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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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范进母子三人低头偷笑,房遗爱大感窘迫,故作怒意对秦京娘道:“诶!妇道人家,这是怎样讲话!”
嘴上责怪,房遗爱却偷偷在秦京娘腰间掐了一把,私语道:“有累娘子了。”
说完,房遗爱撩袍走进房中,却见谢瑶环趴在榻上,一双妙目对着自己左右顾盼,脸上娇羞更胜赶路之时。
“房郎”
“好些了吗?喝茶吗?不不不,受伤还是喝些温水的好。”房遗爱取来温水,小心翼翼的递到谢瑶环面前,亲手喂佳人喝下了半盏儿白水。
经过一番生死考验,房遗爱和谢瑶环之间的那层薄纸顺利撕破,二人的距离迅速拉近,说起话来顾虑全无,一直聊到午夜,谢瑶环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走出东跨院,房遗爱负手看向月明星稀的夜空,星眸中斗射出两抹寒芒,仿佛要直冲九霄一般。
“曹州知府,狗官!明日便是你的难日!”
“刘虞候,若是有自知之明,眼下就该将棺木准备停当的才是!”
第四百二十八章 闹府衙()
在院中沉思了许久,见正房还留着灯亮,房遗爱收起满腹恨意,踱步进到了正房之中。
“京娘?睡下了?”房遗爱换去衣衫,特意挑灭灯亮,以免秦京娘发现胸口处的箭伤,这才缓缓登上了绣榻。
秦京娘坐在榻上,借助窗外昏暗的月光,眼望房遗爱,脉脉含情的妙目中,霎时泛起了一层朦胧。
“何郎,瑶环姐姐是如何受伤的?”秦京娘扑进房遗爱怀中,温热的泪珠眼中胸膛滑落,惹得房遗爱好不疼惜。
秦京娘出身将门,见惯了杀伐之事,房遗爱倒也不瞒着她,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将考成县的经过巨细,对佳人讲述了一遍。
秦京娘伏在房遗爱怀中,带着哭腔道:“这河南道鱼龙混杂,平白一个通判还会被人截杀,若是做了知府,还不得被人刺杀啊?”
“休要看文官手无寸铁,但是若论在背后搅弄风云,就算是十个武将怕也不是对手呢。”
房遗爱摩挲着佳人玉臂,轻轻贴上朱唇,幽香兰芳霎时冲进了鼻腔之中。
“唔”一吻过后,秦京娘止了泪目,宜喜宜嗔的道:“既然瑶环姐姐身受箭伤,何郎就该陪伴她才是。”
“胡说!还未过门,若是同居一室,成什么样子!”房遗爱施行家法,语调有些沉重的道:“此番上任河南道,总是让你们二人受了许多委屈,回到长安一定要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怕是万岁会不乐意吧?”
“这个天威难测,到时再说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房遗爱换上通判官衣,夹带金祥瑞供词,负手徒步朝着府衙赶了过去。
府衙中,曹州知府和蔡少炳彻夜未眠,一想到房遗爱回来算账,二人提心吊胆,恨不能闭门不出。
“哎!刘虞候这个废物,没得手也就算了,反倒叫房俊认出模样来!”
曹州知府低声埋怨下属,在内衙辗转徘徊,小声道:“房俊这次杀了三四十个兵丁,我该如何搪塞?”
“府尊不必如此,既然房俊没有擒住刘虞候,万事无恙,待会给他来个死不认账就是了。”
蔡少炳端坐在客位之上,见曹州知府急的方寸大乱,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屑。
过了片刻,在公堂没有寻到二人的房遗爱,果然来到了内衙之中。
见曹州知府和蔡少炳全都在此,房遗爱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上,哪里有半点对待上司的恭谦。
“啊,房通判,此番去往考成县下场,一切可还顺利?”曹州知府凑到房遗爱身侧,出乎意料的为他斟上了一杯香茗。
房遗爱冷哼一声,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十拿九稳没跑了!”
品过香茗,房遗爱面色如常的道:“托府尊的洪福,此番去往考成县一帆风顺。”
听到房遗爱的话,二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心想他既然没有提起中途遭遇流寇截杀一事,想必是没有把握准备息事宁人了。
可他们二人却忘了房遗爱的性子,一个敢去欺蒙唐太宗,跟长孙无忌叫板的家伙,怎么可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府尊,下官返回考成县之时,曾遇到一伙蟊贼,一众贼子全都被房俊砍了,唯独跑了那贼首!”
说话间,房遗爱目光直勾勾盯着曹州知府,想看看这位幕后指使到底是个怎样的表情。
曹州知府先是一怔,后打定了蔡少炳所说的法子,准备给房遗爱来一个打死不认账。
“啊?考成县治下一向清明,如何会有毛贼拦路,况且通判武功不凡,他们怎么会如此不长眼!”
曹州知府说完,刚想要说些其他的,却被房遗爱抬手打断了思绪。
房遗爱将身站起,负手冷声道:“不错!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瞎了眼,敢派人截杀本官!”
曹州知府被房遗爱说的脸色铁青,目光扫到蔡少炳,对其发出了求救似得目光。
“一伙鼠道毛贼而已,房兄何必置气,不曾伤到吧?”
房遗爱对蔡少炳的话充耳不闻,接茬往下道:“那贼首房俊却是看到了,正是知府手下的刘虞候!”
“这”
“这个!”
二人没想到房遗爱说话如此直截了当,惊诧下,全都被他说的一阵支吾,任二人心思诡谲,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答对了。
“还请府尊给房俊一个公道!”
“给什么公道?”
“刘虞候乃是府尊手下的都统,他带兵出城,府尊怎会不知!”
“刘虞候带兵驻扎在城外,他去哪里本府如何知道。”
见曹州知府死不认账,有了把柄在手的房遗爱哪里还会去惧怕他,伸手拍击桌案,指着曹州知府大声道:“别跟我来这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会假扮毛贼袭杀本官?”
“他来杀你,与本府有什么相干?全是因为你日前在聚贤阁暴打与他,他才会”
曹州知府话说一半,便给蔡少炳拦住了,“府尊,此话何意?”
制止曹州知府继续往下说后,蔡少炳含笑对房遗爱道:“房兄,你说毛贼是刘虞候假扮,可有证据?”
“本官亲眼得见,还能有假不成!”房遗爱愠怒看向蔡少炳,心想,“少跟我来这套,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
蔡少炳常年在察院行走,一张巧嘴早已如化臻至,此刻见房遗爱不曾擒住刘虞候,心思缜密的他,瞬间便察觉到了这层桎梏,“既然亲眼看到刘虞候,房兄为何不将他擒来?到时府尊也好发落。”
“那些个蟊贼碍手碍脚,本官一事疏忽,叫刘虞候跑了!”
蔡少炳面色不改,含笑道:“既如此,一无人证,二无物证,房兄何以肯定那人便是刘虞候假扮的?”
“本官亲眼得见,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见蔡少炳一心胡搅蛮缠,房遗爱心生不快,冷声道。
“想刘虞候大小也是个五品官儿,应该不会以公报私吧?”蔡少炳说着,看向曹州知府,开始拉起了帮腔,“府尊,你说是吗?”
曹州知府正在窘境之中,见蔡少炳开口,一拍手掌应和道:“不错!刘虞候乃是本官一手提拔,此人的人品绝对百里无一!”
“百里无一?你和那畜生连杀良冒功的事情都干办的来,还谈什么人品!”
房遗爱暗声叫骂,此刻金祥瑞的供词还未送往长安,他自然不会打草惊蛇,以免书信被中途拦截。
“房通判,既然没有证物,此事就罢了吧。本官请名医为尊夫人调治伤势也就是了。”
听到曹州知府的话,房遗爱反问道:“府尊如何知道内子受伤的?”
“这个”曹州知府当局者迷,被房遗爱问的瞠目结舌,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房遗爱乘势说道:“还请府尊将刘虞候带来质对,我与他当堂辩论,真假一问便知!”
曹州知府被说的理屈词穷,心中的憋屈登时换做怒火,对房遗爱朗声道:“嘟!房通判,别忘了本官乃是一府之主,你这是在命令本官?有本事你去找刘虞候质对啊!他就在城外大营中!”
蔡少炳冷笑一声,道:“不错,房兄既然一心认定截杀之事,乃是刘虞候冒名作为,不如去到军营与他当面对质啊。”
城外军营中安扎着两千名兵卒,全都是曹州知府的心腹,二人认定房遗爱不敢前去质对,这才会有恃无恐的出言奚落。
见二人闪烁其词,房遗爱勃然大怒,拱手道:“府尊,请这里来。”
“哦?房通判,还有”曹州知府含笑向前,话说一半,只觉眼眶剧痛难当,猝不及防下,竟自被房遗爱达成了乌眼青。
殴打过曹州知府,房遗爱恨恨瞪了蔡少炳一眼,眼见二人包庇刘虞候,心疼谢瑶环受伤的房通判,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蔡少炳伸手扶住曹州知府,指着房遗爱厉声呵斥道:“房俊,你怎敢殴打府尊!”
“别废话,惹恼了小爷,连你一块收拾!”说完,房遗爱大步走出内衙,留下蔡少炳和曹州知府面面相觑,却都被房遗爱这出给震住了。
负气走出府衙,房遗爱径直回到宅院,牵出马匹后,连官衣都不曾换下,便乘马朝着城外赶了过去。
“既然你们二人包庇与他,那本官便自去讨一个公道回来!”
“城外大营?两千兵卒?不过一群土鸡瓦狗!”
第四百二十九章 单骑入军营()
“啪嗒”
随着茶盏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蔡少炳这才从房遗爱带来的震撼之中,悠悠换过了神来。
“大胆房俊,竟敢殴打本府!”曹州知府捂着淤青的右眼,恨声大骂,不过这骂声房遗爱却是听不见了。
曹州知府气得双手连颤,头上的纱帽向左倾斜,显然是在被殴打过程中所弄歪的。
“房俊此番去到考成县,怕是抓到了本府的把柄,不然他怎敢动手殴打与我?”
蔡少炳暗骂白痴,心想,“人家都看清刘虞候的容貌了,这桩把柄不比你杀良冒功来的轻巧。”
暗骂过后,蔡少炳拱手答话,“府尊不必如此,想那军营有两千兵丁,任他房俊武功盖世,怕是也难以招架。”
“着啊!”曹州知府恍然大悟,看向门外,狞笑着道:“本府就怕房俊不去军营,若是他敢去军营找刘虞候质对,怕是要被乱刀分尸不可!”
“依照房俊往日的性子来说,这口恶气他怕是咽不下。”蔡少炳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阴鸷一闪而过,“恭喜府尊,舍弃掉一个小小的虞候,反倒铲除了一个巨大的绊脚石。”
曹州知府听闻此言,转头看向蔡少炳,二人相识而笑,神色诡谲难辨,眸中全都闪烁起了得意的目光。
策马走出曹州城,房遗爱向守城兵卒问清楚刘虞候军营所在,自顾自策马前行,一副文官打扮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通判大人又要去剿灭流寇了。
来到军营,房遗爱翻身下马,眼望木制栏杆中的中军大帐,冷声道:“刘虞候,狗贼,今天你万难脱逃!”
踱步走到军营前,见房遗爱一副文官模样,军卒面面相觑,略微迟疑过后,便将手中朴刀架在了身前。
“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这些兵卒全都是曹州知府的直系,见房遗爱十分眼生,他们傲慢的性子再次彰显了出来。
见兵卒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房遗爱面不改色,顿步言道:“本官乃是曹州通判,今日特地前来拜谒刘虞候,还请前去通秉一声。”
在长安时,房遗爱早就领教过了候霸林、程处弼等人的军中子弟的威势,此刻面对一群不入流的恶兵,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候着!”
兵丁见房遗爱面无惧色,稍稍对视几眼,便去到中军帐通秉刘虞候去了。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前去通传的兵卒还未回来,两队盔铠鲜明的甲兵,倒从校场中齐步走了出来。
两队甲兵分别站在通往中军帐的道路上,一个个神色肃穆,腰间佩刀寒光闪闪,竟被他们拔出了半截露出刀鞘以外。
“下马威?”房遗爱背地冷笑不休,心想,“这莫非是刘虞候用来吓本官的阵仗?比起大明宫中的羽林军,却是差了不知多少!”
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兵卒匆匆走出中军帐,对着房遗爱拱手施礼,“通判,请进。”
说着,兵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房遗爱独自进到中军帐中。
颔首点头,房遗爱负手前行,走进军营大门,眼望站立在道路两厢的甲兵,眉宇间傲然之气展露无遗,这位历经数次生死搏杀,就连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