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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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与何足道同床共枕?他出没出来你又如何确定?难道你整夜与他看门来着?”长孙无忌见到秦琼就没好气,说出一番讥讽的话儿后,继续道:“想谢仲举乃是何足道的伴读书童,加上人犯知晓何足道的把柄,他害怕罪行败露这才投鼠忌器,冒险乔装去到监牢探听虚实的!”
秦琼并不知晓其中细节,只说房遗爱在家养伤、攻书的他,被长孙无忌一通冷嘲热讽,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恶气,“探听虚实?有什么虚实可以探听?”
说着,秦琼向前一步,目光直对蔡少炳冷声道:“谢仲举身体一向康健,为何去到察院两日就濒死病危了?分明就是你故行冤狱、严刑逼供,将他酷刑拷打所致的!”
蔡少炳被秦琼说中心虚之处,嘴角抽搐了两下,竟自站在一旁支吾了起来,“我”
见半路杀出来的秦琼,三言两语便将话题重心转移到了别处,马周大喜过望,转而开始了对长孙无忌的反击。
“启禀万岁,昨日微臣与杜丞相曾去监牢查看人犯谢仲举,却凑巧撞到了长孙国舅和宋国公二人,想宋国公乃是本案苦主萧锐的父亲,他去到牢中显然是要严刑逼供,将谢仲举屈打成招!”
萧瑀正站在一旁观看杜如晦、马周的窘境,突然见马周将自己牵扯在内,被马周说到痛楚的他转而走出文班,举着笏板道:“启禀万岁,老臣昨日确实到过察院,不过并非是马御史所说的什么屈打成招,而是想要给小儿讨回一个公道。”
“讨回公道?”杜如晦冷笑一声,喃喃道:“怎样一个讨法儿?越过主审、副审勾结酷吏去到察院牢中严刑逼供?”
长孙无忌之前被秦琼说得稍稍愣神,此刻见杜如晦二人开始反击,好不容易找到“何足道”把柄的他,怎么可能坐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溜掉?
“杜丞相这是说哪里话儿来?难道本官就不是此案的主审了吗?”长孙无忌看向杜如晦,继续道:“说什么勾结酷吏,蔡少炳本就是察院文书,我和宋国公对审问犯人的刑罚并不熟稔,这才会命他前来协助审案!”
萧瑀被长孙无忌救过一道后,不甘舌辩落败的他,开口道:“启禀万岁,想杜丞相与何足道乃是师生,他奉命审理此案难免不会存有私心,还望万岁令派主审的才是。”
见萧瑀搬出自己与何足道的关系做文章,杜如晦紧随其后,“想本官奉王命审理此案,怎会因私忘公?试问宋国公自从本官着手此案以来,何曾偏袒过何足道?”
“你不曾偏袒过何足道?那昨天为何要阻止长孙丞相审讯人犯?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叫何足道参加完殿试再说计较!”
“我何曾有过这样的打算?昨天若不是老夫和马御史阻拦的话,恐怕人犯谢仲举已经被蔡少炳严刑戕害而死了!”
杜如晦和萧瑀争论的火热,坐在殿上的李世民也不轻松,看着殿下走出朝班中的秦琼、杜如晦、长孙无忌、萧瑀四位国公重臣,这位一心想要平衡朝堂势力的千古一帝,不由得动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马周与何足道意气相投,如晦与何足道更是师生,而无忌时时刻刻都在抓何足道的把柄,此三人撞在一块怕是形同水火,倒不如再派两个老成、中正的大臣一同审理此案?”
一番思忖过后,李世民拿定主意,扬手示意众人安静后,转而说道:“萧锐乃是寡人的贤婿,他的死朕深感痛心,此案若不严加办理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在添两个主审如何?”
“魏征听旨!”李世民看向魏征,正色道:“命你以为此案主审,与如晦、无忌一同审理此案!”
任命过魏征后,李世民想到这位“铜镜”刚正不阿的脾气,脑海中不由选定了另一位主审的人选。
转眼看向文班首位的房玄龄,见他从始至终沉默不语,李世民颔首微笑,开口道:“玄龄,命你以为此案主审之一,务必要尽心尽力,将萧锐之死查个水落石出。”
第三百三十四章 暗流涌动(下)()
房玄龄接到李世民的口谕,缓步走出文班,站立在杜如晦身旁,双手拿着笏板,道:“臣定不负圣望。”
说完,房玄龄因为之前萧瑀讥讽杜如晦的话语,出于避嫌继续说道:“宋国公,房某虽然也是何足道的师长,但此事一定秉公而断,给萧驸马的在天之灵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李世民微笑点头,萧瑀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虽然不确定房俊就是何足道,但之前房俊唆使候霸林、尉迟宝林痛殴萧锐这笔账,确实被他算在了房玄龄头上。
见房玄龄在满朝文武面前许下承诺,一众知晓房俊化名机密的大臣叫苦不迭,唯独长孙无忌嘴角微微上扬,眸中诡谲之色转瞬即逝。
“老伙计这何必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呢?等到殿试过后,琼林宴上见到何足道,只怕你哭都找不到调门了!”
“坏了!房丞相为人秉公执法,若是殿试期间提调何足道协助查案,到时父子察院相见,我那小友的化名岂不是要被戳破?”
“玄龄兄,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是殿试之后,房俊被押到察院受审,到时你们父子如何对面?说来确是怨我,当初为什么要提出让房俊冒充我的外甥进入国子监呢?!”
杜如晦、马周、秦琼三人暗自叹息,可乐坏了站在一旁的长孙无忌,“房玄龄!老倌儿!房俊不是何足道便罢,若是何足道哼哼,少时定叫你羞愤之下气死在察院之中!”
李世民任命过魏征、房玄龄二人作为主审后,含元殿中的吵杂之声这才被压了下去。
一时间,萧锐之死一案竟从两位主审变成了四位主审,跟重要的这四位主审全都是国公重臣,当朝三位宰相更是齐聚在内,唐太宗要查明萧锐死因的决心已经完全表露了出来。
李世民此举一方面是要借助此事重新平衡朝中党派的争斗,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萧瑀表明自己的立场,好安抚西梁萧氏一族,毕竟眼下的唐朝外患未除,急需得到各大门阀的支持,若是因为此事引起豪门的不满,对即将与突厥展开的战事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等到房玄龄、杜如晦众人返回朝班,刚刚站稳脚跟的长孙无忌,又再次走出了文班之中。
长孙无忌手持笏板,奏道:“启禀万岁,微臣受圣命审理萧锐一案,但怎奈对于察院诸多事务有些生疏,所以斗胆保举一人协助查案。”
此言一出,包括李世民在内的众人,全都将视线对准了站在文班末尾处的蔡少炳。
“无忌保举之人,莫非就是蔡文书?”李世民抚髯仔细思忖,联想到马周较为偏向杜如晦、房玄龄二人,不由对长孙无忌的提议升起了一丝赞同之心。
长孙无忌心事被看破,鞠躬道:“蔡少炳办事得力,且在察院任职已有数年,微臣斗胆请万岁恩准。”
心存平衡朝中党派势力的李世民,联想到“何足道”即将为官入仕,出于对“何足道”与长孙无忌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随口便同意了长孙无忌的保举,算是默认长孙无忌提拔同党的行为。
“即日起任命蔡少炳以为监察御史,与马周一同协助四位主审审理萧锐一案!”
宣过圣旨,蔡少炳走出文班匍匐跪地,直到此时,这位一直苦求上位却不得的酷吏,终于正式踏入了仕途当中。
李世民任命过马周后,长孙无忌看向房玄龄、秦琼二人,忽的灵光闪现,竟自说出了一句令杜如晦、秦琼等人心惊不已的话儿。
“启禀万岁,既然何足道探亲回程,就应该叫他与房俊在文庙义结金兰,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误了万岁之前下过的圣旨啊。”
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忌的禀告,这才想起了之前自己下到秦、房府中的圣旨,“无忌不说朕倒险些忘怀了,之前确也曾下旨命何足道与房俊金兰结交,眼下他们二人既然都在长安”
李世民的一字一句,尽数牵动着满朝文武的心弦。
房玄龄、魏征等不知真情的群臣,有的为“何足道”惋惜,有的为房俊高兴,心中所想各有不一。
但知晓“化名”真情的一众人,多半却是胆战心惊,他们知晓化名而不报,已经有了从犯之罪,虽然古代法不责众,但难免会受到些许牵连,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为房遗爱叹息,叹息他来不及参加殿试,单靠一个武状元恐怕难以扭转乾坤。
而长孙无忌、萧瑀二人却是兴奋不已,若房俊真是“何足道”的话,那房俊就成了他们二人共同的敌人,杀子之仇、夺婚之恨一桩桩一件件俱都记在二人心里,他们二人俱都恨房遗爱入骨,若是化名揭破怎么可能不火上浇油,将仇人推向枉死城?
就在众人怀揣着各自机谋暗自思忖时,李世民说到要紧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引得众人心绪激荡,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脸色不一的群臣,不由想起了之前长孙无忌呈上来,“何足道”的真迹与房遗爱的生死文书。
虽然之前曾命李丽质过府探查,但并未严明其中意图的李世民,对于女儿的回禀却存着一丝疑虑。
想到“何足道”虚报籍贯,房俊武举突然大显神威等一桩桩一件件蹊跷之事,李世民被李丽质言语打消不久的疑惑再次升了起来,“房俊与何足道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联?难道房俊的字迹果真是临摹何足道的?既是临摹为何几乎一般无二?房俊之前可是一个不通文墨的莽夫啊!”
随着思绪渐渐深入,李世民竟不愿见到“何足道”与房俊是同一人的真像,虽然他认定这种几率近乎为零,但出于对“何足道”才能的喜爱,以及对李丽质、高阳二人终身幸福的打算,他下意识还是想要尽力避免二人相见的事情发生,怕的正是心中所想变成现实,若真是这样他这天子的脸面又将放在何处?被一个小娃娃耍的团团乱转,天子的威严岂不是要扫地!
权衡利弊,一向果断的李世民竟罕见的犹豫了,倒不是他已经认定房俊与“何足道”本是一人,而是害怕心中的猜想成真,毕竟在这位千古一帝心中可是打算将“何足道”培养成房玄龄、杜如晦一样的人物,用来辅佐新君开创新政,以及等到一干老臣下世后,可供新君驱使去平衡、制约长孙无忌的重要棋子。
出于种种权衡,李世民一时犹豫不决,而正当此时一位深受他倚重,又不知房俊化名真情的两朝老臣的一番话,不失时机的帮助这位英主打定了主意。
高士廉走出文班,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竟罕见的在朝堂上发表出了自己的言论,“启禀万岁,眼下殿试开科在即,想何足道乃是此届会试会元,此番他回乡探亲刚刚回程,若是因为结拜一事乱了心思,恐怕会影响之后的考试,因此老臣请求万岁将奉旨结拜一事拖延些时日,等到殿试过后再行结拜却也不晚。”
李世民正在犹豫之间,听到高士廉的建议,他随即变为心中的意愿找到了一个借口,含笑道:“好,就依许国公所言,他二人结拜一事等到殿试之后再行举办。”
说完,李世民将身站起,唯恐众人再次因为“蔡少炳遇刺”一事争吵的他,开口道:“昨晚歹徒深夜行凶影响恶劣,朕少时下旨命羽林军严加搜寻就是了,至于行刺是否是何足道依照叔宝、如晦、马周所言却是不大可能,此事若无真凭实据倒也不好拿他问罪,等到殿试过后再行求证吧。”
话音落下,李世民对身旁的白简做了一个眼色,转而大步走出了含元殿中。
“退朝!”
随着白简那高八度的声音响起,文武群臣缓步走出含元殿,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的尽都是“何足道”是否杀人灭口一事。
因为有了魏征和房玄龄的加入,长孙无忌一党倒也不好对谢瑶环严刑逼供,接连几天审讯也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而期间长孙皇后虽然有意营救谢瑶环,但见李世民态度坚决,又害怕引起西梁萧氏一族的不满,这位睿智的皇后娘娘权衡再三,最终决定等到殿试之后再作计较。
一连几天,房遗爱心怀彷徨的奋力攻书,常常读书的深夜的他,就连一日三餐都是高阳给送到房中的。
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殿试开考的当天,一夜未眠的房遗爱和高阳早早起床,在对坐说了几句体己话后,房遗爱便在高阳的殷殷目光下,从后门避过房玄龄的耳目,手持书包朝贡院走了过去。
而在贡院等待着的他,则是此番亲临考场,对“何足道”满含期望,同时又生有猜忌的唐太宗李世民。
第三百三十五章 殿试(上)()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