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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元配之训妻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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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世诚想想,虽然在他来说,因素有许多,不过,这的确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于是点头:“如意所言不差。”

    丘如意闻言,不由唏嘘道:“怪不得你之前对我挑三拣四,原来是没看上我,如今为了报恩却不得不捏了鼻子认了,也是可怜。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我们家深怕我受委屈,还真不愿意将我嫁入高门的。再则,若不是你非要娶丘氏女,我在闺中的名声定不会坏成那般,现在还不定多逍遥呢。”

    安世诚摇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日就提出结亲,若现在穷困潦倒,自不敢上门去提亲,既然日子还过得下去,就定要履行诺言。”

    丘如意笑道:“可惜,我性情不讨你喜欢,你这辈子势必要受委屈了。”

    安世诚忙道:“这不要紧,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已是难能可贵,将来改了便是。”

    丘如意扭头冷哼:“少蹬鼻子上脸,我也就那么一客套,你还当真了?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我本来可以逍遥过一生,却因为你强行报恩,便要唯唯诺诺地在国公府活一辈子,你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呢。”

    安世诚知道短时间内很难让丘如意懂得‘以夫为天’,也不愿夫妻不睦,谁让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便是让了这个小女子也不为过,于是陪笑道:“自然是报恩。”

    丘如意转过头来,看着安世诚挑眼笑道:“如果我以让你报恩的名义,让你立誓今生不许纳妾,你可做的到?”

    安世诚不由笑道:“你果然是个骄纵的,这种话也敢红口白牙说出来,就不怕因‘嫉妒’犯了七出之罪被休弃?”

    丘如意懒懒伸了个腰,笑道:“自然怕,我丘氏百年世家,教导女儿极严,丘氏还没有被休弃的女儿呢,我岂能开这个先例,让父母族人蒙羞?不过,我想身为救命恩人的妻子,对丈夫提这点要求,应该不为过吧。”

    安世诚原本有些不悦妻子方才的不雅,却在丘如意说为免父母族人蒙羞不能被休弃时,心中猛然一动,到似曾在哪里听过似的,心中竟隐隐有些作痛。

    丘如意看出安世诚在发呆,不由嘲笑道:“只不过不让你纳妾侍罢了,瞧把你吓成什么样了。你只管放心,只要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将来你看上了谁,我是不会拦着的,妾侍,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我好歹也是百年世家的丘氏女,岂会连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

    丘如意这话说的真,不管她性子如此骄纵,却也是受正统的丘氏教育的,在于氏及苏嬷嬷等人的教导下,早就认为高门大户纳妾侍收丫环,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故此时并不觉得安世诚纳妾有何不妥。

    倒是安世诚正色说道:“我此生不会纳妾的。当年既已对你做出承诺,此心决不会更改。”

    丘如意不可置信,盯着袖口上的花纹,虚弱道:“你是说当年吗,我那时好像也只两三岁吧,我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倒难为你还记得,你那时也不过七八岁呢。若不是你提起,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安世诚昂然道:“无关年纪大小,只要是我做出的承诺,便一定会信守。”

    丘如意虽佩服安世诚学识渊博,却也认为他固执迂腐,颇是难处,此时听他一番话,顿觉他竟是天下少有的信义之辈,不由地肃然起敬。

    安世诚没被丘如意的崇敬之情冲昏了脑,而是疑惑道:“你怎么好端端问起伤疤的事情来了?”

    丘如意闻言脸上变了颜色,哼道:“方才你说的倒是好听,只怕言行不一,蒙骗世人。这里说什么不纳妾,看着也是个老实人,外面怕是没少寻花问柳招惹事非,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了。”(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讨回香囊

    安世诚面色一肃:“此话怎讲,我安世诚做事一向问心无愧可对日月。”

    丘如意本不疑于他,见此,也不隐瞒,拿出丘若兰的信笺递给了丈夫。

    安世诚展开来看,面色变得严峻:“原来是我看错了人。虽然我知道她家长辈冷血无情,行为不端,然看丘如山兄弟为人还算正直知上进,与你家又是同宗,看着你家的面上倒是没少帮扶着,如今看来竟是我看走了眼,能教出这样女儿的人家,真是不简单。还请如意告诉岳父岳母,以后离她们家远远的,免得被熏坏了口鼻。你也不许而同她来往,免得被她带累。”

    丘如意嫣然一笑:“不消夫君吩咐,我昨天就将她赶了出去,以后两家再不会有瓜葛了。”

    安世诚闻言,方想起昨日隐约听长庆提起过此事。

    当时他知其中必有原因,那个丘若兰本不是个良善之辈,妻子又是个眼中藏不了沙的人,二人针尖对麦芒闹的难看,也是情理中的事。

    况且当时他多喝了些酒,正头晕呢,想着这是在丘家,妻子定吃不了亏,便也不甚在意,等到第二日,越发地忘到脑后去了。

    便是方才丘如意询问伤疤之事,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会的丘若兰有联系,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还没见哪个未出阁的女子冒着坏了名声的风险插手旁人闺中事。至于丘如意干预丘如源的房中事,时间太久远了。安世诚早就不记得了。

    安世诚却没有放下心,问妻子道:“你把送她的那个香囊要回来没有?”

    丘如意摇头奇道:“你怎么知道我送给她一个香囊?”

    安世诚心头泛火,道:“我还知道那香囊原本是如意要送给心上人的呢,也不知怎么又送给了她呢?你还嫌弃我总教训你,有些时候你行事也太随意了些,但凡注意一下,也不至于出那么些的误会。”

    丘如意忆起往事,自知理亏,低头悄声解释道:“我在外面一直都很在意的,主要是我二哥。做事不讲究。一时为察,没看到外人在,这才大意说了些浑话,夫君莫怪。我未出阁前规矩的很着呢。”

    丘如意难得如此低姿态。安世诚倒不好再发火。也担心自己再激起丘如意的火气。到时又是一场争论。

    安世诚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但那个香囊得讨回来,你亲手做东西。在那种人身上,谁知道又有什么茬子,总归是个隐患,赶紧要回来方是正理。”

    丘如意点头柔顺说道:“夫君说的是。我只道香囊曾被她用过,已是污了的,强要来看着只会让人恶心,况且说不定早就被她丢了呢,干脆就此丢开,眼不见为净,如今看来,竟是我想错了。”

    安世诚便叫来长庆,命他带人前去向丘若兰讨要香囊,并道:“要不回来,你等也不用回国公府了。”

    吓得长庆发誓赌咒必不负公子之托,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顺阳城而去。

    安世诚满意地回过身来,原本还想再教训妻子几句,但看丘如意一脸知错认改的模样,责备的话倒不好再说,反而安慰起丘如意来。

    过了好一会儿,丘如意忽然叫道:“这事不对啊,我差点被你给绕昏了头。你还没告诉我,她怎么会知道你身上疤痕之事的,必是你行为不检,被她看到了。”

    安世诚慢条斯理道:“你这是欲加之辞,为夫在外,向来循规蹈矩,在行为上决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至于她如何得知,很简单,必是她父母兄长没规没矩告诉她的吧,我当日受伤一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丘氏众人知道的不少。”

    可怜田氏等人不明不白地背了个黑锅。

    他们再不讲规矩,也不会告诉待字闺中的丘若兰,一个外姓男子身上哪处有个伤疤,反倒是丘若兰,上世虽只和安世诚做了名义的夫妻,却也是一做十数年,看到疤痕并知道其由来,倒也不是难事。

    倒是丘如意觉得安世诚言之有理,不住地点头赞成。

    安世诚看丘如意点头如小鸡捉米,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心头发痒,凑到丘如意脖颈,轻声笑道:“话又说回来,你我成亲数日,如意竟然还不如外人了解为夫的身体,娘子你失职了。”

    丘如意见安世诚手脚不老实,慌忙坐正道:“你枉为知书识礼的读书人,青天白日,竟说这些混账话,还不快快住口。”

    安世诚闻言不由惭愧地红了脸,也赶忙坐正了身子。

    幸好不一会儿,丘如意被车马晃荡得起了困意,便靠在丈夫身上打了个小盹,总算让安世诚一亲芳泽。

    至此,丘若兰这次的算计尽数破灭了。

    丘若兰倒也没什么大算计,纯粹是不忿前世安世诚对自己的冷淡,她知道于氏不会将此事告诉丘如意的,故而弄了这么一出,存心让她们夫妻不睦。

    表面上,她是好心为丘如意着想,告诉丘如意:只要在安世诚跟前提他腰背上的伤疤,就能要求安世诚发誓今生不纳妾。

    可惜这事本就突兀,再加上她言语的含糊不清,定会激得丘如意跑去逼问安世诚,安世诚又是个倔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就算丘如意长了心眼,不立时就闹个明白,只是心里有了根刺,和安世诚相处起来,肯定不会和颜悦色,总有一天终会暴出来的。

    即便丘如意最终拿伤疤一事胁迫安世诚不纳妾,虽然前世安世诚念着丘氏的救命之恩,终其一生也没有纳妾,但自愿和被胁迫可是大不相同。

    况且丘如意是个傲气的,知道安世诚并没有看上她,只是出于报恩才和她成的亲,难免心中不平,时日久了,矛盾加深,夫妻关系堪忧啊。

    丘若兰的算计不可谓不缜密,只是她忘了丘如意到底出自百年世家的丘氏,因其自小受的教育,对丈夫纳妾一事,并不会太抵触,当然日后对丈夫生了爱意,又自另说,至少现在的她还不甚在意。

    丘若兰也忽略了古代女子的姻缘,向来不是凭自己的意愿来挑拣的,洞房之夜才始见丈夫真面容的比比皆是,爱情,对她们来说,也只在一些古诗经或者传说中才有的,实在是陌生的很。

    与千篇一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比,为报恩以身相许,在赞扬其信义的同时,竟还有一丝丝别样的浪漫呢,况且,又有太后娘娘赐婚的金色光环,这门亲事,不知羡煞多少大楚女子,也只丘若兰因为谋求的是大楚皇后之位,才不会将此看在眼中,影响了她的判断。

    不提丘若兰如何,只说丘如意一行人直到午后方回到卢国公府。

    先去和卢国公夫妇请了安,又传达父母对公婆的问候,丘如意便恭敬地站在丈夫身后,等候公婆的训示。

    卢国公夫人心疼儿子,略客气问过几句话后,便忙让人将饭菜备好,赶着儿子媳妇去吃饭。

    吃过饭后,安世诚便去了书房,苏嬷嬷忙走进房跪在丘如意跟前请罪。

    丘如意让杏儿搀起苏嬷嬷,淡淡说道:“嬷嬷是见过在世面的人,我了解你这么做的苦衷,也知道你是一心为主,只是我不同别个,我宁愿自己明明白白地难受,也不愿被人蒙在鼓里任由他人作我的主,哪怕是真心为了我好。这次也就罢了,下不为例,若再有此事,我决不轻饶。”

    苏嬷嬷又再三请罪,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摆弄的主,自此歇了心思,一心侍奉。

    晚饭后,长庆拿着香囊来复命了。

    安世诚皱眉:“怎么才回来。”

    长庆是自小儿就伺候安世诚的,情分不同旁人,见问,便忙叫起累来,道自己去找丘若兰,她是如何地百般推脱,自己又是如何机智地应对:“即便这般那般,足足缠磨了两个时辰,幸好小的机灵终是不辱使命。”

    安世诚打断道:“好了,别叨叨个没完没了。”然后拿着香囊转头问丘如意道:“是这个吗?”

    丘如意点头,长庆笑道:“公子爷,您也太小看小的了,这个香囊小的又不是没见过,岂会看错。”

    安世诚斥道:“在我跟前没大没小的也就罢了,少夫人面前,也敢这样说话。”

    长庆吓得吐一下舌头,慌忙退到门口侍立。

    丘如意笑道:“幸好要回来了,看她那个推托劲儿,指不定又想生什么事呢,长庆功劳不小,可得好好赏一回。”

    长庆忙道:“谢少夫人。”

    安世诚点头,又要过丘若兰给的那个锦囊,道:“一并烧了吧。”

    丘如意想了想,觉得这两件东西留着确实挺膈应人的,忙统统交给了丈夫。

    安世诚便命长庆出去寻火盆,他则去了书房,亲**烧了,方才回房。

    一宿无话,第二天,丘如意正梳妆时,看到安世诚要出门,便命人下去,笑着商量道:“你既然暂时没有纳妾侍的心思,如此一来,我觉得咱们院里竟不用再向母亲要人。”

    安世诚道:“你若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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