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抉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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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那位鞑靼人用怀疑的口吻说道。
“正因为如此才更出其不意。因此可以使人措手不及。”
“到头来我们会被抓住的。”克里姆说道。
“不一定。如果我迫不得已的话,我会掩护撤退的。不管怎样,这种尝试在这
个10年中是会引起轰动的。如果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以色列获得自由,半个西方世
界将会拍手称快的,自由乌克兰的全部问题将在苏联集团以外的每一家报刊杂志上
宣扬出来,”
“你认识其余那五个愿意干这件事的人吗?”
“几年来,我一直在招兵买马,”德雷克说道,“都是些讨厌空谈的人物。如
果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干成的事情,说真的,我在月底之前就能找到五个人。”
“好吧,”克里姆说道,“如果我们诚心要办这件事情的话,让我们就动手干。
你想让我到哪儿去呢?”
“比利时。”德雷克说道。“我想在布鲁塞尔要一套宽敞的公寓。我们将人员
带到那儿去,把那套公寓用作为这一伙人的基地。”
在地球的另一侧,正当德雷克侃侃而谈的时候,旭日升起在千田和石川岛播磨
造船厂的上空。“弗雷亚”号停泊在试航码头上,轮机在有规律地颤动着。
前一天的傍晚,在石川岛播磨造船厂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召开了一次长时间的会
议,出席会议的有造船厂和航运公司双方的总经理、会计师、哈里·温纳斯特鲁姆
和索尔·拉森。两位技术专家一致同意,巨型油轮的每一个系统都处于良好的工作
状态。温纳斯特鲁姆在最终交货证书上签了字,承认他已为“弗雷亚”号付清了所
有账款。
事实上,他在签订建造这艘油轮的合同正本时已支付了百分之五,在龙骨安置
仪式上支付了百分之五,油轮下水时支付了百分之五,在正式交付使用时支付了百
分之五。其余的百分之八十加上利息将在今后的8 年时间内付清。但实际上,油轮
是属于他的,造船公司的旗帜已正式降了下来;现在,北欧航运公司绘有蓝底银白
色双翼和北欧海盗式头盔徽记的旗帜在迎着黎明的微风招展。
驾驶台矗立在油轮宽阔的甲板上方;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在那儿拉着索尔·拉
森的胳膊走进了无线电报室,并随手并上了舱门。舱室在关上门之后是完全隔音的。
“油轮全是你的了,索尔。”他说道。“顺便说一下,关于你到达欧洲的计划,
稍有一些变动。我不准备在近海为它卸货油,在它初次航行时不这样做,
不过就这一次而已。你将让它满载货油驶进鹿特丹的欧罗港。”
拉森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的雇主。他俩谁都知道,满载的超大型油轮是从不进
港的,而是停泊在远离海岸的近海上,把大部分货油卸载到其他较小的油轮上,这
样可以减少在浅海航道上的吃水深度。不然,油轮就停靠“海岛”(即伸向海面由
支架撑起的输油管网络);油轮从那儿可以把原油泵送到岸上。对于超级油轮的船
员来说,想在每一个港口都有女郎陪伴不过是凭空想像的玩笑而已;超级油轮一年
到头都常常不可能停泊在靠近城市的码头上,定期休假都是搭乘直升飞机离开油轮
的。那就是为什么船员的睡舱必须真正是离乡背井的船员之家。
“英吉利海峡它是决不会过得去的。”拉森说道。
“你不走那个海峡,”温纳斯特鲁姆说道,“你取道爱尔兰的西面,赫布里底
群岛的西面,彭特兰湾的北面,奥克尼群岛和设得兰群岛之间,然后从北海向南,
顺着20英寻的水位线行驶停泊在深水锚地。领航员将从锚地沿着主航道驶进马斯河
口。拖船将把你们从荷兰湾送进欧罗港。”
“如果它满载的话是无法通过从KI浮标到马斯河的内航道的。”拉森断言道。
“不,油轮会通过的。”温纳斯特鲁姆心平气和地说道。“在以前的4 年时间
中,他们已把这条航道挖深到115 英尺。你那艘油轮的吃水深度是98英尺。索尔,
如果有人请我说出世界上谁能把百万吨级的巨轮开进欧罗港的话,那位航海家就将
是你。那将是件非常棘手的事,但让我赢得这一个最后的胜利。我想让大家都看到
它,索尔,我的‘弗雷亚’。我将让他们都在那儿等候你。荷兰政府,世界各地的
新闻记者;他们将成为我的客人,他们将会惊讶得目瞪口呆的。否则的话,谁也决
不会见到它;它就将在陆地上无法看到的海面上度过它的一生。”
“好吧,”拉森慢慢地说道,“仅此一回而已。跑完这个航次我要老去10年。”
温纳斯特鲁姆像一个小男孩那样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只要等到大家看到油轮就行了,”他说道,“4 月1 日。到鹿特丹见你,索
尔·拉森。”
10分钟之后,他就离开了。中午,日本的工人们站在码头旁边为油轮起航而欢
呼致意,巨人般的“弗雷亚”号徐徐驶离岸边朝海湾口航行。2 月2 日下午2 时,
它又出了海湾进入太平洋,向南转过船头朝菲律宾、婆罗洲和苏门答腊驶去,从而
开始了它的处女航程。
2 月10日,莫斯科的政治局举行会议,以考虑、批准或是拒绝在卡斯尔唐谈判
的条约草案及其附带的贸易议定书。鲁丁及其支持者都知道,如果他们可以在这个
会议上使条约的条款获得通过的话,那么,除非发生意外,条约是能够获得批准并
可签署的。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和他的鹰派人物也都同样意识到这一点。会议拖
了很长时间,而且争论特别激烈。
人们常常都以为,世界上的政治家们,即使是在举行秘密会议的时候,也都是
对他们的同事和顾问使用温和的语言和有礼貌的称呼。最近几位美国总统可不是这
样,苏联的政治局成员们在举行秘密会议时就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俄语中充斥相当
于具有四个字母的庸俗下流词语。只有爱吹毛求疵的维希纳耶夫在讲话时有所约束,
尽管他的语调是酸溜溜的;他和他的盟友对于每一个让步都在逐字逐句地奋力抗争。
还是外交部长德米特里·赖可夫的讲话赢得了稳健派中其余一些人的赞同。
“我们所已获得的成果,”他说道,“是保证向我们以去年7 月份的便宜价格
出售5500万吨粮食。没有这些粮食,我们将在全国范围内面临灾难。除此以外,我
们获得了将近价值30亿美元的最先进技术,可用于消费品工业、计算机和石油生产。
有了这些技术,我们可以掌握以往20年中老是缠着我们的问题,并在5 年时间内就
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以此作为交换,我们必须在军备水准和战备状态方面做出某些最低限度的让
步,我要强调指出,这种让步决不会阻碍、或者推迟我们在同样长的5 年内征服第
三世界及其原料来源的能力。由于马克西姆·鲁丁同志富有灵感的领导,我们已胜
利地渡过了去年5 月份我们所面临的灾难。现在拒绝这个条约,将意味着使我们返
回到去年的5 月份去,但更为糟糕的是,1982年的粮食收获量将只能够维持60天。”
当会议就条约的条款进行表决时,6 票赞成6 票反对的局面维持不变;实际上,
那是就马克西姆·鲁丁的继续领导问题进行表决。这样就以主席所投的一票为准而
获得了通过。
“现在只有一种办法可以使他倒台了。”当那天傍晚他们驱车回家时,维希纳
耶夫在自己的座车里悄悄而又斩钉截铁地对克伦斯基元帅说道。“要看在条约批准
之前是否会发生某种严重的事件,而使他那一派中的一两个人分化出来。如果不是
这样的话,中央委员会将根据政治局的推荐而批准这个条约,那就会获准通过了。
只要能证明在柏林的那两个该死的犹太人是刺死伊凡南科的凶手……”
克伦斯基不怎么像是他原先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私下里,他开始在怀疑自己
是否站错了队。三个月以前,看上去鲁丁肯定会被美国人逼得太甚,并将在绿色台
面呢会议桌上失去他关键性的支持。但克伦斯基现在已经投靠维希纳耶夫;再过两
个月,在东德将不会有大规模的苏军演习,他不得不为此而忍气吞声。
“还有一件事情,”维希纳耶夫说道,“要是在半年前看来,这场权力斗争现
在该结束了。我从一位在孔策沃诊疗所工作的熟人那儿听到了消息,马克西姆·鲁
丁就要死了。”
“就要死了?”国防部长重复道,“什么时候?”
“还不是很快,”那位理论家说道,“他将会活到在这个条约问题上得胜为止,
我的朋友。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不多了,我们对此又无计可施。除非伊凡南科的事情
能当着他的面摊开了。”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弗雷亚”号正在全速穿过巽他海峡。在海轮的左舷是木
哇岬,而在右舷的远处,巨大的喀拉喀托火山高耸在夜空之中。在朦胧的驾驶台上,
一排由暗淡的灯光照亮的仪表向索尔·拉森、值班的高级船员和副手提供了他们所
需知道的所有信息。三套互不相干的导航系统,将各自的数据组合输人安装在驾驶
台后面小房间中的计算机内,而那些数据是绝对准确的。罗盘上连续不断的读数一
度不超出二分之一秒的误差,并与天空中的恒星进行核对校准。对人造的星体——
全天候卫星——也进行了监测,所获得的数据都输人了计算机中。这儿的存储器寄
存了有关潮流。风、潜流、温度和湿度等信息。计算机自动地向船尾构架下面深处
的巨舵连续发出舵令;舵的转动具有沙丁鱼尾鳍那样的灵敏度。
两副自动旋转雷达天线矗立在驾驶台的上方,昼夜不停地转动着,把有关海岸、
山脉、轮船和浮标的信息都馈人计算机中;计算机也处理这种信息,在最初出现危
险的迹象时便可随时操动危险告警装置。在水下,回声探测仪传送出一幅船底深处
海床的三维海图,而正向声纳设备从球鼻型船首可以探测到前方和水下3 海里深的
地方。对于“弗雷亚”号来说,从全速行进到全速急停车,将花30分钟的时间,并
将继续行进2 海里到2 海里半的距离。何况它本身又是那样的一艘巨轮。
黎明前,它已驶离了巽他海峡;船上的计算机使它转向西北,沿着水深100 英
寻的航道穿过锡兰南部直奔阿拉伯海。
两天以后,即2 月12日,八个人聚集在阿扎玛特·克里姆在布鲁塞尔郊区租的
公寓中。五位新来的人是由德雷克召来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五个人,并与他们会
面,又作了详尽的交谈,然后才认定他们也与他一样渴望迎头痛击莫斯科。在这五
个人中,有两个人是出生在德国的乌克兰人,是联邦共和国人数众多的乌克兰社团
的后裔;一位是来自纽约的美国人,父亲也是乌克兰人;另外两个人是英国籍的乌
克兰后裔。
当他们听说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对克格勃头目所已采取的行动时,大家群情激昂,
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德雷克提议,这一行动方案要到那两位爱国者安全获释时
才告完成,这时,谁也没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谈了一个通宵。到天亮时,他们便分
成了四个小组,每组两个人。
德雷克和卡明斯基将返回英国,购买德雷克估计所需要的电子器材。一位德国
人和一位英国人搭伴回到德国去寻找所需要的炸药。另一位德国人在巴黎有熟人,
将带上另一个英国人去寻找和购买武器,或者就盗窃武器。阿扎玛特·克里姆带着
他那位来自北美洲的伙伴去探索摩托快艇。那位美国人曾在纽约州北部的游艇造船
厂工作过,认为自己知道该寻找什么样的快艇。
八天之后,在附属于西柏林莫阿比特监狱的法庭上,对米什金和拉扎雷夫的审
讯开始了。法庭上戒备森严,界墙上布设着铁丝网,室内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们周围是层层环绕的安全屏障。他们俩在被告席上倾听起诉书时,都默不作声,
俯首贴耳。宣读罪状花了10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对所有的指控都表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