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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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实在不能再小看眼前这个一介草民叶良禽了,她最后低声对刘不周说道:“本宫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你可要兑现你的承诺,否则,你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好运气了。”
然后王皇后直起了腰,转过身高声对监斩台上的窦太后说道:“母后,叶良禽刚才说他深念母后的恩德,定将誓死报效母后。”说完,就缓缓的走下了斩首台。
站在监斩台上的窦太后板着一张脸,只是冷笑了一声未做回应。
此时,太子刘彻赶忙来到斩首台上,扶住刘不周的肩膀安慰道:“叶公子,让你受苦了。”
刘不周满怀感激的对刘彻回道:“叶良禽多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刘彻一笑回道:“这回你我扯平了,我可不欠你的了啊!”
刘不周不免苦笑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可这一笑,刘不周遍布全身的伤口又开始剧痛了起来,疼的他“哎呦”了一声。
刘彻这才想起来,光高兴了,竟然忘了给刘不周松绑,他赶忙过去将捆在刘不周身上的绑绳解开,看着刘不周浑身的伤痕,刘彻说道:“叶公子,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为叶公子疗伤,现在我就送你回建章酒舍休息。”
刘不周被松了绑,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因伤势太重,他坚持着晃了几晃,却一脚没站稳就从斩首台的梯子上失足轱辘到了地面上。
奥琪布一见急的奋力拨开挡在前面的守卫官军,就和百里卿、阿玉奇冲到刘不周的身边,樛雨诗因为见到刘陵儿陪在窦太后身边,就没敢现身。
奥琪布心疼的一把扶起虚弱的刘不周,眼含热泪的轻抚着刘不周的脸颊说道:“咱们走,现在就离开这里,”说着就将刘不周搀扶了起来,向着法场外面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窦太后却突然说话了:“慢着,叶良禽不还能走。”
第85章 『托梦』()
众人听到窦太后这句话都惊住了,刘彻颇为不解的问道:“皇祖母,您不是已经宣布叶良禽无罪释放了吗?”
窦太后点了点头回道:“哀家的话岂能是儿戏?叶良禽自然是无罪释放了。”
“那为何不让叶大哥走?”南宫疑惑的问道。
窦太后笑道:“你们不要误会,这一次哀家冤枉了叶良禽,还让他平白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哀家于心不忍,干脆,哀家好人做到底,就让叶良禽到哀家的长乐宫中去养伤吧,等他的伤好了哀家再把他送还给你们。”
性格直率的奥琪布可不在乎什么太后不太后的,她一听窦太后要把刘不周从她的身边夺走,立刻反驳道:“不劳太后费心了,我们自会照顾好叶公子的。”
窦太后也不气恼,她回道:“哀家看叶良禽的伤势不轻,长乐宫中的御医可是天下第一的名医,你们也希望叶良禽能早日康复不是?”
刘彻说道:“皇祖母,叶公子伤势这么重,恐怕自己住在长乐宫多有不便吧?”
窦太后语气威严的对刘彻说道:“太子,哀家马上就要请天下最好的方士来为你的父皇卜算下葬的最佳日期,这是头等大事,你作为当朝太子,要好好准备,叶良禽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皇祖母,这。。。。。。”太子刘彻觉得窦太后这个决定好生的奇怪,他还是想出言婉拒。
可还没等刘彻说完,窦太后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说着她向着身边的宫廷侍卫说了句:“来呀!”
一众宫廷侍卫赶忙拱手施礼道:“在!”
“用哀家的辇车将叶良禽送回长乐宫好生调养,”窦太后不容反驳的吩咐道。
几十个宫廷侍卫纷纷上前将刘不周从奥琪布的手中接过去,也不容刘不周愿不愿意,就搀扶着他上了窦太后的辇车。
奥琪布刚要上前阻止,被太子刘彻暗中拦下,他悄悄的对奥琪布说道:“别冲动,太后主动要为叶公子治伤,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当场拒绝,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建章酒舍里,奥琪布心绪不宁的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樛雨诗给奥琪布端上一杯清茶安慰道:“奥姐姐不要着急,叶大哥吉人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奥琪布一双明眸呆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回道:“雨诗妹妹,你的叶大哥什么时候吉人天相过呀,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磨难不断,不知这一回到底是福是祸了。”
百里卿满心疑惑的说道:“这窦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刚开始说什么都要置叶大哥于死地,现在却那么上心的将叶大哥带回长乐宫治伤,莫非恶鬼变成活菩萨了不成?”
不光是奥琪布等人心中生疑,就连刘不周自己的心里也搞不懂这窦太后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刘不周被窦太后用辇车接回了长乐宫,就被安排在永昌殿里接受治疗。
窦太后果然没有食言,安排了几位御医为刘不周治伤,还特别调拨了几名近侍贴身精心侍候刘不周。
一连几天,刘不周的伤势逐渐有了些许的好转,也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不过,刘不周很快就发现,他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永昌殿里和门口的院子,若是想离开永昌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永昌殿的门口已经加派了重兵把守,只要刘不周想出去,侍卫们就会以窦太后懿旨为由,说什么叶公子伤势太重,须安心静养,伤愈前不能离开永昌殿等等的话委婉的阻拦住他。
刘不周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长乐宫里,淮南王刘霖萧愤恨的对窦太后说道:“母后把那叶良禽已经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死,不过这次又让他逃过一劫。”
窦太后沉沉的回道:“哀家要铲除叶良禽可并非仅仅因为他未央御审时坏了哀家的好事。”
“那母后是何思量?”刘霖萧不解的问道。
窦太后回道:“就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来看,这叶良禽可并非我们之前所认为的那般无足轻重,他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刘霖萧没想到窦太后这么快就意识到刘不周不是等闲之辈,他犹豫了一下,没再坚持当初的论断,还是点点头回道:“母后所说不错。”
窦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看太子如此极力维护那叶良禽,想来他们二人交情非浅,若是太子顺理成章继位称帝,叶良禽必然成为太子的重要帮手,一旦等到他们羽翼丰满之时那就晚了,所以现在必须预先剪除了太子的臂膀,以绝后患。”
刘霖萧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母后为什么还要把那叶良禽带回长乐宫治伤呀?”
窦太后微微的笑了一下回道:“大行皇帝驾崩一案证明叶良禽无罪,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让哀家去犯众怒坚持杀了他吗?但是,他如今在哀家的眼皮底下,他的小命就攥在哀家的手里了,哀家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吗!”
刘霖萧神秘的回道:“莫非母后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说着刘霖萧用手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窦太后摇了摇头回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送进长乐宫,满朝上下、黎民百姓全都看着呢,哀家要是暗中处死他,那岂不是授人以柄吗?”
刘霖萧这下子彻底糊涂了,他狐疑的问道:“母后这样说,王儿这回可就真的不明白了。”
窦太后刚要说话,外面内侍禀报说:“启禀太后,巡城司马卫青自大行皇帝陵寝监督工程进度回来,特来向太后做每日的进度奏报。”
窦太后见有外人求见,就停止再与刘霖萧谈论这个话题了,她胸有成竹的对刘霖萧说道:“王儿啊,此事哀家已有安排,这两天必有分晓,你先退下吧,”然后她向着外面说道:“让卫青进来!”
最近几天卫青因为监督景帝陵寝的施工,每日都要到长乐宫见窦太后汇报当日的工程进度。
以往卫青来长乐宫奏事都是径直奔窦太后寝宫,而这几天他却每天都故意绕了不少的弯路走,他特意绕道从长乐宫群里的临华殿、宣德殿、广阳殿、长秋殿等等十几座大殿前路过,他的目的就是想打探到刘不周被安置在哪座大殿里治伤,只不过每次他都快看到太后寝宫了,也没见到刘不周的影子,这让卫青很是失落。
从窦太后的寝宫奏完事出来,卫青看着偌大的长乐宫群怅然若失的自语道:“这周边的十几座大殿我都转遍了,叶兄弟啊,你究竟在哪呀?”
正在卫青暗自惆怅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小队内侍提着各式各样的提盒从太后寝宫的后门出来,向着长乐宫群的西南方向而去。
卫青心里暗自疑惑,那不是去永昌殿的方向吗?可这永昌殿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了,这些内侍提着食盒去永昌殿做什么?
想到这里,卫青突然一惊,自语道:“莫非叶兄弟住在永昌殿不成?”
卫青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悄悄的跟在那一小队内侍的后面也直奔永昌殿而去。
这永昌殿是长乐宫十四殿之一,当年在汉惠帝时期曾经是专门给那个历史上以手段残忍著称的吕太后居住的居所。
吕太后死后,后继的太后因为对吕太后曾将汉高祖刘邦的宠妃戚夫人断手断脚、割鼻剜眼做成“人彘”的残忍行为很是忌惮,认为不吉利,就搬到了永寿殿居住,从这以后,历代的太后就全都住在永寿殿了。
而这个永昌殿也就此废弃了四五十年之久,一直都是鲜有人住,只是存放一些宫廷里药浴用的材料而已,所以卫青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个永昌殿。
来到永昌殿门口,卫青远远的躲在一棵树后面。
他见到永昌殿的门口齐刷刷的站了足有一百名宫廷侍卫,在严格检查了那一小队内侍的腰牌之后才放他们进去。
卫青心中暗想,这永昌殿若只是存放药浴材料,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的派这么多侍卫在门口把守,其中必有隐情。
但是守卫的这样严密,卫青想进去看个究竟却太难了,没有长乐宫内廷詹事签发的腰牌,门口的守卫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入永昌殿的。
卫青正在大树背后着急怎么潜进永昌殿一探究竟的时候,从永昌殿里走出了几位医官装扮的人,他们正好向着卫青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卫青一眼就认出那是长乐宫窦太后御用的几位医官,见他们过来了,卫青赶忙转了个身,将身体隐藏在医官们不易发觉的地方。
只见这几位医官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其中一位年纪尚轻的医官谦卑的问走在最中央的那位很是上了年纪,须髯雪白的老医官:“师傅,依您看,这叶良禽的伤势如何了?”
老医官眉头紧锁,回道:“叶良禽的伤势太重,在诏狱中又延误了治疗的时机,很多伤口已然化脓,如果不是我等及时的治疗,他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伤口溃疡生毒而死了,不过好在经过这几日的治疗,伤口正在逐渐愈合,已有了显著的好转,但要康复仍须不少时日。”
年轻医官点点头回道:“师傅说的是。”
老医官接着又说道:“但他须安心配合治伤,千万不可激怒病患,否则一旦伤口复裂,病患就会危在旦夕了。”
躲在大树后面的卫青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这下他确定了刘不周就在永昌殿里,但是想要和刘不周见面仍然是个大难题。
凌晨,长乐宫,窦太后的寝宫里。
正在熟睡中的窦太后突然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大声叫着:“启儿,启儿。。。。。。母后。。。。。。母后一定照办就是。。。。。。”
窦太后的惊叫声惊动了宫女和内侍们,他们赶忙冲进寝宫,此时窦太后已经惊醒,失神的坐在凤榻上惊魂未定。
长乐宫的总管宦官赶忙跪地叩首道:“太后,您这是。。。。。。?”
窦太后一脸疲惫的摆了摆手说道:“哀家身体无碍,只是刚才睡梦中大行皇帝给哀家托梦,因在梦中见到儿子大喜过望所致。”
总管宦官赶忙叩首回道:“大行皇帝突然驾崩,太后必是思子心切,不过还请太后保重凤体啊!”
“不妨事,不妨事,”窦太后回道,然后她平复了下心境,对总管宦官说道:“传哀家懿旨,宣皇后、太子、淮南王等进宫觐见,哀家有事要宣布。”
不到一个时辰,包括王皇后、太子刘彻、淮南王刘霖萧、郡主刘陵儿等等一干人等都急匆匆的赶到了窦太后的寝宫。
窦太后见人都到齐了,她正了正神色,向着众人说道:“刚才哀家在睡梦中梦到了大行皇帝,他向哀家托了个梦。”
众人一听,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窦太后。
郡主刘陵儿说道:“皇祖母,母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