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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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皂隶见县太爷怒不可遏,双双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哪里还敢去碰房遗爱的霉头。
“梅竹生不在内衙,他往哪里去了范进!莫非他去截范进去了?”
想到去往双槐树的范进和八端,房遗爱眉头微皱,对两名皂隶说:“看你二人还算忠厚本分,愿不愿意听本县的差遣?”
这两名皂隶之所以前来当差,正是惧怕房遗爱发怒,他们二人平日本分讲理,自然被梅、王一党所排挤,两边不讨好下,他们索性搏一把,打算跟在新任县令身后碰碰运气。
“愿意,愿意,太爷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两名皂隶连连点头,房遗爱的话语,恰恰应和了他们心中的赌性。
房遗爱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隔空丢给皂隶,轻声道:“你们去双槐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范师爷的。这些银子你们买些礼品送给范伯母,余下的就留着自个吃饭喝茶吧。”
两名皂隶收好银子,对着房遗爱千恩万谢,含笑双双跑出了县衙。
打发走皂隶后,县衙公堂上只剩下了房遗爱一人,坐在正中央的公案前,房遗爱负气嘟囔,“好一个梅竹生,果真没有把本县放在眼里,想来前任县令之死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皂隶、捕快全都罢工,这开仓放粮是办不成了,不如等着看看有没有人来击鼓喊冤。”
开仓放粮的壮举无奈搁置后,房遗爱泄气的趴在公案上,低头自顾自打起了盹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随着一声轻轻地咳嗽声,房遗爱这才恢复了精神。
揉了揉惺忪睡眼,房遗爱见公案前站立着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男子身背行囊,显然是远道而来的,不过因为他全程低头不语,坐在台上的房遗爱因为角度问题,始终无法看清楚来人的容貌。
“这一生员,你来到县衙所为何事?莫非是来告状的?”房遗爱擦掉嘴角口水,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道。
“我此番是来寻一位故人,并非告状喊冤。”青年书生始终低着头,不太自然的语调表明,他说话时有刻意压低着嗓音。
房遗爱眉头微皱,好奇地问:“寻找故人?县衙中哪里有你的故人?莫非你与那梅竹生相识?”
“学生的故人姓何名足道,不知县尊可曾见过?”青年书生抬起头来,那宛转蛾眉一般的容貌,险些让房遗爱笑出声来。
“瑶环!”房遗爱赶忙跑下高台,凑到谢瑶环面前,含笑道:“瑶环,你怎么来了?”
谢瑶环不去理会房遗爱,将身后的包袱丢给堂堂一县之尊,竟自踱步朝内衙走了去。
手拿行囊,房遗爱低头苦笑一声,“瑶环从长安来到梅坞县,莫非是皇后娘娘派来帮我的?”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内衙,秦京娘正坐在茶桌前为房遗爱缝制新意,忽的看到故人,不由喜悦的叫出了声来。
“呀,贵差瑶环姐姐!”秦京娘放下布料,笑嘻嘻的将谢瑶环请到木椅上,拉着谢女官的手掌,笑着说:“姐姐何时来的?何郎去接的姐姐?”
“在下徒步前来,哪里敢劳烦县尊大人去接。”谢瑶环白了房遗爱一眼,语气夹带着些许埋怨,显然是在怪房遗爱哄她签下那揽罪文书。
秦京娘对夫君与谢瑶环之间的瓜葛了如指掌,此刻见谢瑶环负气不理会房遗爱,这个女巾帼轻笑一声,道:“我去给姐姐煮些云吞充饥,何郎先陪着姐姐说些话儿吧。”
看破秦京娘有意回避的心思,房遗爱连忙拦住妻子,有些胆怯的说:“京娘,用我帮忙吗?”
“煮云吞很快的,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官人还是陪谢姐姐说会话吧。”说完,秦京娘缓步走出正厅,将身转过回廊,这位初为人妇的将门虎女身形微顿,回头望向房遗爱和谢瑶环所在的正厅,杏眸中醋意刚刚升起却又落下了。
见谢瑶环坐在茶桌前一言不发,房遗爱沉默了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舔着脸找起了话茬,“瑶环,这次前来是奉了万岁的旨意?”
“不是某人向万岁讨要帮手的吗?”背对房遗爱,谢瑶环嘴角微微上扬,眸中满是精灵古怪的神采。
“瑶环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天我委实被那刑名师爷欺负坏了,这才前来可要帮我出口恶气!”
房遗爱话锋一转,迈着小碎步走到茶桌前,自顾自的抽出凳子,坐在了谢瑶环的对座上。
“刑名师爷?一个小小的师爷,如何能够欺负得了你这一县之长?”谢瑶环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心中认定这只不过房遗爱打开话茬的由头罢了,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为谢瑶环倒过一杯热茶后,房遗爱满脸堆笑的道:“贵差有所不知,那刑名师爷与本县都头串通一气,竟私设银税,巧立名目,将诺大的一个梅坞县搞得乌烟瘴气,学生刚刚到任不过几天的时间,一时拿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此时贵差来了,想必本县却是如虎添翼了呢。”
见房遗爱不似说笑,谢瑶环脸色一正,凝眉呢喃:“怎么?梅坞县的刑名师爷和都头竟有如此大的胆量?”
“不但如此,我怀疑前两任县令身死河渠,也与他们二人有关。”房遗爱十分佩服谢瑶环的才智,此刻说起梅竹生和王通,不由换上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谢瑶环黛眉微皱,捧盏小声道:“若前两任知县真是他们二人所害,恐怕这二人身后另有靠山啊。”
“贵差果然才智过人,他们二人背后的确另有靠山,那都头王通本是曹州知府的小舅子,想来那梅竹生却也是一个老泥鳅。”
“这件事情急不来,以后徐徐图之吧。”谢瑶环撇开话题,话锋一转,看向房遗爱道:“刚刚京娘唤你官人,你们二人完成花烛了?”
“这个诶!贵差一个女孩儿家,说话为何如此不知遮掩?”房遗爱被说得面红耳赤,只好一笔带过,哪里肯将心事说给这长孙皇后的心腹人听。
“我是女儿身不假,但你忘了在察院监牢中所说过的话儿了?若大难不死必定与我厮守一生,我过问一下丈夫的内事难道过分了吗?”
说完,谢瑶环脸颊泛起一抹桃红,饶是她心思缜密、秉性沉着,但涉及到这儿女私情,却是也有些拿捏不稳。
“厮守一生?此番出京万岁同意了?圣上之前还说我不怕被撑死之类的话儿呢。”房遗爱嘀咕一声,心中倒没多少欢喜,倒不是他对谢才女没有想法,只是这些天因为梅竹生那老狐狸处处掣肘,早已饶的这位房县令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儿女私情不过主要原因还是这几天有秦京娘陪伴,不曾饿着的缘故
“还说呢,万岁为了不让你有所牵挂,命京娘妹妹陪你一同前来这梅坞小县,刚一出京长孙家就闹翻天了,最后还是万岁将两位公主许配给长孙冲、长孙津这才压下了关陇门阀的怨气。”
“皇后娘娘怕你在河南道孤掌难鸣,这才奏请万岁命我前来帮你,要不然谁愿意来见你这冤家!”
说到最后,谢瑶环娇态愈发显现,看的房遗爱神魂飘荡,细细打量这位冰山美人儿,征服心隐隐从房俊心间生了出来。
正当二人有一搭没一搭交谈时,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遗爱二人没等到煮好云吞的秦京娘,反倒等到来了那只盘踞在内衙根深日久的老狐狸——梅竹生。
第三百九十六章 顶头上司()
“县尊,这位公子是?”
梅竹生原本只想来试探一下房遗爱的反应,没成想却碰到了女扮男装的谢瑶环。
见梅竹生到来,房遗爱神色一凛,起身正色道:“这是本县新招收的师爷,谢书生,这位是本县的刑名师爷,梅竹生。”
“梅师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谢瑶环将身站起,眼望梅竹生,目光坚定的道。
梅竹生不愧是老泥鳅,只是用眼细细打量,竟看破了谢瑶环的真实身份,“县尊好兴致啊,招收女儿家做师爷,老朽还是头一次听说,县尊就不怕夫人吃醋?”
“额”房遗爱先是一怔,紧跟着说道:“何以见得?”
梅竹生含笑指了指谢瑶环的耳垂,面色如常含笑道:“有哪个男儿,耳垂上带有针眼儿的?”
“这位梅师爷果然目光毒辣,难怪房俊叫苦不迭呢。”谢瑶环身份被识破,倒也并无多少怯色,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道:“梅师爷好眼力,小女子乃是夫人的远房表妹,此番特来投奔县尊,日后你我一起共事,还望先生多多指点才是。”
“好说,谢姑娘言语不似常人,想来却是精通刑名之事吧?倒不如老夫将刑名师爷让给姑娘去做?”
发现谢瑶环是女儿身后,梅竹生顿时生出了轻蔑之意,言语挑衅鄙视态度一览无余,不过令他万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谢女官,论见识、才干怕是他这位边陲小县的地头蛇拍马都不能及的。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敢越俎代庖,刑名一事干系重大,还是请梅师爷多多费心吧。”谢瑶环以退为进,在没有搞清楚梅竹生真正背景的情况下,身形沉稳的她绝不会贸然暴露才干,不然恐怕也要跟房遗爱一样,空有满腹文韬武略,碍于被人处处掣肘所施展不得。
“如此,老朽暂时忝居一时,等到县尊另选贤能,便退位让贤就是了。”说完,梅竹生拱手告退,从都到尾都没有提起私放王通出监牢的事情。
梅竹生走后,房遗爱无声拂袖,凑到门前确认其已经离开后,这才返回谢瑶环面前,小声道:“刚刚那老狐狸言语纰漏,你为何不趁机夺下他的刑名之职?”
“梅竹生目光老辣,刑名师爷在不在他身上,怕也不能动摇他的根基,此事急不来,还是徐徐图之吧。”
谢瑶环摇头轻吟,坐在茶桌前,仔细回忆起来刚刚与梅竹生交谈间的种种细节。
过了片刻,秦京娘端来三碗云吞,这才打断了谢瑶环的左右权衡,以及那正在背地怄气的房县令的小心思。
三人对坐品尝云吞,一时欢声笑语倒像极了一家人,而内衙文房内,可愁坏了一向老成持重的梅竹生。
“该死的范进,竟敢趁老夫不在私自翻阅钱谷账本,这一定是那小娃娃的主意,想要寻找老夫的纰漏?怕是小瞧与人了!”
房遗爱到来后,梅竹生早已将秘帐转移到了自己房中,文房中剩下的账本不过是些表面功夫而已,饶是范进的才能与梅竹生难分伯仲,但人家苦心积虑造出来的假账,这位新晋的范师爷,一时半会也难以查出重大的纰漏来。
梅竹生坐在文房中,遥望房遗爱三人所在的正厅,双拳紧攥恨声呢喃道:“王通已经去曹州府衙搬救兵去了,等到曹州知府一到,看看你这小毛孩子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吃过云吞,听房遗爱说出皂隶、捕快罢工的事情,谢仲举放下碗勺,有些埋怨似得道:“怎么说你也是当朝状元,怎么连半点御人之道都不懂的?皂隶、捕快全都是由衙门发饷聘用的,眼下范进做了征比师爷,衙中钱粮有一半是你说了算,那些个差人不听话辞退了就是,难不成这诺大的梅坞县中,还愁找不到几名差官衙役?”
“这个”沉吟几声,房遗爱一拍脑门儿,如梦方醒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这就去书写辞呈,把那些个不听话的捕快、皂隶统统辞掉,等范进回来叫他物色些办事牢靠的新人,也好为这暮气堆积的县衙换换血!”
说办就办,房遗爱自顾自回到书房,大笔挥就,一张漂亮的楷书跃然纸上。
“明天便让八端将告示贴在县衙门前,有了这张辞呈,可算是立威它母亲给立威开门”
“怎么讲?”二女眸中蕴这好奇,道。
“立威到家了!”房遗爱朗声一笑,接着将辞呈收好,单等明早范进回来,叫他和八端去办这件事儿。
知道傍晚,范进和八端这才在两名皂隶的护送下,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内衙。
见范进和八端毫发无损,房遗爱朝着梅竹生的房间看了一眼,心中暗想,“倒是我小瞧了这位梅师爷了,这几天下来他一向喜欢在背地搅弄风云,明面截人的事儿,怕是只有那莽夫王通才做得出来吧?”
等到天色擦黑,房遗爱却在安排谢瑶环住下的事情上犯了难。
内衙虽然还余有几间空房,但床榻确实紧俏得很,就连范进都不得不跟八端只在一起,二人都是男儿身挤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可让谢瑶环也搬去睡大通铺,别说这位谢女官不愿意,就是房遗爱打从心眼里也舍不得,毕竟怎么说人家俩人也是私定过终身的。
一番苦思冥想后,房遗爱只得恢复了打地铺的待遇,从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