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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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长孙无忌被顶的心血上涌,支吾了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了一丝怪音儿。
清了清嗓子,长孙无忌再拍惊堂木,“房俊,你到底招不招认?”
“丞相叫我招些什么?”房遗爱耸了耸肩,他深知稍一松口迎接自己的便是阴森地狱,想起那几位佳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死。
“之前辩机法师已经说了证言,是不是你忧心萧锐说出化名之事,这才不惜夜探大牢将他毒杀的?”
长孙无忌好不容易将话题拉回来,正要趁热打铁,却再次被魏征拦了下来。
魏征看破了长孙无忌要屈打成招的念头,苦于不好出言袒护房俊的目的,只得从辩机和尚那儿做起了文章,“来啊,把辩机法师抬下去,叫人好生医治。”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这才又落在了倒地昏迷的辩机身上。
等到辩机被衙役七手八脚的抬下去,魏征的缓兵之计也失去了效果,长孙无忌一连询问了几声,迎接他的却还是房遗爱那死不认账的痞气话儿。
“好啊,人证早已齐备,你却死扛着不招。”长孙无忌冷哼一声,“上夹棍!”
一声令下,早已迫不及待要报仇的衙役大步上前,特地找来新制的夹棍,套在了房遗爱的膝盖两侧。
房遗爱无奈跪在地上,眼望怒不可遏的长孙无忌,以及满目诡谲的蔡少炳,忽的灵光闪现,顿时便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想用夹棍夹你家驸马爷?我是你想夹就能夹的吗?漱儿若来夹还差不多”
众人哪里晓得房遗爱那肮脏的念头,眼睁睁看着衙役抓住麻绳,心中更是认定了房遗爱难逃此劫的想法。
随着两名衙役手中的麻绳渐渐收紧,房遗爱暗自将真气运转到了双膝之上,强行忍受着愈来愈烈的痛感,看似眉头紧锁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颗坑人的心。
“房遗爱,到底招不招?”
“没什么可招的!”
“收!”
长孙无忌一声令下,心存给同伴出气念头的两名衙役,奋力收拢夹棍上的骂声,一心想要把这位状元公的双腿废掉。
房遗爱忍着剧痛强撑了一会,感觉时机成熟的他,双腿突然发力,蕴藏在其中的真气瞬间便被外放了出来。
“啪嗒。”
接连两声木材折断的声音响起,新制的枣木夹棍,竟自一齐断成了两截。
两名衙役看着地上的夹棍,又看了看手里的骂声,嘟囔道:“这么不禁用?我们还没用全力啊!”
众人或亲眼得见,或道听途说,全都晓得夹棍的厉害,此刻见夹棍折断,一个个二目圆睁,全都看傻了眼。
不等众人回过味来,跪在地上的状元公噗通一声扑在地上,大声哀嚎,“哎呀,我的腿断了!啊!我的膝盖碎了!”
房遗爱爆表的演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断掉的夹棍不由得他们不相信,这位驸马爷的膝盖真的碎了。
“真的碎了?他可是今科状元啊,被打成这副模样,恐怕有些难看吧?”
“何止难看啊,国子监的生员,乃至于天下试子,全都把他当做了榜样,这事儿若是传出去,那些个毛头小子还不得把察院翻个个儿啊!”
眼见房遗爱疼得满地打滚,长孙无忌好似吃了蜜一样,饶是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样子却还是要做做的。
一番思忖,长孙无忌果不其然,将矛头对准了两名呆掉的衙役。
“你二人真真大胆,本官只是叫你二人惩罚他一番,哪个叫你们用尽全力行刑了?”
长孙无忌打着明责暗保的心思,责斥的话刚刚出口,却被耳畔传来的惊堂木声吓得咽回了肚里。
“胆大衙役以公报私,来啊,把他二人拖出去重达五十大板!”
魏征还以为房遗爱的膝盖真的碎了,不管是出于和房玄龄的私交,还是主审的秉公执法,他对两个衙役的处罚自然毫不留情。
两名衙役被拖下去后,眼望倒地哀嚎的房遗爱,大家全都知道今天这案已经没法审了。
“今天暂时退堂,将人犯押回监牢,好生叫他休养几天再行开堂。”
长孙无忌夹带着一肚子怨气,说出退堂的话儿后,理都不理会魏征,径直走到了舅舅高士廉跟前,与萧瑀、蔡少炳一起请高士廉去五凤楼吃酒去了。
魏征、马周二人亲自将房遗爱送回监牢,又吩咐狱卒拿来干净衣衫,一番询问过后,这才一块离开了察院。
等到众人走后,房遗爱换上干净衣衫,趴在床上暗自用真气调理起了屁股上的伤势,“娘的,一共打了我五十大板,这笔账先行记下,改天再去找长孙老头儿讨账!”
就在房遗爱暗自叫苦不迭的同时,白简也鬼鬼祟祟的从监栏院溜了出来。
白简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一双眼睛滴流乱转,借着黄昏时分昏暗的光线,疾步朝栖霞殿赶了过去。
栖霞殿外,一帮当值的内侍臣早已将李丽质支到了别处,有惊无险的白简站在殿门口张望了两眼,接着呲溜一声便钻进了殿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栖霞殿中鸦雀无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却还不见白简出来,等到第三盏茶快要凉透的时候,一声语调不高的惨叫这才打破了栖霞殿中的宁静。
惨叫声落下,一个身着绛红色官衣的内侍臣,这才拎着一件食盒从栖霞殿中走了出来。
伸手扣上殿门,内侍臣整了整头上的纱帽,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这才低着头一路朝大明宫门赶了过去。
月上东山,房遗爱正趴在床上打盹,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位戏精上身的状元郎,随即开始了一连串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哼哼声。
“哎呀,疼死我了,有没有金疮药啊!给我敷上点啊!”
蔡少炳打开牢门,借助昏暗的灯亮见房遗爱惨状毕露,冷笑几声道:“房驸马,吃点饭儿?”
“蔡御史,有没有金疮药?我都快疼死了。”经过真气的温养,房遗爱的伤势好了大半,抬眼看向蔡少炳,心中数次升起了要把他掐死的冲动。
“金疮药?我去找找。”蔡少炳锁上牢门,阴鸷诡谲的道:“既然驸马没有胃口,晚饭就免了吧。”
“啊?你要饿死我?蔡御史,你可真狠心!”
听着房遗爱的叫惨声,蔡少炳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在他优哉游哉回到刑房准备继续喝茶时,思绪陡然被两名慌里慌张的狱卒打乱了。
看着两个变脸变色的狱卒,蔡少炳笑骂一声,“怎么了?被鬼给撵啦!”
“御史,宫中来人了。”
“宫中来人了?”
“是啊,是个穿着绛红色官衣的总管,点名要见房俊呢。”
蔡少炳眸中闪过两道精光,快步走出刑房,嘟囔道:“绛红色官衣?那可是只有白简、王有道等少数几人才能穿的衣裳,点名要见房俊?到底是什么事情?”
蔡少炳猜忌的走到牢房入口处,劈面便看到了那手持食盒的内侍臣。
“不是白简,也不是王有道,这总管怎么如此年轻?”
蔡少炳思绪飞速转动,走到内侍臣面前,拱手道:“不知贵差前来有何差遣?”
内侍臣看了一眼身旁的狱卒,欲言又止的道:“请御史让闲杂人等回避左右。”
说着,内侍臣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腰牌上烫金描红,与之前白简刻意让蔡少炳端详的腰牌,竟自一模一样。
仔细端详腰牌,蔡少炳心间一怔,自知烫金腰牌只有李世民的亲信才能持有的他,连忙让牢中狱卒尽数退出了监牢。
等到狱卒退去,内侍臣打开食盒,对蔡少炳道:“万岁遣咱家来给房俊送些吃食,还请御史退出监牢,将牢门上锁以防他人进来。”
蔡少炳一知半解的朝食盒中望去,却见诺达的食盒当中,只摆放着一尊白瓷酒壶,除此之外,并无菜肴、碗筷。
“万岁赐御酒给房俊!”蔡少炳强忍着心中喜悦,说话的语调都显得有些发飘了。
“不错,万岁还命咱家询问房俊一些机密要事,只是不便让外人听到。”说着,内侍臣语气陡然变得冰冷了几分,私语道:“御史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
“是是是,下官这就将牢门上锁。”说着,蔡少炳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双手递到内侍面前,“下官这就将狱卒尽数支派到前院,可用钥匙打开牢门,下官这就回家歇息去了。”
蔡少炳将狱卒尽数哄出监牢,亲自将大牢上的铜锁扣上,这才肆无忌惮的朗声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蔡少炳拿出两锭银子,丢给不明就里的狱卒们,道:“拿着银钱去五凤楼吃酒去吧,今天不用你们当值了!”
说完,蔡少炳笑着走出察院,直奔长孙无忌府中,去给恩师道喜去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佳人似月()
内侍臣站在牢门前,左右顾盼了几眼,确认蔡少炳等人离去后,这才拎起食盒,朝昏暗的监牢身处走了过去。
按照白简的告知,内侍臣踱步走到单间牢房前,朝着里面偷眼打量,随即便看到了趴在床上的房遗爱。
用蔡少炳给的钥匙打开铁锁,内侍臣轻移莲步,进到牢房之中,随手带上了牢门。
“嗯?”听到声响,房遗爱扭头观看,见一个身着绛红色官衣的小太监进到牢中,不由心间一怔,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牢中灯亮有限,单单依靠桌上昏暗的油灯,房遗爱只能勉强看个大概,至于内侍臣的容貌,却好比雾里看花,能分清眉毛、眼儿就不错了。
四目相对,内侍臣脸颊陡然现出两抹绯红,不过在近乎全黑的牢房中,两抹红云却可以忽略不计。
“人犯可是房俊?”内侍臣压着嗓子,故意模仿白简那高八度的嗓音道。
房遗爱见内侍臣手捧食盒,瞬间便猜到了此人的来意,惊骇下,哪里还顾得上装病作伤,翻身跪在地上,道:“正是学生。”
内侍臣眼望匍匐跪地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怎地,竟失声轻笑了出来。
房遗爱微微抬头,见这小太监的笑声十分自然,眼珠一转,心想,“这小太监的笑声跟白简、王有道不太一样啊。”
自觉失态,内侍臣清了清嗓子,道:“这是万岁赐你的御酒,谢恩喝下吧?”
“御酒!”
得知食盒中放着的东西,房遗爱只觉天旋地转,此刻的他不亚于五雷轰顶,神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当中。
二人一跪一站,沉默了许久后,房遗爱这才缓过了神来。
“学生,谢恩。”房遗爱双手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尊白瓷描金酒壶。
“完了!我这是要死了吗?”房遗爱暗自嘟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等等!就算万岁赐我御酒,来的也应该是白简啊,这小子谁啊?”房遗爱偷眼打量内侍臣,见她身段窈窕,不似一般内侍臣那样臃肿,心中登时闪过了一点疑惑。
为了拖延时间,房遗爱站起身来,捧着食盒走到桌案前,竟自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内侍臣微微皱眉,眸子蕴藏焦虑,仿佛害怕横生变故似得。
“你为什么不喝?”内侍臣向前一步,烛光照在脸上,却又连忙退了回去。
房遗爱从食盒中拿出酒壶,背朝内侍臣,喃喃道:“俗话说死者为大,贵差,我这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多喘口气儿?”
内侍臣噗嗤一笑,压着声音,没好气的道:“驸马都要死了,为何还是这样的轻松?”
“死了好啊,一了百了,了却我的相思债。”说着,房遗爱缓缓转身,盯着内侍臣楞起了神儿来。
借助桌上的灯亮,见房遗爱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内侍臣冷声道:“你在看些什么?”
眼望绛红色官衣,房遗爱欲擒故纵道:“贵差的官衣让学生想到了一桩往事。”
“什么往事?”
“与故人雪夜明誓当夜梅林景色好似贵差官衣,都是一样的红”
听到房遗爱故作惆怅的话儿,内侍臣身躯微颤,呼吸也变得仓促起来。
虽然内侍臣的异样只是一瞬,却被有心观瞧的房遗爱看得真切,双目流转,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喃喃道:“果然是了!”
房遗爱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开始摆弄起了腰间的束带。
内侍臣向后退了一步,冷声又有几分焦虑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房遗爱视若罔闻,取下腰带拿在手中,喃喃道:“这腰带中有几个物件儿,还望学生死后,贵差能够转交给学生人家。”
说着,房遗爱打开腰带夹层,从其中取出了一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