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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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伏王尸,那是变法失败打算拉着追杀他的楚国贵族一块儿完蛋!”
“还有庞德!人家是武将诶!抬棺死战不过是为了表明决心和忠心,跟长孙冲有半点儿关系?”
房遗爱欲哭无泪,眼见一众言官扯东拉西、张冠李戴,不禁喟然一叹,心道:“多亏海刚峰乃是明代名臣,不然他们还不得将人家抬棺怒怼嘉靖皇帝的事儿一连串儿抖搂出来?”
心中喃喃几语,房遗爱环顾一众言官,又见长孙三兄弟乐得坐山观虎斗,不由生出了一个想法,“溜,三十六计走为上!”
“如此牵强附会,岂非歪理邪说?哪里有半点先贤之道?”
话到嘴边,房遗爱却是没能说讲出来,“这番话是不是太重了?说出来可别引得这帮子道学先生一死以证清白?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对正在愣神的候霸林使了一个眼色,话锋一转道:“诸位口渴了吗?我命家丁奉上凉茶可好?”
“切!行贿?无耻之尤!”
“真真不要廉耻了!敬以凉茶贿赂我等!”
“哼!本官熟读经史子集,吴越春秋亦有见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本官纵然渴死敢问一句贵府有何凉茶?”
言官的大转弯儿,险些扭了房遗爱的老腰,见这帮道学先生个个义愤填膺,房遗爱也不多说,拉着候霸林转身便回到了状元府中。
回到府中,房遗爱焦头烂额的对府下小厮吩咐道:“沏上一些凉茶,叫那帮子言官解解渴!”
小厮走后,房遗爱与候霸林并肩朝正厅而去,边走边道:“这帮子人练过快板书?还是学过贯口儿?嘴皮子好厉害!”
“哥哥莫要担忧,范师爷已经去往军营寻找三哥、四哥去了,到时候军营劲卒一到,害怕他们反了天不成?”
“军营劲卒?”房遗爱忽的停下脚步,对候霸林摆手道:“不可不可!军营将士无有军令怎能擅自行动?”
“没事儿,三哥现在是后军督府,他的话就是军令!”
“哦?怎么处弼升官儿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军粮总要押的。”
二人说说走走,来到正厅,但见申念行和关木通还在品酒饮茶,房遗爱不禁赞叹一声,“这二位心真大!”
“贤侄,怎么样”申念行话说一半,但见候霸林愤愤不平,手持枣木棒更是骇人三分。
“哎呦!少公爷,你这是?”关木通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
见俩老头儿被吓得不轻,候霸林苦笑一声,放下枣木棒,拱手道:“防身的!”
一番寒暄过后,四人重新入席,一边品茶,一边商议起了“退敌之策”。
正当正厅中谈论的如火如荼时,状元府外一众得到凉茶加成的御史言官,个个满血复活,开始了新一轮的“指棺骂房”。
“房俊怎么说也是当朝驸马,身挂尚书右丞衔儿,堂堂三品大员竟成了缩头之辈,真真亘古奇闻、亘古奇闻呐!”
“当初推举长孙驸马接任后军督府,便是缩头之举,明知哈迷蚩恶气难消定会施以报复,却还竭力推举长孙驸马本府押粮前线,居心不可谓不叵测!”
“当初冒名进入国子监,本就是杀头重罪!况且有毒杀了萧驸马,此等贼子万万留不得!”
“那当如何?去到皇城再敲登闻鼓?太子殿下已然发怒了!”
事实证明,这帮御史言官除了逞口舌之利以外,真的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刚刚还吵吵嚷嚷要为长孙冲主持正义,眼下一提再敲登闻鼓,个个全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站在状元府前蔫了吧唧直发愣。
长孙津见房遗爱闭门不出,深知御史言官没了用武之地的他,颔首沉吟少许,开口道:“哭!继续哭!”
长孙无忌之所以会采纳岑懋这招“一哭二闹”的拙劣伎俩,倒没想着房遗爱会给出什么答复,此举实则是在笼络长安城的舆论导向,只要博得了民心,“倒房风波”便算是十拿九稳了。
此言一出,长孙府下小厮、婢女纷纷痛哭嚎啕,一时间声振屋瓦,就连半里之外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房遗爱捧盏饮茶,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哭声再起,不由眉头攒簇,冷哼道:“真是一帮无赖!”
候霸林虽然被吵得心神烦闷,但一想到言官吐沫星子横飞的恐怖场景,却也是变成了软棉花,任人打来任人捏。
“这哭声”关木通轻抚花白胡须,喃喃道:“十分吵闹。”
“是啊,吵得很呐!”申念行苦笑一声,继续说:“堂堂国舅,当朝丞相,怎会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正当几人被哭声扰的不胜其烦之时,秦京娘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正厅,对房遗爱道:“何郎,公主她她呕吐不止。”
“什么!”房遗爱初为人父,对于“大官儿”十分惦念,更何况发妻身染病恙,一时间心中焦急无以复加。
“刚刚还好好地,不知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听完秦京娘的讲述,关木通微微点头,心知此乃妊娠基本反映的他,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那位老好人,挑在合适的时机,说出了一番极为合适的话儿。
当然这番话的合适,是针对房遗爱心头那团积郁难消的熊熊怒火来说的!
“公主有恙莫非是被府外的哭嚷声惊扰到了?”
第五百零八章 欺人太甚()
“漱儿被惊扰到了?”
申念行一语点醒梦中人,房遗爱侧耳细听,越听心中火气便越大。
“长孙津,欺人太甚!”
放下一句狠话后,房遗爱疾步走出正厅,风风火火的赶到正房,却见高阳正在襄城、谢瑶环二女的搀扶下,趴在榻上漾着酸水。
“漱儿!”房遗爱走到榻边,眼见妻子面容憔悴,心中恨意更甚几分。
高阳接过襄城递来的温水漱口后,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喃喃道:“俊儿哥,漱儿好难受。”
耳听佳人的软语哭诉,房遗爱惊慌、疼惜之余,目光朝着脚边的铜盆望去,心中怒火立时宣泄而出。
“都吐了?”房遗爱双眸闪着愠怒,看向谢瑶环问道。
谢瑶环微微点头,连忙端走铜盆,以免房遗爱睹物怄气。
“漱儿,哪里难受?”房遗爱有心用混元真气帮助妻子缓解病体,但一想到腹中胎儿,生怕出现闪失的他,随即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高阳玉颊映着憔悴,萧索的道:“一阵一阵的恶心,外面外面好吵。”
“外面吵?”
高阳这句话相比申念行之前的无心之言,效果要更为显着三分。
见同床共枕的发妻花容憔悴,房遗爱暗发恨声,强忍着心头怒火,含笑道:“漱儿,躺下歇息一会吧。”
“俊儿哥,府门外在做些什么?漱儿被吵得心烦意乱,睡不着”
府门外的哭嚷声声振屋瓦,虽然隔着很长的回廊,声音已经被消散了许多,但眼下高阳正在病恙之中,所听到、看到的感官统统被放大了数倍,这才会让高阳有感而发的说出这番话来。
“门外有些个叫花子,俊儿哥这就去帮漱儿赶走他们。”房遗爱揽着高阳缓缓躺在榻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谢瑶环、襄城在场,展开双臂轻揽高阳,知道她闭上杏眸依偎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谢瑶环、秦京娘、襄城三人站在榻边,眼见房遗爱对待高阳柔情似水,心中感动之余却也生出了丝丝憧憬和嫉妒。
“房郎待妹妹真好,不知我今生有无这样的福分。”
“何郎他好细心的。”
“当初在即墨立斩蔡少炳时,房郎也曾这样抱过奴家”
过了许久,见高阳沉沉睡去,房遗爱这在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环儿、京娘、玉儿,你们好生看着漱儿。”
房遗爱站起身来,见睡梦中的高阳黛眉微皱,心中怒火一时不能自已,撩袍走出正房,却见候霸林和范进正站在正厅前,惴惴不安的朝自己这边张望而来。
“范师爷,回来了?”房遗爱走到范进身侧,继续问道:“三弟、四弟呢?”
范进拱手道:“三爷、四爷正在军营点齐劲卒。”
得知程处弼和薛仁贵即将到来,房遗爱微微点头,耳听府门外的哭嚷声经久不息,不禁皱着眉头道:“范师爷,你去跟外边那些言官、长孙家的人说,就说改日房俊登门过府拜祭长孙冲,眼下叫他们先行离去吧。”
“是,学生这就去办。”范进嗫嗫嚅嚅的点头应声,快步朝府门走去,显然是知道了高阳的近况。
候霸林顿足恨声道:“大哥,公主怎么样了?”
“方才睡下,刚刚吃下的醋溜鱼片儿”说着,房遗爱只觉词汇颇为不雅,索性摇头叹息,接着快步走进了正厅之中。
正厅里,申念行和关木通坐在茶座上颔首沉吟,见房遗爱到来,不禁一齐起身道:
“贤侄,高阳公主如何了?”
“榜首,用不用学生帮忙诊治?”
见二人神色焦虑,房遗爱郑重其事的拱手道:“有劳叔父、关先生挂心。漱儿已经睡下了。”
申念行微微点头,喟然道:“长孙家此事做得有些绝对了,怎能将棺木抬到人家府门口?”
“是啊,这不单单是状元府邸,也是高阳公主乃至于长乐公主的府邸啊!”关木通老气横秋的道。
“我已经派范师爷前去解劝了,眼下言官御史尽都在场,我也不好用强。”房遗爱苦笑一声,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却恨不得将长孙冲的棺木给劈了!
请申念行和关木通坐下后,见候霸林重新将两根枣木棒拿在手中,脸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房遗爱生怕五弟做出什么莽撞事来,连忙劝解道:“五弟,霸林!快来坐下!”
耳听房遗爱语气坚决,候霸林顿足怏怏道:“大哥!依着小弟直接出去一通乱打,他们也就老实了!”
“是啊,御史言官是老实了。”房遗爱坐在太师椅上,苦笑道:“老实着去皇城敲登闻鼓了!”
“到时候再将咱们兄弟二人告上东宫,到时御史台留下话柄,朝中沦为笑谈,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候霸林捧盏喝了一大口凉茶,不解道:“猪八戒?是谁?”
“别管什么八戒、九戒了!”房遗爱叹气道:“不然叫漱儿搬去房府居住几天?我看长孙家一时半刻却也消停不了。”
房遗爱此言一出,立时招来了三人的反对。
“不可!”
“不行!”
“榜首三思。”
房遗爱没想到申念行、候霸林、关木通三人如此坚决,心生疑窦道:“为何?”
申念行资历最高,率先道:“长孙无忌既然有心如此,状元府、丞相府对他来说又有何区别?”
“是啊,别到时候他们将棺木搬到丞相府门前去闹。”关木通点头轻声应和道。
“反了他们了!”候霸林拍案而起,朗声道:“他们若是敢去丞相府闹事,小爷我就敢拆了他们的骨头!”
“一帮子七品言官逞的什么威风?耍的什么煞气?让人家当枪使还不自知!亏他们还自负通读经史子集!”
候霸林这番话一针见血,房遗爱听得茅塞顿开,“着哇!邹应龙他们不过是被长孙津利用了!”
“那又当如何?这帮子言官一个个全都是书呆子!本身当得就是得罪人的差,他们害怕得罪谁?”申念行说出这话儿,可见之前没少被言官“戕害”。
正当房遗爱四人拿邹应龙等御史言官束手无策时,谢瑶环的身影突然走进了正厅之中。
“房郎,公主醒了,说是要见你。”谢瑶环说话颇为嚅嗫,显然是害怕触怒房遗爱。
听闻此言,房遗爱拔腿便走,便走便问道:“为何又醒了?方才不是刚刚睡去吗?”
“是被吵醒的”谢瑶环软语呢喃,立时便在房遗爱心头浇上了一桶火油。
房遗爱眼望府门,双手攥拳恨不能立刻冲出去与之理论,可还没等房遗爱打定主意,范进便一瘸一拐的从府门走了回来。
见范进模样十分狼狈,房遗爱心中颇为惊诧,谢瑶环也露出了吃惊之相。
“范师爷,这是怎么了?”房遗爱快步走下台阶,扶住范进急切问道。
范进捂着左脸颊,支支吾吾的道:“他们说学生不配与他们答话,口口声声叫明公出去理论。”
眼见范进长袍上有许多脚印,房遗爱强忍着怒火,问道:“他们打你了?”
“没有,没有,就是玩耍了两下。”虽然极力遮掩,范进微红的眼眶却是违心的出卖了自己。
先是扰了与申念行、关木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