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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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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笨,真没错!豪门在乎的无外乎利益、权势,你就不会从这两点动点心思?”房遗直有些气恼的道。

    房遗爱心间一怔,拱手说:“还请大哥指教。”

    “长孙无忌虽然是关陇一党的首领,但关陇之地何其广阔,关陇一党也并非他长孙家独有的。其中大大小小的豪门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肯一直甘于人下?百年下来内部肯定积攒下了诸多矛盾,只要将这些矛盾善加扩大,关陇一党能否内斗倒也是个未知数。”

    房遗直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却愁坏了身为七品县令的房遗爱,“大哥,我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如何从利益跟权势上着手?就算将整个梅坞县的钱粮全都搬出来,在人家关陇豪门眼里,怕也是不够看的吧?”

    听到房遗爱这番话,房遗直这才露出了些许笑意,点头道:“既然不能打动他们,用把柄震慑他们行不行得通?前两任县令如何死的?诺大的河南道上上下下统一口径,其中没有什么猫腻?”

    “梅坞县前两任县令?他们的死小弟觉得很是蹊跷,纵然他们出身士族、寒门,不听驱使找个由头罢去官职也就是了,长孙安业到也没必要冒着风险杀死朝廷命官。”房遗爱眉头近乎皱出水来,一边思忖一边谨慎的言道。

    “不错,只要你能找出两任县令的真实死因,他们身后的士族、寒门一定会借机打压关陇一党。反过来,若你真能找到端倪把柄,关陇一党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到时对你出手,狐狸尾巴想不露出来却也是难了!”

    “到时你只需要找出前两任县令的死因,稍稍恫吓,关陇一党的老泥鳅肯定会送上门来,到时即称了万岁的心意,又没在明面上对长孙业安下死手,还能获得寒门、士族的支持,而且只要此事作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说着,房遗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起身走到房遗爱身后,手拍二弟肩膀,小声道:“如此一石四鸟的事情,状元公不会看不透其中的利弊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小贼() 
正在颔首沉吟的房遗爱,听到大哥夹带狡黠的语调,不由下意识抬头看向了房遗直。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感觉好生分的。”房遗爱紧紧盯着大哥的双眼,生怕漏掉哪怕半分可能闪过的“异样”光彩。

    房遗直收回手掌,负手看向通往河南道方向的官道,轻呢道:“朝野皆知河南道是一塘死水,万岁此去派你前去赴任,怕是有意重新洗牌了。”

    “洗牌?清洗朝中势力?”房遗爱站立起身,走到大哥身侧,兄弟二人望向那略显凄凄的阳关大道,双双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半晌,房遗直这才悠悠开口道:“可能是我的猜测有错吧,眼下与突厥开战在即,万岁怕也没精力做出如此巨大的调动。”

    “遗爱,可知朝中势力分为哪几派?”房遗直翻身坐回桌前,捧盏呢喃道。

    房遗爱眼珠稍稍转动,根据自身的亲身经历,半真半猜的说:“关陇一党、士族一派、寒门诸臣?”

    “非也,坐下,待愚兄在絮叨几句。”

    房遗爱坐下后,房遗直开口道:“你说的派系不过是我大唐明面上的表象,其中深意却是未曾看透啊。”

    见兄长这样说,房遗爱欲言又止,思忖片刻,索性侧耳听房遗直说起了朝堂中的玄机。

    “出身是一层表象,其中更深的玄机却在与利益瓜葛。”

    “高祖爷开过之初,曾留下过一些老臣,比如萧瑀、宇文士及等人。”

    “万岁时任秦王之时,从旁辅佐的亲信又是一派,比如父亲、杜叔父、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

    “还有一派,便是贞观年间初现峥嵘的新臣子。魏征、马周尽在此列之中。”

    向房遗爱阐述过朝野中三派的大致情况后,房遗直抿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萧瑀等老臣做事畏首畏尾,贞观之初便已经不再涉及朝中大事。而父亲和杜叔父等人虽然是开国老臣,但功勋太甚难免会遭受忌惮,但唯独魏征、马周之流出身寒门,在朝中并无什么过大的根基,而且行事也相对比较激进,而万岁恰恰想要借助魏征等臣子,前来制约天策府中的一干老臣,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借助魏征、马周制约天策府一干老臣如此说来爹爹岂不是也在其列?”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层利害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的。

    房遗直苦笑一声,喃喃道:“天策府旧臣之中,为数长孙无忌权势庞大,所以万岁才会那他开刀,若是关陇门阀被削弱太甚,后面倒霉的就是房、杜二家了!”

    “遗爱,为兄有一句话送给你,水至清无鱼、水至浊死鱼,不清不浊鱼儿才能在水中畅游。”

    “此去河南道,要对付长孙安业不假,但下手力度却要慎之又慎,其中巨细你自己把握吧。”

    说完,房遗直将身站起,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烈日,接着唤小二去过了一坛浊酒。

    一坛浑浊下劣的绿蚁酒,两个粗陶烧成的浅海碗,便是兄弟二人分别的践行酒。

    “这第一杯酒,愚兄敬你一路平安。”

    “第二杯酒,遗爱,你这毛躁的性子却是要改改了。”

    “第三杯酒,双亲有愚兄照料,你但放宽心,长安有何关系到你的风吹草动,愚兄会设法修书与你的。”

    喝下三杯浊酒,房遗直催促兄弟上马,亲自助了房遗爱“一掌”之力。

    眼望乘马远去的二弟,房遗直高声喊道:“遗爱,记住,你我无论何时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

    坐在马上,房遗爱听着身后兄长的喊声,不知怎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只好扬起手掌微微摆动,却是连头都没敢回,怕的正是被兄长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丑态。

    前行了二十里路后,道路两旁的景色渐渐荒凉了起来,宽阔的官道一如既往,只是行人却是极为稀少。

    “大哥特地到官路等我,跟我仔细分析朝中利弊,到底是何用意?莫非真的是害怕我下手没轻没重?”

    “他向来在鸿胪寺担任散官,怎地会对朝中形势了如指掌?还有就是那河南道的官员名帖,兄长是如何得来的?”

    房遗爱苦思冥想,许久未果后,索性长叹一声,“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与兄长本是手足之情,向来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好。”

    因为吃了些浊酒的缘故,加上马背颠簸不稳,房遗爱酒意上头,马术并不精通的他,唯恐从马上栽下来,只好任由马匹徐徐前行,自己则取出房遗直所赠的纸折,细细端详起了河南道在任官员的名单。

    “河南道辖下,一府二十九州总计一百二十六县,梅坞县在曹州?”

    “这曹州为何才六个县?这也太小了点吧”

    一路行来,正午已过,仔细端详过一边纸折后,房遗爱却是有些饿了,拿出随行携带着的干粮,就这清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房遗爱遥望左右荒地,心中陡然响起了一首词,心生感慨,文抄公随口便念了出来。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下。”

    念过天净沙秋思,房遗爱收回干粮,想到那被自己哄走的秦京娘,不禁苦笑一声,“京娘昨晚不到四更就来找我了,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等回到长安再来”

    话说一半,随着耳畔传来一阵紧促的马蹄声,房遗爱的思绪也登时乱做了一团。

    “啥?跑这么快?不会是响马吧?”房遗爱扭头看去,待等看清来人相貌后,差点没从马鞍上栽下去。

    “小贼!”秦京娘身着绯绿小襟,上身外套香色比甲,头上青丝绾在脑后,扎成了一条黝黑的马尾,样子要多俊俏有多俊俏。

    房遗爱一直等到秦京娘策马平行,这才缓过了神来,“京娘你怎么追来了?”

    “我不追来,怕是要被你骗了!不然等到明年能不能见到你这负心郎,却也是难说呢!”秦京娘扬起马鞭,作势要打,吓得房遗爱连连告饶,脸上的愠怒这才消了一些。

    房遗爱虽然不愿与秦京娘相见,但眼下看到佳人追来,心里却是欢喜得紧,“京娘,你如此唐突前来,怕是又要惹万岁不高兴了。”

    “不是你这小贼向万岁讨的帮手吗?”

    秦京娘宜喜宜嗔的话儿,再次令房遗爱吃了一惊,两眼瞪得溜圆儿,缓了好一会这才回过味来,“啥?万岁派来帮我的人是你?”

    “哼!追上就告诉你!”秦京娘轻啐一声,用马鞭轻啐白马,一眨眼,便将房遗爱甩到了身后。

    眼望秦京娘绰约、飒爽的背影,房遗爱砸了咂嘴,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坏笑,“小丫头,别让我追上你!”

    “不过万岁怎么会派京娘来帮我?要派也应该是拍瑶环来的啊。此番去到梅坞县斗智不斗力,京娘么”

    眼见秦京娘愈行愈远,房遗爱按捺下心中困惑,连催坐骑,快速朝秦京娘追了去。

    策马狂奔,房遗爱好言赔笑,秦京娘面若秋霜,纠缠间,便来到了位于长安城百里外的驿站之中。

    拴好战马,房遗爱取出印信,向驿丞证明过自己的身份后,这才与秦京娘先后走进了驿馆大堂之中。

    驿丞取来登记文书,麻利的写下房遗爱的官阶名目后,含笑道:“二位上官,不知再次歇息几日?可要饭菜茶水?衣物可用换洗?马鞍、蹄铁是否需要更换?”

    “来驿馆挂个号,还需要这么多的名目啊?项目倒是挺多,不过我们好像用不上”

    房遗爱正在嘀咕之间,秦京娘微微凝眉,伸手将小贼扒开,轻咬绛唇,对驿丞官儿说:“两人的饭菜,一壶茶水,一间住房就好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与驿丞官儿不约而同的看向秦京娘,眸中满是意外之色。

第三百八十四章 睡地板() 
“一间睡房?”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眸中邪火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强装出来的镇定。

    “你怕我吃了你?”秦京娘朱唇凑到房俊耳畔,学着小贼之前轻薄的样儿,边吹起边呢喃。

    短短几个字,勾的房遗爱心血上涌,嗅着佳人散发出来的隐隐兰香,这位房县令登时做出了回应。

    驿丞官儿见怪不怪,取出钥匙,拱手道:“二位上官请来。”

    秦京娘负手前行,房遗爱勾着腰慢慢磨蹭,脸色更是显得有些怪异。

    “小贼,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秦京娘走到廊道前,见房遗爱弓着腰磨磨蹭蹭,好奇的道。

    房遗爱忍着摩挲,向前疾行了疾步,心想,“肚子不舒服?待会管教你知道本县令枪法的厉害!”

    二人来到馆驿住所,打发驿丞官前去做饭后,房遗爱见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看向秦京娘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狡黠,接着佯做正经的坐在书案前,查看起了房遗直所赠的纸折。

    秦京娘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侧眼打量房遗爱,见小贼出奇的冷静,佳人心间一怔,轻咬朱唇暗想,“怎么今天忽的正经了?很反常呢。”

    耐心思考过河南道官员立场后,房遗爱小心收好纸折,虽然大哥叫他看完立即烧毁,可如此一件法宝,他不背个滚瓜烂熟,哪里舍得去毁掉。

    “哎呀,看了半天公文,倒真有些乏了”站起身来,房遗爱伸着懒腰话说一半,登时便愣住了。

    看着地板上,整齐展开的被褥,房遗爱白了秦京娘一眼,支吾着道:“这算何意啊?”

    “何意?”秦京娘杏眸狠狠瞪了小贼一眼,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故意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儿,娇滴滴的道:“奴家怕官人夜里上火,睡在地上消消火气也是好的。”

    “消火气?有你在,我还用这个法儿消火?”房遗爱苦笑不迭,在女人面前他实在没办法摆谱,更何况是面对心存愧疚的秦京娘。

    千娇百媚的秦京娘,听到房遗爱的话后,脸色忽的一变,冷声道:“此行前来万岁有旨,若你不晓得清心寡欲,就叫本姑娘对你施行家法。”

    房遗爱稍稍一怔,细细打量秦京娘的神色,见其双眸闪烁不定,瞬间便看破了这小丫头的花招。

    “万岁若真叫我清心寡欲,怎么会派你前来,这双眼睛摆来摆去,分明就是在蒙骗与我。”

    正在房遗爱背地冷笑时,驿丞官儿端来饭菜、茶水,还贴心的拿来了一壶烧酒,看样子显然是个老在行。

    “二位上官,一路奔波劳累了吧?喝点酒解解乏,睡得也香甜些。”将放有餐饭的木盘放在饭桌上后,驿丞官儿面带坏笑,快步退出了房中,临走还不忘贴心的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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