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冤魂?哭诉?我听到?”喃喃几句,蔡少炳见房遗爱径直前来,心中自知无法和解的他,随即紧咬牙关,想要放手尽力一搏。
蔡少炳虽然是名行房书吏,但幼年间也曾学过一些刀枪棍棒,虽然武功算不上高超,但相比那些一碰就倒的狱卒、衙役,却是还能比上一比的。
打定心思过后,蔡少炳的心神反倒不像之前那般慌乱了,联想到“小郎中”今天是为谢仲举诊病而来的,这位“酷刑胥吏”随即便猜到了房遗爱的心思,“你是为谢仲举报仇的?”
心事被识破,房遗爱稍稍一怔,眼望蔡少炳心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蔡少炳贴墙细细打量近在咫尺的房遗爱,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你武艺非凡,又身着布衣、白纱遮面你是何足道!”
“你一定是何足道!你没有回乡探亲,果真是你杀了萧锐!”
蔡少炳一番准确的猜测,好像一桶火油,瞬间浇在了房遗爱心头的怒火上面。
“蔡少炳倒有些本事,若是再任由他这样猜下去,难保不会猜中我的化名纰漏,此人绝留不得!”
房遗爱想清楚其中利害,原本缓慢的步伐陡然加快,一个箭步便冲到了蔡少炳面前。
蔡少炳早已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眼见“何足道”朝自己冲来,不由迅速低头弯腰,身形迅速闪躲,竟准备躲过房遗爱的攻击,从一旁跑出小巷。
房遗爱全神贯注,哪里会让蔡少炳这样跑了,手中匕首猛地拦住蔡少炳的去路,接着用力朝着他的脖颈见挥了过去。
见状,蔡少炳大吃一惊,连忙后退下用手臂护住脸庞、咽喉、心口,饶是成功护住了要害,但小臂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房遗爱所用匕首本是唐太宗赐给秦琼的,所用材质天下一流,足可以斩金断铁,更何况房遗爱这一击用尽全力,只一刀便在蔡少炳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蔡少炳的衣袖染成了血红色,吃痛大叫一声后,蔡少炳忽的响起巡夜官兵,一旁向旁躲闪预判房遗爱的攻击,一边大声叫嚷“救命、来人”等字眼。
房遗爱听闻蔡少炳的高声呼救,想到此时正身处长安街头,不由心神一晃,后心处的旧伤再次因为心火加重了少许。
“蔡贼,纳命来!”见蔡少炳左闪右躲,房遗爱冷哼一声,抬脚便朝着蔡少炳踹了过去。
膝盖遭到猛踢,蔡少炳吃痛叫了一声,原本灵活的身形也因为腿部受伤变得迟缓了许多。
蔡少炳望着那明晃晃的匕首,情急之下不由大声喊道:“何足道杀人了!”
此言一出,房遗爱大为焦急,手中匕首再次朝着蔡少炳挥去,由上往下,奋然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见头顶上方寒芒大放,一心求生的蔡少炳下意识将双手横举过头顶,想要再次挡下这来势凌厉的一刀。
匕首落下,一声惨叫响起,蔡少炳的面门虽然毫发无损,但右手的小指、无名指却被削去了多半。
“啊!”
手捂断指伤口,眼见两根手指遗落在地,蔡少炳剧痛之下仗起胆子,竟自用肩头猛撞房遗爱,想要由死博生。
房遗爱正愁无法力毙奸贼,见他径直朝自己冲过来,不觉冷笑不止,手中匕首刚要举起,却听耳畔忽的传来了一阵暴喝声。
“胆大歹徒竟敢在长安城行凶伤人!”
蔡少炳的高声叫嚷,终于引来了巡夜兵卒,而房遗爱听闻耳畔传来的暴喝,不由心间一怔,眼见巷子出口被官兵把住,紧要关头不禁思想起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房遗爱愣神间,蔡少炳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受到撞击房遗爱在惯力的作用下向后退了几步,而蔡少炳则趁着这个空档,死命朝小巷出口跑了过去。
见蔡少炳要跑,房遗爱一个箭步赶上前去,匕首奋力刺下,不过慌忙间并没有刺中蔡少炳的后心,而是刺在了他的左肩膀与脖颈的中间部位。
随着蔡少炳的惨叫响起,房遗爱拔出匕首,正要再次动手,却听一阵横刀出窍的声音响起,十几名巡夜官兵竟已经近在咫尺了。
“救命啊!”
“抓住这个大胆行凶的贼人!”
见蔡少炳被官兵扶住,房遗爱暗骂一声,转而向小巷的尽头跑去,过程中将真气尽数外放,飞身抓住身侧较矮的墙壁,接着翻身跳进了那堵三米开外的高墙之中。
落地之后,听着耳畔蔡少炳的叫骂、官兵的吵嚷,房遗爱后心处剧痛无比,喉头一甜,竟自吐出了一小口血。
拭去嘴角血迹,房遗爱将匕首收回,眼望这偌大的宅院,只觉得十分眼熟,当他在看到院中的花亭之后,脑海中随即闪过了当日对襄城摔杯明誓的场景。
“这是长乐公主府?”房遗爱嘀咕一声,唯恐官兵会以捉拿贼寇之名,进到公主府护卫襄城的他,连忙起身站立,准备在角落中稍作休息,等到伤势稍稍稳定,再行梁上君子的翻墙勾当。
缓步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墙角下,就在房遗爱准备运行混元心经时,一个熟悉的倩影竟独自走进了后花园之中。
看到倩影,房遗爱本就因为没能杀掉蔡少炳,而懊悔不已的心绪,瞬间变得波澜起伏,哪里还有心思去运功疗伤。
“玉儿!”
第三百三十一章 情丝结愁绪()
襄城玉趾轻移,手抚秀发望向空中残月,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彷徨。
房遗爱藏身墙角暗处,眼望佳人,眸子几经闪烁,竟冒出了要上前交言的荒唐想法。
“玉儿的病情好些了吗?深夜独自来到后花园做什么来了?”
在房遗爱的注视下,襄城一袭青色罗裙迎风微动,朦胧的月光照应下来,宛若广寒仙子一般,气质淡雅脱俗,哪里还有半点之前令房遗爱生厌的脂粉气。
不知被人暗中窥视的襄城,踱步到花亭之中,坐在有些冰凉的石凳上,目光所触及处正是当日房遗爱明誓时,所跌跪的花亭台阶间。
见佳人坐在花亭中暗自凝眉,房遗爱心头闪过一丝狐疑,“玉儿不是失去了记忆吗?为何神态、举止与之前无异?我记得她之前的心性不过十来岁,为何会”
就在房遗爱暗自嘀咕,襄城是否从失忆药酒中的药效下走出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嚷声。
“刚刚那贼子翻墙逃走,大家快些进到院中仔细盘查一番。”
“统领,这堵墙后面可是襄城公主府啊!惊扰了公主的凤驾,你我恐怕开罪不起啊。”
“蠢材!若是那贼人伤害到公主,你我的人头还能保得住?待会叫门时言语温和些就是了!”
听到隔墙的吵嚷声,房遗爱暗自心焦,眼见巡夜兵丁即将进到公主府前来搜寻,他想要再次翻墙而出,却又害怕吓到襄城,毕竟在襄城的眼中,他可是那个谋害“房郎”的坏人。
正当房遗爱左右思忖时,花亭中的襄城显然也听到了墙外兵丁的议论声。
襄城起身站立,目光迅速环顾四下,夜幕之中、墙角阴影之中,她倒没发现藏身暗处的房遗爱。
房遗爱见襄城神色如常,并不曾有半点失忆时的稚嫩,又联想到失忆药酒的药效会随着时间消散,不由一阵狂喜,兴奋下竟自走出墙角,踉跄着朝花亭走了过去。
房遗爱行走到一半,便被襄城看在了眼里,见房遗爱步伐虚浮,襄城纯洁无瑕的眸中闪过一道异彩,但仅仅只是一瞬,便再也寻不见了。
进到花亭之中,房遗爱与襄城四目相对,心中狂喜无法按捺的他,心中所想竟自脱口而出,“玉儿”
闺名一经被房遗爱柔声唤出,襄城轻咬绛唇,黛眉微皱,仿佛是在思想着什么。
对视许久无语后,襄城轻启朱唇,说出的话,却好似一盆冷水,瞬间便将房遗爱心中的希望浇的火星全无。
“坏人!”手指房遗爱,襄城缓步向后退却,眸中满是惊慌、畏惧的神色,“你把房郎藏到哪里去了?快些还我的房郎来!”
见襄城体内的失忆药酒药效并未消散,房遗爱双眸黯淡无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随风消散不见了。
眼见时间流逝,想到巡夜兵丁虽是都有可能寻来,房遗爱咽喉有些哽咽的对襄城轻语道:“玉儿等我来医好你!”
说完,房遗爱凄然转身,步伐虚浮的走到墙角处,双手攀爬枝丫粗壮的腊梅,沿着树干登上了墙头。
在院墙上低头行走片刻,确认四下无人后,房遗爱依依不舍的朝院中花亭看了一眼,随后翻身跃下高墙,沿着错综复杂的小巷朝房府赶了过去。
房遗爱走后不久,巡夜官兵便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中查看“伤人歹徒”的踪迹。
在看到站立在花亭中的襄城后,众人不由吃了一惊,十分谨慎的环顾四下,一个个站在花亭四周,显然是害怕有人会危及到襄城的安危。
“公主殿下,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翻墙进到府中?”
面对兵丁统领的询问,襄城沉默不语,一双清澈的眸子满是彷徨,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后,转而迈步走出了后花园。
“公主莫非是受了惊吓?”
“不像,听说襄城公主有恙在身”
“不可胡言!公主殿下沉默不语,显然是并没有看到贼人的踪迹,你们四下搜查一番,记住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莫要打扰到公主休息!”
沿着小巷回到房府,夜深人静苦于无人开门的房遗爱,只得拼尽全力翻墙而进,强忍着后心处的剧痛,摸到了卧房之中。
高阳忧心夫君的安危,鼓打三更却坐在茶桌前暗自心焦,正当她芳心不稳时,忽的见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径直停在了门前,见人影的轮廓身形与俊儿哥一般无二,高阳悬着的心登时落下了一半,将身站起,急忙打开了房门。
进到房中,房遗爱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缓了下来,等到高阳反锁房门后,这才在妻子的搀扶下,躺在了榻上。
“我背后的金疮裂开了,漱儿快去拿金疮药来”
听到房遗爱的话语,还没站稳身形的高阳再次迈动步伐,快步走到杂物柜前,将身从其中拿出了上好的金疮药。
帮助夫君换下衣衫,高阳看着满是淤血的伤口,竟自落下了两行清泪。
“俊儿哥总是这样冒失,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何要做?你是不是去杀蔡少炳了?”
房遗爱心事被说破,心间先是一怔,后十分惊奇且有些难为情的问道:“漱儿是怎么知道的?”
“枕下的匕首不见了,除了你还能有谁拿去?”小心翼翼的用温热手帕清理过房遗爱伤口处的淤血,高阳轻点金疮药瓶的瓶身,将黄褐色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敷在了俊儿哥的身上。
“你与谢瑶环本是八拜之交,她为你遭受刑罚濒死,依照俊儿哥的性子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取来白纱为房遗爱包扎过后,高阳珠泪垂在眸中,喃喃道:“你也是会元郎了,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化名一事弄得处处掣肘,还不是欠斟酌的原因?现在被长孙舅父、宋国公竭力寻找把柄,如此坐蜡的处境全都是之前考虑不周种下的恶果!”
一席话说得房遗爱理屈词穷,他之前只说高阳生性纯良,却没成想枕边人的心智却是如此缜密,虽然比不得谢瑶环和襄城,但却也远远超出了房遗爱的预料。
“漱儿原来如此厉害,可笑我之前全当你是”
“是什么?当人家是三岁孩童吗?好了,俊儿哥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攻书呢。”
等到高阳收好金疮药,二人相伴而眠,受到妻子忠告洗涤的房遗爱产生了久违的踏实感,身靠软塌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房遗爱,竟自做起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一家老小被绑缚法场,一个个身着红衣、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站在一旁,随着一声令下,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地下,那赫然正是房玄龄夫妇!
抬眼望去,房遗爱依稀看到坐在监斩台上的官长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与萧瑀,二人抚髯朗声大笑,手指房玄龄头颅神色十分得意,看向房遗爱又露出了鄙夷、消恨的神态。
这场噩梦十分真实,房遗爱眼望长孙无忌、萧瑀暗发恨声,随着长孙无忌手中的木牌留下,房遗爱直觉寒风闪过,视线随即变成了血红色,视角不断翻滚,最终竟看到了一个身着罪衣、身后木牌上赫然写着“房俊”二字的无头死尸!
梦境真实的近乎真实发生过似得,随着耳畔越来越响亮的大笑声,房遗爱呼吸愈发急促,到最后竟自身子一抖,将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