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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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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什么?”

    “我不去!”

    “大哥要去揍他?”

    等到候霸林三人依次说完,薛仁贵含笑道:“大哥莫不是要为长孙冲诊病?”

    “此事因我而起,这戏该做还得做啊。”房遗爱眼下已经开罪了李承乾,若是再引起关陇门阀的不满,腹背受敌,怕是难以招架。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况且长孙无忌与太子关系若即若离,若是此事成为他们结盟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房遗爱拿定主意,目光扫向候霸林三人,不容置喙地道:“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要去你去,我不去!”候霸林忸怩一声,“真是的,被人讥讽了还是这样的没脾气,大哥,你该不会是惧怕关陇门阀吧?”

    “胡说!”程处弼拍案而起,“大哥在河南道已经罢了曹州知府的官职,与关陇门阀彻底划清界限,怕他则甚?”

    尉迟宝林丢掉橘子皮,悠悠的道:“大哥有山东士族支持,与寒门又是十分相投,不会惧怕关陇一派的。”

    “不错”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慌张进门的范进打断了思绪,“明公,府门外来了许多军卒。”

    “啊?”房遗爱大吃一惊,见范进面色慌张,急忙问道:“哪里的兵卒?”

    “好像是后军督府辖下的。”范进一边擦汗一边道:“还有好多文人士子,也在门外吵嚷着要见明公。”

    房遗爱轻咦一声,喃喃道:“文人士子?他们跟军卒一块来的?”

    等房遗爱说完,薛仁贵四人全都站了起来,“大哥,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好,咱们一块出去。”房遗爱撩袍走出正厅,沿着廊道来到府门前,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状元府外,一众军卒挺身而立,其中不乏身穿长衫、头戴儒巾的文人士子,大家伙目光全都看向状元府府门,眸中尽都是不忿、激昂的目光。

    “为什么要罢免房都督的官职?房都督带领我们在五马道设伏,杀的哈迷蚩狼狈逃窜,如此大功不奖反罚,是何道理?”

    “不错!太子殿下任人唯亲,故意撤掉房都督,换了一个草包来!”

    “何榜首!你是咱们国子监的榜样,如今遭遇不平之事,我们一众生员正准备去到东宫静坐辩理呢!”

    “何榜首!何年兄!兄台以大局为重,我等不便置喙。但东宫太子此举实难服众,他有负万岁天恩!”

    兵卒们打抱不平的话儿,让房遗爱十分受用,但一众生员口口声声贬低李承乾,却叫这位赋闲在家的房驸马出了一身的冷汗。

    房遗爱疾步走到府前台阶处,拱手道:“众位听我一言!”

    见房遗爱出面,军卒、生员纷纷侧耳静听。

    房遗爱环顾众人,拱手朗道:“诸位,此番房俊辞官,皆因箭伤发作,与太子殿下毫无干系,望众位不要胡乱猜度。”

    “都督此番在五马道击杀突厥精骑近万余人,为何不加封赏反遭致仕?”

    “不错!榜首乃是万岁临行前亲任的后军督府,为何因为区区小事便被致仕?”

    “我们定要去东宫辩理,让太子还天下试子一个公道!”

    “正是!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立下大功,反遭罢官的事情!”

    军卒们嘴拙难言,反倒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夸夸其谈口若悬河,瞬间便将众人的情绪激引了上来。

    见众人群情激奋,房遗爱暗叫不好,自古以来凡是臣子的威望压过君王的,最终只有一个下场——身败名裂。

    虽然李承乾已遭李世民抵触,但从名义上他还是东宫之主,若是关陇门阀借机大做文章,别说致仕、罢官,就是绑缚察院受审也近在眼前了!

    “这些文人的本意虽好,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纵观史书,淮阴侯也好,于少保也罢,乃至于张太岳,哪个不是因为威望过高、权势过重,从而引起了君王的猜忌?”

    “想我房俊两世为人,绝不能重蹈先贤们的覆辙!”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再临烂柯棋馆() 
打定心思置身事外后,房遗爱眼望府门前,群情激奋的学子、军卒们,拱手朗声道:“众位请听房俊一言。”

    房遗爱在军中是正三品的后军督府,在文坛是万人敬仰的“布衣榜首”,此时他虽然赋闲在家,但话语出唇还是将躁动的众人压制了下来。

    “此番辞官,乃是房俊本意,皆因旧伤复发不能担此重任。”说着,房遗爱伸手摸向肩头,故意做出一副伤痛的架势,拱手道:“突厥军中那支毒箭淬有奇毒,房俊为保性命只得在家全心调养,还望诸位见谅则个。”

    “榜首中毒了?”

    “箭头上淬有奇毒?”

    “怎地那些个军卒没事?”

    “废话,既然是奇毒肯定不会箭箭都淬上,看来是突厥军中的神射手有意要致驸马于死地。”

    房遗爱这个借口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在房遗爱暗自窃喜时,一位身着天青色道袍、头戴逍遥津的青年男子,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房遗爱身旁。

    “大哥。”见房遗直到来,房遗爱心生喜悦,拱手道:“大哥,你可要帮帮小弟啊。”

    房遗直嗤笑一声,“你这个机灵鬼,嘴上都能跑马车了,还用愚兄帮助?”

    二人说话间,程处弼、薛仁贵见房遗直上前,纷纷拱手,喊了一声“兄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跟我走吧。”房遗直呢喃一声,转身对着状元府前的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二弟实乃中了奇毒,眼下不宜操劳,这就要去找关木通老先生调治内伤,还望大家体谅则个。”

    见房遗直都这样说,众人将信将疑,拱手告辞,言语间颇为对房俊的遭遇不忿。

    “就算榜首中毒不能为国操劳,但这毒箭也是为我大唐挨的吧?为何太子只赏赐了几匹绸缎和几坛子酒?”

    “听说还有一条镶玉银束带呢。”

    等到众人缓缓离去,房遗爱长舒一口气,看向大哥道:“兄长,请到府中奉茶。”

    “不必了,跟我走吧。”房遗直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小声道:“带你去见几位前辈。”

    说完,房遗直不等房遗爱回应,转身对着程处弼、薛仁贵四人道:“几位兄弟还是去到军中办理公务吧,殴打长孙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日后切莫要如此冲动了。”

    “这个”程处弼支吾一声,目光扫向房遗爱,见大哥对房遗直十分尊敬,只得悻悻点头,“好,多谢兄长提醒,我们四人即刻返回军中。”

    望着薛仁贵四人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声问道:“大哥,你这是卖的什么药啊?”

    “卖的什么药?”房遗直拂袖冷哼,“我倒要问问你!”

    “问着小弟何来?”

    “自河南道返回长安,已经快一个月了吧?为什么不到愚兄府上走走?难道是不认得路吗?”

    “这个”回想起大哥在长安官道特意嘱咐自己的情景,房遗爱讪讪挠头,“这事儿,小弟一时给忘了。”

    说着,房遗爱微微一笑,“要不然,等过一会我叫范师爷将遗则叫来?咱们哥仨好好谈谈心?”

    “遗则?他吃了你的瓜落了!”

    见房遗直面带愠怒,房遗爱不解的问道:“三弟怎么了?”

    “边走边说。”房遗直负手走下台阶,带着房遗爱在闹市穿行,一路上兄弟二人谈论了许多,从他口中,房遗爱也得知了三弟房遗则的现状。

    “长孙无忌欺人太甚!”房遗爱顿足冷哼,继续道:“他竟然将三弟派去做胥吏?还是工部的!那得多累啊。”

    与房遗爱并肩前行,房遗直表情始终带着微笑,“长孙无忌兼领礼部尚书,向来在朝中提拔亲信门生,如此施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他结党归结党,但也不能将三弟派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胥吏吧?”房遗爱轻啐一声,满腹怨气的道:“三弟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的荫生出身,一个八品的胥吏,八品!提起来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啊?”

    房遗直苦笑一声,停下脚步反问道:“笑什么?笑当朝首相的儿子,驸马爷的弟弟,去做一个小小的工部胥吏?”

    “这个”房遗爱听出了大哥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虽然不悦,但在兄长面前始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赔笑以掩尴尬。

    房遗直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小声道:“咱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最怕人说他护犊子,与其去跟长孙无忌争辩,倒不如让遗则锻炼锻炼。”

    “好吧,这事儿是我连累三弟了,过几天去他府上走走。”

    “不用,过几天我和遗则就搬回府中住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齐聚一堂多好。”

    “原就该搬回府中住,偌大的丞相府有的是别院、厢房,为何要搬出去令住。”

    弟兄二人说说走走,穿行了几天长街过后,房遗直便带着房遗爱停在了一处小桥前。

    眼望绿柳成行的湖畔,房遗爱轻咦一声,“咦,这不是烂柯棋馆吗?”

    “是啊,杜叔父特意叫我请驸马爷来的。”房遗直面带坏笑,说的房遗爱老脸通红,连连拱手道:“兄长莫要取笑,自家弟兄面前,不谈官职。”

    “哈哈,我们家遗爱长大了。”房遗直朗笑一声,接着凑到房遗爱耳畔,神秘的道:“你可得小心着点,杨叔父、魏叔父可都在。”

    “啊?”得知杨波、魏征齐聚烂柯棋馆,房遗爱稍感吃惊,点头称是后,便跟着大哥走进了久违的烂柯棋馆之中。

    走进棋馆,穿过廊道,那堵题着杜如晦手书的影壁墙,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遗爱的视线当中。

    “四四方方一堵墙,多少痴人内中藏,有人看破其中意,才得蓬莱不老方。”

    停在影壁前方,房遗爱负手默念词句,一连诵读的三遍,每一遍的感悟却是大不相同。

    “杜叔父的境界不知比我高出多少,此等上好的诗词,纵然我文抄诸位先贤”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房遗直的询问打乱了思绪,“文抄?什么意思?诸位先贤指的又是谁?”

    “文抄”房遗爱语塞难解,他自然不会说“文抄”便是指他文抄李白、杜甫、王阳明等人的经典诗词,别说他守口如瓶隐晦莫深,就是说将出来,怕是房遗直也不会相信。

    “小弟一时入神,说得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兄长莫要当真。”匆匆含糊一声,房遗爱拉着房遗直快步朝棋馆内厅走去,生怕大哥琢磨出什么味儿来。

    进到棋馆内厅,还没等房遗爱站稳脚跟,一众老倌儿的训斥、笑骂便泉涌着夹杂了过来。

    “好啊!小贼!赔老夫的焦尾古琴来!”

    “哈!房家娃娃来了,快些陪老夫手谈几局,叫你尝尝老夫新悟出来的棋路。”

    “房俊,听说你辞官不做了?怎么着?年纪轻轻就要学我们这群老头子啊?”

    虽然语调中不乏啐骂、责斥的话儿,但众人却是一水儿的笑脸,纷纷起身对房遗爱拱手致意,房驸马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

    “房俊!”

    随着一声怒喝响起,棋馆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侧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杨波起身站立,一张黑脸绷得亚赛铁板,眉头攒簇几乎拧成一团。

    “呀,杨老倌儿发脾气了。”

    “这个老头儿,每次来都搅得大家担惊受怕,这一嗓子跟头叫驴似得。”

    “兵部堂上呆惯了,就是不一样。要是叫他在刑部大堂或者都察院坐上一坐,岂不是要变成庙门口的怒目金刚了?”

    在众人的窃窃议论声中,房遗爱与房遗直缓步向前,走到杨波桌前拱手道:“晚生房俊、房遗直见过几位叔父。”

    杜如晦捧盏不语,魏征悠悠看着琴谱,杨波虽然怒目而视,但却也是一言不发。

    见三人举止怪异,房遗爱心中直打鼓,“这是”

    就在房遗爱暗自思忖时,打从内阁走出来了一位身着香色长衫的老者,“遗爱,遗直。”

    “父亲!”二人看到老者,连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内阁议事() 
房玄龄负手走出内阁,目光扫向两个儿子,喃喃道:“听说军卒、试子去你府上鸣不平了?”

    “是的。”房遗爱躬身点头,接着小声道:“他们吵嚷着要去东宫抗议,万幸被兄长劝退了。”

    房玄龄微微点头,含笑道:“如此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合力,日后也好有个帮衬。”

    话音落下,只听一声拍案响起,杨波起身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

    “永年兄,不必如此心急。”杜如晦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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