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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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众人的言语,黄衣大夫不置可否,“长孙澹在国子监连胜四人,更是口出国子监无人的狂言。最后何榜首被迫上台与其手谈,你们可知道何榜首上台前写下的字号是什么?”
陈御医沉吟片刻,喃喃道:“当然是布衣榜首何足道了!”
老御医对着陈御医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我猜应该是“杏坛妙手”何足道!”
“莫非是“雪夜力戮突厥贼子少年郎”?”
“诶,什么雪夜力戮突厥贼子少年郎,这你个一点也不押韵,如此一来岂不是失了何榜首的威风?!”
见众人频频猜测不到,黄衣大夫微微一笑,说道:“你们都猜错了,何榜首写下的字号是“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长安生员何足道!””
得知房遗爱之前故意激将长孙澹所写出的名号,众人不由变脸变色,“啊!”
“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何榜首这分明就是有轻视长孙澹之意啊!”
“想来何榜首文采出众,怎地在此事上竟如此狂妄?”
“诶,什么叫做狂妄!这叫自信!”说着,黄衣大夫故意将声音压低,“诸位知道吗?何榜首不但赢了长孙澹,还将其气的呕血三升!”
此言一出,御医、名医一片哗然,惊讶道,“呕血三升?那他岂不是丢了半条命?!”
“是啊,这就是呕血谱的来历。眼下一众烂柯高手已经将何榜首与长孙澹对弈的棋路抄写下来,此刻正在长安酒肆二楼分析学习呢!”
说着,黄衣大夫微微一笑,颇为得意的道,“诸位可知道何榜首的烂柯之术师承何人?”
老御医虽然为人酸腐,但却也是围棋高手,一番猜测之后,喃喃道:“当今天下能与“烂柯翁”比肩者,唯有蔡国公杜丞相一人。想来莫非何榜首是杜丞相的学生?!”
见老御医竟自猜出,黄衣大夫稍感失望,转而朗声说道:“不错!何榜首文墨师承房丞相,武艺跟随秦元帅所学,棋艺又深得杜丞相三昧,想来前途不可限量也!”
听着众人不绝于耳的夸赞声,房遗爱摇头苦笑,暗想,“我之前一时好高说出棋艺师承杜如晦这样的大话,如果日后两下相见,我又该如何自处?这盆苦酒想来很是难吞啊!”
惊讶于何足道的棋艺后,老御医抚髯对黄衣大夫疑问道:“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听闻老御医的询问,黄衣大夫摇头轻叹一声,“不瞒列位说,我晌午曾到长孙府与长孙澹诊病。长孙公子的病与房丞相多半相同,都是气急攻心所致,平常药石恐难以医治啊!”
陈御医沉吟片刻,转头朝卧房中望了一眼,道,“不会吧?房丞相不过是气结难消而已,想那长孙澹呕血三升,想必情况要坏的多啊!”
“呕血三升?想必是输棋之下动了肝火。”
“想着长孙澹年纪不过二十岁,如果肝脏有损的话,恐怕日后难以为继吧?”
得知众人对长孙澹病体的推测,房遗爱暗暗咋舌,“没想到一时意气争论长短,竟将长孙澹气成了如此模样。想来长孙无忌此番绝对恨我入骨了!”
思想间,眼见自己将身在门外等候将近一炷香的功夫,却还迟迟不见秦琼三人出来,房遗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刚要凑到门前张望,卧房房门便被打开了。
令房遗爱众人感到惊讶的是,随着关木通、谢瑶环陆续出来,之前卧病在床的房玄龄竟自在秦琼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卧房!
见房玄龄除去面容略显憔悴之外,气色、神态如常,众人惊愕万分,不由纷纷朝头戴斗笠的房遗爱张望了过去。
不过眼下天色一片漆黑,饶是廊道中亮有蜡烛,但昏暗的烛光并不足以让众人看清楚面纱之中的房遗爱的面容。
略微惊奇后,一众御医、名医纷纷对着房玄龄拱手施礼,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房玄龄见天色已晚,二堂中人影绰约,再看一众御医、名医等候在门前,不由心生愧疚,拱手缓声道:“大家辛苦了,少时府中备得有酒,还请大家一同饮宴才是。”
安顿好众人后,房玄龄在秦琼的搀扶下踱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道,“多蒙先生妙手回春,请受老夫一拜。”
说完,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房玄龄拱手鞠躬,径直对着房遗爱深深鞠了一躬。
见状,房遗爱吓得魂不附体,情急之下双膝跪地,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眼下房遗爱再世为人,任由如何都不敢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古道“子欺父来雷击顶”慢说房遗爱深谙人子之道,纵然不知也实实不敢当房玄龄这深深一躬啊!
房玄龄见房遗爱跪地不起,顿时大感惊讶,伸手想要搀扶起来,却被秦琼拦了下来。
谢仲举伸手将房遗爱搀扶起来后,拱手对房玄龄道:“房丞相,我家先生并无功名在身,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实实当不得丞相这一拜啊。”
话音落下,谢仲举不动声色对着房遗爱的胳臂狠狠捏了一把,以此来示意他失态的举动。
感受到胳臂处的剧痛后,房遗爱呲牙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压低嗓音道,“是啊,是啊。丞相此举折煞小人了。”
说完,不等房遗爱反应过来,唯恐房遗爱的身份在众人面前暴露的谢仲举,立刻说道:“我家先生还有几位病人要看,就此先行告辞了。”
房玄龄见房遗爱、谢仲举二人要离去,刚想开口挽留,却被秦琼拦了下来。
深知事关紧要的秦琼一心想为房遗爱遮掩,拉住房玄龄的手腕道,“老哥哥,今天我可得陪你好好喝两杯!”
见秦琼出言打岔,房玄龄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只得任由房遗爱、谢仲举二人匆匆离去。
等到二人走后,房玄龄在秦琼的搀扶下忙着去到二堂招呼那些门生旧故去了。
等到两位国公走后,陈御医、老御医等一众杏坛高手凑到关木通面前,纷纷打探起了这个妙手回春的“黥面贼配军”的身份。
因为之前得到过房遗爱的嘱咐,此时的关木通见二人已经离开房府,便开口将“何足道”的身份告诉给了众人。
“说来惭愧,这位高人并非是老朽的师弟而是何榜首”
此言一出,众人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半晌也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什么刚刚那位蒙纱盖面的高人是何榜首?!”
“天啊,我刚刚好像说榜首是黥面的贼配军来着!”
“咱们刚刚谈论何榜首的事迹时,有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可别激怒了何榜首!”
就在众人自顾自回忆着之前对房遗爱指指点点场景的时候,老御医脸色铁青的呆站在原地,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
捏呆片刻,老御医一把拉住陈御医的胳臂,支支吾吾的问道:“老陈,我刚刚是不是说过曾在宫中与何榜首谈论岐黄之类的话儿?”
相比发呆愣神的老御医,陈御医显得更为吃瘪,喃喃道:“都怪我一时好高,偏要说什么金针法是自己创的。眼下想来已经得罪了何榜首,这可如何是好啊!”
与谢仲举走出房府,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疾步行走了半晌后,确认四下无人,房遗爱这才伸手将斗笠取了下来。
联想起之前对父亲跪拜的惊险一幕,房遗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嘟囔道:“险些被爹爹认将出来,好险啊!”
可就在房遗爱停步叹息时,耳畔谢仲举冷冰冰的一席话,登时让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再次紧绷到了极点!
“房俊,眼下有关高阳公主的传言已经遍布长安。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对付襄城公主与驸马萧锐?!”
第一百四十九章 龙心悦()
说话间,谢仲举目光如炬,时刻观察着房遗爱面颊上的细微变化。
两世为人的经历,使得房遗爱生性越发机敏,面对谢仲举的有意试探,他是如何不知?
“如何应对襄城公主和驸马萧锐?”
沉吟片刻,房遗爱忽的想起了长孙皇后曾嘱咐过的话语。
联想到谢仲举是长孙皇后的心腹,房遗爱灵机一动,开口便扯上了高阳和房玄龄,“襄城夫妇无端诋毁漱儿名节,眼下长安城中流言蜚语四起,贵差刚刚在房府也曾看到了,学生父亲已经被此事气的染病卧床了。”
说出卖苦的话儿,房遗爱话锋一转,迅速将话题重心转移到了长孙皇后身上。
“之前在万花厅陪伴皇后娘娘手谈之时,娘娘也曾吩咐过学生,必要时可以让襄城公主“暂时”失忆。”
说到“暂时”二字,房遗爱可以加重了语调,意在提醒此举并不会对襄城造成什么长久性的损伤。
得知此事乃是长孙皇后吩咐过后,谢仲举颔首呢喃,“暂时失忆?”
想通襄城这颗“定时炸弹”的危害后,谢仲举语气稍稍缓和言到,“房驸马,此事关乎皇家脸面,望驸马三思而行啊!”
见谢仲举态度转变,房遗爱悬着的心随即落了下去,应是着说:“是是是,多谢贵差提醒。”
说完,二人起身一前一后,沿着寂静无人的街道朝秦府走了过去。
大明宫紫宸殿内。
李世民坐在书案前,伸手揭开了长孙无忌刚刚派人送来的加急奏折。
看完言简意赅的奏折内容后,李世民双目圆睁,惊讶的自语,“什么!长孙澹被何足道气得呕血三升?”
略微愣神后,李世民对着一旁的内侍太监说道:“快!命太医院全数人等去往长孙府,给长孙澹会诊医治!”
听到李世民的吩咐,内侍太监有些为难,怯生轻语道,“圣上,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奉旨去为房丞相诊病了。”
回想起晌午时下过的圣旨,李世民只觉头大如斗,伸手轻揉起了太阳穴。
“哎呦!”
“今年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晦在家养病,玄龄又卧床不起,现在长孙澹又来添乱真当朕的太医院是寻常医馆不成?!”
一阵嘟囔后,李世民放下手中奏折,起身道:“算了,明天再让御医去国舅府吧!”
说完,李世民大袖一挥,带着满腔郁闷去到立政殿找长孙皇后去了。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已经接到了谢仲举禀告“国子监手谈棋会”的折子。
其中碍于自己也曾输给长孙澹,谢仲举字里行间难免有些个人观念,而正是这小小的私货,恰恰左右了长孙皇后的心神。
“长孙澹未免太过霸道了吧?若是房俊碍于本宫颜面不敢应战,想来“布衣榜首”的名声也会就此扫地吧?”
说完,长孙皇后随手的将奏折丢进了炭盆之中。
望着冉冉升起的火苗,长孙皇后轻声呢喃,“想来此事并不怨房俊争强好胜”
话说一半,长孙皇后突然想起了谢仲举奏折中有关房玄龄染病的前因后果。
联想到居心叵测散布谣言的襄城公主,一直视高阳为己出的长孙皇后冷哼一声,“若非本宫见过漱儿身上的守宫砂,还不得被襄城这个臭丫头瞒哄过去?眼下房玄龄因此卧病不起,想来房俊心中也不甚好受吧?”
长孙皇后轻吟间,立政殿的朱门缓缓被人推开一条缝隙,接着身着便服的李世民将身走了进来。
见长孙皇后望着炭盆发愣,李世民误以为她是在为长孙澹呕血一事恼怒,苦笑一声,转而走到长孙皇后身前,轻声安慰了起来。
“皇后这是在为长孙澹呕血一事生气?”
听闻耳畔传来李世民的语调,长孙皇后收敛心情,轻笑一声,“哪里,长孙澹与何足道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想来有些争执也是平常事。”
李世民不曾想到长孙皇后会如此中正,见其话语间没有埋怨何足道的意思,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
去过木椅,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并排围在炭火前,心想,“长孙无忌这两年隐隐有结党营私之意,门生旧故多于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的总和,想来何足道身为叔宝的外甥,应该能调和二者之间的平衡吧?”
想到此处,李世民不由升起了利用“何足道”来平衡长孙无忌与房、杜二相两者在朝堂中势力的想法。
拿定主意,李世民望向长孙皇后,试探道:“丽质是你我夫妻的嫡长女,不知皇后对她的终身大事有什么看法?”
见李世民提起李丽质的婚约,长孙皇后杏眸微转,心想,“圣上莫非有将丽质许配“何足道”之意?眼下若是被圣上得知何足道本是房俊化名一事,想来龙颜一怒房俊的人头恐怕就有些难保了!”
细细思忖其中利弊,长孙皇后故作笑意,朗声言到,“此事关系朝中局势均衡,长孙冲乃是臣妾内侄,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