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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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房遗爱犹如牛饮一般的吃香,秦京娘噗嗤笑道:“何郎,鸡汤都凉了。你喝了不会难受么?”
“不会,汤凉情义却热的紧呢!”
伸手拭去嘴角汤渍,房遗爱手持银锭,快步走出房门,径直朝着老猎户家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老猎户家,见房中一片漆黑,房遗爱不忍与其告别,转而将银锭悄悄放在马车之上,接着伸手将身上老猎户之前所赠的羊皮袄脱了下来。
“老丈,多谢你这几天的收留之恩。恕晚辈无法当面辞行了。”
对着屋内拱手施礼后,房遗爱轻声走出老猎户家的篱笆院,转而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经过一番整理,二人将茅屋打扫干净,随后带上房门,双双上马趁着夜色奔往长安城去了。
黄骠马奔驰在茫茫雪地之中,秦京娘紧握缰绳,感受着身后宽阔的背膀,望向前路的双眸尽是幸福、坚毅之色。
二人回到秦府,已是午夜时分,正如房遗爱所想的那般,秦琼独自一人坐在正厅之中,显然是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见二人双双迈入正厅,秦琼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
起身走到房遗爱面前,伸手指着房遗爱,怒斥道:“房驸马,你真是一个多情种啊!为了救长乐公主竟然不惜血战突厥武士,你好威风好煞气啊!”
房遗爱被秦琼说的满脸通红,低头轻语道:“国公,纵然换做旁人在下也会去尽力营救的。”
“营救?这下好了!救出祸事来了!”说着,秦琼伸手指向一旁放有茶盏的桌位上,道:“赵国公长孙无忌刚刚才走,你说他来我这是为了什么?”
虽然料想到长孙无忌听到风声后,会找来秦府旁敲侧击,可房遗爱却没想到他来的竟如此之快,“啊?长孙无忌来过!”
“非但长孙无忌来过,程咬金、尉迟恭、史大奈、金甲童环全都跑来了!”
说完,秦琼见一旁的秦京娘满是担忧之色,他不忍女儿因此担心,随即强行压制怒火回到了座位上。
房遗爱知道长孙无忌前来必是为了他和李丽质夜宿深山一事,但程咬金等一众人前来秦府,却令他万万没能想到,“一众将军来作甚?”
“昨日国子监太白山春游,何足道与河间郡王少王爷李肃误入深山彻夜未归。提督府、巡城兵马司、长安府衙中的兵丁衙役尽数进山搜寻,你猜搜到了什么?”
“总共搜到了九具被野狼啃得破破烂烂的突厥贼子尸骸,其中一具竟然还佩戴着突厥军中的将印!你说这事儿睡能瞒得住?现在全长安都知道了!”
得知昨天一事竟然惊动了全城兵马进山搜寻,房遗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问道:“都知道什么了?”
望着房遗爱,秦琼目光极为复杂,道:“都知道咱们的布衣榜首何足道雪夜袭杀突厥贼子,冒死救下了河间郡王府的少王爷李肃!”
说完,不等房遗爱开口,秦琼轻叹一声,说:“圣上有意遮掩长乐公主的身份,知道李肃就是长乐公主的王公大臣。全长安不过寥寥数位,不过圣上既然已经知道自然不会就此罢手,你说吧,想怎么着?”
“我”房遗爱被秦琼问的一时语塞,深知此时单凭考取状元一事,无法将此事了结的他随即单膝跪在了秦琼面前,“岳父,岳父救我!”
见房遗爱跪在地上,秦琼心中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暗骂道:“我是得救你啊!我女儿都被你拐走了,我不救你成吗?感情你这孙子从一开始就憋着坏想要拉我下水啦?”
秦京娘见房遗爱跪倒在地,随即连忙跟着跪在地上求情道:“爹爹,你救救何郎吧!”
听到秦京娘对房遗爱的称呼,秦琼怒目圆睁,恨不能一脚上去将房遗爱踹死,“何郎?到了现在你还在慢着我的女儿?”
“爹爹,何郎已经将事情跟女儿说过了。”害怕秦琼不相信,秦京娘赶忙掏出房遗爱的青丝,道:“何郎说女儿是何足道的正妻,不是什么房遗爱的妾室!”
望着秦京娘手中的青丝,再看看房遗爱肩头处齐节而断的头发,秦琼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说着,秦琼伸手轻捋胡须,沉吟半晌后,道:“房俊,虽然你救下长乐公主是出于好心,但你与长乐公主夜宿深山这却影响到了皇家的脸面!”
说完,秦琼凑到房遗爱面前,正色问道:“实话实说,长乐公主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见秦琼有意帮助自己,房遗爱顾不得窃喜,将手举在头顶,发誓道:“在!小婿力战突厥贼子身受重伤,昨夜昏迷了整整一夜,而且我早已得知长乐公主身份,哪里还敢越雷池半步!”
“这还差不多!”听闻房遗爱的言语,秦琼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虽然冒名进入国子监犯下欺君大罪,但如果长乐公主完璧无恙的话,此罪功过相抵也就免了。可长孙无忌与我素来不合,此时你又因为救下长乐公主在长安城出尽了风头,你让长孙冲的颜面置于何地?”
话说一半,秦琼长叹一声,“长孙无忌深得圣上宠信,如果他怀恨在心、有意报复的话。恐怕那才是你的心腹大患!”
第一百零二章 陈其利害()
听秦琼陈其利害,房遗爱眉头攒簇,暗想道:“昨夜梅林明誓丽质已经坦露心迹,此番回宫必定会向长孙冲退婚。若被长孙无忌得知退婚原委,那他岂能与我善罢甘休?”
思量再三,房遗爱随即将长乐公主即将退婚一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秦琼。
得知其中巨细,秦琼猛地起身,迅速关上了正厅房门。
“你与长乐公主在梅林明誓?还答应她考中状元便会求圣上赐婚?”说着,秦琼扬手重重拍在身前的茶桌上,怒不可遏的道:“长乐公主大婚一事满朝皆知,圣上为此还特意宴请群臣。如果此番长乐公主因为你向长孙家退婚的话,你猜长孙无忌会怎样?”
见秦琼面露怒意,房遗爱连忙拱手道:“他会将退婚怒火全完迁就在我头上。”
“岂止迁怒!”话说一半,秦琼故意压低声音道:“若让他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他绝对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到时不光是你,恐怕就连你爹还有我都会因此吃罪!”
此言一出,得知“欺君之罪”会波及秦琼与房玄龄,房遗爱这才意识到他之前远远低估了冒名进入国子监的严重性!
“眼下长孙无忌气焰正盛,我和你父亲与他素来不合。若此次借着你欺君之罪告我一个从犯不秉,参房丞相一个管教不严之罪。恐怕我们二人的官路也多半会就此止步!”
说完,秦琼仿佛瞬间苍老了十来岁,翻身回到座椅上,唉声叹起了气。
听完秦琼的话,房遗爱觉得胸口愈发沉闷,一时间脑海中尽是空白,哪里还有半点主意。
见爹爹、夫婿愁眉不语,站在一旁的秦京娘轻咬朱唇,道:“爹爹,你不是刚刚说过。何郎冒死救下长乐公主,他之前犯下的欺君之罪会因此功过相抵么?”
“京娘,你那里晓得朝中之事。”示意二人坐下后,秦琼喃喃道:“王公大臣与圣上联姻,明面看来是莫大的荣耀。但实则是将自身利益与皇家捆绑到了一起,长乐公主贵为嫡长女身份自然不是普通公主能够比拟的。眼下长乐与长孙冲完婚代表着长孙家族会因此更上一步,若因为房俊插手将婚事搅乱的话,你猜长孙无忌会不会恼羞能怒?”
“眼下江山初定,选贤举能乃是重中之重。国子监本就是天下最高学府,房俊冒名进入本是欺君死罪。纵然他救下长乐公主立下大功,可万一长孙无忌借“欺君之罪”大做文章的话。天下举子如何看待此事?若因此事寒了试子文人们的心,圣上又该如何自处?房俊与民心孰轻孰重,京娘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秦琼一番冗长的话语落下,秦京娘身躯一颤,望向身旁呆首而立的房遗爱,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沉默半晌后,正厅中再次响起了秦琼苍老的声音,“房俊,科举一事你可尽力一试。若能得中状元此事还有化解的余地,大不了本帅解甲归田交出兵权就是了!”
见秦琼为了保全自己,竟然生出解甲归田的念头,房遗爱五味杂陈,随即想要劝解,“国公!”
“今夜你还是回转房府去吧,房丞相已经两次来催你回去了。万一被他看出其中端倪,到时少不得回让你爹爹跟着一块担惊受怕!”
说完,秦琼转身朝着卧房走去,可还没等向前走上几步便停了下来,“之前长孙无忌前来已经起了疑心,此番恐怕免不了会去国子监探查你的底细。这几天你就在房府呆着吧,避避风头再去上学不迟!”
秦琼走后,房遗爱站在原地闷声半晌,许久后才辞别秦京娘,怀揣着满腹愁烦走出了秦府。
行走在寒风中,房遗爱之前喝下的果酒缓缓泛起后劲,令这位心乱如麻的驸马爷好似踱步在云端之间,脚下都是轻飘飘的。
敲开房府大门,在府中小厮的搀扶下,醉意沉沉的房遗爱走到卧房门前,接着推门闯了进去。
望着四下熟悉又陌生的陈列,房遗爱苦笑着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脱去袍服,躺在了床榻之上。
高阳正在梦乡之中,突然感觉手臂一冷,大惊之下急忙坐起,朝着房遗爱打量了过去。
月光映照着房遗爱清隽的脸颊之上,给这位刚刚历经生死却又转而陷入泥潭的驸马爷增添了几许岐黄之意。
见房遗爱喝的叮咛大醉午夜归来,高阳不由一阵醋意,随即轻轻打在了房遗爱的肩颈之上。
感受到房遗爱身上的布衣粗服后,高阳大吃一惊,连忙掌起红灯,却发现了房遗爱脖颈间的丝丝血痕。
等到高阳费尽力气,将烂醉如泥的房遗爱翻过身后,其后颈处的伤口随即出现在了高阳眼中。
见房遗爱后颈处的伤口已有冻疮之色,高阳连忙穿衣下床,打来一盆热水为自己夫君轻轻擦拭起了身体。
望着房遗爱后背上的道道淤青,高阳虽然对其心怀不满、怨恨,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俊儿哥,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说着,高阳缓缓伏在房遗爱背部,轻声呜咽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酒意全消的房遗爱转醒过来,见自己竟身处在卧房的床榻之上,不由连忙朝着一旁望了过去。
“呼!看来漱儿已经搬回公主府去了。”
见床上并无她人,房遗爱长舒一口气,转而掀起被褥准备起床。
可就在他将被褥掀起的刹那,竟然意外的发现,此刻自己身上竟不着片缕!
见自己衣不附体,房遗爱一拍额头,细细回忆起了昨夜之事,“我的衣服呢!难不成昨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毛贼?!”
就在他暗自苦恼之时,高阳手持姜汤走进房门,见房遗爱已经转醒,不由轻笑一声。
“俊儿哥,你醒啦?”说着,高阳缓缓坐在床榻边,一双杏眸含羞的望着房遗爱,脸上尽是心疼之意。
“漱儿!你!”见高阳不曾离去,房遗爱迅速钻回被窝,道:“昨夜昨夜我没做什么吧?”
高阳将姜汤放到房遗爱面前,如实相告,“没有啊,你昨天喝的熏熏大醉。倒头就睡下了。”
得知昨夜并没有什么旖旎发生后,房遗爱五味杂陈,既庆幸又惋惜,一时不禁趴在床上愣起了神来。
见房遗爱有心事在怀,高阳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俊儿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不由惊得房遗爱三魂少了二魄,他生怕昨夜酒醉后胡言乱语,将满腹心事说给了高阳听!
接着含糊道:“啊?什么伤?”
高阳见房遗爱言语含糊,心间闪过一丝温怒,“事到如今还瞒着我?昨夜我给你擦洗的时候全都看到了!”
“你昨夜给我擦洗身子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类似于怪蛇”
“你身上哪里有蛇?冤家!人家只给你擦洗上身来着!”
交谈间,见高阳神色关切,房遗爱心中有些不忍,转而瞒哄道,“前几天去到郊外涉猎,不小心从马上滚了下来。这才弄得浑身伤痛。”
“俊儿哥,你有空学学经文典籍行吗?”
得知房遗爱后背处的伤势来源,高阳既心疼又失望的白了房遗爱一眼,接着从衣柜中取出一套锦袍,丢到了房遗爱身上。
联想到头上的欺君之罪这顶帽子,房遗爱打定了要考取状元的心思,转而伸手指天说道:“好,我日后一定加倍努力学习!”
说完,房遗爱摸索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