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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百兽争鸣-第50部分

小说: 百兽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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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冬手掌上扑。

    樊冬玩得很起劲。

    爱德华本来一直在外面等待,等听到樊冬和小人鱼的笑声以后怒火直烧。还以为里面正在忙,他不好进去呢,原来正在逗婴儿玩!

    爱德华拉开隔间的布门闯了进去。

    小人鱼正巧直接扑进樊冬怀里,溅了樊冬一身水花。

    樊冬浑不在意,把刚出生不久的小人鱼抱在怀里,抬手整理小人鱼的胎发。那架势,比小人鱼的亲生爸爸还像爸爸。

    明明画面非常温馨,爱德华心里却有一种难掩的惶恐。那种惶恐仿佛根植于心底,怎么都无法拔除。他脑海里莫名地闪过许多陌生的画面,都是樊冬和一些小孩亲近的模样,他那时好像问樊冬:“以后准备要孩子吗?”樊冬不假思索地说:“要,当然要,最好一男一女,有伴儿。”

    那时樊冬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期待,自己本身就像个憧憬着未来的孩子,居然已经开始考虑起孩子的问题。

    他担心,他在担心。他担心樊冬预设的未来成为现实,那样的话,他怎么办?从小到大,他就必须表现得比所有人都成熟。他父亲去世得早,母亲独自把他养大,在别人吵着父母要买玩具的时候,他已经考虑着怎么在玩具店兼个职,赚点钱补贴家用。

    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想做到尽善尽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想当最出色的那一个——

    而樊冬,和他完全不一样。

    樊冬从小养尊处优,吃喝住行都是最好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着娇贵。他活得张扬又肆意,不喜欢的,永远可以直接说“我不喜欢”;想要的,永远可以直接说“我想要”。

    不像他,不像他,不像他啊。

    想拒绝却不能拒绝,很厌恶却不能表露厌恶。他必须做好最好,他必须成为最优秀的人。

    要不然,母亲会担心。

    母亲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是母亲在嫁给继父之后,目光却落到了樊冬身上。樊冬不喜欢他,常常故意亲近他母亲来气他,他确实被气得不轻,明明樊冬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来抢他的母亲?

    所以他和樊冬之间一直不怎么友好。

    直到樊冬笑眯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他,抬头质问:“想要啊,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樊冬对他说:“想要的东西,牢牢地抓到手里不就行了?想要妈妈关心,那就告诉妈妈你想要啊,告诉妈妈你也会难过,你也会伤心,你也会受伤——你也希望她关心你。说出来,很难吗?”

    说出来,很难吗?

    很难,很难,很难。

    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越来越经常停留在樊冬身上。那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耀眼的少年,他那样光彩夺目,却从不向他人炫耀。

    这个少年,会属于别人吗?

    这个少年,会和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组建家庭吗?

    不行,不行,不可以。

    他要想办法把他留在身边。

    是樊冬告诉他的,想要的东西,要牢牢地抓在手里。

    他想要他。

    战俘营中光线不算明亮,手术时用的灯光也已经熄灭,可是眼前的少年身上似乎泛起了淡淡的光晕。在四目对视的一瞬间,爱德华脑海中的两份记忆轰然重叠。

    虽然残缺,但很清晰。

    爱德华猛地伸出手,把樊冬抱入怀中。

    樊冬愕然。

    爱德华低声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

    “冬冬”

第五十九章傻白甜() 
“冬冬”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称呼。

    其实章擎不怎么这样喊他,只有当他们头抵着头,鼻碰着鼻,靠得不能再靠近的时候,章擎才会哑声喊出口。每到那个时候,他会有种章擎已经喜欢上他的感觉。是的,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承认自己先喜欢上对方——每次章擎这么喊他时他都快要缴械投降。

    只不过,他怎么会先承认呢。

    樊冬僵立原地。

    小人鱼的两只小圆手还下意识地抓握,轻轻揪了揪他的衣领。他低头瞅向那不完全属于人类的婴儿,大约是有水的滋润,皱巴巴的皮肤已经舒展开,脸蛋儿十分可爱。只是它尾部的鱼鳞有些刺手,提醒着樊冬这并不是在原来的世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樊冬把小人鱼交给医务人员,转身拉过爱德华的手往外走。

    爱德华盯着彼此交握的手掌,觉得那温度真是让人眷恋,不由得紧紧反扣樊冬的手。

    樊冬回头瞪了他一眼。

    爱德华心情莫名愉快。

    两个人快步离开战俘营,离开驻扎地,来到黑鹰群暂时栖息的草原。爱德华看着樊冬一语不发的模样,伸手把樊冬带入怀中,深深地盯着樊冬熟悉又陌生的脸。

    对上那几乎要把自己拆吞入腹的目光,樊冬睁大眼,心咯噔一跳。这种饱含侵略性的目光,他从来不曾在章擎身上见到过

    爱德华看见樊冬眼底的戒备,更为确定樊冬同样拥有另一段记忆。他只能回忆起一部分片段,但足以窥见他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去。想到这小混蛋明明什么都记得,却还是一门心思把他推开,爱德华恨不得扒掉他裤子打打他屁股。

    可惜,舍不得。

    看到樊冬的防备,爱德华只恨自己想起得太晚,晚到让樊冬必须这样小心翼翼。

    记忆里的樊冬哪曾这样谨慎过,永远有人疼着他护着他,永远有人把他想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所以他永远骄傲又肆意。

    爱德华说:“我想起来了。”他俯首与樊冬对视,“我想了一部分。”

    樊冬吞咽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哪一部分?”

    爱德华在他眉间亲吻了一下,说:“我想起了你对我说,想要的东西,要牢牢地抓在手里。”他的声音像是一声闷雷一样响在樊冬耳边,“那时我在想,我想要你。”不希望你娶妻生子,不希望你喜欢别人,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相隔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樊冬对上爱德华专注的视线。

    爱德华果然没有全部想起来,要不然他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原来,开始得那么早啊。

    原来那么早以前,那家伙就已经怀着不良居心。眼前的爱德华,应该就是那家伙剥去所有伪装,剥去所有刻意,最直接、最狂热的一面吧?不用再事事隐忍,不用再藏好心事,所以可以大大方方地把这种话说出口。

    那时候,章擎把话藏了那么多年。

    樊冬垂下眼睫。

    爱德华心中一动,俯首轻吻樊冬微启的唇。他的手掌摩挲着樊冬的后颈,细细的绒毛触感极好,让那光滑的皮肤手感更佳。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直击爱德华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久违的吻。没有抗拒,没有挣扎,顺从得像只乖巧的小狮子。

    明明亲到了人,爱德华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上回好说歹说说了那么多,居然比不过一声“冬冬”。那一个“自己”,在樊冬心里一定非常重要——

    重要到令他忍不住妒忌

    对,他连自己都妒忌。

    爱德华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有点儿急促,丝毫不曾放松,反倒恶意地把人禁锢在怀里。直至樊冬伸出手用力在他不能描写的地方不能描写了一下,他才闷笑一声,离开了樊冬不能描写得不能描写的地方。他不能描写地不能描写着樊冬的耳垂,上瘾一般喊道:“冬冬,冬冬,冬冬。”

    樊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脚蹬他:“放开我!”

    爱德华顺势被樊冬“踹倒”,带着他栽入草地。翻滚了两圈,爱德华俯身亲吻着樊冬漂亮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喊:“冬冬,冬冬,冬冬。”

    樊冬嫌他烦,抬手把他推开。

    爱德华也不生气。

    他问道:“你知道南海岸是怎么回事?”

    樊冬说:“小学生都知道。”他一骨碌地坐了起来,拍掉脖子上的草屑,眉头皱了皱,大方地给爱德华解释,“不就是赤潮。”赤潮是一些非常微小的藻类大规模生长引起的,这些疯狂生长的微型藻类在抢占阳光的同时,还可能堵塞鱼鳃之类的呼吸结构,让水生生物大量死亡,导致连片的海域成为“死亡之海”。

    爱德华听完樊冬的说法,也皱起眉头:“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樊冬说:“具体是不是,还得去看看才知道。”说完他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会连孕妇都抓来?”

    爱德华说:“南海岸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没有隐瞒,“刚才那对夫妇是他们选出来的‘首领’,用来推…翻陛下钦定的南海岸领主。他们的先祖是人鱼王之后,不过从小就远离核心,过着普通海族的日子。人鱼族传承困难,活下来的后代一代更比一代少,他们在暴…乱发生以后就被找了回来。”

    樊冬点点头。原来是被叛军选定的傀儡,那就说得通了。那人鱼连怎么养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自己族中长大的人。

    樊冬心里有了底,一下子蹿了起来。他说:“南海岸的赤潮,阿鸣可能有办法解决。”

    爱德华说:“沈鸣?”想到沈鸣望向樊冬时的目光,爱德华心里有点不舒服。要是知道樊冬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樊冬喜欢的由始至终都是“自己”,他实在不想任何人出现在他们之间!

    樊冬当然听得出爱德华语气中浓浓的敌意。

    他装作没发现:“他是灵草师,可以安抚躁动的灵植,说不定能控制疯长的微型藻类。”

    爱德华绷着一张脸。

    看起来和以前更像了。

    樊冬唇角微微弯起。

    也许章擎并没有消失。他只是藏起来了,和以前一样藏起来了。藏得再好藏得再久,总会露出一点点端倪。

    樊冬和爱德华回到驻扎地,医务人员们基本已经把伤员处理好了,甚至还觉得不够过瘾,去拿战俘营的人练了练手。任何实力的提升捷径都只有一个:实践。他们都积极地争取每一个练手机会!

    樊冬非常满意他们的高觉悟。

    爱德华只想起了他们之间一部分记忆,其他东西还是一无所知,樊冬必须要和他一起折返一趟,看看能不能彻底解决南海岸的麻烦。

    盖文还没有恢复,爱德华找了另一位副手负责留守驻扎地,自己领着黑鹰军飞往南海岸。翼马载着樊冬和沈鸣遥遥领先,底下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看着安宁又美丽,更显得他们一行人无比匆忙。

    樊冬抱紧翼马的脖子,就着翼马的鬃毛蹭掉自己脸上的水珠子。翼马嫌弃地喷了两口气,猛地加快了速度,弄得樊冬不得不把它勒得更紧!

    沈鸣:“”

    为什么感觉不管什么东西跟着樊冬,都会变得比以前活泼

    一行人日夜不停地飞行,很快抵达了南海岸。樊冬翻身下马,站在雪白的翼马身边看着悬崖底下殷红如血的浪涛。这如果是赤潮的话,波及的范围未免太大了!

    樊冬望着幽深的红色海洋。

    他感觉有一声声悲咽从辽阔的海面传来。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一样。

    不对劲,这片海不对劲!

    天边黑漆漆一片,把殷红的海衬得更为狰狞可怖。在樊冬往前迈出一步时,紫色的闪电在天际掠现,仿佛要把墨黑色的苍穹撕扯开!

    樊冬说:“阿鸣,你有没有听到——”他下意识地拉起沈鸣的手,却觉得触感有点不对,沈鸣的手掌没这么大,也没这么粗糙!他转头一看,身边的人居然已经换成了爱德华。

    沈鸣被爱德华挤到他们身后。

    樊冬:“”

    他抓着爱德华的手掌,觉得有点烫手,松也不是,握也不是。

    爱德华面不改色地问:“听到什么?”

    樊冬只能乖乖说:“有东西在哭。”

    有东西在哭。

    一声比一声高。

    一声比一声惨。

    “阿鸣!”樊冬回过头看向沈鸣。

    沈鸣仿佛已会意,翻身跃上翼马。翼马看了眼樊冬,带着沈鸣跃起。

    沈鸣定在海上,闭上双眼。

    海中的藻类们十分虚弱,又躁动不已。这段时间的疯长对它们没有益处,反倒让藻类们都无法拥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它们不算灵植,沈鸣却意外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出这片海域的某个区域有东西在吸引更多藻类在这一带疯长!

    沈鸣蓦然睁开眼。

    在海面之上,无数微小的红色光点轻轻飘起,整个海面都映着莹亮的幽光。

    樊冬眼尖地发现有一片区域没有任何光点出现。

    他掏出莎纸把那块区域的位置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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