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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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房遗爱身穿布衣,深通人情世故的管家眼珠一转,模棱两可的道,“公子的请帖莫不是忘在了家中?”
管家话音落下,不明其意的房遗爱点头应声,“是啊,今天出来的匆忙。请帖与旧衣一同落在了家里。”
听到房遗爱的话,管家心底尽是不屑之意,出言婉转道,“那公子可回府去取,待会再来赴宴却也不晚啊。”
直到此时,房遗爱这才明白了管家的言下之意,暗想,“这管家话语圆滑,分明就是将我往外轰!”
看着周遭众人怪异的目光,房遗爱转身朝着谢仲举看了一眼,见其始终是一副面若冰霜的模样,心道,“眼下若就此离去,不但会中了长孙润的下怀遭到众人的耻笑,若是此事被谢仲举禀明长孙皇后,我岂不是显得有些无能了吗?”
想到这里,房遗爱柔声对管家道,“怎地还要回府去取?你将褚先生请来一见不就知晓了吗?”
见房遗爱死缠烂打,管家强忍着将其轰出府门的心思,耐心说道,“家爷眼下正在正厅款待贵客,恐一时无法脱身。”
长孙润见房遗爱在管家哪里吃了闭门羹,不由朗声一笑,大声道,“大家都等着进门入席呢,你小子就快点离开吧!”
说着,长孙润从腰间掏出一锭散碎银子,扬手丢到了房遗爱跟前,“这锭银子就算少公爷我赏你的,拿着去到酒店吃顿好的吧!”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将房遗爱当做了没有饭辙的落魄书生!
“是啊,小兄弟见好就收吧。拿着长孙公子赏给你的银子,带着你的同窗去酒楼吃顿好的,也好补补身体啊!”
“对啊,你们两个可以去到长安酒肆二楼吃喝。到时观瞻一下何榜首的瘦金体真迹,练好基本功后再来蒙吃蒙喝也不晚啊!”
“哼,真真无耻至极。身穿一件布衣就敢冒充布衣榜首,那给他一件华服岂不是要冒充房玄龄了?”
之前轮番的轻视,早已让房遗爱心生不悦,此刻见宾客竟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房遗爱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扬声道,“竟敢出言直呼当朝宰辅名讳,敢问诸位大人唐律是如何记载此等刑罚的?!”
众人不曾想到房遗爱竟然会言辞驳回,而且还提起了唐律,吃惊下一个个哑口无言,那名身着锦衣、出言直呼房玄龄名讳的矮胖男子更是理亏似得低下了头。
长孙润正在得意之际,见话锋竟自被房遗爱转移,心生不悦连忙说道,“你一个穷酸书生说的什么唐律,慢说房玄龄不在此处,就是他在此处少公爷我也敢直呼其名!”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政见立场不合,加上二人背后的门阀争斗,虽然谈不上水火不容但也是泾渭分明,自幼受到长孙无忌影响的长孙润,对于房玄龄压根就没什么好感,眼下说出这样的话也完全是依照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权势罢了。
听着长孙润的叫嚣话语,房遗爱心中怒意勃发,双手攥拳,脸色变得早已铁青。
谢仲举全程冷眼旁观,此刻见长孙润公然侮辱房玄龄,早已得知房遗爱真实身份的她,当然不能眼看事态就此发展下去。
谢仲举此来主要目的虽然是监视房遗爱的一举一动,但同意还肩负着协助房遗爱夺得状元的使命,若是房遗爱怒极之下与长孙无忌动起手来,难免会提前推动长孙无忌的报复,这一点是身负长孙皇后凤旨的谢仲举所不愿看到的。
一番思忖之后,谢仲举伸手拉了一下房遗爱袖筒,道,“莫不如我们回秦府去取请帖?”
谢仲举有意调解房遗爱怒火的言语,在房遗爱听来却是在试探他,回头看向谢仲举,房遗爱暗想,“回去?恐怕今天就此回去,明天你就会向长孙皇后参我一个畏首畏尾、粗心大意的本子吧?你这个面瘫小太监着实可恶!”
误解过谢仲举的意图后,房遗爱强忍着怒意微笑一声,道,“不必。”
长孙润见房遗爱与谢仲举轻声嘀咕,误以为二人正在商量对策的他,朗声打断道,“你们二人既然拿不出请帖证明身份,怎地还不出去?”
见长孙润两次三番故意找茬,房遗爱紧握拳头,恨不能冲上去将其乱拳暴揍一顿。
“今天乃是褚先生寿辰之日,你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若是被扭送官府,反而得不偿失了。”
“是啊,事到如今就别耍什么文人性子了。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提什么宰相名讳。”
“快些捡起地上银子,去到酒楼吃饭去吧。记得买身衣服,下次再来冒充宰相!”
褚府管家见一众宾客对房遗爱二人再次纠缠心怀不满,唯恐搞砸了褚遂良寿诞的他,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还是去公子回去取请帖吧!”
说完,管家对着一旁家丁招了招手,俨然一副要将房遗爱二人轰出府门的架势。
等到褚府家丁近到跟前,长孙润大呼过瘾,自觉为兄长讨回颜面的他,大声道,“两个穷酸文人跑来褚府混吃混喝,最终还不是得让人轰出去?!”
见事态急剧发展,谢仲举轻声对房遗爱说道,“若此时闹得沸沸扬扬,传扬出去我不好交差!”
说完,见房遗爱沉默不语,谢仲举暗自摇头,心中对这位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的印象再次降低了一等。
眼见众人全都让自己离开,房遗爱双拳紧攥,环顾四周,心绪急速运转了起来。
当他看到台阶下的石桌后,不由心生一计,转而快步走到台阶下,将身站在了石桌前。
见房遗爱站在石桌前,众人不明就里,纷纷抱着狐疑的态度观望过去,全都想看看这位“落魄书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长孙润见房遗爱面色铁青,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呦呦呦,这是打算死缠烂打赖着不走啊?”
谢仲举看着房遗爱的一举一动,暗自沉吟,“他莫不是要展露书法?这样做未免过于下乘了吧?”
站在石桌前,房遗爱暗自运转体内真气,接着双手握住石桌两侧,双臂用力竟自将重达五六百斤的青石桌举了起来!
见房遗爱力举石桌,众人目瞪口呆,纷纷向后退去,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震惊之色。
举起石桌后,房遗爱踱步走上台阶,接着将青石桌缓缓放在正厅门前,卯足了力气朝其中说到。
“今逢褚先生寿诞之日,学生何足道特备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褚先生出来一观!”
此言一出,长孙润、一众宾客暗自咋舌,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凝重了几分。
望向力举石桌过后,脸不红气不喘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房遗爱,面若冰霜的谢仲举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其的目光中也隐隐流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神色。
褚遂良正在正厅首席陪伴欧阳询、虞世南谈及书法,三人正纳闷何足道何为迟迟不来时,突然听到门外房遗爱的喊声,不由吃了一惊,接着“贞观三楷”鱼贯而出,竟自迎头看到了被房遗爱搬到正厅门口的青石桌!
见褚遂良出门观看,一众宾客纷纷拱手施礼,可还没等他们说出问好的话语,褚遂良接下来的一句话,忽的令之前嘲笑过房遗爱的宾客如若冰窟大感窘迫!
“何榜首,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人冲撞了榜首?!”
第一百三十一章 莫非有眼疾?()
见褚遂良出言问候,一众宾客望向房遗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过来,这位衣着寒酸的少年郎正是如假包换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望着褚遂良、欧阳询、虞世南三人,房遗爱收起不悦之色,和颜拱手道,“学生见过三位先生。”
欧阳询看着摆放在庭前石桌,不由暗叹房遗爱臂力惊人,轻声不解道,“榜首,这只是何意啊?”
面对三人疑惑的目光,房遗爱如实答道,“在下请帖遗漏在家,无奈之下这才送上如此别样的贺礼。”
说着,房遗爱转头看向褚府管家,只见这位深谙人情世故的管家,此时早已低头被吓得面色苍白。
从房遗爱剪短的话语中猜透事情经过后,褚遂良冷哼一声,对管家呵斥道,“岂有此理,你这奴仆怎能以貌取人?”
“不是啊,老爷!”遭到褚遂良的呵斥,管家伸手一指站立在台阶下的长孙润,道,“长孙公子适才说过,何榜首不是何榜首。怎地现在何榜首又是何榜首了?”
见管家将话锋指向长孙润,与褚遂良亦师亦友的虞世南面带不悦,唯恐生性刚直的褚遂良会因此得罪长孙家的他,大袖一挥,出言打断了管家缠缠绕绕的话儿,“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何足道”与长孙冲在太白山“二战皆胜”一事,褚遂良早已听说,眼下得知长孙润有意误解房遗爱的身份,这位生性刚直的褚河南面色一凛,冷声道,“此事莫不是有阴险小人从中作梗?!”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直指长孙润。
一心想让房遗爱在众人面前吃瘪的长孙润,万没想到房遗爱竟会使出“力举石桌”这般惊人的手段,将褚遂良三人引出正厅。
此时三人与房遗爱一番交谈,“布衣榜首”身份不言而喻,到头来长孙润亲手酿的这盆苦酒,竟让他自己尽数吞入了腹内!
暗自吃瘪后,面色铁青的长孙润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不由冷哼一声,尴尬之下这位少公爷并不打算回应,也着实无法自圆其说!
身份被证实后,房遗爱抬眼望向台阶下,见长孙润低头不语、面色难堪,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快意。
“长孙润两次三番奚落于我,今天若是这样放手岂不是便宜了他?!”
心中打定要让长孙润颜面扫地的主意后,房遗爱不动声色的朝身旁的谢仲举张望了一眼,接着对褚遂良三人拱手施礼,“眼下褚先生已经看过贺礼,那在下便将其放回原位吧!”
说完,房遗爱张开双臂紧握石桌两端,暗自运气混元心经,易如反掌的将石桌再次举了起来。
举起石桌,房遗爱并没有忙着走下台阶,而是闲庭信步一般环顾众人,俨然是在寻找那位之前曾经直呼房玄龄名讳的矮胖男子。
环顾四下,众宾客感受到房遗爱的目光后,纷纷羞惭的低下脑袋,而那个直呼房玄龄名讳的矮胖男子,此刻误将“何足道”当做了房玄龄的门生,眼见房遗爱目光直视自己,矮胖男子心中恨死了故意误导大家的长孙润,站在原地骨寒毛竖,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中去!
见矮胖男子吓得瑟瑟发抖,房遗爱冷哼一声,转而将视线对准了呆站在台阶下一言不发的长孙润。
“矮胖男子官卑职小,待会去到寿宴上在收拾他却也不晚。不过长孙润身为国公之子,若是此刻放过他,恐怕待会这孙子就会脚底抹油脱身溜了吧?!”
房遗爱一番思忖过后,双手将石桌抬高几寸,冷眼对长孙润说道,“长孙公子,前几日国子监文会你我不是也曾见过面吗?怎地今日偏偏不认识在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见房遗爱翻起旧账,不由悄悄朝长孙润张望了过去,心中尽是解气之色,他们巴不得房遗爱就此将长孙润砸死,也好替他们出了被误导出言奚落、得罪“何足道”的这口恶气!
长孙润正在思想脱身之法,忽然听到房遗爱的冷声询问,不由抬头对视,望着房遗爱举起的青石桌,这位生性欺软怕硬的少公爷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语塞支吾道,“这”
见房遗爱出言质问长孙润,素来与长孙无忌不合的“贞观三楷”抚髯含笑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出言帮助长孙润逃离这尴尬难堪的境遇。
见东道主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周遭众人交头接耳,纷纷对长孙润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之前言语奚落房遗爱的几人,夹杂在人群当中,出于怨恨的心理竟自捏着嗓子转而数落起了长孙润的不是。
“长孙公子,你也是一朝勋贵之子,怎地如此信口开河!”
“是啊,明明与何榜首相识怎地口出虚言?!”
长孙润本就对力举石桌的房遗爱忌惮三分,眼下听到耳畔众人的数落声,忌惮下更觉羞愤难当!
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的长孙润,冷哼一声,骄横的性子展露无遗,“嚷什么嚷!吵死了!”
见长孙润喋喋不休,气焰不降反升,身为东道主的褚遂良顿生不悦,大袖一挥厉声问道,“长孙公子,何榜首乃是老夫亲自请来的贵客,今日被你平白诬陷一番,是何道理?!”
面对一众宾客的数落,长孙润还有底反击,可此刻见倔驴脾气的褚遂良出言质问,他不禁暗自咋舌,随即升起了脚底抹油的心思。
低头对褚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