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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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说何足道蒙面去到房府给房玄龄治病,我还以为何足道果真高风亮节,却原来他是害怕见到自己老子!”
“这么说,何足道跟秦京娘压根没有成亲?高阳公主也被蒙在鼓里?那襄城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秦琼、杜如晦都曾经见过何足道和房俊,想来他们两个一定知道房俊化名的秘密还有长孙皇后她也一定知道!”
“长孙皇后罚房俊去到雁门关,房俊回到长安后又被她降旨责打了五十刑杖,想来这一切应该是为了瞒哄万岁吧?”
“万岁不知道房俊的化名?”
随着思绪深入,萧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望着面前的青萝幔帐,他仿佛看到房玄龄一家老小被发配边关,房遗爱被绑缚法场人头落地的情景。
第二百七十四章 点醒梦中人()
就在萧锐从襄城口中得知“化名”机密的同时,房遗爱和候霸林也相伴走出了校场。
行走在特意挑选的羊场小巷中,联想到尤子章被揍成猪头的惨状,房遗爱不禁笑出了声来,“霸林,你这样暴揍尤子章虽然帮我出了恶气,但恐怕尤俊达不会善罢甘休吧?”
见大哥询问,候霸林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慨然道:“怕啥,咱生来打架就跟上茅房似的,再说尤子章那张破嘴确实欠揍!”
前行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候霸林对自己的化名身份绝口不提,房遗爱倒先坐不住了。
“三弟,愚兄的化名身份”
话说一半,房遗爱的思绪便被候霸林扬手打断了。
“大哥,这事你自有你的苦衷,不用对小弟解释,别忘了,咱们可是磕头拜把子的金兰兄弟!”
候霸林这一番话说的房遗爱鼻子发酸,想到自己这艘“欺君之罪”的无底船又要多上一个人,房遗爱有些落寞地喃喃道:“霸林,这是关乎欺君”
“诶!”见房遗爱有心细说利弊,候霸林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大哥,你在太白山与突厥武士搏命的时节,也是这样的婆婆妈妈吗?大丈夫做事不要瞻前顾后,不是小弟耍笑大哥,你现在怎么变得跟个姑娘家似得。”
一言惊醒梦中人,听到候霸林对自己的评价,房遗爱先是一怔,接着便停步站在原地反思了起来。
“对啊,霸林说的没错!我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婆妈了?”
“化名一事迟早是要暴露的,眼下宫中有长孙皇后周旋,身边又有谢仲举帮忙出谋划策,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做事果断些又当如何?想来这些天却是有些畏首畏尾了”
见房遗爱低头沉思,候霸林误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大哥是文武双全的布衣榜首,做事肯定要深思熟虑,小弟刚刚说错了话,大哥千万不要挂在心上啊。”
思绪被候霸林打断,房遗爱朗声大笑,手掌搭在候霸林肩头,笑着说:“三弟说的没错,我这些天的确像极了谨守闺门的女孩儿家,做事瞻前顾后倒跟个落汤鸡似得!”
“对喽!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嘛!”听到房遗爱自省的话语,候霸林大笑一声,伸手拉着大哥疾步向前走了过去。
结伴同行过一会后,房遗爱辞别候霸林,怀揣着满腔豪气大步沿着僻静无人的小巷赶回了秦府。
襄城公主府,书房当中。
趁着襄城喝下关木通所开的安神汤药,沉沉睡去的空档,萧锐这才得以脱身,坐在书房的桌案上,仔细回忆起了从襄城那里听来的,有关房遗爱的化名始末。
“房俊为什么要冒名进入国子监?莫非他有心为官入仕?这小子的野心不小啊!明面上花天酒地混吃等死,暗地里却不甘心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城府不可谓不深啊!”
“不过他的文采、武功又是从那里学来的?难道这十九年来他一直都在演戏?学三国时那乐不思蜀的刘阿斗?”
虽然从襄城口中得知了所有有关房遗爱的化名细节,但喝下药酒的襄城的记忆早已破碎,残缺不全的描述并不足以支撑萧锐捋清楚房遗爱的化名始末,就这样在半猜半解的沉思之后,萧锐去过狼毫、宣纸,提笔书写起了上奏给李世民的奏折。
“诚惶诚恐,驸马都尉萧锐上奏:”
写下奏折条陈后,随着不断整理思绪,联想到房遗爱和襄城之间的“不堪往事”,一缕灵光陡然在萧锐心间迸发了出来。
“房俊令我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单单人头落地、举家流放怕是便宜了他!”
咬牙呢喃,萧锐望着桌上的宣纸,大笔一挥,刚刚写下的字迹便被一道浓重的墨痕遮盖住了八九。
“高阳、长乐,两位最受万岁宠爱的公主,竟然全都被房俊给哄到了红罗帐里,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怀揣着报复房遗爱的心思,否决了要对李漱、李丽质下手的萧锐,转而将矛头对准了身份地位稍逊一筹的秦京娘。
“几年前跟随父亲到秦府拜谒时,也曾经见过秦京娘,倒也出落得水灵娇艳,想她不爱红装爱武装,倒是匹烈马”
脑海中浮现出秦京娘那娇姿艳丽的倩影后,萧锐嘴角微微上扬,阴鸷的眸子中一道银邪之色转瞬即逝,“房遗爱一直住在秦府,秦琼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化名身份,哼哼,当朝国公知情不报也就算了,还将女儿许配给宰相之子,他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抓住新的把柄后,萧锐冷笑不已,拿起宣纸缓缓撕扯,喃喃道:“房俊,你乖乖奉上秦京娘也就罢了,不然身首异处就在眼前!”
萧锐打定主意要以牙还牙,仗着手中握有房遗爱把柄的他,随即唤来府下小厮,再三强调请房遗爱单独到公主府饮酒后,这才得意洋洋的将宣纸碎屑丢在了竹篓当中。
秦府后花园中,耍过一路霹雳锏后,房遗爱大汗淋漓,想到候霸林点醒自己的话语,这位“逃兵驸马”微微一笑,喃喃道:“之前我做事太过于谨慎了,乃至于被人羞辱都不敢还手,这不成了忍者神龟了吗?”
“兵法云,攻心为上这好像是贤弟对我说起的。”
鬼使神差的想到李丽质后,房遗爱下意识摸了摸腰带,回想起李丽质含泪断钗绝交的一幕,一道寒芒从他眼中闪过,心底怨恨的人却早已不再是襄城,而是长孙无忌、萧锐等一众人。
“化名被识破后,恐怕长孙无忌、萧瑀便会立马上奏,要万岁将我枭首示众吧?还有那个欺凌玉儿的懦夫”
房遗爱刚刚想到萧锐,耳边便响起了秦京娘的温言呼唤。
“房驸马,襄城公主府有人找你。”
因为高阳搬进秦府的缘故,秦京娘这几天一直称呼房遗爱的官衔儿,虽然语气还算顺畅,但总没“何郎”来的亲切、熟悉。
一边朝花园外行走,房遗爱一边嘀咕,“襄城公主府有人找我?难道玉儿没失忆?她可是喝了整整一壶的失忆药酒啊!再说玉儿已经跟我表明了真心,怕是不会再来逼迫我了吧?”
想着,秦京娘已经递来了用来给房遗爱擦汗的手巾,“今天春风有些寒,驸马快些擦擦汗水,莫要着凉了。”
从佳人手中接过手巾,见四下无人后,房遗爱含笑道:“几天没听京娘唤我“何郎”,倒是怪想念的呢。以后只要不当着漱儿的面,你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反正府下的小厮都知道。”
见房遗爱晓得自己难处,秦京娘心里发甜,含笑道:“何郎别这么说,府下的小厮终归是外人,要是不爹爹和哥哥几次训斥,恐怕他们早就多嘴说出去了。”
“好,那小弟就先去门房了,多谢嫂夫人的手巾。”笑着对秦京娘打趣一声,房遗爱将手巾交还给佳人,这才怀揣疑惑的朝秦府门房走了过去。
望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秦京娘早已满面通红,含笑轻啐道:“嫂夫人?好不知羞的小贼。”
来到门房,从小厮口中得知原委后,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思,房遗爱也没多想,匆匆将行踪说给高阳后,便跟着小厮趁着还没宵禁,借助朦朦月色遮掩面貌,缓步朝襄城公主府走了过去。
来到公主府,心存报复的萧锐出奇的在门口等候,二人寒暄几句后,房遗爱便在萧锐的带领下,踱步走进了久违的襄城府中。
怀揣心事一路低头行走,等到停下脚步,房遗爱这才发现,饮酒的宴席并没有设在二堂,而是被摆放在了襄城的卧房之中。
第二百七十五章 摊牌()
见酒宴设在卧房之中,房遗爱先是一怔,随后便升起了退意。
“萧兄,襄城公主的卧房小弟哪里进得,我”话语刚说了一半,便被萧锐打断了。
“房驸马,不想见见襄城公主?”说着,萧锐不等房遗爱回应,一把拉起他的手腕,半拉半劝的将满头雾水的房遗爱扯进了房中。
进到卧房,望着虚掩闭合的青萝幔帐,房遗爱目光流转,心中更是阴晴不定,唯恐襄城出了岔子。
伸手将门闩倒扣后,萧锐合上窗扇,站在酒桌前,温言笑道:“房兄,坐下啊。”
见门窗被萧锐关上,房遗爱眉头微皱,心想,“萧锐跟我素来不合,今天怎么没来由的请我喝起酒来?还特意将酒席设在卧房当中,现在又将门窗全部关上,难不成是想故技重施,再次诬赖我轻薄玉儿?”
望着若有所思的房遗爱,萧锐背地冷哼一声,“房俊表情不定、目光虚浮,看来贱人失忆跟他果然有关系!”
想到这里,萧锐露出伪善的笑容,拱手道:“房兄,莫非有什么心事?”
“额”思绪被萧锐打乱,房遗爱支吾了一声,含笑摇头,“萧兄说笑了,我一个富贵闲人能有什么心事。”
说完,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思,房遗爱缓步走到酒桌前,特意坐在了背对罗帐的座椅上。
进门时见罗帐落下,房遗爱断定襄城身处其中,因为忧心失忆药酒药效的缘故,随即借口询问道:“襄城公主身体不舒服?”
见房遗爱询问襄城的情况,萧锐暗骂一声做贼心虚,接着说道:“哎呀,不是房兄问起我倒忘怀了。”
“房兄先吃些开胃小菜,我去唤公主起来。”说着,萧锐走到罗帐前,伸手掀开了罗帐一角。
望着睡得香甜、面带微笑的襄城,萧锐转头朝房遗爱看了一眼,在看到房遗爱那笔直的背影后,眸中随即闪过了一道阴鸷的目光。
“房俊,你不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吗。今天就来恶心恶心你!”
妒恨令萧锐的心理变得有些扭曲,羞辱房遗爱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位萧驸马随即伸手对着襄城的胳臂狠狠掐了下去。
“啊!”
襄城睡的正香,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剧痛后,不由惊呼一声,接着睁开了惺忪睡眼。
若有心事的房遗爱正要举杯喝茶解渴,忽然听到耳畔传来襄城的惊呼,不由身躯一颤,衣衫随即便被溢出的茶汤浸湿了一片。
从睡梦中惊醒,襄城望着表情狰狞的萧锐,夹带哭腔的问道:“官人,你掐玉儿做什么?”
看着襄城那满是淤痕的手臂,萧锐闪过一丝快感,故作伪善的说:“玉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快起来吧,府中有贵客到了。”
“好,玉儿这就起来。”揉搓着手臂上的红肿掐痕,丧失记忆后的襄城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得,眼眶夹带泪光,缓缓走下了绣榻。
坐在席间,听闻二人的交谈声,房遗爱悬着的心缓缓落地,“看来药效已经起作用了,不然玉儿怎么会喊萧锐官人呢?”
“萧锐刚刚一定又去欺辱玉儿了,他当着我的面是在示威?还是在恶心我?”
在房遗爱揣摩萧锐用意的同时,襄城在萧锐的搀扶下走到酒桌前,特意被萧锐示意坐在了房遗爱的对座上。
四目相对,见襄城杏眸一片懵懂,房遗爱暗舒一口气,心道:“玉儿,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萧锐这狗贼如何能对一介女流下这样的狠手?!”
一番思忖,唯恐萧锐产生怀疑,出于避险的目的,房遗爱手持茶盏起身站立,正要开口,却被襄城的呼唤吓得险些将茶杯丢出去。
看着身着锦绣袍服的房遗爱,襄城只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在失忆药酒的作用下,她早已经忘记了“房郎”的容貌,一番审视过后,出于好奇扭头对萧锐问道:“房郎,这位公子他是谁啊?”
此言一出,房遗爱闻之色变,举着茶盏站在原地,目光虚浮的朝萧锐打量,唯恐他从襄城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端倪。
察觉到房遗爱朝自己看来的惊慌目光后,萧锐也不怕手中的把柄被房遗爱知道,嬉笑着说:“玉儿,他就是何足道啊。”
“何足道”三字一出,房遗爱如同五雷轰顶,手中茶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