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逆袭-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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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卢芳一起,任思齐进了皇城,在位于皇城一隅的内阁中见到了首辅马士英,还有兵部尚书阮大铖。
让任思齐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马士英对自己同样的热情。不仅没有摆一点首辅的架子,反而对自己嘘寒问暖,热情的不得了。
马士英询问了岱山军在铜陵和左军大战的战事,对岱山军的功绩大加赞赏,并以朝廷的名义宣布赏赐岱山军白银二十万两,让任思齐回去之后把有功人员的名单拟好报上来,再加以封赏。然后又以个人的名义,送任思齐一座位于秦淮河边的府邸。任思齐推过不过,只得收下。
在谈话之中,任思齐几次提到扬州的战事,向马士英表决心,愿意听从朝廷的指挥,赶往扬州战场,帮助史可法抵御多铎大军。然而马士英根本不接任思齐的话茬,对扬州的情形一言带过,让任思齐安心的呆在南京。
于是任思齐明白了,马士英根本不打算让自己去扬州,而是想让自己留在南京为他所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决定
从内阁出来,任思齐并没有去马士英赠予的位于秦淮河的宅邸,而是直接出了城门,回到位于江边的军营。
沈廷扬进了南京城寻访故交好友,大帐之内,李彦直宋立本茅十八等人聚在一起,听任思齐说起在内阁的见闻。
“这马首辅对伯爷您看重的很呢,又是拨钱粮又是送宅邸,要不咱们干脆留在南京算了。”宋立本笑嘻嘻的道。
对于这种事情,茅十八一向是只听不说的,只要是任思齐决定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执行。现在的他只是为任思齐被封伯爵而由衷的高兴着。
“宋司长说得对,从咱们岱山军的利益来说,留在南京是最正确的选择。扬州有史可法,有各镇军阀几十万大军,应该能抵挡住清兵的进攻。若是他们抵御不住,再加上咱们这点人也于事无补啊。倒不如呆在南京,以咱们水军的战力,足以封锁住长江,把清兵阻挡在江北!”
李彦直看茅十八一直不说话,便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史可法能抵挡清兵吗?任思齐心里苦笑了起来,在真实的历史上,扬州可是只坚持了几天的时间,便被清兵攻破。几十万大军?有几个肯抵挡清兵的?还不是清兵一来,纷纷跪地投降。
若是任由扬州被清兵攻破,携投降的明军,满清足有三四十万大军,到时岂是岱山军这几万人能抵挡的?凭借长江天堑把亲兵阻挡在长江之北,只不过是痴人做梦罢了。
清兵挟裹着数十万降军渡过了长江,仅凭自己这数万人也根本守不住南京,因为南京城中从皇帝到大臣勋贵,再到普通士兵,根本就没有几个肯和满清拼命的,因为他们更多地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大势如此,徒呼奈何?
城中有这么一帮同伙,即使南京城再坚固,即使岱山军战力再强,也根本于事无补。最好的结果就是杀出重围,杀回岱山。稍有不慎,就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若是想力挽狂澜的话,唯一的出路就是全军赶往扬州,协助史可法守城。只要扬州城在,只要史可法在,江北的那些军阀就不会轻易投降。历史上是扬州陷落史可法身死之后,刘泽清刘良佐才降清的。
若是自己能协助史可法守住扬州,再给清兵以重击,打破满兵不可敌的神话,必然能振奋江北明军的士气。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不战而降。
而没有了投降明军这批绿营兵,仅凭借满清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征服江南。事实上,清朝之所以能占领全国,靠的不是满兵的战斗力又多强,而是投降的明军太多了。后期的攻打江南各地的战斗中,真正出大力的不是八旗兵,而是投降的绿营兵。
所以任思齐现在想做的就是狠狠打击八旗兵一番,打破满人不可敌的神话,振奋明军的士气。到时哪怕扬州依然陷落,岱山军全军覆没,也必然有越来越多的明人加入到抗清的队列,而不是再哭着喊着跪地请降。
可是心中的这番话,任思齐却无法说出口。因为此时他要是说,江北四镇都不战而降,扬州很快会陷落,谁会相信?哪怕自己身边最亲信的人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十八哥,你怎么看?”沉吟良久,任思齐把目光看向了茅十八。
“秀才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见任思齐问自己,茅十八咧嘴笑道,在整个岱山军中,他现在是唯一称呼任思齐为秀才的人,并不是茅十八倚老卖老,而是他性格就是这样,就觉得称呼秀才要比什么将军伯爷要亲切的多。而任思齐也根本不以为意,若是茅十八叫他伯爷的话,恐怕任思齐自己都会觉得不自在。
“八旗兵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俺老茅早就想会会他们了。”上次的山东之行,茅十八刚好带船队去了倭国,没赶上和八旗兵的战斗,事后听晋玉飞等人说起,茅十八就觉得非常的遗憾,现在有机会和八旗兵较量一场,他当然不愿错过。
“守在南京固然安逸,可对咱们岱山军来说不是好事。”沉吟了一会儿,任思齐道。
“军队的战力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是单靠训练就能出来。咱们岱山军虽然训练了半年多,可是并没有经历真正的阵仗。而以咱们现在的士兵数量,也根本不足以单独和八旗兵对阵。
而去了扬州就不同了。有坚固的城墙,有数十万的友军,咱们根本不是孤军奋战。
若是能打上几次胜仗,立下更多的功绩,不是能更好的提升咱们岱山军的势力吗?”
见任思齐拿定了主意,李彦直暗叹了一声,便闭嘴不言了。
在李彦直心中,扬州城丢了才好呢。那样的话,岱山军将是朝廷唯一能依靠的兵力,地位将完全不同。即使到时南京守不住,也可以保护着皇帝退到杭州等地,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天下明军勤王。若是能击败清兵,岱山军的势力将如日中天,到时任思齐取代弘光建立新朝也不是不可能!
李彦直相信自己的意思任思齐知道,可既然任思齐执意全军增援扬州,那就是说不赞同自己的筹划。也是,自己筹划太过危险,是建立在岱山军能独自顶住清兵的攻击的基础上,可以岱山军现在的规模能独自打败清兵吗?李彦直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
既然岱山军众人统一了意见,任思齐便下令派出细作全力打探扬州的形式,并做好全军出击增援扬州的准备,至于马士英的拉拢,朝廷的旨意,任思齐根本不愿理睬。
就在任思齐回营地不久,一个又一个的人来到营地拜访,南京城内的勋贵们纷纷向任思齐邀约,邀请他去赴宴,就连东林党的人也来到了营地,拿着钱谦益的帖子,邀请肃虏伯往钱府一会。
可既然打定主意不留在南京,任思齐自然不愿再搭理这些人,便以军务繁忙、身心俱疲的借口意义婉拒。(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盱眙失守
弘光元年四月十一日,凤阳府天长县城。
大雨如注,连续下了一夜,到天明时依然有细雨飘扬。
天长县城城门大开,一队队的明军士兵沉默着从城门而出,迤逦往东南方向而去。
城外的大道上,刚经过一夜大雨的道路泥泞不堪,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不时有士兵滑到在地,弄得浑身是泥,而旁边经过的其他士兵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任由他在泥泞里挣扎。
旗帜倒卷,盔歪甲斜,为了减轻行军的负担,很多士兵把背负的物质丢的满路都是,有的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丢掉。
士兵们一路走着,一路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而队伍中的军官对他们的骂声充耳不闻。
雨丝虽细,淋在身上时间长了也能淋透,而大多数士兵身上并没有蓑衣,只能任由风吹雨淋。
好在四月的天气,气候已颇为暖和,倒也不会有冻病之虞。
内阁大学士史可法骑在一匹战马之上,沉默不语的随着队伍行进。
这个月以来,连续的战事搅得史可法心神俱疲。作为内阁大学士、督师江北的史可法,他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太重。
可是这个月来,先是左良玉率兵顺江而下清君侧,再是满清豫亲王多铎率领大军自归德南下。左良玉刚出兵时,南京朝廷一日三次下令,命令史可法火速派兵堵住左军东进之路。没奈何,史可法只得命令战力最强的黄得功部赶赴芜湖,去堵截左良玉大军,史可法也亲自到瓜州坐镇,调派兵源。
然而芜湖的战事还未分出个胜负,忽然北方来报,多铎大军自归德出发快速南下,沿途的明军纷纷投降。
听闻战报之后,史可法大惊,匆忙从瓜州赶回扬州,下令各军往盱眙集结,布置淮河防线。
本来盱眙有刘良佐部的两万大军,史可法还嫌不够,给原本派往芜湖增援黄得功的高邮明军下令,改往泗州。下午时,史可法忽然想到高邮部明军已经快到长江边,赶往泗州恐怕赶不上了,赶紧又下令让他们不必去泗州,而是调回扬州。
史可法本来下令邳宿屯田道应廷吉督率军器钱粮往浦口增援黄得功,得到清兵南下的消息,又赶紧下令应廷吉督诸军往天长接应。
下达诸多的调军命令后,史可法自己也亲自赶到天长,好就近指挥盱眙诸军,抵挡清兵的进攻。
哪知道头天刚进天长,就传来盱眙失守、清兵已渡过淮河的消息。原来盱眙的刘良佐部根本不敢和清兵作战,不战而逃把盱眙拱手让给了清军。扬州的北大门对清兵大开。
有着淮河天险的盱眙既然失守,天长这座小城更无法抵挡清兵,史可法只能带领天长守军,仓皇往扬州撤退。
天上淅淅沥沥的飘着雨丝,史可法的心就如这细雨一样纷乱。
盱眙既然失守,只需要数日,清兵就会兵临扬州城下。得到消息后,扬州城同样陷入了慌乱之中。
回到扬州的史可法连续下令,调集各路军队,征集粮草,誓死守卫扬州。
数以十计的传令使者被派出扬州,往各地奔去。无数的富商纷纷举家出了扬州,在运河乘船逃往长江以南。
清兵南下,扬州告急的消息很快越过了长江,传到了南京。
这几日,任思齐忙着应付南京城内的各方势力,向内阁请求拨付兵器粮草,好在岱山军是刚立下大功的军队,首辅马士英又在拉拢任思齐,各种物质拨付的极为及时。
在这两天,任思齐参加了一次大朝,见到了当今天子弘光皇帝。那是一个肥胖的大胖子,像一堆巨肉一般堆在高高在上的宝座之上,在朝臣们议事之时不停地打着哈欠。
任思齐更见识了大明的朝堂,和想象中的庄严肃穆不同,整个朝堂就像菜市场一般纷乱,大臣们在朝堂上争吵谩骂,就如泼妇骂街一般,就差动手。
一开始任思齐还仔细聆听,当听到朝臣们互相纠扯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再也无心聆听。
在朝堂上,任思齐还结识了另外一批人,就是大明的勋贵。以魏国公徐久爵为首,包括保国公朱国弼、隆平侯张拱日、忻城伯赵之龙等一帮人。
按说应该以徐国公徐久爵为尊才是,毕竟人家是徐达的后代。可经过观察之后,任思齐发现他们的首领竟然是忻城伯赵之龙,这让任思齐颇为不解。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原来赵之龙是南京守备,掌管着南京的卫戍部队。
这批勋贵们对任思齐这个新贵很客气,完全没有因为任思齐拒绝他们的宴请而恼怒,反而一个个热情的和任思齐攀谈,极力邀请他下朝后去秦淮河吃酒。
魏国公徐久爵以国公之尊,竟搂着任思齐的肩膀称兄道弟,非要他去府上做客不可。
朝堂上就剩下争吵,到结束时也没议出个子丑演卯来,一帮朝臣对纷乱的局势束手无策。
下朝后,在热情似火的勋贵们的邀请下,任思齐盛情难却,和他们一起到了秦淮河,上了一艘画舫。
画舫的主人是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君,年方二十,美貌惊人。其琴声更是美妙,听得一众勋贵摇头晃脑赞叹不已。
“肃虏伯觉得这李姑娘怎么样?”徐久爵攀着任思齐肩膀,挤着眉悄悄问道。
“国色天香,堪为人间妙物。”沉溺在琴声中的任思齐顺口答道。
“那你就得好好表现一下了,以兄弟你的一表人才说不定能一亲芳泽!”
任思齐笑着摇头不语,现在的他一脑门的官司,配众勋贵们来宴饮已是无奈,哪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李香君一首曲子未完,岸上忽然一阵喧哗,没过多久一条小船强行靠近画舫,李行久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