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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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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外微风拂过,高士廉的胡须被吹散了几分,伸手理正花白的银须后,继续道:“哈迷蚩在突厥不到三年,便成功升到了护国军师,说是护国军师其实也是我朝宰相之类的官职。”

    说着,高士廉轻咳一声,散淡的神色也随之肃正了几分,“升任护国军师后,哈迷蚩先后统兵侵犯西凉、渤海。将一干仇人诛灭九族后,方才罢休。”

    “啊!”房遗爱咋舌一声,低头呢喃道:“罪不及父母、祸不波妻儿,哈迷蚩单杀却仇人罢了,为何要斩草除根、寸草不留?想那秦相范睢得势之后,也不过单单要了那魏齐的人头罢了。”

    高士廉面无表情的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此人的心肠可见一斑。”

    “哈迷蚩不单只像范睢,还酷似先秦时另外一位先贤。”

    “谁?”

    “苏秦。”

    “苏季子?”

    “不错,哈迷蚩征服渤海、西凉后,先后向两国讨要要职,以此遥领二国军事。”

    “啊?此人好深的心机,但这胃口却也是太大了吧?”房遗爱没想到哈迷蚩竟然向渤海、西凉“索要”官职,“与其说是讨要,倒不如说是勒逼吧?”

    “讨要也好,勒逼也罢。哈迷蚩身兼渤海国上金大夫、西凉国宰相,又是突厥国护国军师,三位加于一身,怕是与苏秦先生相差不远呢。”

    “此举初次听来颇为震撼,但细细思忖,怕是邯郸学步吧?”

    “贤侄所言不差,但这番举动足以证明哈迷蚩此人的才能、城府。”

    聊过哈迷蚩的身世背景,房遗爱拱手道:“既然哈迷蚩如此老辣,伯父以为侄儿该如何应对?”

    高士廉轻抚浩然长须,似笑非笑的道:“贤侄信得过我?”

    “如何信不过?”房遗爱摊手、耸肩,不解的道:“伯父数次相帮,房俊亦是真心坦诚相待。”

    “驸马不在乎老夫的身份?我可是无忌的舅父啊。”

    “如此说来,伯父还是房俊的外舅公呢。”房遗爱打趣一声,脸上笑容灿烂,心中却忖想:“此时朝中将领大多随军出征,父亲、杜叔父却是不同兵法,我不找你商量,难不成要去找国子监那些个穷酸老倌儿商议么?”

    高士廉被房遗爱捧得很是受用,抚髯含笑道:“老夫却还是涨了一辈儿呢。”

    打趣过后,高士廉收起笑容,冷面正色道:“哈迷蚩此人用兵向来不喜弄险,此番劫粮怕是要学曹孟德。”

    “哦?曹孟德?火烧乌巢?我朝的粮仓在雁门关内,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后,房遗爱思绪飞速运转,过了许久再次道:“莫非是要奇袭?!”

    房遗爱思忖猜想间,高士廉一直默默注视着他,见其说出“奇袭”二字后,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错,哈迷蚩此来八成是想要奇袭我军三营其中之一。”

    “右卫军中的副帅,柴绍柴驸马向来以坚守壁垒着称,哈迷蚩绝不可能去碰钉子。”

    “主军乃是万岁亲自坐镇,又有秦、程、尉迟三位国公护驾,此一路哈迷蚩短无冒险的可能。”

    说着,高士廉微微顿了一顿,捧起茶盏轻饮茶水,看向房遗爱,眸中目光不言而喻。

    见高士廉示意自己猜测,房遗爱匆匆稳正心神,略显含糊的道:“高伯父的意思是,哈迷蚩最有可能去奇袭左卫大营?李绩和薛万彻的军队?”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围魏救赵,声东击西!”

第四百六十二章 花解语() 
“围魏救赵?”房遗爱剑眉颦蹙,喃喃道:“何为声东击西?”

    高士廉轻捋颌下长髯,喟然一叹道:“贤侄莫非忘了侯君集、薛万均二人?”

    此言一出,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便明白了“围魏救赵、声东击西”的深意。

    “伯父的意思是,哈迷蚩先前劫粮是为了引人耳目?叫我军将防守调在后方,而他则领人去袭击侯君集?”

    高士廉点头应声,“不排除这个可能,若是奇袭的话,哈迷蚩也没道理光明正大的劫粮。”

    “这个”房遗爱手敲花梨木扶手,讪讪道:“小侄不通战事,还请伯父指点迷津。”

    见房遗爱虚心求教,高士廉朗笑一声,精神矍铄的道:“遗爱客气了,你这样说倒叫老朽有些无地自容呢。”

    “若是眼下前去侯君集、薛万均二人营中报信,怕是会扰乱军心。”说着,高士廉清了清嗓子,“老夫明日便上书递交圣上营中,贤侄么”

    “贤侄若是放心不下,可亲领一哨骑兵,埋伏在通往左卫营中的五马道上,若是哈迷蚩果真奇袭劫营,贤侄也可力挫、阻挡于他。”

    “这个”房遗爱眼珠转了几转,起身拱手道:“伯父,此计可行么?”

    高士廉捧盏抿了一口碧螺春,含笑道:“哈迷蚩如果真的想要奇袭的话,八成是要挑在左卫大营动手。左卫营地势除去五马道外,余下之处皆有茂林、荒野覆盖,行军不易被人察觉。再者李绩、薛万彻善奔袭,防守么”

    “不是老夫背地鼓舌。”高士廉起身道:“此二人却是有些逊色呢。”

    说完,高士廉看向房遗爱,继续道:“贤侄不是有几个结义兄弟么?可叫他们在夜晚待命行事,哈迷蚩奇袭必定是趁着乌云高挂,贤侄辛苦几日如何?”

    “好,如此房俊明日便领兵去往五马道把守,只是这押粮”

    见房遗爱欲言又止,高士廉颔首轻笑,“无妨,有程处弼几人足矣,哈迷蚩先前吃了败仗,怕是不肯再惊动于人了。”

    房遗爱低头沉思少许,确认此计万无一失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又和高士廉寒暄了一会,房遗爱向他讨了一罐儿碧螺春,这才欢欢喜喜的离开了高府。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踱步走进正厅,见襄城正坐在一旁吃着蜜饯,不禁微微皱眉道:“公主为何还不曾离去?”

    “本宫独自在府中害怕,要在状元府陪漱儿几天。”襄城轻启朱唇,含着一块山楂道:“大哥哥,你不生气了?”

    襄城话语中俏皮一闪而过,见状,房遗爱放下的疑心再次升了起来,“生气?我气玉儿骗我。”

    “玉儿何曾骗大哥哥了?”襄城将蜜饯盒子放在桌上,摊手茫然不解的问道。

    房遗爱缓步走到襄城面前,捏起一片山楂,放在口中,轻声道:“玉儿,实话实说,你到底痊愈了没有?”

    “痊愈?本宫不曾有恙啊。”襄城再次恢复了那稚声稚气的样儿。

    “公主觉得,戏耍房俊很好玩?”房遗爱坐在一旁,轻轻把玩着手中白瓷茶罐儿,喃喃道:“玉儿先前将热汤撒在京娘脸上,怕是要报那长安客栈掌掴之仇吧?”

    “掌掴?那个叫京娘的小姐姐,打过本宫?”

    放下手中茶罐儿,房遗爱颇感无奈的道:“玉儿,先前可曾是想提醒我堤防高士廉?既然是为了房俊的安危,何必明言直说?”

    说着,房遗爱目光微微斜视,试探道:“若是玉儿不想引人耳目,房俊倒可以兑现先前的誓言。”

    “什么誓言?”襄城吐出果核,在蜜饯中捡了一片儿海棠,“不知道大哥哥在说些什么。”

    “公主府中,后院之内,花亭台下,摔杯明誓,共赴”说到最后两个字,房遗爱心生抵触,看向襄城不由顿了一顿。

    房遗爱深知襄城城府深浅,为了试探眼前佳人,只得耐着性子道:“巫山。”

    此言一出,襄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手中吃剩下的半片海棠随即落地,看向房遗爱,眸中满是不解。

    “玉儿,我就知道”房遗爱朗声笑道,话说一半,襄城忽的哭了出来,“大哥哥不是好人,要轻薄人家”

    襄城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两行鲛珠潺潺流下,样儿颇为阑珊苦楚。

    “这”见襄城哭出声来,房遗爱正要抚慰,忽的想起了襄城初次发病时的场景。

    “先前她只是将萧锐认成了我,而现在又是漱儿,又是萧瑀的,怕是装的不成?”

    想到这里,房遗爱原本打算继续追问,但见襄城哭的梨花带雨,唯恐高阳、秦京娘误会的他,只能恨恨作罢。

    将身站起,房遗爱看着珠泪不止的襄城,悠悠的道:“公主好生歇着吧,这几天住在府上却也无妨,只是不要太过荒唐就好!”

    襄城美目中噙着泪水,轻轻点头道:“大哥哥大哥哥同意本宫住在状元府了?”

    “你是当朝公主,我一介臣子又能如何?”说完,房遗爱蹲身看向坐在木椅上的襄城,冷声道:“公主最好如实相告,不然房俊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话虽是这样讲,但房遗爱对襄城心存内疚,加上倾慕她的才华,心中情愫一时倒也无法割舍。

    见襄城含泪不语,房遗爱呢喃道:“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牡丹娇艳欲滴,却是引得蜂狂蝶浪。美玉虽不能言,但犹不失为温润祥和之物。”

    “是前者还是后者,玉儿自行思忖吧!”

    话音落下,房遗爱早已踱步走出正厅,留下襄城暗暗发呆,杏眸中的泪珠却似须臾间干涸了一般。

    推门走进东厢房,见谢瑶环正陪着秦京娘聊天儿,房遗爱愠怒的心绪这才稍稍松了一些。

    “环儿、京娘,高伯父送了我一些碧螺春,一块来尝尝。”

    坐在茶桌前,房遗爱用温水沏上香茶,不一会,谢瑶环和秦京娘便一同来到了身旁。

    “官人,你去找高伯父了?”谢瑶环轻抚房遗爱略显撒乱的青丝,满目柔情的道。

    “是啊,京娘的妙策果然不差,此番去高府请教受益匪浅呢。”房遗爱反手轻抚谢瑶环玉指,又见秦京娘玉颊完好如初,这才笑着道:“京娘,面颊还痛吗?”

    “不痛了。”秦京娘坐在房遗爱右侧,打开壶盖轻轻嗅了一下插香,喃喃道:“好清香。”

    “是啊,这是苏杭新窨出的碧螺春,还是我特意向高伯父乞来的呢。”

    “呦!”一声娇啼,高阳推门走进房中,轻移莲步,走到三人面前,气鼓鼓的道:“乞来的?好像咱们府上没这样的茶叶似得。要不我为俊儿哥煨上一碗茶汤啊?”

    “煨?茶汤?”心中默念这两个词儿,房遗爱忽的想到了那,放着葱、姜、花椒、盐巴的浓重茶汤。

    “我的天,多亏了这些个在府上随心所欲,要不然那黑暗料理我可消受不起。”脑补出高阳亲手烹饪的黑暗料理,房遗爱连连摇头,“不不不,这茶叶挺好的,漱儿坐下歇会吧。”

    三人落座,房遗爱将之前与高士廉所商定的计策全盘托出,想要请谢瑶环和秦京娘参详参详,而高阳则专心致志的品茶倾听,断没有开口插话的念头。

    谢瑶环轻呷一口茶水,柔声道:“战策从书面上来看,是可行的。但我没有实际经验,不可妄加猜测。”

    秦京娘凝着秀眉,边思忖边说:“五马道是一处险要所在吗?若是伏击确实可以事半功倍,但何郎可曾学习过伏兵之法?”

    房遗爱微微摇头,正要请教“伏兵之策”,却见秦京娘莞尔一笑,娇嗔道:“既然如此,奴家陪同何郎一齐前去啊?”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五马道设伏() 
秦京娘再次提出要随军前行的举动,让房遗爱心中稍感不快,喃喃道:“不行,这次京娘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秦京娘不解的呢喃,“何郎学过伏兵之法?”

    “这个”房遗爱被问得噎了一下,目光扫向谢瑶环,喟然叹道:“没有,先前环儿建议我攻读的,乃是三韬六略、黄石兵法,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倒也曾看过,不过”

    见房遗爱一口气说出四样兵法典籍,秦京娘微笑点头,谢瑶环笑靥如花,就连低头品茶的高阳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俊儿哥聪颖好学,这点很好。”高阳先夸后贬,还没等房遗爱开口谦虚,便话锋一转,娇啼道:“不过,伏兵之策俊儿哥懂么?”

    见发妻蜜中藏刀,房遗爱微微一顿,随后气馁的嘟囔道:“不怎么会”

    秦京娘和高阳劝慰过后,沉着冷静的谢瑶环也开了口,“房郎,京娘深通战策,况且武艺非凡,有她从旁相助怕是事半功倍呢。”

    “是啊,是啊。”得到两人的声援,秦京娘笑若银铃,“就这么定了,明早我便随军开拔。”

    房遗爱被三女磨得没了脾气,转念一想,带上秦京娘有益无害,略微支吾过后,便应允了这件事。

    四人围桌喝茶闲聊了一会,眼见天色昏黄,房遗爱想起那住在府上的襄城,不由眉头微皱,开口道:“今晚我和京娘就不去正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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