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逆袭-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邦杰闻听大喜,慌忙推开捶腿的小丫鬟,进屋子里更衣。
等周邦杰在丫鬟的帮助下穿好官服,戴好官帽之后,来到了前堂。大堂两边众衙役已经排班站好,见县令到来齐声喊着“威武”之声。
周邦杰双手扶着腰带,步履威严的走到大案之后,撩起官袍后摆,端坐在官椅之上。
定睛往下看时,就见大堂的正中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咦,周邦杰不觉得有些惊奇,这地方正奇怪,小乞丐也来县衙喊冤,是告别的乞丐欺负他吗?罢了,既然生了堂,就过问一番吧。
“下面之人为何击鼓鸣冤?”周邦杰“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问,他很喜欢拍惊堂木的感觉。
在县衙告状的自然是小乞丐陈名扬了。任思齐和孟书吏合计好后,便回了住地,叫过陈名扬吩咐了一番。知道任思齐是为了给姐姐报仇,陈名扬表示一切都听任思齐的。当下里任思齐写好了状纸,陈名扬拿着就来到了县衙之前,击鼓鸣冤。
听到惊堂木响,陈名扬哆嗦了一下,可想到惨死的姐姐,浑身又充满了勇气。
“回大老爷,我叫陈名扬,为死去的姐姐喊冤。”陈名扬说着双手举起状纸,有衙役接了过来,递给了县令周邦杰。
周邦杰接过了状纸,仔细观看了一番,所谓人命关天,像这种人命官司必须引起重视。
看过状纸后,他有些不解,明明是发生在两个月前的凶案,如何到现在才有人喊冤。他毕竟是进士出身,本身的智商还是很高的,也不急着问案,眼睛在大堂里打量着。一眼便看见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孟书吏,便招手让他过来。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把状纸递给了孟书吏,由于到鄞县还不到一个月他还没来得及请师爷,对于断案之事还不是很精通,必须得找人参谋一番。
孟书吏匆匆看过状纸,递了回去:“回太爷,这件案子,我知道,发生在两个月前,那时还是王太爷当县令。丽春院的红姑阿紫被人半夜掐死,当时王县令断的是和阿紫同床的任秀才杀人,然后把任秀才抓进了死牢判了斩刑。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不知阿紫的弟弟为何又来喊冤。”
听了事情的经过,周邦杰点了点头,既然是已经被革职的前任做下的事情,这就好说。若是前任县令没有被罢官而是升迁了,那这个案子就不能再审。可是前任已然获罪去职,自己当然可以好好审理一番,若能翻案的话,也可以传扬一下自己断案如神的美名,为自己三年一度的考核加上几分。
“那乞儿,你说你姐姐是被王才所害,可有证据?”周邦杰对着堂下问道。
“回太爷,是王才本人亲口所说他杀人之事。太爷只要传来王才对质,我这里还有王才画押的口供,上面有他的手印。”陈名扬道。
“你怎么会有王才的口供?”周邦杰惊问道。
“是别人给我的。”陈名扬老实道。
“好吧,传王才上堂。”周邦杰当下里下令去抓王才,然后又让孟书吏找到上次判案的卷宗来,仔细去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个抓人的衙役回来了,拖回了醉醺醺的王才。原来任思齐派了陈名扬去县衙告状后,便让熊二等人把王才灌得大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才退出了王才家,他们前脚刚走,两个衙役便来捉拿王才。
“怎么回事?”周邦杰厌恶的看着呕吐的满身都是脏兮兮的王才,问道。
“回太爷,我们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抓人的衙役回道。
“用凉水把他泼醒。”周邦杰命令道。
一个衙役匆匆离开了大堂,很快提回了一桶井水。
“哗”一大桶凉水泼到王才头上,凉水浸透了王才衣服,流到被殴打弄出的伤口之上。
王才一个激灵,从醉中清醒。
“人是我杀的,求求你们,别再打我了。”王才还没睁开眼睛,便哀求着。过去的一夜,他在熊二等人手中吃够了苦头。
“大老爷,您看,他已经承认了杀人。”陈名扬叫道。
“闭嘴,大老爷我有耳朵。”周邦杰呵斥了陈名扬一句,他已经看出来事情的不对来,这王才一副被人打怕的模样,事情有内情。
“呔,那下面可是王才?”周邦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王才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县衙大堂之上。身边没有了那帮凶神恶煞,他泼皮的本性便又回来了。
“回大老爷,我是王才。大老爷我冤啊,昨天夜里杀人犯任思齐回来了,他闯到了我家,殴打我非要我承认是我杀人。”王才哭嚎了起来。
情况真的很复杂,怎么又涉及到逃犯任思齐了,周邦杰感觉一头的雾水,让他写八股文章他会,可是让他断案却为难了许多。
孟书吏连忙走到他的身后,“老爷,别让他岔题。任思齐本身就是杀人罪,为何会逼王才承认承认罪名,应该是这泼皮杀的人。”
周邦杰点点头,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真是任思齐杀得人,他已经逃掉了,又何必回来?
“那任秀才怎么办?”他低声问孟书吏道。
“他肯定已经离开了,先不用管他,先把王才的杀人罪确定再说。”孟书吏道。
周邦杰当即下令对王才动刑,先打二十大板。几个衙役当即把王才摁在地上,扒开裤子,“劈哩啪啦”就打起了板子。
“去传丽春院大茶壶!”周邦杰命令道,在上次的案宗中,大茶壶是一个关键的认证,正是他间接指认了是任思齐杀人的。
王才自知承认了罪名必死,咬着牙就是不认。很快二十大板打完,王才昏死了过去。
“泼醒了,上夹板。”周邦杰命令道。
“太爷,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他承认。”陈名扬道。
“什么方法?”周邦杰顺嘴问道。
陈名扬当即把任思齐对付王才的方法说了出来,听闻只要几张纸就可使犯人招供,周邦杰很感兴趣,当即让衙役去寻纸张来。
“太爷,我招认,我招认。”刚醒过来的王才听到了陈名扬的话,吓得他魂飞魄散,他再也不想尝试那种窒息的感觉。
王才当即把两个月前之事说了出来。
“两个月前,我正在赌坊玩耍,高立群高秀才家的下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去结果了阿紫的性命。当时我正输的厉害,见钱眼开便接下了这单买卖。三更时分,我来到了丽春院里,用刀子撬开任秀才住的房门,就见阿紫和任秀才躺在里面大床上。我便压住阿紫的手脚,用枕头捂住了阿紫的口鼻,把她捂死了。”
王才仔细的述说着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听的一边的陈名扬双眼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一双眼睛喷出了怒火,死死的盯着王才。
“这么说,是高秀才让你杀得人?可是他本人?”周邦杰问道。
“不是。高秀才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亲自见我,是他家的一个下人。”王才道。
“你可知道那下人叫什么名字?”周邦杰问道。
“知道,名叫高福。”
“来人,去捉拿高福。”周邦杰当即下令。
这是丽春院大茶壶被衙役传了来,看到王才,他知道一切露了馅,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大茶壶,可是你两个月前作证说任秀才杀人?”周邦杰厉声问道。
“大老爷啊,我错了,当初是我胡说八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阿紫。”大茶壶哭叫道,他现在已经不敢再攀咬任思齐,生怕那天全家人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混帐东西,竟敢胡乱攀扯,往人身上乱按罪名,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周邦杰怒喝道。
这时,去传高福的衙役回到了大堂:“太爷,高家说高福已经离开了高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混帐东西,竟敢藏匿罪犯,来人去把高秀才给我传来。”周邦杰大怒。
“太爷且慢。”孟书吏连忙阻止,“高秀才抓不得。”当下里把高家的势力说了一番。
“什么,他是南京户部侍郎的堂侄?”周邦杰闻言大惊,“你怎么不早说?”
“太爷,我看是这王才胡乱攀咬,分明就是他见色起意杀了人,却妄想攀扯到高秀才身上。”孟书吏咬牙道。
周邦杰了然的点头:“来人啊,把王才拉下去重重的打,看他敢再胡乱攀扯。”
第六十六章 张蒹葭的心事
鄞县高家
高立群高秀才正在屋里走来走去,焦躁的心情使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刚被他斥骂过的小丫鬟眼睛含着泪水靠墙根站着,动都不敢动。
可恶,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翻了出来?是那任思齐回鄞县来了?高立群心里想着。
两个月前他使人陷害了任思齐一把,把任思齐直接送进了大狱,本以为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现在却被翻了案。
县衙已经派人来传唤当时直接经手的高福,被他以高福不知去向打发了。可这个理由只能抵挡一时,高福成天在鄞县晃荡,县衙只要找人一问便知。不行,得赶紧让高福这个奴才滚的远远的。
高立群当即派人去给躲着的高福送信,让他速去乡下暂避,严令不得召唤不许回来。
还有,得去拜访周县令,让他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件事牵连在自己身上,否者传扬开去自己的名声就毁了,若是再传到张家的耳朵里,恐怕蒹葭小姐更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了。
高立群忽然有些后悔对县令周邦杰的态度了。周邦杰刚到鄞县几天便表现出了贪婪的嘴脸,这令得鄞县的读书人极为不满,以清流自居的高立群伙同其他秀才们明里暗里讽刺了周邦杰无数次,这使得双方的关系很是不佳,这也是周邦杰一听涉及到本县秀才就当堂审案的原因。若是关系良好的话,周邦杰自然会先接下状纸,派人询问一番。
不行,我得去找人疏通疏通,高立群想着便拔起脚步。然而还没等他走出门去,他派到县衙打听消息的仆人飞奔了回来。
“怎么样了?”高立群一把抓住仆人的胸口,急切的问道。
仆人剧烈的喘息着,却说不出话来,急的高立群恨不得扇他几耳光。
“少爷,没事了,没事了。”仆人喘息着结结巴巴的道。
高立群闻听松了口气,松开了仆人的衣服,恢复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喘匀了气,慢慢给少爷我讲来!”高立群瞪了仆人一眼,命令道。
“是,是少爷,”这名仆人喘了一会儿,便把县衙发生的事情向高立群详细说了一番。
“这么说周县令把杀人的事都扣到那泼皮王才身上?”高立群惊讶问道。
“是这样的,周县令下令狠狠的打了王才一顿板子,王才才承认是他自己的主意杀的人,这事情完全和少爷您没关系了。”
“这样啊,”高立群摸了摸下巴,“这姓周的还算识趣,知道他自己的斤两,好吧以后就不骂他那么狠了。”
再说任思齐,听了案子审理的经过之后,摇了摇头,事情果然没有出乎孟书吏的意料,摄于高立群的家世,周邦杰根本不敢对高立群下手。不过事情还算顺利,算是洗脱了自己杀人之罪,只要设法再抹平越狱之事,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鄞县众人面前。
鄞县很小,新闻也少,这件案子的结果很快就传遍了鄞县城。
。。。。。。。。。。。。。。。。。。。。。。。。
“我说嘛,那任秀才怎么可能杀人?”
“就是啊,更不可能杀自己相好的了。”
“唉,可惜了,那阿紫可惜啦,多娇俏的一个美人啊,生生被王才这个混账掐死了!”
“你们说王才在掐死阿紫之前有没有。。。,毕竟阿紫死的时候光溜溜的啊。”
“鄙视你,龌蹉的东西!”
。。。。。。。。。。。。。。。。。。。。。。。。。。。
鄞县城南张家
张蒹葭正坐在花园里有一眼没一眼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册,她的芳心乱的很。
以前就觉得未婚夫任思齐不思进取,还喜爱流连于烟花柳巷,对任思齐的行为她很是不满。在她心中未来的丈夫是一个才高八斗,又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他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张蒹葭看过《梁祝》,也看过《西厢记》,她向往那书中的爱情,可她的未婚夫不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之人。张家又是书香世家,张蒹葭从小也读过五经四书,知道读书人应该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可偏偏她的未婚夫不思进取,连个举人也考不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对任思齐很是不满,当听说任思齐杀人入狱后,她愤恨之余又为他担心,她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