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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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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应答,白简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本明黄奏折,怯声道:“万岁,有折子。”

    “什么折子?偏要现在递上来?”李世民悠悠抬头,看向白简,眸中已存愠怒。

    白简双手奉上奏折,躬身道:“是鸿胪寺递上来的折子,渤海国前来朝贡的使臣,昨夜已经抵达长安了。”

    “渤海国?”李世民接过折子,眉头微皱,“边陲小国与突厥纠缠不清,分明就是一颗墙头草!此来怕是探听我朝虚实来了!”

    就在李世民打开折子的同时,李丽质在众臣的簇拥下,迈步走进了紫宸殿中。

    见李丽质归来,李世民放下折子,眸中关切、焦虑交加的道:“昨晚去哪了?”

    此言一出,还没等李丽质回话,长孙无忌四人便匍匐跪在了地上。

    见四人跪地,李世民心间咯噔一下,更是打定了李丽质夜探房俊的念头。

    李丽质轻移莲步,走到龙书案前,敛衽施礼,身上穿着的绛红官衣还未换去,眸中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采。

    “昨夜女儿去察院见房郎去了。”经过房遗爱辛勤的洗礼,李丽质的心性一夜间改变了许多,平日面对父亲的拘谨也少了许多。

    “房郎!”李世民拍案而起,手指乔装改扮的李丽质,眼中近乎冒出火来。

    “房俊,房遗爱!寡人之前就该杀了你!”李世民恨声呢喃,饶是怒极下心道,但杀房遗爱的念头陡然消了许多。

    李丽质面对唐太宗的怒火浑然不惧,轻咬朱晨,启开贝齿,一字一句的道:“女儿已和驸马成就周公之礼,这就回宫备下白绫,若驸马命赴黄泉,定于漱儿一同追随而去!”

    话音落下,李丽质早已羞不可抑,这番话儿她平时想想就觉得娇羞,更何况是当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说出来。

    唐太宗气得肝火上涌,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龙书案上,抬脚将死沉的龙书案踹翻后,气冲牛斗地道:“备下白绫做什么?你这是在威胁寡人?”

    “女儿不敢,先行告退了。”李丽质眼中噙着泪,蹲福施礼,纤弱的倩影片刻便消失在了紫宸殿中。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李世民杀人的念头都有了,双手气得犹如筛糠,对白简说:“快点跟上,这次出了差错,朕就把你点了天灯!”

    白简正在暗自庆幸房遗爱有了活命的生路,冷不丁的听到李世民的话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大步去追李丽质了。

    几个深呼吸后,李世民眼望跪在殿下的长孙无忌四人,喟然一叹,“都起来吧。”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随即开口道:“万岁,房俊哄骗长公主,实在罪该万死,还请万岁将他腰斩于市!”

    “腰斩于市?寡人的两个女儿怎么办?”李世民冷眼相视,对长孙无忌的话儿充耳不闻。

    马周心存搭救房遗爱的念头,眼见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在一瞬,哪里肯错过,“万岁,房俊虽然行为不端,但他在堂上并无半点口供,想来萧锐之死另有玄机。”

    马周这话儿瞬间便将话题重心从“李丽质私会情郎”转移到“萧锐暴毙案”上,虽然话中有意为房遗爱开脱的意思溢于言表,但却正应了眼下又羞又怒的李世民的心思。

    “房俊没口供?朕听说他的膝盖都被你们给夹碎了!”自从房遗爱化名一事事发后,李世民将长安城中的密探彻底洗了一番,眼下各大府衙、国公重臣府中都安插了耳目,关乎监察百官的察院自然是重中之重。

    四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房遗爱那是装的,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敢去跟怒火上撞的李世民较真儿?

    李世民走下高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抚髯思忖道:“说点正事吧,渤海国的使臣昨夜已经到了长安。明早朝会便要朝见寡人,这帮藩蛮始终在天朝与突厥之间摇摆不定,恐怕此来名为朝贡,实则是来探听我朝虚实来了。”

    四人趁着李世民说话的空档,七手八脚将龙书案扶好,这才有退回到了殿下。

    “启禀万岁,渤海国虽然疆土不大,但却处在西凉、高句丽等藩国咽喉要塞之间,若他起兵反抗,恐怕余下诸国也会受到影响。”魏征陈其利弊道。

    见商讨国事,长孙无忌只得压下了火上浇油的念想,拱手道:“渤海国此来恐怕会有些刁难,但不知进贡些什么?”

    李世民打开奏折,粗略看了一遍,摇头道:“佛骨舍利?渤海国也出了高僧?”

    得知渤海国进宫的物件儿,长孙无忌灵机一动,顺口推荐起了自己的新朋党,“启禀万岁,既然渤海国进宫佛骨舍利,想来明日早朝一定会以佛法为由刁难我邦,臣听说金城坊会昌寺有位辩机法师,此人乃是玄奘法师的高徒,对于佛法可谓钻研极深,又精通诗词歌赋、才思敏捷,明日可唤他前来与渤海国使臣辩论。”

    “辩机和尚?”提起辩机,李世民猛地便想到了之前长安城中那桩谣言,“这人与漱儿有些瓜葛眼下朝中大臣并无佛法造诣者,破例用他一次吧。”

    几人交谈间,前去追赶李丽质的白简,返回了紫宸殿中,“万岁,长公主去到立政殿面见皇后了。”

    “知道了。”李世民颔首应声,一想到女儿哭闹的情景,这位千古一帝也免不了一阵头大。

    李世民心绪稍转,随后对长孙无忌道:“明天朝会的时候,叫今科前十名一甲进士也来旁观吧,好彰显一下我大唐的少年人才。”

    马周不等长孙无忌应声,开口便道:“启禀万岁,既然宣新科进士一同旁观,那新科状元如何处置?”

    想到房遗爱那个刺头,李世民嘴角抽了几下,沉吟了好一会,最终颇为无奈的道:“暂且叫他来!”

    “但不知是明早宣他进宫,还是今夜将他宣进宫中?”白简怯声问道。

    “还得穿戴袍服,明早却是有些迟了”

    李世民侧眼打量了白简一番,忽的灵光闪现,“今晚把他接近宫中,叫他跟你住在一块。”

    “我?状元郎、驸马爷住在监栏院?那可是内侍臣”白简嘟囔一半,便被李世民寒光毕露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巴。

    又商议了一会宣见渤海国使臣的事情后,李世民目光扫过马周、白简,开口道:“马周、白简你们两个去把房俊接进宫来,叫人给他治治腿伤,别明儿爬着参加朝会,寡人的脸面就要被他丢尽了!”

    说完,李世民叫苦不迭的走出紫宸殿,去到立政殿听妻女唠叨去了。

    马周、白简快步朝宫门走去,二人虽然都紧绷着脸颊,但笑意却从眸子中涌现了出来。

    就在二人走到宫门前时,迎头便看到了走在前方的王有道。

    “老弟,你出宫上哪去啊?”白简小跑着赶上王有道,含笑问道。

    王有道扫了扫蝇帚,小声道:“奉皇后娘娘口谕,去到察院监牢取些东西。”

    此言一出,白简一头雾水,反倒是马周低头轻笑,一副“我懂得”的样儿。

    来到监牢,房遗爱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见白简三人一块赶来,心道:“不用问,一准儿是我老丈人来打我了。”

    “马御史、白总管、王总管,三位到此”

    不等房遗爱把话说完,王有道红着脸走到床边,一把将被褥抱在了怀里。

    “干什么!”房遗爱好奇的看向王有道,有些气恼的道:“老哥哥,你打算把我冻死啊?这被褥都是粗麻做的,也不值几个钱,你抢它做什么。”

    王有道只得到了长孙皇后的口谕,对于为什么要抱被褥,也是一百个疑问。

    马周含笑走到房遗爱面前,在他耳畔窃窃私语几声,随后二人相视大笑,笑声可以称得上是荡笑了。

    “老哥哥,状元郎和马御史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怕不是疯了吧?”

    听着二人的嘟囔,房遗爱走到王有道、白简面前,坏笑着说:“二位总管,这事儿,你们是外行啊。”

    “外行”

    想到昨晚李丽质夜宿监牢一事,白简和王有道顿时红了脸,相视一眼,讪讪地喃喃,“原来是要这褥子上的落红我们可不是外行嘛。”

第三百六十二章 臭屁的状元郎() 
    白简说明李世民旨意,房遗爱惴惴不安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四人相伴走出察院,在与马周寒暄分别后,这二老一少三位好友,结伴朝大明宫走了过去。

    进到大明宫,出于对盛怒下的李世民的惧怕,无旨宣见的房遗爱倒乐得清静,在廊道与王有道分别,跟着白简一块去到监栏院了。

    王有道将被褥送到立政殿中,还没等李世民、长孙皇后开口,李丽质倒先明起了心志。

    “父皇、母后,有道是妻随夫唱,女儿的立场已经表明,父皇母后定夺吧。”

    说完,李丽质含羞向王有道讨要过被褥,看着粗麻上的一点朱红,早已是羞不可抑,敛衽施礼后,莲步轻移,心间蕴藏情愫走出立政殿,躲到自己寝宫独自娇羞去了。

    看着满脸无可奈何的李世民夫妇,王有道极为识趣的退出宫门,对着手下小太监嘱咐几声后,竟自跑去御膳房要来几碟小菜,跑去监栏院找房遗爱、白简喝酒了。

    “万岁,其实房俊化名一事,臣妾早已知晓。先前数次想跟万岁禀明,但因为突厥国的战表,就先行搁下了。”

    长孙皇后起身轻揉李世民肩颈,语调罕见变得极为轻柔,显然是做贼心虚的缘故。

    “此事怪不得婢儿,只怨那小贼太过狡猾。”先前房遗爱奉旨去到雁门关,回宫后又被长孙皇后责罚,两事对照,李世民哪里会不清楚其中原委,眼下事情已成事实,唐太宗索性卖个情面儿,毕竟长孙皇后身后可是关陇门阀,李唐江山的中流砥柱,哪里是能够轻易得罪的。

    长孙皇后美目顾盼,柔声道:“丽质与房俊已成夫妻之礼,况且房府还有漱儿,万岁看房俊是不是可从轻发落了?”

    “房俊不是能言善辩吗,看他明天能不能用对地方此事啊,再说吧。”说完,李世民握住长孙皇后的玉手,二人缓步走进内殿,至于明日进宝一事,眼下早被唐太宗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监栏院中,房遗爱三人久别重逢,话匣子一打开,却是收也收不住。

    直到两壶黄酒被分吃一空,意犹未尽的三人这才抹了抹嘴,各自找地方睡下了。

    鼓打四更,房遗爱正睡得香甜,便被白简连叫带动手的唤了起来。

    揉了揉惺忪睡眼,房遗爱没好气的道:“老哥哥,你怎么揪起小弟的耳朵来了。”

    “兄弟,别睡了,快穿上巾袍准备参加朝会吧。”

    忧心房遗爱前程的白简,昨晚一夜未睡,三更时分便去吏部领来了一身进士袍服,忙到现在却是连脚都没歇。

    朝白简手中的木盘看去,房遗爱便看到了那崭新的深蓝罗袍、黑纱官帽。

    “老哥哥,这是你从吏部领来的?”房遗爱一边穿衣,一边问道,眸中隐隐流露出了几丝感动的神色。

    白简为房遗爱整理袍服,故作无事的道:“咱家醒得早,见天色还早,就去吏部给兄弟领了一身新袍服,咱们大唐的状元公第一件儿官袍,肯定得要新的啊,宫中尚衣房的官衣儿有些年头了,穿着不体面。”

    房遗爱只觉鼻子有些发酸,低头整理束带,语调不大但却异常坚定的道:“哥哥,有房俊在一天,定于兄长同享荣华!”

    “好兄弟,快点擦把脸吧。”白简转身拭去眼角泪水,将湿毛巾递到了房遗爱身前,自从他幼年进到洛阳宫后,便于家人失去了联系,历经隋文帝、隋炀帝、唐高祖、唐太宗四朝,见惯宫中勾心斗角的他,铁打的心肠第一次生出了消失进四十年的人情味儿。

    梳洗过后,房遗爱换上朝靴、带上纱帽,对着铜镜左摇右晃,不禁得意忘形的臭屁了起来。

    “好俊俏的少年郎,端的是位状元公!”

    白简含笑给房遗爱的纱帽插上两朵蘸金描红的银花,转而将笏板递到了兄弟面前,“兄弟,这是你第一次拿笏板吧?可得拿好了,这可是万岁爷殿试之前特意为你准备的,一水儿的白玉,比起那些个进士拿着的槐木笏板,不知强了多少。”

    摸着温润光滑的白玉笏板,房遗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殿试之前?可见万岁对我抱有多大的期望”

    整理过后,房遗爱与白简并肩走出监栏院,一路疾行,沿着丹墀而上,竟自撞见了一众在含元殿前,等待着朝会的文武群臣。

    房遗爱正在为儿子心焦,忽的被杜如晦一推,险些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老倌儿,你干什么,为何用如此重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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