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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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刀”沈熊飞最后的一番话突如其来的略过童天罡的心头,童天罡专注的心神立时一松。
“邪刀”沈熊飞心积虑的安排的一刻终于出现了。
左右双臂上力道突然一收,童天罡运力逼住“邪刀”的右臂因抗力突然失而被闪向左边。
“邪刀”沈熊飞的上身顺势欺向前方,左小臂猛力向回一收,时弯处“擦的”一声弹出一柄尺许长泛着蓝芒的短刀。
“邪刀”,这才是真正的来路邪恶的一刀。
童天罡因身子失力而倾向左方,左手中的“地煞令”也因上半身倒的方向与攻击的方向相反而慢下来。
披招攻敌,“邪刀”能在短短的两个照面中想出对付双令的打法,无论经验与武功,都足以傲视武林了。
童天罡的分神,只是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
人却陷入死亡的边缘。
攻向“邪刀”沈熊飞左腰的“地煞令”易攻为守。
“邪刀”沈熊飞忽略了“地煞令”可攻可守的功效。
因为,他只看到童天罡用“地煞令”攻击。
而江湖上也胡实有些人练有专门攻击的招法,尤其是使用长短两种兵器的人,一分短一分险。
他们的短兵器往往都用在近身攻击上,很少有用短兵器来自卫。
当“邪刀”沈熊飞时头上的带毒短剑刚剩穿童天罡右胸的表皮时。
“地煞令”带着一道弧光切过“邪刀”沈熊飞的左大臂,在鲜血未冒出之前,“天煞令”
自上斜挥而下,扫向“邪刀”沈熊飞的腹部。
此时“邪刀”沈熊飞正因断臂之痛而忘了自保。
当童天罡腾身向后跃开的时候,“邪刀”沈熊飞的左臂断口及腹部都在大量的向外喷着鲜血。 攻与守,生与死,全都在照面的眨眼之间完成。
丢下右手中的“邪刀”沈熊飞腾出右手捣着腹部,茫茫然的望着退到五六迟之外的童天罡。
童天罡也正在望着他。
向前挪了两步,“邪刀”沈熊飞因力不从心而坐在那里,然后移开捣在肚子上的带血右手。
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用牙齿拔掉瓶塞,张口把瓷瓶中的丹丸全吞入腹中。
在“邪刀”沈熊飞扬颈欲吞药的时候,童天罡突然明白了他的用心,本俗纵身去抢,却意外的发现体内真力竟然无法凝聚。
“邪刀”沈熊飞睑上的怨恨之色减少了很多,凝望着童天罡,得意的笑道:“童天罡,咱们终于又扳平了。”
童天罡在“邪刀”沈熊飞对面坐了下来,也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白瓷瓶,倒了两粒白色丹丸放入口中。
“邪刀”沈熊飞笑道:“老夫刀上之毒,并非阴必成配制的,他的解药解不了。”
童天罡坦然无惧的道:“尊驾试过?”
“邪刀”沈熊飞道:“没有,但老夫有自信。”
童天罡冷冷的道:“原先顺不是也有处礁能杀得了童某吗?”
腹部的剧痛虽然使“邪刀”沈熊飞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童天罡的伤显然使他连自身的生死都忘了。
他盯着童天罡道:“老夫一直有那份胜你的自信,只是,老夫没有料到会把自己的命赔上,童天罡,说良心话,从头一个照面,老夫就知道武功不是你的对手。”
童天罡冷漠的道:“所以你想出了那番关怀童某的话?”
“邪刀”沈熊飞道:“兵不厌诈,江湖原本就是鬼蜮。”
童天罡冷声道:“尊驾可真会演戏,童某几乎完全改变了对你的观感,单由这一点看,尊驾就是个居心可诛的恶棍了。”
“邪刀”沈熊飞得意的笑道:“童天罡,你太客气了,老夫虽然自信戏演得逼真,但却始终没有搏到你的信赖,否则,老夫就用不着等人毒发身亡了,老夫也不至于把一条命赔上。”
童天罡笑笑道:“尊驾仍然相信童某必死?”
“邪刀”沈熊飞冷笑道:“老夫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老夫对自己做的事一向有信心,正因为老夫有信心,所以才对自己的死亡才无所畏收,你知道为什么吗?”
童天罡道:“因为有童某陪着你?”
“邪刀”沈熊飞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个原因是老夫确确实实的为江老爷子估错件大事。
因为,不论武功,智慧与临敌时的冷酷,那一方面,你都会严重威胁到他的安全。”
童天罡颇觉诧异的望着“邪刀”沈熊飞道:“尊驾对江万里倒是很忠心。”
“邪刀”沈熊飞凝重的道:“老夫欠他的情,他供老子取予求的快活了二十多年。”
话落脸色微微一变,暗咬牙根忍了片刻,突然又望向童天罡道:“童天罡,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童天罡微微一愕,立刻明白了“邪刀”沈熊飞的意思,冷漠的道:“没什么感觉,童某很好。”
焦灼的审视着童天罡平和的俊脸,“邪刀”沈熊飞的信心有些动摇了,脱口道:“你胡说,人现在一定全身都麻痹了。”
童天罡困松的抬起左臂,又抬起右臂,然后望着“邪刀”沈熊飞道:“依童某之见,尊驾只怕在黄泉路上等不到童某了。”
“邪刀”沈熊飞焦躁的道:“你活不了,绝对活不了,老夫有自信。”
似乎没有听到“邪刀”沈熊飞的话。
童天罡脸色凝重的在注意着什么。 “邪刀”沈熊飞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心里明白这是什么征兆。
因此更着急,厉声叫道:“童天罡,你有没有听到老夫的话。”
童天罡目光重新集中在“邪刀”沈熊飞脸上。
缓慢的笑道:“全听到了,沈熊飞,童某说过,在黄泉中上,你等不到童某了。”
一阵急促的衣袂破风声停在童天罡身后五尺左右处,一个娇脆的声音,冷冷的道:“童天罡,你只怕得比沈大侠早些上路呢?”
童天罡没有什么反应。
“邪刀”沈熊飞却似久冒逢雨般的急声道:“你是金……金,不柳二少爷的二夫人吗?”
童天罡身后的女人道:“不错,沈大侠,小女子正是‘金翅蜂’冷含春,沈大侠,您怎么了?”
“邪刀”沈熊飞脱口道:“老夫不行了,你……你别管我,快把童天罡收拾掉,他就是杀柳燕翔的主凶。
收拾了他,你公公一定会很高兴,他已经中了我的毒了,快!”
“金翅蜂”冷含春道:“沈大侠,如果我带活的回去,听凭我公公处置,他一定更高兴。”
“邪刀”沈熊飞道:“老夫刀上的毒,毒性很烈,他支持不了那么远,快下手吧!”
“金翅峰”冷含春道:“等我先制住他之后,再来替你治伤。”
“邪刀”沈熊飞虽然瞪大了眼睛,也只看到童天罡身后有道人影射向童天罡。
接着坐在他前面的童天罡突然消失,扑向童天罡的身影直射到他面前,一阵风香,扑面而来。
心头一沉。
“邪刀”脱口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金翅蜂”冷含春诧异的道:“沈大侠,他好像没有中毒。”
满怀希望突然化成泡影,“邪刀”沈熊飞两眼一片漆黑,大叫—声道:“老夫真的彻底的输——了。”
身子向后一仰,七孔喷血而亡。
童天罡终于砍断了支撑“寒江门”的一根得力而又重要的支柱。
转身望着“邪刀”沈熊飞,冷含春心中泛起一阵凉意。
“金翅蜂”冷含春尖叫道:“沈大侠,沈大侠……”
望着那个纤巧婀娜的背影。
童天罡冷漠的道:“自身生死未卜,还有时间去关心已经死了的人,芳驾只适合留在闺芳内,不该在江湖上逞能。”
倏地转过身来。
“金翅蜂”冷含春厉声道:“你说什么?”
蛋形脸,润红如玉,柳眉含翠,小嘴如熟透的樱桃,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带着一层莹莹水气,灵活带媚,一身青缎素身衣,一件金色斗篷,右手执定一把薄而窄的长剑,娇媚中透着几分泼辣,凶悍。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童某说芳驾只适合躲在闺房里。”
“金翅蜂”冷含春气得脸色发紫,厉声道:“你胆敢对姑奶奶说这种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童天罡冷然一笑道:“这里可不是柳家,要耍威风可得有真本事。”
向前冲出三四步,冷含春占住了攻击位置。
“金翅峰”冷含春尖声道:“亮剑!”
童天罡冷漠的道:“要童某亮剑,芳驾的份量还轻了点。”
这是“金翅蜂”冷含春出道以来第二次听到这话,第一次是柳二公子说的,结果她嫁给他了。
怒叱声中,“金翅蜂”全力射向童天罡,身子才动。剑已展开,一道光影裹住全身,滚滚如一认光轮般的辗向五尺外的童天罡。
童天罡弹身射起两丈多高,飘向身后的白杨树下,落地手中已多了一根细细的杨树枝。
二次全力攻击,依然未能沾到对方分毫。
“金翅峰”因激怒而忘了冷静思考自己的实力。
恶狠狠的盯着童天罡道:“童天罡,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就拿出手段来跟姑奶奶较量较量。”
俊脸突然一沉。
童天罡盯住六尺外的“金翅蜂”冷含春,冷冷的道:“芳驾说这种话,不怕辱没了柳震川的门风吗?”
“金翅蜂”冷含春脱口道:“姑奶奶说这说这种话,对你这种人,已经是太客气了。”
童天罡冷冷的道:“芳驾是专程来找童某的?”
“金翅蜂”冷含春道:“姑奶奶是专程来取你项上的人头的。”
童天罡冷声道:“芳驾怎么知道童某在这里?”
“金翅蜂”冷含春道:“姑奶奶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说废话。”
童天罡冷然一笑道:“只怕由不得芳驾。”
“金翅蜂”冷哼一声道:“姑奶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
童天罡冷声道:“童某对于芳驾在称呼上一直很客气,芳驾最好能表现得像个柳家的少奶奶。”
“金翅蜂”冷含春傲气十足的道:“对你这种人,姑奶奶认为那是多余的。”
童天罡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芳驾不是要收童某人项上的人头吗?”
请!
自从嫁到柳家之后,“金翅蜂”冷含春虽然没再跟人交过手。
但对自身所学却从未荒废过。
而且,在她自己的感觉中还大有进境。
冷叱声中,“金马蜂”又全力扑向了童天罡。
剑势之凌厉仍如上次一样。
第一次童天罡没有躲。
当“金翅蜂”冷含春眼睁睁的看着童天罡手中的杨树枝突破剑幕抽向她手腕的时候,着实惊骇莫名。
更糟的是童天罡攻击的时刻,正是她进招的颠峰状态,连收招闪避都来不及。
一声尖叫,“金翅蜂”冷含春向后倒射出七八迟远,嫩白的玉豌上已多了一道血痕,长剑已落在童天罡脚前。
怔怔的望着童天罡,“金翅蜂”冷含春显得和足无措,神色之间,则仍充满傲气。
童天罡向后退了五步,冷声道:“把你的剑拾起来。”
连对方是怎么下的手没都没看清楚,“金翅蜂”冷含春不但输得不明不白,心中也极不服气,恶狠狠的瞪了童天罡一眼,她向前挪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满怀戒心的望着童天罡。
又向后退了两步,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如果要杀你,你早巳断气多时了。”
这倒是事实,“金翅峰”冷含春犹豫了一下,突然飞身掠到剑前,抄起地上的剑,赶紧弹身飘回到原立身处,落地之后才发现童天罡根本没动过。
移动脚步,童天罡走向“金翅峰”冷含春,一面冷冷的道:“芳驾可以准备动手了。”
心中虽然愤恨难忍,“金翅蜂”冷含春却已不敢再存轻敌浮躁之心了,她谨慎的注意着童天罡的脚步,直到童天罡离她还有五尺不到的距离时,她突然发动了攻击。
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攻击的手法也改变了,攻守各含一半。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部位,童天罡收到了同样的效果。
“金翅蜂”冷含春在尖叫声中退因到原处,手中的剑又落到地上了。她手背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童天罡又退回去,冷冷的道:“芳驾还可以把剑拾回去。”
粉脸上的自信已消退殆尽了,愤怒中也渗杂了些许畏惧,“金翅蜂”冷含春开始流露出犹疑之色。
童天罡冷漠的道:“如果芳驾自知没有胜算,就回答童某刚才提出的问题。”
在平时,“金翅峰”冷含春惯于逼迫别人。质询别人,今天。她才体会到被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