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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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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凑到考成知县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指了指房遗爱,这才带着奸笑走下了高台。

    考成县令揉了揉眼,看着站在堂下的房遗爱和谢瑶环,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二人俱都有功名在身,见官免跪!”房遗爱算考成知县半个顶头上司,自然不肯跪他,随口编了个谎话道。

    考成县令冷哼一声,嘟囔道:“看你们就像是有功名的人,说,为什么殴打本县衙役?”

    “他们欺压百姓,难道不该打吗?”房遗爱摊手问道。

    “纵然要打,也是本官动手,那个要你们多管闲事!”考成知县再拍惊堂木,对两厢衙役道:“来,先打三十杀威棒。”

    见考成知县要动刑,房遗爱看了一眼谢瑶环,拱手道:“且慢!你打我不得。”

    “怎么打不得?”考成知县摸着八字胡,举起酒壶喝了几口酒水,又打了一个酒嗝才算作罢。

    “我二人都有功名在身,况且殴打恶差也是为民除害,你打我们不得。”

    “切,老爷我说打得就打得!考成县我最大!”

    “难道你眼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听到房遗爱的质问,考成县令狞笑几声,接着脸色突变,冷声道:“考成县,太爷我就是王法!给我打!”

第四百二十二章 酒鬼县令() 
一声令下,三名衙役提着水火棍大步向前,脸上挂着狞笑,显然是准备报之前那番痛殴之仇。

    就在三人走到房遗爱和谢瑶环身后时,一阵冷笑,忽的从房遗爱那里传了出来。

    听到冷笑,三名衙役心间一怔,他们见识过房遗爱的身手,虽然拎着水火棍,可真要打起来怕也是不够看的。

    考成县令举着酒壶,揉了揉酒糟鼻,道:“你笑什么?”

    “我笑县尊好大的官威啊!”房遗爱负手看向考成县令,微笑着道。

    考成县令冷哼一声,放下酒壶,岔着胳膊道:“废话,本县乃是一县之长,没有官威如何使得!”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考成县令再拍惊堂木,还没等衙役向前,房遗爱先从腰间取出了一枚小布包。

    见房遗爱取出小布包,考成县令眸中泛着精光,伸手制止衙役,含笑道:“好个学生,真会做人。”

    “县尊过奖了,请取出来看看。”说着,房遗爱缓步向前,将小布包放在公案上,接着踱步又站在了谢瑶环身侧。

    考成县令拿起小布包,一边解着细绳,一边道:“学会了做人金翎戴,娃娃,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面对考成县令的夸奖,房遗爱和谢瑶环含笑不语,二人一个个盯着考成县令的脸庞,想要看看他在看到官印后,会是什么表情。

    从布袋中取出官印,考成县令在手中掂了几下,嘟囔道:“不轻,约莫有五两。”

    掂过重量,考成县令低头查看,赫然看到了官印顶端的祥云纹饰。

    “嗯?这玩意儿好面熟的!”考成县令摸了摸酒糟鼻,抬头看向房遗爱,余光扫到公案上摆着的县令大印,背后的寒毛登时乍了起来。

    “乖乖,这不是官印吗?”考成县令颤颤巍巍的将私印掉头观看,“曹州通判”四个大字,瞬间尽收眼底。

    “曹曹曹州通判!”考成县令险些将官印丢在地上,连忙起身站立,小跑着凑到房遗爱身前,拱手道:“上官何时到的?”

    “本官有些乏了,可否借县尊的椅子歇歇脚?”房遗爱接过考成县令双手奉上的官印,转而大步走上了高台。

    考成县令站在堂下,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进退两难,恨不得将三名惹事的衙役登时打死。

    衙役、捕快得知房遗爱的身份,一个个叫苦不迭,而那三名衙役更是欲哭无泪,双腿一软,尽数跪在了地上。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通判,还望上官降罪。”

    “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请上官责罚!”

    房遗爱端坐在大堂上,眼望跪在地上的三名衙役,以及站在一旁的考成知县,冷笑一声,悠悠的道:“你们何罪之有?抬举本官是个六七十岁做学问的老先生,本官倒要谢谢你们呢!”

    站在房遗爱身侧,谢瑶环嗤笑一声,心想,“这冤家还挺记仇的,之前在四宫镇平白无故被百姓叫骂一顿,想来这口恶气少不得出在衙役和县令的头上。”

    此言一出,考成县令登时泛起了一身冷汗,暗想,“莫非这三个狗才,当着通判的面儿,说了通判的不是?若是通判听到他们说了通判的不是,本官岂不是要被通判责罚?”

    正当考成知县在心里默念“通判绕口令”时,只听堂上拍击惊堂木,接着再次传来了房遗爱的冷声言语。

    “县尊,你就是王法?本官可不敢让王法站着,快上来坐下吧!”

    “下官不敢!下官不不敢!”考成县令躬身答话,一身酒意登时消了大半。

    房遗爱手摸惊堂木,看着桌上的酒壶,含笑道:“你叫做什么?”

    “下官金祥瑞,乃是考成县正堂。”

    “金祥瑞?我大唐那条律法写着,县官可以在办案之时饮酒取乐了?”

    金祥瑞见房遗爱质问饮酒一事,连忙拱手道:“启禀通判,本官昨晚得了风寒,大夫开了一壶药酒,这吃酒也是用药,用药也是吃酒,还望上官明察。”

    房遗爱将信将疑的打开酒壶盖子,见其中盛放着的乃是西域葡萄酒,心中怒火登时增添了几分,冷笑道:“这葡萄美酒能治什么病?解你的酒瘾吧?”

    金祥瑞正要辩解,只听房遗爱怒拍惊堂木,呵斥道:“嘟!大胆金祥瑞,敢是欺我年幼不会为官?可知我曹州通判的官职?”

    话语出唇,金祥瑞双腿一软,登时跪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支支吾吾的道:“哎呀上官啊,你就饶恕了卑职这一遭吧。”

    “饶了你,只怕有人不答应!”

    “那个不答应?”

    “你辖下的百姓!”

    说完,房遗爱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箭,对着跪在堂下的金祥瑞吹了一个口哨,道:“喂,县太爷,没睡着吧?”

    “没有,没有,上官请讲。”金祥瑞连连点头,生怕再次惹怒了这小煞星。

    “县太爷,你为官一任,做了几年的好父母官,辖下儿女百姓无恩可报,这不,三言两语就将您给刷下来了!”

    令箭落地,房遗爱对着两厢的捕快、衙役道:“来啊,将这三个大胆的恶差押到四宫镇游街示众!”

    “金祥瑞暂且停职查办,等本官上奏朝廷,再来处置!”

    众人见房遗爱手段凌厉,任谁也不敢有半点怠慢,七手八脚的将三名衙役的官服、皂帽摘下,押着他们去到四宫镇游街去了。

    等到捕快、衙役走后,房遗爱对着跪在堂下的金祥瑞道:“县太,可想要这顶乌纱?”

    “下官下官”金祥瑞支吾几声,想要开口,却又怕中了房遗爱的套儿,只得说了一句奉承的话,“全仗老大人做主。”

    “去将县志、民生书薄拿来,本官要一一对照,做的没错便饶了你!”

    房遗爱欲擒故送,威逼金祥瑞拿出考成县卷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让开座位,示意谢瑶环细细盘查小槐村的近些年记录,房遗爱唯恐金祥瑞察觉出异样,索性走下高台,带着他去到县衙门口透风去了。

    二人站在县衙门前,众百姓见金祥瑞颤颤巍巍,对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极为恭敬,顿时升起了疑惑,站在县衙三丈开外,开始对着二人议论了起来。

    “县太爷这是怎么了?”

    “怕是喝多了吧?把这书生当做了他爸爸?”

    此言一出,众人开怀大笑,奚落之余,不难看出大家对这位酒鬼县令的愤恨。

    房遗爱对百姓的指点置之不理,轻声问道:“县尊,考成县这些年可曾闹过瘟疫?”

    “啊?瘟疫?没有啊!我们县没闹过瘟疫啊!”

    “没有?既然不曾闹过瘟疫,为何一个中等大县,才只有区区八千人?本官上任梅坞县时,县中也有近两万人,那还是经历过水患、蝗灾之后的人数。”

    “这个”金祥瑞看向房遗爱,脸色难看的厉害,就好像新鲜的猪肝儿,黑里透红,红中透黑,反正不是个正经脸色。

    “怎么?县尊有难言之隐吗?”见金祥瑞言语支吾,房遗爱心中一喜,赶忙问道。

    金祥瑞嚅嗫了半晌,这才拱手道:“大人,此事与府尊有关,大人还是少问为好。”

    “哼!府尊?曹州知府吗?他在本官眼里一文不值!”

    “金县令,你为官一任,虽然好酒贪杯,但在本官看来也并非穷凶极恶之人,莫非真的忍心见辖下百姓无故冤死么?”

    “小槐村究竟有什么隐秘?不妨说出来与本官讲,只要说的如实,本官保你平安无事!”

    面对房遗爱接二连三的询问,金祥瑞一双豆眼闪烁不定,过了半晌,下定决心似得跺了跺脚,拱手小声道:“大人请到内衙,下官如实说来就是。”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人神共愤() 
见金祥瑞被说动,房遗爱大喜过望,转身返回公堂,恰巧遇上了查核完卷宗出门的谢瑶环。

    “去内衙说,这里不方便。”见谢瑶环正要开口,房遗爱急切将其打断,拉着她径直朝内衙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轻车熟路的走进内衙,金祥瑞摸了摸酒糟鼻,打了个喷嚏,道:“怪了,这老大人还真不见外。”

    三人先后进到金祥瑞的住处,将房门倒扣后,房遗爱坐在茶桌上,也不等金祥瑞倒茶,直截了当的说:“直说吧。”

    金祥瑞恭恭敬敬对房遗爱二人拱手,这才悠悠的道:“大人可知曹州知府的来历?”

    “不就是关陇门阀出身吗?”房遗爱自顾自的倒上茶,放在谢瑶环面前一杯,示意金祥瑞坐下,接着说:“关陇门阀遍布河南道,此事本官怎会不知。”

    接连两次听到“关陇门阀”,金祥瑞豆眼闪过一丝愤恨,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坐在了下座上。

    “大人只知其一,曹州知府确系关陇门阀出身不假,但在这之前他曾经担任过梅坞县令。”

    此言一出,倒叫房遗爱吃了一惊,他万没想到,这曹州知府竟是自己的前任。

    “梅坞县三任县令第一、第三任离奇惨死,唯有第二任一年内便得到升迁,莫非曹州知府便是这第二任?”

    金祥瑞点头称是,接过谢瑶环的话,继续说道:“曹州知府先任梅坞县令,后升知州,再任知府,连升三级,不过短短三年罢了。”

    “哦?他还担任过知州?”房遗爱摸着下巴,心说:“倒是将这曹州知府小看了。”

    “曹州知府在梅坞县担任县令,其中细节下官不过道听途说,不言也罢。”

    说着,金祥瑞下意识朝门窗看了看,见门窗关好,这才沿着嗓子继续道:“他担任知州时,考成县曾爆发过一场不大的匪患,那些流寇多是刁民地痞,曹州知府时任知州,出兵剿灭,杀了约莫二三十人,反倒受到了刺史的嘉奖。”

    “刺史?长孙安业么?”房遗爱嘀咕一声,金祥瑞见他直呼刺史名讳,眸中再次闪过一丝精光,不同之前提起“关陇门阀”的怨恨,这抹精光却是有些震惊。

    “不错,正是长孙安业。得到嘉奖曹州知府好似尝到了甜头,有事没事便来考成县扫荡,到最后竟抓住由头,将小槐村、三柳村、武典村等多个村寨判为流寇,一一屠杀了!”

    “什么!”

    “这!”

    房遗爱和谢瑶环齐声惊呼,任他们二人想破头,都无法想到,曹州知府竟敢做出杀良冒功这等人神共愤的恶事来。

    “曹州知府与他手下的恶兵一连屠杀了四五个村寨,其中除去年幼的孩子、老人侥幸逃生之外,壮年男子、女人都被屠杀殆尽。”

    “这样一说,曹州知府是有意放老人、孩子活命的了?”

    房遗爱这话出唇,登时便引起了谢瑶环的不满,“杀良冒功猪狗不如,他怎会放过活口?”

    金祥瑞恨恨点头,“不错,曹州知府的确猪狗不如,他并非有意放过老人、孩子,而是命令兵卒趁夜主要屠杀壮年男子,这才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侥幸逃出村子。”

    得知老人、孩子逃生的真相,房遗爱冷哼一声,“曹州知府,狗官!本官回到府衙,定不与你干休!”

    恨骂一声,房遗爱心中升起一丝疑团,喃喃道:“就算有多个村庄被屠,考成县怕是也不应该只有八千人口吧?”

    “小槐村等多个村寨被屠,附近村镇人心惶惶,碍于文凭路引有限,不能逃往其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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