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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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申念行首鼠两端,说起话来情不顺、理不通,分明就是惧怕太子的势力,有意偏袒房俊!”
“秦谢二女入住状元府两月有余,高阳公主前日才怀上身孕,难不成这二位也帮忙去生孩子了?”
一时间文武群臣心怀思绪,目光不时扫到房遗爱,眸中多为鄙夷之色。
“此事已然查明,御史台可有话说?”李承乾对前番御史台言官敲击登闻鼓一事耿耿于怀,眼下见申念行已经查明房俊纳妾一事,转而用颇为挑衅的语气开始询问起了邹应龙等人。
李承乾原本以为申念行的查验结果一出,便堵住了御史台众人的嘴,却没成想反倒引起了更大的反弹。
邹应龙负气走出朝班,手持槐木笏板拱手道:“臣御史台右都御史邹应龙,有本!”
“有本?”李承乾看向邹应龙,见其面带不忿,不禁眉头微凝,心道:“这厮又来则甚?”
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言官们那炉火纯青的“刀笔功夫”,李承乾还是装出一副耐心的模样,问道:“邹爱卿有何本章?当殿奏来。”
“臣参奏驸马都尉房俊三行大罪。”
邹应龙说的字字铿锵,李承乾心中却是烦闷不已,就连房遗爱也产生了许多困惑。
“三行大罪?我哪儿又来了这三行大罪?!”
心中喃喃几语,房遗爱目光朝着邹应龙打量,见其手中笏板背面贴着一张冗长的纸条,不由暗地长叹一声,“完了!早知道这样,在值房就不该去招惹他。”
“三行大罪?”李承乾手托下巴嘟囔一声,摊手道:“如此邹御史请讲吧。”
“其一,房俊与程处弼、薛仁贵等人来往过密,有意图结党之嫌。”
“其二,房俊暗地怂恿国子监生员为其造势,有意欲营私之疑。”
“其三,房俊无旨便身着三品官衣上殿,分明就是蔑视皇权,其罪当诛!”
邹应龙这三行大罪,除去第二条以外,余下两条或多或少都有真凭实据,听得关陇、萧氏两派心中暗暗叫好,文班首排中站立着的长孙无忌,也露出了丝丝笑意。
朗声念过房遗爱的三行大罪之后,邹应龙拱手道:“房驸马,请来质对。”
“我又没招惹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撒手?”房遗爱暗啐一声,正要撩袍走出朝班,却被李承乾制止了下来。
“慢着!”
李承乾朗声喝止房遗爱,接着正了正身形,和颜悦色道:“房爱卿,此事小王尽知,爱卿站在一旁听着便是。”
话语出唇,崇教殿中一片哗然,文武群臣看向房遗爱,目光中满是惊讶与费解。
“房俊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太子殿下与之辩解?”
“房俊果真投靠了太子?如此说来山东士族岂不是要拥立太子了?”
“太子殿下此举摆明就是袒护房俊!”
将身坐在九龙口上,李承乾耳听殿下众臣议论纷纷,不由皱眉清了清嗓子,道:“崇教殿中不得喧哗!”
李承乾自从被立为太子之后,品行多为检点,因此在众臣心目当中威望甚高,他这一开口,崇教殿中立时静了下来。
“邹御史说房俊结交程处弼、薛仁贵是为结党,如此请问邹御史有没有知交好友?”李承乾语调不疾不徐,但柔和的话语声中隐隐夹藏着一股睥睨之气,听得邹应龙还未辩答便已经少了三分气焰。
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邹应龙把着笏板拱手道:“臣确有知交好友,不过这只是寻常志趣上的相投,并非朝中结党。”
“那御史怎知房俊与程处弼、薛仁贵并非志趣相投呢?”李承乾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邹应龙稍稍气结,转而道:“臣听闻房俊暗地已经和程处弼、薛仁贵、候霸林、尉迟宝林、罗通等人结为金兰兄弟,此事怕是超出了志趣相投的范围。”
李承乾闻言轻笑一声,目光环顾众人,问道:“诸位,若非志趣相投,怎能结为金兰之好?”
“这个”
“太子所言不差。”
“殿下说得极是。”
倒不是众人有意逢迎,只是因为李承乾这番问话合情合理,所以众人才会一齐点头称是。
得到众臣的回应,李承乾继续道:“之前房俊曾担任后军督府,此事原是父皇亲派。当时房俊与程处弼等人日夜相伴,又率骑兵身先士卒解救程处弼、候霸林与突厥骑兵围剿之中,可称得上同生共死。况且太傅与卢国公、陈国公乃是故交好友,如此父一代子一代的交情,义结金兰出乎意料?”
耳听李承乾的回答,邹应龙不禁微微点头,忘神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什么!”
“有这样顶本的吗?御史台今天吃错药了?弹劾!你这是弹劾!不是上奏等着批红!”
“好么!他这都点头儿了,咱们还非得什么话?堂堂御史被人牵着鼻子走,纵然答话者是当朝太子,也不应如此行事啊!”
一时间御史台言官被一众文官目光扫视,见领导失言认输,刚刚还昂首挺胸的言官们,纷纷变成了斗败的公鸡,蔫了吧唧站在原地直发愣。
反观失言的邹应龙,此刻更是满脸涨红,恨不能找条地缝一头钻进去。
可就在众人认定这第一场辩论邹应龙败局已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出文班,径直走到了邹应龙身侧。
“老臣长孙无忌,附邹御史所奏。”
长孙无忌的附议,瞬间便将邹应龙从失败的深渊拉了回来,不单众臣惊讶错愕,就连端坐九龙口的李承乾,以及身处文班之中的房遗爱,心跳也不禁陡然加快了许多。
第五百二十五章 暗藏匕首()
见长孙无忌出班附议,李承乾心中颇为不悦,只是碍于长孙无忌的权势以及关陇门阀,这才隐忍不发。
“长孙丞相有何高论?”李承乾和煦一笑,神态相比对待邹应龙时不知强了多少。
长孙无忌同样手持白玉笏板,拱手道:“程、薛等人现如今乃是后军督府得力干将,若是与六部官员常来常往怕是多有不便。”
长孙无忌这番话说的极为圆滑,既没有明确点名房俊,也没有否认他现如今刑部侍郎的官职,只是轻描带写微微提点,却在众人面前表明了立场。
李承乾心中错愕,他之前还以为长孙无忌会借此机会全力中伤房俊,却没成想一番言论竟是浅尝辄止。
“丞相所言不差,小王会提点程处弼等人的。”
说完,李承乾端坐九龙口,显然是等待着长孙无忌的退却。
过了片刻,长孙无忌自始至终岿然不动,见状,李承乾暗暗叫苦,只得明知故问道:“丞相还有何事?”
“启禀太子。”长孙无忌微顿话语,正过心神后,朗声道:“老臣不认同邹御史第二条参本。”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众人看向长孙无忌,眸中全是不解之色,当然房遗爱并不在此列之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房遗爱心中冷笑不休,随即便将长孙澹先前的“卦象”与长孙无忌当下的反应结合在了一起。
等到文武群臣议论过后,长孙无忌开口道:“想房驸马乃是当朝新科状元,又是自国子监出身,国子监生员言语支持倒也不无道理。”
长孙无忌话语出唇,立时引来了关陇、萧氏、御史台言官们错愕的注视。
“丞相今日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转过头来帮助房俊?莫非是因为丧子之痛打击太大,这才言语错乱了?”
“长孙丞相这是何意?真真叫人难以猜解。”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长孙无忌见李承乾颔首思忖,继续说:“想那童谣一事原就是谣传而已,房俊乃是当朝驸马,国公之子,怎会如此行为不检?况且先前申尚书已经查明结果,此事纯属无中生有,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额”
李承乾短暂气结过后,连连点头道:“丞相所言甚是,做事公私分明,真乃悍国良臣。”
说完,李承乾手指向朝班,柔声道:“丞相若无其它要事,还请移步。”
李承乾之所以这样说,分明就是害怕长孙无忌质问他为何提前将三品冠带交于房俊,可没成想长孙无忌只是微微点头,接着缓步走到了房杜中间,就这样返回了朝班。
长孙无忌行事叫人难猜,李承乾看的一知半解,满朝文武加上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也是云遮雾绕,唯有房遗爱对长孙无忌的有意了然于心。
“长孙无忌这样说,是害怕太子严令国子监生员讨论童谣一事,从而致使五凤楼火起徒劳无功?!”
房遗爱低头暗自思忖,转而点头默念道:“不错,就是这样。”
长孙无忌返回朝班后,邹应龙略微等了片刻,再次开口说:“太子殿下,房俊这第三行大罪。”
“是何罪名?”说话时,李承乾眉宇间已露不悦,他希望邹应龙可以察言观色主动退去,却没成想这位邹御史连看都不看他。
“房俊无旨擅自领取三品侍郎冠带,此事简直蔑视皇权,其罪当诛!”
说完,邹应龙义愤填膺的转头看向房遗爱,而房遗爱却是低头不语,仿佛羞于面对这位邹御史似得。
见房遗爱这般反应,邹应龙心血上涌,误以为胜券在握的他,再次逼问道:“房驸马,还请解释清楚。”
“邹御史。”
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李承乾又坐在殿上缄口不语,无奈之下,房遗爱只得缓步走出朝班。
站在邹应龙身侧,房遗爱手指笏板对李承乾微微拱手,转而道:“邹御史,你怎知房俊并不旨意?”
“众所周知我朝惯例,凡事任命三品以上大员皆会在朝堂当众宣读旨意。”
说着,邹应龙看向房遗爱,冷声道:“敢问房驸马,朝会上几时宣读过任命驸马去往刑部的圣旨?”
见邹应龙咄咄相逼,房遗爱背地冷笑一声,目光扫向九龙口上的李承乾,暗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邹应龙你大祸临头了!”
先前李承乾命小黄门去到吏部代领冠带,为的便是卖房遗爱一桩人情,因为事情做得隐秘,除去李承乾和房遗爱以外,仅有吏部尚书知道此事,而眼下满朝文武丝毫不知内情,见邹应龙说的“合乎情理”不由纷纷点头表示起了立场和态度。
“邹应龙,真不愧是个言官。简直是一个愣头青!”
长孙无忌暗啐一声,先前他之所以表明不追究房遗爱擅自穿戴冠带一事,便是在暗地提醒邹应龙,但没成想这位邹御史竟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长孙无忌之所以会这样做,倒不是因为他先前得知了内情,而是吏部大堂本就是他所兼领的!
换句话说,吏部尚书就是长孙无忌。
面对长孙无忌这一番苦心,邹应龙视若罔闻,转而扫视群臣,见大家多数点头表示赞同,不由轻笑一声,追问道:“驸马?可曾见过圣旨?”
“不曾见过。”房遗爱微微拱手,神态淡定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慌张之色。
邹应龙见房遗爱面不改色,心中微微一怔,说:“既然不曾见过圣旨,为何擅自去到吏部领来冠带?”
面对邹应龙的询问,房遗爱颔首不语,他知道自己说什么这帮子言官都不会相信,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邹应龙将李承乾挤兑急了,由这位端坐在九龙口上的太子爷出手干掉他。
“邹爱卿,此事少时再议可否?”李承乾皱着眉头喃喃一语,想让邹应龙领会退下。
“太子,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太子殿下严加查处!”邹应龙误以为胜券在握,想要参倒房遗爱一雪前耻,哪里有旁的心思去理会李承乾那深奥的用意?
见邹应龙抓住此事不放,李承乾心生愠怒,冷声说:“区区小事,何必如此郑重其事?”
“微臣实乃为了维护我朝律法,还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邹应龙说着撩袍跪地,显然是在劝谏李承乾。
邹应龙跪地劝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承乾,“邹御史,你这是做什么?”
“微臣求太子殿下主持公道!”邹应龙言语丝毫不见退让,正色道。
事到如今,满朝文武都发觉了李承乾那铁青的脸色,心中或多或少有了分寸,眼望邹应龙不由全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公道?你让小王如何主持?”李承乾手把龙椅,沉声道。
邹应龙主顾低头启奏,听李承乾语气生冷,还误以为太子爷被自己说动了心弦,不由朗声道:“将房俊与涉事官吏一并缉拿归案,交与察院审理!”
“邹御史所说涉事官吏都有谁?”李承乾目光看向长孙无忌,强忍着愠怒问道。
“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