑娘家的,能说能笑,也不能捆着绑着,若真不答应强拘着她,还不知她又出什么妖蛾子呢。你接着往下说吧。”
那仆妇便起身,又说道:“后来她到了安保堂,指名叫了安保堂里最好的郎中,还买了些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这才往家里赶去,等到了她家里,奴婢去给菡夫人请了安就回了咱家。今天一早也没见那边有什么动静,所以就赶着回来复命了。”
于氏听那仆妇讲完,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丘如意便疑惑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借口那边婶娘身体不适,来解释她提前一人回顺阳城的原因?只是平白无故地带回个郎中回去,也不怕诅咒了她的母亲?”
于氏点点头,她心里亦是如此猜测的。
顺阳城虽不大,还大多是丘氏族人,但不泛三姑六婆嘴碎之人,不然丘如意当日也不会被人说那般。
如今丘若兰好端端地,突然被丘家单独送回家,没有丘如源护送,甚至没有得脸的管事,只是寻常内院的仆妇送回来,担保那些人能就此编排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出来,丘若兰的名声也就坏了大半了。
其实这也是于氏的目的,于氏懒得和丘若兰对质,说不定到时反被她咬一口,但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所以她才用了这招借刀杀人,但如今看来,竟被丘若兰轻轻松松给破解了。
于氏敢打保证,不出几天顺阳城的众人便知道,田氏不过是偶感小恙,侍母至孝的丘若兰一听说,便撇了京城的繁华急忙赶回了家,说不定到时,有人反而还要苛责自家怠慢了她,竟只派了几个寻常仆从来送她。
丘如意便叹道:“她倒是做事果感,也不回去和她母亲商量,就带了郎中回去,也不怕被拆穿了。”
于氏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她又肯大手笔买药,郎中岂有不配合的道理。如果她先回了家,再去请郎中,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才气得她母亲请郎中呢。”
丘如意心中不由暗暗佩服丘若兰,叹道:“她果然是个聪明的。”
于氏却道:“可惜做事总不走正道,将来未必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不说她了,免得影响了咱们的心情。”
丘如意便看着外面的天色,奇道:“今天这个时候了,怎么父亲还没有回来?”
于氏也觉得奇怪,正要开口命人去前边接应时,便见丘荣满脸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妻子,丘荣脸上便现了一抹激动的神情,正要开口说话,却一眼撇见女儿正站在一边行礼,不由住了口。
丘如意见状,知道父亲有事和母亲说,又见父亲满脸喜色,知道必是好事,便放心的施礼退下。(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 于氏动心
丘荣如今官途不畅,除了读书修书,无所作为,所以倒一心致力于修身养性上,讲究处事不惊遇事不慌。
所以于氏乍见丈夫如此,心里倒是颇为惊讶,等丘如意离去后,便开口笑道:“老爷今天怎么这样高兴?是遇着红粉知己了,还是朝廷要嘉奖于你?”
丘荣闻言,一摆手,乐呵呵笑道:“你少在这里胡思乱想。”
于氏一笑,不再开口,静等丈夫给自己答案。
哪知丘荣此时心中实在是高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在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停在妻子跟前,激动地搓着手说道:“你可知今天我遇着谁了?”
于氏摇头,丘荣便兴奋地说道:“是卢国公,我一出了翰林院,他就叫人请了我过去说话,只请了我一个人。”
于氏“哦”了一声,心中不以为然。
虽然两家地位悬殊,但因为有个救命之恩的名头,所以自从去年请丘敬兄弟二人去卢国公府做客后,两家便开始了来往。
卢国公夫人因为亲事,心时别别扭扭,不太和丘家夫人往来,卢国公却不在意,倒时常请丘敬兄弟过去一处说说话,平日里也很愿意照拂一二。
所以于氏心中听了丈夫的话,并不十分往心里去,不过细想一下,却又是满腹的疑惑,如果仅仅是一处喝茶聊天,丈夫定不会如此激动的,怕是还有下文。
丘荣果然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冲妻子嚷道:“你再也想不到的,卢国公竟是为他家大公子向咱们如意求亲呢。”
于氏愕然,就算她方才心中有无数的猜测,却决不会想到这里的。
虽然她心里隐隐猜测安世诚对女儿是有些心思的,却知道女儿虽出色,但有丘玉娟和丘若兰珠玉在前,卢国公夫人轻易不会考虑如意的,就是果然慧眼识珠,有当年拒亲一事在那里膈应着,想来也该打消念头了。所以当她听到这出乎意料的消息时。不由地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丘荣也是想到这一层,又因为妻子一心将女儿下嫁,不肯往上钻营,所以他也一直没把女儿同卢国公府。
故当卢国公提出结亲时。丘荣当时差点被这个好消息给砸昏了头。等再次向卢国公印证了自己没有听错时。他便立时被狂喜给包围了,以至于回来的路上,屡屡不自禁地傻笑。
这不仅仅是女儿嫁得好。他有面子的事情,更是将来丘家往上走的一个契机。
不过因为事情太不平寻常了,便是现在丘荣都还犹如踩在云里心中不踏实,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
于氏头脑倒是迅速冷静下来,也同丈夫一般,再一次确认了卢国公府求亲的事。
丘荣连连点头,高兴的声音都有些变了,道:“是真的,千真万确,卢国公是真的诚心实意为他儿子求亲的。”
于氏倒有些不解了,就算之前安世诚为了信守当年的承诺,对女儿报了几分希望,但以女儿昨天的表现,他也该在心里消了结亲的念头了,怎么反而要上门提亲呢。
于氏看着激动地脸上都放红光的丈夫,暂按下心中疑惑,转而问丈夫道:“不知老爷是如何回复卢国公的?”
丘荣反问妻子道:“你希望我如何答复呢?”
于氏心中顿觉不妙,口内却道:“一早就说好了的,如意的亲事,由我作主,老爷不得插手。老爷是个读书人,为妻希望您能信守当年在婆母跟前的誓言。”
丘荣便笑道:“我不敢忘,也是如此回复卢国公的。这门亲事,你心里究竟是如何准备的?”
于氏心下稍松,忙道:“这不是我如何看待的事情,而是如意的性情,根本就不适宜嫁入高门。所以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光鲜,但却不是如意的好归宿,这门亲事自然不能答应下的。”
丘荣语带不悦:“夫人也太悲观了。高门大户选媳妇讲究谨慎守礼,如意性情不受约束,行事莽撞,看来好象是不太适合。但时移世易,那都是些老皇历了,如今不同往时,现在京城上层女子中正推崇率性而为,如意被卢国公府看中,也就不足为怪了。况且,她又多次出入卢国公府,卢国公夫人又岂会看不出她是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