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妻-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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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空隙,沈青黎便让阿画从马车里拿出祭拜用的纸钱和供品,祭拜了一下祖父和父母的墓碑,众人也跟着依次上香磕头。
阿福趁机走出人群,不动声色地消失在树林中。
半山腰的一处凉亭里。
司徒空望着山脚下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听完蓝衣壮汉的禀报,幽幽地说道:“就说我同意了,让她直接去官府签买地协议就行。”
为了制造一个合理的理由见她,他不惜通过官府买下这道山头,若是别人这样做,他肯定会以为那人疯了。
“是。”那蓝衣壮汉应声而去。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司徒空看看天色,幽幽地说道:“不急,待她去童府休息一下,用了晚膳也不迟,此事我都另有部署,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是此时强行带走她,说不定她身体会吃不消。
签完合同,拿了地契,王宁熙倒也大方,说不用迁坟了。
沈青黎很高兴事情会如此地顺利,这样,明天就早早赶回家了,很快就能见到儿子了。
去童家的礼物都是在侯府就打点好了的,连同慕瑶那一份。
慕瑜显然在童家过得不错,满面春风地对沈青黎说道:“弟妹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次就多住几天。”说着,一边吩咐家宴,一边派人去接慕瑶。
“多谢姐姐美意,家里还有灏哥儿在等着我,我看看姐姐和二妹就走了。”沈青黎笑着推辞道,“现在不比从前,有了孩子在那里也住得不安宁。”
“是啊!”慕瑜笑道,“等我有了孩子,就哪里也不能呆了。”
不一会儿,陈府的轿子到了。
姑嫂三人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趁慕瑜出去的空隙,沈青黎才悄然问慕瑶:“二妹妹最近过得还好吗?”
“嗯。”慕瑶会意,看了看沈青黎,轻声说道,“婆婆自从中了风,便卧床不起,寻了好多大夫看,都无济于事。公公便说,婆婆身边有那么多管事婆子和丫鬟照顾,不用我操心,我只要隔三差五地去看看她就行,玉堂在军营当差,经常回家,待我也是极好的。”
“听你这样一说,我跟你二哥就放心了。”她那个婆婆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虽然阿棋至今都没有音讯,但是沈青黎总觉得商氏中风跟她脱不了干系。怎么偏偏阿棋前脚一走。后脚就商氏就中风了呢?
难道是她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黎便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回家。
慕瑜知道她牵挂着家里,自然不便强留。便派人把她们送到城外。
事情办得异常顺利。沈青黎心情大好地坐在马车里欣赏沿途的风光。自她生了灏哥儿,就没有出过永定侯府的大门,还真是憋坏了。
这条路。她虽然走了好几次,可是却远远不如这次来得印象深刻,太阳刚刚升起,天边铺满朝霞,成排的花木一闪而过,视野的尽头匆匆掠过一群高飞的鸟。
看着看着,她突然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画,劈头盖脸地朝她袭来,接着她顿觉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响起几声惊叫声,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沈青黎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睡着一张床上,身上还盖在柔软的被子,被子散发着一种她所不熟悉的味道,她坐起来,掀开床幔一看,是个陌生的房间,四下里悬挂着字画,很是干净雅致。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沈青黎忙起身下床,掀帘走出去,一眼望见有个身影正坐在案几边,悠闲地喝着茶,许是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你醒了。”
缓缓回头。
“司徒先生?”沈青黎吃了一惊,“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幽州,是我的一个别院。”司徒空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番,柔声道,“黎娘,我说过我要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的,我带你去西域,封你为王妃,咱们永生永世在一起好吗?”
“不好,你放我回去。”沈青黎大踏步地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便又走到司徒空面前,用几近哀求的口气道,“先生,我求求你放我回去,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我,他那么小,离不开我的。”
司徒空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司徒先生,你放我回去吧!”沈青黎见他要走,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求你了,我已经嫁作人妇,是不可能跟先生走的。”
“黎娘,忘掉慕云霆,忘掉孩子,跟我去西域,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司徒空低头看着她鬓间的白玉兰头面,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嘴角动了动,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而我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咱们不能再错过了。”
那个男人能给她的,他也能。
“先生你误会了。”沈青黎索性直言道,“我对先生只有孺慕之思,再无其他,就算之前说过什么,那也是我年轻不懂事,口不择言,还望先生见谅,我喜欢的人是慕云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况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怎么可能抛夫弃子地跟先生走?难道先生喜欢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
“慕云霆慕云霆,慕云霆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以为你月子里吃的那些血燕窝都是慕云霆给你寻来的吗?你错了,那是我得知慕云霆在黑市打听血燕窝,便私下里给你找来放在黑市上的,你知道吗?”司徒空也忍不住地动了怒,激动道,“你以前跟我海誓山盟,现在又说什么要跟慕云霆在一起,黎娘,你到底让我相信你说的那句话?你不要急着否认自己的感情,你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你心里到底喜欢谁。”
“先生,我喜欢的人是慕云霆,你放我走!”沈青黎正色道,“你就是问一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先生不要强人所难,血燕窝的人情,我自会找机会还你。”
司徒空脸一黑,大踏步走了出去。
“王爷。”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忙拱手施礼。
“务必看好她,断不能让她出任何闪失,否则,我拿你们是问。”司徒空转身就走。
“是。”两人齐声应道。
沈青黎听见外面侍卫的声音,心里一沉,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是跑不掉了,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眸底顿时有了泪,她该怎么办?
司徒空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失,身于他,那她再也回不了永定侯府了,以慕云霆的性子,即使勉强接受她,两人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若是她以死明志,那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她还想陪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她不想死。
沈青黎抱膝坐在放在墙角的木榻上,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雕花长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点心瓜果,书架上还放着好多书,画着烈马图的屏风,临窗大炕上还放在一架古筝,一切似乎都是在为她准备的。
书香,果香,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待她,是上了心的。
只是他的心,她不敢要,不能要,也要不起。
沈青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看天色,好像是晌午了。
被司徒空掠来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想了想,便起身走到门口,说道:“来人,我要洗漱更衣。”
“少夫人,王爷吩咐,除了王爷,其他人谁也不准进屋子。”门外传来侍卫低低的说话声。
“这位官爷,麻烦你跟王爷说一声,从我的人里面调一个人过来伺候我。”沈青黎不依不饶地说道,“王爷肯定没有想到这些,只要你去跟他说,他肯定能同意的。”
门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点点头。
另一个快步跑了出去。
少顷,那侍卫便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过来,开门让那小丫头进去,说道:“少夫人,王爷让春香过来伺候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春香说就好。”
“奴婢春香见过少夫人。”春香盈盈施礼道,“敢问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跟我一起那几个姑娘呢?”沈青黎问道。
“回少夫人,奴婢不知道。”春香垂眸答道,她的个子不高,比沈青黎还矮了半头,说话的时候,腰板却挺得直直的,一副不卑不亢地样子。
“我想去院子里透透气,你把门打开。”
“回少夫人,王爷交待,您不能离开这个屋子,恕奴婢不能从命。”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寻找
一直到了后晌,司徒空都没有露面。
都是那个春香进进出出地端茶倒水地伺候,这个春香,除了一问三不知,对她倒也很是恭维,这让沈青黎感到很是烦躁不安,加上好几天没有喂奶,涨得生疼,胳膊都抬不起来,晚饭时分,便发起了高烧。
慌得春香忙喊人去找司徒空。
司徒空闻讯赶来,见沈青黎脸色潮红,嘴唇干裂,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忙抱起她大踏步往外走,连声吩咐人备马车,军中的大夫都在军营里,眼下只能就近去医馆了。
对幽州,他很熟悉。
鹤发红颜的老大夫凝神把完脉以后,摸着山羊胡子,摊开纸笔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公子,尊夫人发烧是因为积奶的缘故,待老朽开个几副药让尊夫人服下就好。”
说着,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
明明是在哺乳期,怎么不给孩子喂奶?
“多谢大夫。”司徒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松了口气,又问道,“可有什么忌讳的膳食?”
“得忌生冷。”那大夫头也不抬地说道。
司徒空忙应道,低声对沈青黎说道,“你回去好生休息,待吃了药就好了。”
沈青黎别过脸不看他:“你把我送回去,我自然就好了。”
司徒空脸一沉,又弯腰要抱她,却被沈青黎躲开了,她扶着桌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觉得头一阵眩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却被司徒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顺势把她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进马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赶车的是司徒空的贴身侍卫,少顷便提着草药跟了出来。
外面已经黑了。
什么也看不见。
沈青黎烧得晕晕乎乎的。软软地靠在软榻上。想着慕云霆,想着儿子,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她怎么才能独善其中地回到京城去呢!
想必慕云霆现在已经知道她出事了。他会不会找到幽州来呢?
灏哥儿。娘好想你!
司徒空身长如玉地坐在她对面。沉声道:“你放心,待吃了药就好了。”
“先生,你明知我的心不在你这里。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彼此。”沈青黎幽幽地说道,“难道你非得逼着我去死吗?”
“黎娘,我只想固执一回,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让我能天天看着你,跟以前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暗影里,司徒空盯着她模糊而又清秀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又道,“至于你的心在不在我这里,我已经不计较了,只要你的人在我这里就可以了。”
以前她是多么不情愿地嫁给慕云霆,甚至在临嫁的前一天晚上,还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他,只是当时他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反而劝她让她嫁给了慕云霆。
她出嫁后,他才觉得他错了。
错得离谱,他发现他是那么地爱她,在他失去她的时候。
如今,不过三年的时间,他有能力让她幸福了,有能力保护她了,她却说,她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了,她喜欢的是慕云霆。
怎么能让他不恼火?
“若我不能保全自己,只能以死明志。”沈青黎一字一顿地说道,虽然她不想死,但是也不能让灏哥儿有个毁了清白的娘。
灏哥儿!
司徒空猛地抓起她的手,恼火道:“我告诉你,以后不准给我说死这个字,若是你死了,所有跟你相关的人都会给你陪葬,你明白吗?”
“你放了她们吧!”沈青黎虚弱地靠在车壁上,低声道,“难道我一个人留下还不够吗?”
“你身子虚,还是不要多说话得好。”司徒空顺手扯过马车上的一条薄被裹在她身上,抱起她跳下依然还在前行的马车。
沈青黎顾不得想这么多,只觉得头沉沉地,胸前也涨得厉害,只能任他抱她进了屋。
春香煎了药,伺候沈青黎喝下,看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司徒空,便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忙乱了一晚上,待沈青黎睡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