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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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四句五言律诗一出,原本寂静无声的正厅轰然嘈杂,众人看着房遗爱写出的诗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好一手瘦金体,果然名不虚传!”
“诗句气势豪迈,行文书法绝佳,果然是布衣榜首的文风!”
“绝妙绝妙,这等书法恐怕就是二王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见众人对房遗爱所作的诗句赞不绝口,虞乘奉冷哼一声,咧嘴说道:“真有这么好?”
众人议论过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写下了后四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众人正沉浸在前四句所描绘出的气势、景象当中,忽然看到豪迈奔放的后四句诗,不由再次议论了起来。
“好!痛快,这才是武将该有的气势!”
“不不不,依老朽看这描述的俨然是一位豪侠。”
“不错,而且还是一位文武皆能的大侠!”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房遗爱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接着缓步走到侯君集面前,躬身施礼道:“小子即兴拟就拙作一篇,还望国公不弃收下。”
“好!好!好!”
听到房遗爱的话,侯君集连忙对房遗爱抱拳回礼,接着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
“霸林能有何榜首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啊!”说着,侯君集举起两尊酒爵,将其中一尊递到房遗爱面前,接着率先将自己手中的酒爵当中的水酒一饮而尽。
喝下水酒,房遗爱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少公爷年少有为,颇具豪侠风范,结识他是在下的荣幸。”
房遗爱此言一出,侯君集脸上的笑容更甚,毕竟天底下那个父母不爱听人夸赞自己的儿子呢?
趁着二人交谈无声间,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到房遗爱跟前,拱手说道:“榜首,敢问瘦金体是隶书还是楷书?”
“瘦金体虽然是在下自创,但却属于楷书。”
房遗爱说完,大厅中随即传来了一声疑问:“请问榜首,纵观天下何人楷书为最?”
“额”见有人出言考教,房遗爱轻吟半晌,说道:“当今天下习学楷书者首推三人。”
听到房遗爱的话,一直坐在侯君集身旁,目光上下打量房遗爱的面容清隽的白发老人不禁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三人?”
联想到“初唐四大家”之中的薛稷还未出世,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
房遗爱此言一出,老人颔首微笑,说道:“哦?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到很是新鲜。”
听到老人发言,席间众人纷纷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在看到老人的面容后,人群中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见老人轻声呢喃,房遗爱微笑一声,说道:“若深究的话,褚遂良相比前二位则略有不足。”
“但不知欧阳先生和虞永兴二人,楷书谁更胜一筹?”
面对席间传来的疑问,房遗爱略微思忖,暗想这二位都是长安城又名的大儒,厚此薄彼难免会遭受反驳。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随即说道:“欧之于虞,可谓智均力敌。”
说完,房遗爱唯恐有人提出异议,继续说道:“欧若猛将深入,时或不利。虞若行人妙选,罕有失辞。虞则内含刚柔,欧则外露筋骨。”
“恩。”听到房遗爱对欧阳询书房的评价,老人微微点头,目光中尽是赞许的神色。
“不过,在下看来。君子藏器,以虞为优。”
说完,房遗爱对着众人拱手施礼,接着缓步回到了席间。
听到房遗爱对于欧阳询和虞世南的评价,老者朗声一笑,说道:“好个君子藏器以虞为优。”
见房遗爱夸赞虞世南,虞乘奉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不用你来讨好我爹!”
“不过,欧阳率更书法却实为三人之首!”
房遗爱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纷纷交头议论,就连虞乘奉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僵住了。
联想起自己前世曾苦练欧体,房遗爱不禁心生感慨,随即说道:“欧阳率更的书法于平正中见险绝,最适宜初学者临摹。就是在下也曾苦练“欧体”。”
“欧体!”
“我的天,何榜首竟然尊称欧阳率更的书法为“欧体”!”
见众人对于“欧体”二字十分惊讶,房遗爱这位文抄公老脸一红,随即说道:“众位大人不必惊讶,在下句句肺腑之言。就是在下的瘦金体相比欧体来说也是自愧不如啊!”
听到房遗爱的话,老人笑容更甚,随即起身拱手说道:“欧体二字老夫是不敢当,多蒙小友抬爱。”
房遗爱被老人的话语说了一楞,看着侯君集身旁这位面容清隽的老人,房遗爱不禁有些吃惊,暗想,难不成他就是欧阳率更?!
第四十四章 今夜之后,君名响彻长安也()
听到老者的一番话,房遗爱心头微颤,拱手问道:“莫非你就是欧阳先生?”
欧阳询见身份被识破,捋髯轻笑一声,“先生二字实实不敢当,老朽曾数次去到秦元帅府上探望。却始终无缘得见,没成想今日在陈国公府上竟遇到了榜首。”
见欧阳询果然去到秦琼府邸,缠着秦琼来向自己讨要字画,房遗爱忍不住苦笑一声,“学生近几日在国子监上学,所以并未到过舅父府上。”
房遗爱之前那一番话,说的欧阳询心花怒放,随即升起了提醒房遗爱考取功名的想法,“榜首如此大才,想必对日后的会试一定满怀信心喽。”
被欧阳询提醒过后,房遗爱突然想到会试将近,心中早已拿定考取状元的想法,随即再次复苏的起来,“会试吗?在下正打算参加。”
欧阳询见房遗爱有意参加功名,随即点头说道:“恩,老朽先行恭祝榜首金榜题名了。”
见房遗爱与欧阳询交谈甚欢,被众人数落过的虞乘奉冷哼一声,“哼,王婆卖瓜自唱自夸!”
欧阳询见虞乘奉直到此时还不肯服软,心中有些不悦,冷声说道:“贤侄,前几日我曾和你父探讨过何榜首的瘦金体。虞永兴对此赞不绝口,如果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又该把你禁足家中了吧?”
虞乘奉听到欧阳询的一番话,顿时没了脾气,“禁足这!”
见虞乘奉吃瘪,欧阳询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榜首,改日老夫定当去国子监讨教一二。不过敢问榜首可有师承?”
欧阳询十分清楚“自古文人依权柄,脱离附庸志难成”的道理,见房遗爱举止有度、文采卓然,不禁升起了为其寻觅恩师的想法。
听到欧阳询的询问,房遗爱不禁一时语塞,“这个在下还未曾拜师。
欧阳询左思右想,在看到站在一旁面色铁青的虞乘奉后,随即联想到了房玄龄,“当朝宰相、梁国公房玄龄当今文采第一,榜首之前也曾说过羡慕虞贤侄拜在房丞相门下。若榜首不弃的话,老夫愿去房府充当说客。”
欧阳询此言一出,房遗爱大惊失色,如果他和房玄龄父子相见的话,他之前苦苦营造的布衣榜首何足道的身份绝对会不攻自破!
大惊之下,房遗爱连忙出言,委婉的回绝了欧阳询的提议,“在下天资驽钝,不敢高攀梁国公。多谢欧阳先生好心了。”
“这”见房遗爱不愿拜在房玄龄门下,欧阳询略感吃惊,不过碍于何足道此时的长安城中的名望,这位满怀好心的欧阳率更也没有再继续勉强。
就在二人交谈间,原本坐在老博士身旁的李肃缓缓起身,接着朝房遗爱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与欧阳询交谈正欢,李肃轻咬朱唇,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声呢喃,“仁兄,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完成了候霸林的嘱托后,房遗爱早就升起了离去之心,此刻见李肃要走,他随即就坡下驴,说道:“哦?贤弟要回府么?那好,我与贤弟一同离去。”
说完,房遗爱对着欧阳询、侯君集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家中还有些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好,榜首慢走。”
“何兄弟,记得替侯某向秦元帅带好。”
见房遗爱要走,侯君集、欧阳询纷纷拱手道别,目光中尽是钦佩之色。
看着坐在一旁独自饮酒的老博士,房遗爱联想到这位七旬老人之前遭受到的冷落,不禁心生一计,接着缓步朝老博士走了过去。
“夫子,学生有事就先走了。夫子多保重身体,改日学生去到府上看望夫子。”
说话间,房遗爱故意将音量放大,意在让在场众人全都听个真切。
老夫子看出房遗爱是在有意为他找回面子,感动之下不由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好,好。你们路上小心。”
说完,房遗爱对着在场众人抱拳施礼,环顾四下,朗声说道:“列为大人,在下告辞了。”
“榜首慢走。”
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以李肃并排走出正厅,在候霸林的迎送下,缓步离开了侯府。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欧阳询若有所思的看着书案上的瘦金体诗句,轻吟道:“凭此诗、此字、此番高论,今夜之后君名响彻长安也!”
见房遗爱离去,满肚子窝囊气的虞乘奉大袖一挥,冷哼一声,“哼,什么东西。还不愿拜在我恩师门下,自以为是的穷酸!”
见虞乘奉两次三番诋毁“何足道”,手下墨宝后的侯君集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虞公子!请你自重一些!”
之前房遗爱那一番评价,使得欧阳询好感大增,此刻见虞乘奉仍然喋喋不休,这位性格温和的大文豪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怒意,“虞公子,就是你父都不敢如此诋毁何榜首,你为何有如此大的胆量?!”
“这个”虞乘奉看着周遭众人愤怒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接着连忙说道:“在下喝醉了水酒,先行告辞了。”
说完,不等众人开口,虞乘奉随即灰溜溜的走出了正厅。
走在通往侯府大门的路上,虞乘奉与前去送房遗爱、李肃二人的候霸林撞了个正着。
见虞乘奉迎面走来,候霸林联想到之前他对房遗爱的连番讽刺,不由眼珠一转,接着伸出左脚,狠狠踢在了虞乘奉的小腿之上。
虞乘奉正在低头疾行,面对候霸林突然使出的阴招,他猝不及防,接着发出一声惨叫,重重摔在了地上。
见虞乘奉摔了个狗吃屎,候霸林暗自窃笑一声,在向正厅走去的过程中,还不忘开口奚落道:“虞公子,你吃醉了?快些回去吧!”
房遗爱二人走后,原本备受众人冷落的老博士,因为房遗爱之前的一番话,突然之间变成了香饽饽。
“夫子,听说何榜首时常去你家下棋?”
“夫子,算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来,学生敬夫子一杯。”
面对众人别有意图的推杯换盏,老博士来者不拒,这是他数十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礼遇,而这一切则全都是当初那位险些被他赶出学堂的布衣学子何足道所带来的。
离开侯府,房遗爱与李肃并排走在街上,见李肃手中始终拿着那支梅花,房遗爱好奇的问道:“贤弟,这支梅花已经败了。怎么不扔掉?”
见房遗爱询问,望着手中梅花若有所思的李肃微微一怔,呢喃,“这支梅花是仁兄送给小弟的,小弟不舍得扔掉”
房遗爱虽然对李肃颇有好感,但是对李肃如此感性的性格,不禁感到有些别扭,随即说道:“诶,一支残梅算得了什么。贤弟如果喜欢,改天我种下大片梅林,与贤弟在梅林间开怀畅饮如何?”
“当真?”
“当真!到时候,咱们弟兄二人沽上它几斤美酒不醉不归!”说着,房遗爱随即张开手掌,搂在了李肃的肩颈之上。
感受到房遗爱有力的臂膀后,李肃脸颊登时一片绯红,轻声说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在清冷的街道上行走过一会后,李肃随即以不顺利为由与房遗爱分别了。
看着李肃离去的背影,房遗爱不禁摇头苦笑,“我这位兄弟,怎么跟个大姑娘似得。这种性格日后娶了媳妇还不得受气啊?”
与房遗爱分别后,李肃走过一道转弯,见房遗爱没有跟来后,这位少王爷随即靠在墙壁之上,轻声喘息了起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轻吟着房遗爱之前在花亭中所说的诗句,看着手中那支近乎凋败的梅花,李肃微声呢喃,“不知仁兄所说的婵娟是谁”
就在李肃暗自低吟时,之前跟随房遗爱三人的两名中年男子,随即从一片的角落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