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逆袭-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熊二答应一声去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安东尼二人就跟在他身后走了过来。
“秀才老爷您找我?”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任思齐身份后,安东尼对任思齐很是敬畏。
“别老爷老爷的叫,我没那么老,就和他人一样叫我秀才吧,”任思齐开了句玩笑,“你有没有想过船舶到了大明后怎么办?”
安东尼一下子被问懵了,作为一个俘虏,这两天来他只顾着怎么才能保住性命,根本没来得及想那么远的事情。
“秀才老爷,我没,没想过。”安东尼结结巴巴道,心中在想是不是这个秀才在试探着什么?
“这次福春号死了很多人,连舶主也受了重伤,船员们对荷兰人很痛恨,可能会对你态度不是很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毕竟你是明人,又在战斗中立了功,大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任思齐缓缓道。
安东尼低垂着头,眼珠快速的转动着,猜测着任思齐的用意。
“不过这些俘虏就不一样了,肯定会有船员提议处死俘虏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任思齐加重了语气道。
安东尼心中就是一惊,为任思齐话语中的杀气所震慑,头垂的更低了。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个秀才,虽然因为被冤枉逃到船上,但是这次回去后我肯定会设法洗去身上的罪名,这年头只要有银子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恢复功名之后,我肯定要考取举人当官的。”任思齐的话语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充满了诱惑,“要当官自然得有亲近的手下,安东尼,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
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安东尼一下子震惊了,这秀才他,他是在招揽我?
“你愿不愿跟着我?”任思齐加重了语气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安东尼惊喜交加的叫道,他正为以后的前景发愁,现在有这么大一根橄榄枝抛过来,怎么不赶紧抓住。跟了秀才,自己就不再是无根的浮萍无依无靠了,也不用再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也许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
这一刻,安东尼的心火热火热的,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充斥在他心头。
“噗通”一声,安东尼跪在地上:“以后我就跟着秀才老爷您了,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如有违逆天打五雷轰!”
“起来吧,以后不要叫我秀才老爷了,就叫公子吧。”任思齐拉起了安东尼,吩咐道。有了主从之分,安东尼当然就不能再秀才秀才的叫自己了。
“是,公子!”安东尼喜气洋洋的站了起来,站在了任思齐的身侧。
爪哇人汤尼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听不懂汉语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告诉他,要想活命就要听我的话,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任思齐吩咐安东尼道,“还有,你教教他大明话,这段时间就让他先跟着你吧。”
“是,公子。”安东尼连声答应着:“我肯定让他听话。”
第四十七章 “鲨鱼号上的荷兰人”
又眯了一会儿后,任思齐站起身来,开始查看这艘俘虏的荷兰船。
这是一艘三桅帆船,就船的长度而言和福春号差不多。可是这艘船的桅杆要比福春号的桅杆高的多,中间的桅杆又高又直,两边的桅杆则稍有倾斜,在三根桅杆上缠绑着纵横交错的绳索,船帆已经收起。
不像福春号使用的是芦苇编织的硬帆,这艘船使用的都是软帆,都是由帆布织成。在中间的桅杆上共有三幅纵帆,两头的桅杆上除了纵帆外,还有横帆和三角帆。
就船只升帆降帆来说,这艘荷兰船要比福春号麻烦的多,需要的操帆手也多得多。当然速度也比福春号要快,因为桅杆高,能装的船帆的面积要远大于福春号,所以船的载重量要比福春号多的多。
福春号只有一层露天甲板,甲板下面就是船舱,唯一的一门弗朗机炮装在艉楼顶上。而这艘荷兰船则有两层甲板,除了供操帆手操作的露天甲板以外,下面还有一层甲板,六门火炮正安放在第二层甲板上,炮管可以从两侧舷墙留出的洞口推出,轰击远处海面上的目标。
看着甲板上的六门火炮,任思齐露出了激动之色,这每一门火炮都要比福春号那门弗朗机炮口径要大的多,所以就火力而言,这艘荷兰船的火力抵得上五六艘福春号,要是装上二三十门大炮,那威力简直无法想象。
现在大明的海船技术已经远落后与西方国家,就拿崇祯六年的料罗湾海战来说,郑芝龙统帅着一百五十多艘战船攻打九艘荷兰船,靠着偷袭火攻才打败荷兰人。
拥有这样一艘大船,足以在浙江沿海横行!任思齐此刻的心火热火热的。
可是这艘船的操控也很复杂,自己靠着吕宋来的这些人能成功的操纵这艘船吗?任思齐表示怀疑,若是福春号这样的福船还好说,这些天来任思齐已经学会了如何操船。可是这艘荷兰船和福船有很大的不同,靠着一群生手想把它顺利的驾驶可不容易。
怎么办?任思齐有些发愁。
这艘船上的荷兰人几乎被杀光了,仅剩下三个,还有十来个爪哇人,必须让他们投降,才能在他们的帮助下学会如何操船。
早晨的时候,为了偷袭荷兰船迷惑敌人,任思齐把俘虏的两个荷兰人带到了船上,现在正和其他俘虏一起关在一处舱室里。
任思齐喊着安东尼帮着做翻译,来到了关押荷兰人的舱室。
“秀才。”负责看押俘虏的陈生和任思齐打着招呼,曹长江已经和十五个吕宋汉人透过气,他们都知道任思齐将是他们的首领。
“打开舱门,我进去审问荷兰人。”任思齐微笑着对陈生道。
“好的。”陈生打开了门,拿起了一把刀跟着了任思齐的身后,他要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毕竟秀才是个柔弱的读书人不是。
舱室里,三个荷兰人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坐在地面上,一个个的满脸的憔悴。
“中间那个络腮胡须的叫奥利尔,是鲨鱼号的大副。奥利尔左边的那人叫沙比拉,是个军士。右边的叫门罗,是鲨鱼号的操帆手。”安东尼向任思齐介绍着三个荷兰人。
“我抗议,我要求享受俘虏的待遇,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看到有人进来,大副奥利尔激动的嚷叫着。
安东尼连忙把他的话翻译给任思齐听。
“俘虏的待遇?我想请问一下奥利尔先生,在你们荷兰,俘虏享受什么样的待遇,你们对待海盗又是怎么处理啊?”任思齐冷笑着问道。
听了安东尼翻译来的话,奥利尔沉默了,在西方国家,对俘虏的海盗只有一个处理方法,就是吊死在桅杆上。
“我们可以出赎金的,按我们西方的传统,战败者可以用金币赎回。”奥利尔辩解道。
“海盗也可用金币赎命吗?”任思齐逼问道。
“不,不,我们不是海盗,我们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奥利尔激动道。听了安东尼的翻译,另两个荷兰人沙比拉和门罗也大声嚷嚷着。
“让他们闭嘴,告诉他们,从他们抢劫我们船舶开始,他们就是海盗,对待海盗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处死!”任思齐厉声对安东尼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军士沙比拉忽然跪倒了地上,竟然用大明话结结巴巴的求饶。
“咦,他竟然会大明话?”任思齐惊讶的看着安东尼,然后又转向沙比拉:“你还会说什么?”
可是沙比拉也就只会这一句而已。
安东尼满脸通红,因为这一句话是他以前在荷兰船上常说的一句话,在学会荷兰话以前,每当被荷兰人毒打时,他都会大声的求饶,不想到让这个沙比拉学了去。
羞恼不已的安东尼几步走到了沙比拉面前,抬腿就踢,把沙比拉打的满地翻滚,哀叫不已。
看着安东尼失态的样子,任思齐明白了什么,于是便笑眯眯的看着安东尼狠揍沙比拉,让他发泄出来也好。
奥利尔和门路充满恐惧的看着安东尼,他们想不到这个往日逆来顺受任他们欺辱的东方人,发起狠来竟如此可怕。
“好了,先别打了。”看差不多了,任思齐制止了安东尼,让他继续翻译。
“不过我也可饶恕你们,”任思齐的话让绝望的荷兰人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就连刚被毒打过的沙比拉都眼巴巴的看着任思齐。
“你们必须为我效力五年,用以赎去你们身上的罪孽。”
“五年后我会还给你们自由,但是这五年中谁要是想跑的话,抓住后立即处死!”
“这五年我也不白让你们为我效力,会按照其他明人船员的待遇给你们发薪水,到了五年期满,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笔不菲的财副。”
任思齐的话语经过安东尼的翻译,荡漾在三个荷兰人的耳边。
“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在骗我们?”奥利尔激动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们。”任思齐淡淡道。
第四十八章 矛盾
把给三个荷兰人松开了绑绳后,任思齐出了船舱。没有武器,又是在这茫茫大海中,量这三个荷兰人也无法逃脱,不过任思齐还是让陈生等人暗中监视着他们,并喝令他们不得随便出船舱。
“还有十个爪哇俘虏怎么办?”安东尼问道。被俘的出来这三个荷兰人外,还有十名爪哇土著,分别是在福春号伏击和鲨鱼号偷袭时俘虏的。对这些愚昧的南洋土著,任思齐没有多少好感,收降三个荷兰人是为了学习操船技术,留着爪哇人就没啥用了。
“先关起来吧。”任思齐想了想道。
去岛屿报告胜利的小船又返回了“鲨鱼号”,带来了傅斌的命令。傅斌命令任思齐等人带着俘虏回到岛屿商议事情。
在偷袭“鲨鱼号”成功后,茅十八急着看望重伤的傅春,带着福春号的船员回了岛屿报信,而任思齐的迟迟未回让傅斌心生疑虑,便派人来召任思齐上岛。
留下了晋玉飞几个人在船上看守三个荷兰俘虏,任思齐带着曹长江陈生熊二等十多人押着十个爪哇土著上了小船,回到了无名岛屿。
这次遭遇荷兰船的袭击,福春号损失惨重,就连舶主傅春也受了重伤,船员们的怨气肯定很大,多半会拿着俘虏出气泄愤,任思齐带回爪哇土著回来就是为了这个。至于三个荷兰人,任思齐是万万不会交出来的。
舶主傅春连带着受伤的船员已经被从山崖移到了沙滩上,正安置在荷兰人搭的帐篷之内。
“舶主怎么样了?”任思齐看着沉睡不醒的傅春,问茅十八道。
“情况不很好,舶主从昨夜到现在都没苏醒了。”茅十八的神色很是憔悴,傅春的重伤让他非常的难过。
“秀才你回来了就好,俘虏都带回来了吧?”傅斌对任思齐道。
然后不等任思齐回答,直接下命令道:“来人,去把那些荷兰人都给我砍了,为舶主和死去的兄弟报仇!”
任思齐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舶主傅春还没有死,这傅斌现在已经把他自己当作舶主发号施令了。
在帐篷里的司马南“哼”了一声,向任思齐投过来安慰的眼神,茅十八低着头坐在傅斌身边一声不吭。这一刻,任思齐觉得帐篷里的气氛很是诡异。
几个站在帐篷边的福春号船员答应一声,提起武器就向看押着俘虏的海边而去,可是很快海边传来了争吵之声。
“怎么回事?”傅斌大怒。
“总管,那些吕宋人不让我们处置俘虏!”一个福春号船员匆匆来到帐篷边报信。
“难道这些吕宋人要造反不成,也不想想是谁把他们从吕宋接回大明的。”傅斌勃然大怒,看向了任思齐:“秀才,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任思齐暗叹一声,抗声道:“总管,首先他们不是吕宋人,而是和我们一样是大明人,然后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不妨一起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先别说造反这么难听的话。”
反正打算把福春号夺为己有,既然早晚要翻脸,现在没必要再忍着。
傅斌被任思齐的话堵得脸色发青。自傅春重伤以来,傅斌便把自己当作理所当然的首领,可是总感觉有些人对自己阳奉阴违,特别是他指挥沙滩战的失利,以及任思齐两次战胜荷兰人后,任思齐在众人心中的威望急剧升高,让傅斌更有一种危机感。
所以任思齐刚从“鲨鱼号”船上回来,傅斌便忍不住给任思齐脸色,试图打压任思齐,可是任思齐的话又让他无从反驳,只好“哼”了一声,带头向海边而去。
海滩上,以曹长江为首的十来个吕宋汉人正和福春号几个船员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