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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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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丽质眼眶红润,秦琼、谢仲举暗叫不好,瞬间便猜到了李丽质撞破“何足道”身份的事情。

    “公主。”

    在二人惴惴不安的呼唤声中,李丽质抱着晋阳走出秦府,在小太监的陪同下,万念俱灰的按照原路返回了大明宫。

    趴在姐姐怀里,太真无邪的晋阳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轻柔的为李丽质拭去眼角的泪珠,好奇的道:“姐姐,你哭了吗?”

    “没有,姐姐是被风迷了眼睛。”强挤出一丝笑容,李丽质对晋阳说:“兕子,今天咱们到房府、秦府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听到了没有?”

    晋阳虽然不谙世事,但却也看出了李丽质忧伤的情绪,点头应声后,还不忘奶声奶气对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今天不许说我和姐姐去到房、秦府上的事情,就说我们在河间王府玩耍来着!”

    在小太监的点头,李丽质的轻笑声中,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秦、谢二人的视线当中。

    望着李丽质离去的方向,秦琼站在府门前,长叹一声,“完了,房俊的前程去了一大半了!”

    “长乐公主和房俊历经生死,怕是不会就此劳燕分飞吧?”嘀咕一声,谢仲举想到迟迟没有露面的房遗爱,不由心头一颤,唯恐他做出什么傻事,连忙返身朝客房跑了过去。

    呆坐在木椅上,此时的房遗爱宛如木雕泥塑,双眼通红的望着手中的玉钗,身前的衣襟早已被泪珠浸湿了大片。

    “化名的事情,我早该对贤弟说清楚的,当夜在梅林就该说清楚”

    “化名进入国子监,参加会试,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若是直接提刀宰了辩机和尚,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正当房遗爱自语懊悔时,耳畔忽的响起了谢仲举那冷若冰霜,却夹带些许感情的语调。

    “船到江心难补漏,眼下若停步不前,恐怕会坠下深渊粉身碎骨!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倒不如拼死搏上一把。”

    听过谢仲举的劝解,房遗爱苦笑一声,“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全都是我自作自受”

    话说一半,房遗爱浑浊的双目蓦地迸发出一道精光,双拳紧握,恨声呢喃道:“还有就是襄城那毒妇,若不是她三番两次苦苦相逼,我也不会假意去到雁门关,更不会去见万岁和皇后娘娘,想来我走到今天这般田地,全都是拜她所赐!”

    “污蔑我酒后轻薄与她,放出谣言诋毁漱儿,险些将爹爹气死襄城!都是因为你!”

    说到最后,房遗爱抬手猛地拍击茶桌,在真气的作用下,茶桌瞬间分崩离析,木板散落了一地。

    见房遗爱举止近乎癫狂,谢仲举芳心一怔,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驸马是想对长公主动手了吗?”

    问出话后,或许是害怕房遗爱拿不定主意,谢仲举继续补充道:“药酒已经泡好了,驸马若是想动手,下官可以去到公主府传递书信。”

    听着谢仲举夹带温情的话语,房遗爱扭头看向“面瘫小太监”,眸子中竟闪过了一丝阴鸷,“哦?贵差这是在怂恿学生?”

    见房遗爱目光怪异,饶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谢仲举,也不由大吃一惊,后背随之泛起了一层冷汗。

    “驸马何出此言?下官不过是在提醒驸马而已。”急忙推掉房遗爱送来的责任后,谢仲举神色复杂的望向房遗爱,暗暗心惊,“房俊的目光我为什么捉摸不透?”

    理解过谢仲举的言下之意,房遗爱缓缓起身,将玉钗放在腰间的玉带中后,接着走到书案前,将之前泡好的药酒拿在了手中。

    望着手中宽口酒壶,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呢喃,“此酒相比放有蒙汗药的状元红如何?襄城,我来还你的酒钱了!”

    拿定主意后,房遗爱取出一张白纸,三两下折叠过后,缓步走到谢仲举面前,轻声道:“有劳贵差将这张白纸交给襄城。”

    从房遗爱手中接过白纸,谢仲举狐疑的问:“驸马,这样就行了?”

    “贵差虽然心思缜密,但终归和房俊一样,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留下一句颇具深意的嗤笑后,房遗爱拿着酒壶缓步走出房门,径直朝他和高阳的住所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后,谢仲举探头看向房遗爱离去的背影,仔细回味他之前那阴鸷的目光,顿时如坠冰窟,背地心惊道:“为什么我突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了?难道他变了”

    随着思绪不断深入,这位被长孙皇后夸赞,才华、城府胜过寻常男子十倍的谢仲举,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智慧是如此的苍白,对房遗爱的看法更是有了一丝细微的转变。

    回到房中,见高阳还没回来,房遗爱随手将宽口酒壶放在床边,接着开始精心打扮了起来。

    梳洗过后,房遗爱特意换上了一件白色衣衫,头戴青色儒巾,一头青丝披洒在背后,瞬间便恢复了“布衣榜首”的气质。

    望着铜镜中剑眉星目的自己,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相比之前那个笑容有些忠厚的驸马爷,眼下的房遗爱无形间竟增添了几分冷傲之气,虽然面容不曾改变,但心迹和气度却不复从前了。

    对着镜子整理着装后,房遗爱特意拿出了之前襄城送来的“魁星踢斗”玉佩,将玉佩挂在腰间,倒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为了十拿九稳的让襄城喝下这壶特意为她准备的美酒琼浆。

    挂上玉佩,房遗爱走到床前,弯腰捡起宽嘴酒壶,接着坐在茶桌前,耐心等待起了谢仲举的消息。

    而那只断裂的玉钗,则如同秦京娘的青丝一样,被他贴身放在腰带之中,无声见证着他的一举一动。

    举杯品茗,房遗爱全神贯注的计划着之后诱骗襄城喝下酒水的计划,思想到心智近妖的襄城,房遗爱眸中再次升起了一丝阴鸷,好似深水寒潭一般尽是彻骨的寒意。

    就在房遗爱思想入神时,从公主府回来的高阳,害怕房遗爱因为叠被子而生气,无声间早已悄然走到了房间门口。

    透过窗纸看到夫君的背影,高阳轻笑一声,接着猛地推开房门,笑嘻嘻的道:“臭房俊,被褥叠整齐了没有!”

    思绪被打乱,房遗爱下意识回头观望,但慌乱间,他没有将那阴鸷的目光隐去,与高阳四目相对,眸中寒意尽显无余。

    这段时间被房遗爱温柔呵护惯了的高阳,何时见过夫君这样的表情,惊骇下,不由尖叫一声,下意识向后退去,在撞到门槛后,登时坐在了地上。

第二百六十章 登楼、赴约() 
    坐在地上后,惊魂未定的高阳,目光闪烁的看向房遗爱,怯声道:“俊儿哥你怎么了?”

    见高阳一脸受惊的模样,房遗爱连忙收起思绪,起身小跑到了妻子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漱儿,怎么摔倒了?”说着,房遗爱伸手拍打高阳衣襟上的尘土,笑嘻嘻的将她迎进了房中。

    见夫君笑脸相迎,高阳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俊儿哥刚刚的眼神好吓人的。”

    “是吗?不会是漱儿看错了吧?”含糊一声,心知肚明的房遗爱将高阳扶倒床榻前,笑着说:“被褥都按照娘子的吩咐收拾整齐了,今晚我约了谢兄弟出去吃酒,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听到房遗爱的脱身借口,高阳点头道:“好,有谢兄弟陪着俊儿哥,漱儿就不担心了。”

    说完,望着精心打扮的俊儿哥,高阳轻咦一声,“俊儿哥,你今天穿的好有气度啊,就好像文人才子似得。”

    “是吗?”笑着整了整头上的儒巾,房遗爱心想,“好像?你丈夫我可是会元郎、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有些个书卷气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

    高阳哪里猜得到房遗爱的心思,起身为夫君整理衣衫上的褶皱,之前受到的惊吓早已一扫而空,“好俊的少年郎啊臭房俊!待会不准去到秦楼楚馆,听到没有!”

    见高阳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房遗爱苦笑一声,“秦楼楚馆哪比得上娘子你的十分之一啊?我是不会去的,有谢兄弟和我在一起,漱儿难道不放心吗?”

    “放心,放心。漱儿怎么会不放心呢?”温柔的为夫君整理过身后的青丝后,高阳笑嘻嘻的道:“俊儿哥一定要好好读书啊,等你什么时候背过四书五经,漱儿就好好奖励一下俊儿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着,房遗爱拿起茶桌上的宽口酒壶,假意说:“我这就去找谢兄弟攻书去了,漱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房遗爱缓步走出房间,一边思想着如何应对襄城,一边朝谢仲举的客房走了过去。

    关上房门,高阳轻捋秀发,独自喃喃道:“俊儿哥刚刚的眼神好吓人的,就好像当夜望月台上的突厥武士,莫非真的是我眼花了?”

    在谢仲举房中独自枯坐了半晌,随着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身青衣的“伴读小书童”,这才返了回来。

    见房遗爱坐在房中等自己,又见他身着白衣、儒巾,饶是谢仲举心思沉稳,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有劳贵差了,不知道襄城公主怎样答复?”起身、拱手、开言,一连串举动房遗爱做的举止有度,脸上哪还有半点往日的玩世不恭的神色,俨然常年苦读的翩翩君子。

    察觉到房遗爱的举止变化后,谢仲举一时愣了神,暗想,“房俊莫非是受到了打击?为什么突然间成长了这么多?难道是所读的兵书战策起了作用?”

    倒不是房遗爱有意规划举止,而是因为之前李丽质所说的绝交言语,加上心底对前路的彷徨,以及对襄城的痛恨,这才让房遗爱的心性有了改观,当然几次面圣有惊无险,一个月来苦读兵书战策,但也在无形中改变着房遗爱的气质,只不过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见谢仲举迟迟不回答,房遗爱有些好奇,“贵差?贵差?”

    思绪被询问声打断后,谢仲举尴尬一笑,拱手道:“驸马果真料事如神,襄城公主在收到那张白纸后,只是连连点头,叫驸马叫驸马今夜去长安客栈二楼等她。”

    得知襄城有了准确的答复,房遗爱悬着的心随之落地,“襄城啊襄城,今夜你不来便罢,你若来时这壶酒定叫你如数饮下。”

    暗咬银牙呢喃过后,房遗爱想到此事的关节厉害,转而对谢仲举说,“今夜还请贵差一同前去,到时在门外把守就好,千万不要让人进去。”

    此言一出,望着打扮的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房遗爱,谢仲举心间的莫名情愫再次发作,略带娇羞的问:“驸马是要假戏真做不成?”

    “贵差开什么玩笑!”此时,房遗爱对襄城只有怨恨,哪里提得起半点情爱之事,害怕谢仲举会错意,房遗爱急忙辩解道:“襄城公主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心智缜密近乎如妖,学生请贵差守门,完全是害怕她暗中安插眼线。”

    联想到与襄城之前的恩怨情仇,房遗爱怨恨之余,竟由衷对这位庶长公主升起了一丝敬意,“若不是襄城一心要拿化名之事逼我就范,想来我们倒可能成为朋友,她虽然心底狠毒、狐媚,但论才华却是世间少有,相较卓文君倒可以比得。”

    亲耳听到房遗爱对襄城的评价,饱读诗书的谢仲举莫名升起了一丝醋意,心想,“房俊把襄城公主比作卓文君?想来卓文君却不会做出与他人求欢的肮脏之事来吧?果然男人都是看色相的,房俊也不例外!”

    背地埋怨一声后,谢仲举慨然应允,二人在房中枯坐到天黑后,这才一起走出秦府,朝着与襄城约定的长安客栈走了过去。

    因为特意挑选在天黑后行走,加上临近宵禁的缘故,长安街头人烟稀少,倒也没人认得出这位大名鼎鼎的“会元郎”。

    从后门进到长安客栈,见后院阁楼上亮有烛火,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宽嘴酒壶,对谢仲举道:“贵差,学生先行上去了。”

    “驸马!”唤停向前行走的房遗爱后,谢仲举凑到他耳边,私语道:“驸马,楼上乃是皇家公主,对她只能智取不能用强,还望驸马小心行事。”

    见谢仲举好言提醒,房遗爱心头一暖,含笑道:“多谢二弟提醒,改日愚兄请你喝西域国的美酒!”

    说完,房遗爱撩袍登上楼梯,怀揣着机巧,一步一步朝毫不知情的襄城公主走了过去。

    望着房遗爱登楼的背影,谢仲举目光有些迷离的呢喃,“愚兄?二弟?西域国的美酒?房俊到如今也没能看出我的本来身份”

    谢仲举此行本来就是遵旨乔装监视房遗爱,事到如今,却反倒埋怨房遗爱“有眼无珠”起来要是她的心事和身份被房遗爱知晓,恐怕这位驸马郎在惊愕之余,又要感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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