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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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而立,房遗爱长叹一声,喃喃道,“我与丽质独处两夜,虽然彼此相敬如宾。可此事若被唐王得知,他又怎能相信?长乐公主与长孙冲大婚在即,顾及皇家颜面,恐怕不等我考中状元,便会被秘密处理掉吧?”
随着思绪渐深,房遗爱胸口愈发沉闷,抬头仰望天空,他隐隐察觉到脖颈之上一把无形利刃已经汇聚成型,只待时机成熟便会携万钧之力斩下,顷刻间将自己瞬息灭杀!
想到其中利害,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被汗水完全浸湿。
一旁,梅林间的李丽质见房遗爱停步不前,不由开口问道:“仁兄,你怎么了?”
思绪被打乱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暂时将心头繁杂的思绪尽数抛到了脑后。
踱步走入梅林,站立在李丽质身旁,房遗爱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丽质,梅花好看么?”
“好看,有仁兄陪在身旁。什么都是最美的。”说着,李丽质轻靠在房遗爱肩头,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佳人的笑颜冲散了房遗爱大半烦恼,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由感慨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言一出,李丽质双眸光彩流露,私语道:“仁兄,你所说的婵娟是不是我?”
见李丽质样子痴迷,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道:“你猜?”
听着心上人在耳边的打趣声,李丽质目光忽的有些迷离,喃喃道,“仁兄,我等你考中状元来宫中接我。”
“好,我答应你。若能得中状元,必定恳请圣上赐婚。”话说一半,联想到未卜的前路,房遗爱表情落寞的道,“若我名落孙山,丽质你便不要再惦念愚兄”
房遗爱的话语还未说完,一旁的李丽质随即扬手握住他的嘴巴,道,“若仁兄名落孙山,我情愿老死宫中!”
“丽质”
“仁兄”
月下梅林间,二人相拥无语,望着星空中一轮圆月,此生情愫再难分离。
一直待到三更鼓响,二人这才缓步离开梅林,朝着山村茅屋走了过去。
房遗爱此时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念及李丽质风寒未愈,房遗爱抱着被子来到一旁的榆木衣柜处,在上面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心中有事的房遗爱早早起床,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李丽质竟然比他醒得还要早。
整理好衣衫,房遗爱正要寻找,便看到李丽质手端热粥,缓步从厨房走了进来。
“仁兄,你醒啦?!”
见房遗爱转醒,李丽质微微一笑,将热粥放在木桌之上,笑颜如花的道:“我做好了粟米粥,仁兄快来吃。”
二人坐在木桌之上,不时为对方添夹下饭小菜,俨然一副寒门夫妻的样子。
望着对坐正在喝粥的李丽质,房遗爱暗自叹息,“若是能这样平平淡淡的了此残生,功名富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动情处,房遗爱不忍佳人受苦,轻声问道:“丽质,这些粗茶淡饭还吃得惯么?”
“吃得惯啊,平日里那些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到时这粟米粥好吃的紧呢。”
说完,李丽质喝下最后一口热粥,自语道,“若是有几枚山楂和粟米一起煮最好不过了。”
“山楂?”得知佳人心中所想,房遗爱暗暗拿定主意,迅速喝完热粥后,有些尴尬的对李丽质道,“丽质,我打算去老丈家走走。沽些酒感谢他一下。”
“好,昨日老丈送来了只雉鸡。待会我就把它炖上,中午陪仁兄小酌几杯。”
说着,抬头望向房遗爱,见其一脸尴尬之色,李丽质轻笑一声,伸手从腰间掏出了几两散碎银子。
接过银钱,来到大唐后第一次向女人伸手要钱的房遗爱,自觉有些羞臊,故意撇着京腔道,“这些碗筷就有劳娘子收拾了吧。”
“冤家!”李丽质被房遗爱的语气逗得花枝乱颤,轻啐一声后,开言嘱咐道,“小心路滑。”
“好嘞!”
应声过后,房遗爱快步走出茅屋,径直朝着村中的集市赶了过去。
适才李丽质无意的感慨,却被房遗爱记在了心中,见佳人想吃山楂,他这才胡乱编了一个借口,去到集市买山楂去了。
来到集市,因为时值腊月,加上山村商户稀少,平常之家哪里预备有山楂等果干。
饶是房遗爱怀揣银两,但一连询问数家过后,却也没有找到半点山楂的影子。
等到临近晌午,功夫不负有心人,房遗爱这才在酿造果酒的小作坊里,找到了一些用来提味的山楂果干。
买到山楂果干后,房遗爱顺带买了两壶烧酒,随即将果干揣在胸口,拎着烧酒兴致勃勃的朝茅屋走了过去。
走在山村的小路上,饶是房遗爱怀揣心事,却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望着两旁清冷的街道,房遗爱四下张望,不解道,“刚刚集上人还挺多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摊子都收了?”
回到茅屋,还没等房遗爱推门进入,门前雪地上的大片脚印、马蹄印,便犹如一枚烧红了的钢钉,刺入了他的双眸之中。
“怎地有如此多的脚印、马蹄印?难不成”沉吟过后,房遗爱顾不得多想,连忙冲进茅屋,却哪里还找得到李丽质的身影。
望着屋中炉火上的瓦罐,房遗爱只觉心急如焚,四下寻找,找来的却是一张写有寥寥数语的草纸。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弟在宫中翘首待兄来!”
看着草纸上熟悉的字迹,房遗爱只觉双腿一软,接着瘫坐在了地上。
手持草纸,房遗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涣散的自语道,“大内探子将丽质带走了?丽质回宫了?”
过了片刻,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饶是房遗爱已经得知李丽质回宫,却还是忍不住迎上了前去。
“丽质。”
撩开门帘,门外站立着的并不是温婉贤淑的李丽质,而且满脸忧愁之色的老猎人。
见房遗爱表情捏呆,老猎人搓了搓手掌,半晌才说道:“娃娃,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看到有一队骑马的官兵停在茅屋前,莫不是前来寻你们来的?”
“是我娘子已经被接走了。”说完,不等老猎人回应,房遗爱转身回到屋中,坐在木桌前仰头喝起了闷酒。
跟随进屋,老猎人见房遗爱满脸踌躇,不由轻声问道,“娃娃,你这是怎地了?”
面对老猎人的询问,房遗爱默不作声,自顾自的仰头喝着烧酒,片刻间一壶烧酒便下了肚。
将两壶烧酒尽数喝光后,房遗爱摸摸索索的掏出腰间余下的银两,对着老猎人说道:“老丈,你能去帮我买几瓶烧酒么?”
“烧酒?你现在伤势还没好,怎么还能喝烧酒!”话说一半,望着双眼通红的房遗爱,老猎人不由想起了他那进到深山生死不明的儿子,转而松口道,“我去帮你买些果酒罢了,你可千万不要乱跑啊!”
说完,老猎人摇头叹气的走出茅屋,撇下房遗爱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发呆。
联想到临出门前,李丽质的温软细语,房遗爱缓缓掏出怀中的山楂果干,放在了木桌上面。
将果干含在口中,房遗爱只觉满口苦涩难耐,原本甘甜的山楂此刻对于他来说丝毫不亚于相思的鸩毒!
愣神间,炉火上的瓦罐升腾起阵阵白气,一股肉香味随即弥漫在了空气当中。
房遗爱起身缓步向前,伸手打开瓦罐,却只见其中摆放着的正是李丽质精心为他烹饪的鸡汤!
第九十九章 借酒浇愁,京娘来寻()
望着瓦罐中徐徐翻滚的鸡汤,房遗爱心中倍觉凄凉,他知道此一别,很可能今生都无法再与李丽质相见。
皇家嫡长公主,虽然生来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本就是君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虽然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但却终归逃脱不了与生俱来的宿命。
“在我与高阳完婚的那一刻,房家便完成了与皇家的政治联姻。眼下丽质与长孙冲定下婚约,不过是唐王为了笼络长孙家族而已,君王棋盘上的政治联姻却怎能由得我左右?”
喃喃自语间,房遗爱只觉前路黯淡无光,联想到襄城手中的把柄,他不由心灰意冷,心中再也提不起丝毫斗志。
就这样,房遗爱呆坐在地板上,望着翻滚冒泡的鸡汤,一时间竟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一座泥胎雕塑似得,毫无半点生机。
过了半晌,老猎户打来果酒,见房遗爱呆坐在地,饶是他不明就以,却也看出了房遗爱是为情所困。
将果酒放在木桌之上,老猎户双手去过炉火上的鸡汤,对着房遗爱说道:“娃娃,酒老汉给你打来了。这鸡汤是你娘子亲手做的,你难道忍心看着它被炉火烧糊喽?”
此言一出,房遗爱连忙起身接过鸡汤,转而坐在木桌上,泪水交加的品尝起了李丽质烹制的鸡汤。
“多吃点,老汉晚上再来看你。”
见房遗爱这般模样,老猎户长叹一声,转身走出茅屋为其带上了房门。
吃过鸡汤后,房遗爱打开一壶果酒,仰头尽数喝了下去。
“唐王如果知道我与丽质私定终身,他如何能饶得了我!”
“若是我的身份被襄城泄露,恐怕爹娘、国公、京娘都会因此遭受牵连吧?”
坐在木桌上喃喃自语,房遗爱目光一亮,呆笑道:“状元!考中状元我身后便有了天下试子的支持,到时便可与长孙冲一较高下!请求唐王赐婚!”
说话间,一壶果酒沿着咽喉再次下肚,房遗爱本就虚晃的神智变得更加迷离了几分。
不知是心头执念太重,还是思想高阳太甚,酒醉后的房遗爱竟然出现了幻觉!
望着对坐在一旁的高阳,房遗爱意识模糊的道,“漱儿?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房遗爱起身站立,想要对着发妻一诉衷肠。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向前行走,眼前随即又出现了辩机和尚的影像。
“秃驴!”看着由心魔所生出的幻象后,房遗爱顿时怒不可遏,伸手拿起酒壶,径直朝着对面的空座丢了过去。
“辩机狗贼,我恨不得杀了你!”酒醉后房遗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举止,此言一出顿时杀意横生,摇摇晃晃的走到对面的空座前,伸手重重打在了座椅之上。
随着桌椅的破裂声响起,木椅被房遗爱一拳打得粉碎,而他的手掌也因此豁开了一条极深的伤口。
任由鲜血滴落在地,房遗爱却毫不自知,指着身下的木屑碎片,破口大骂道:“我之前就是太过软弱,早一些去到会昌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你了才好!”
就在房遗爱形似疯癫,独自一人大喊大骂时,茅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马嘶。
听到马嘶,房遗爱痴痴的望向房门,心间随即浮现出了英姿飒爽的秦京娘的面容。
马嘶过后,茅屋房门缓缓被人推开,接着满脸风霜的秦京娘随即步入了房中。
之前候霸林找到秦府,告诉了秦琼父女房遗爱、李丽质失踪的消息。
今天一早,得到皇宫禁军去到太白山搜寻二人消息的秦京娘,偷偷溜出秦府,乘骑着黄骠马暗自跟在禁军后面,经过一番寻找过后,这才在村中人口中得知了房遗爱这个外来人的住处。
关上房门,望着木桌上几个空荡荡的酒壶,秦京娘黛眉微皱,朝着房遗爱打量过去,他那被木屑划破的手掌随即就好像一枚钢针一般,深深刺入了秦京娘柔弱的内心当中。
情急之下,秦京娘快步向前,伸手抓起了房遗爱的手掌,十分心痛的道:“何郎,你的手!”
秦京娘到来后,房遗爱心中的幻觉随即消散,望着眼前一脸疼惜之色的秦京娘,房遗爱下意识也将其当做了虚影幻觉。
酒意下,房遗爱一把搂住秦京娘,频频呼唤道,“京娘,京娘!”
见房遗爱浑身酒气,秦京娘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房遗爱的怀抱,“何郎,你别这样!”
酒醉恍惚间,房遗爱竟自将一腔醋意化作烈火,开口用略带哀求的语调对秦京娘说道,“京娘,嫁给我好不好?”
见房遗爱言语反常,秦京娘正要出言制止,却只感觉朱唇一热,房遗爱竟主动贴了上来。
此时的秦京娘又惊又气,面对房遗爱这番无礼的举动,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怒意,接着扬手重重打在了心上人的脸颊上面。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房遗爱应声倒卧在地,望着面前怒目而视的秦京娘,他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虽然秦京娘早已将自己看做了房遗爱的女人,但房遗爱刚刚那番酒后轻浮的举止,却深深刺伤了这位冒着严寒不远百里前来寻他的姑娘。
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