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室而去。
夜幕将近,因为太子刘彻的莅临,而让朔方城这个汉帝国北方边境的小城难得的喧嚣热闹了一整天,临近傍晚,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街上人烟越来越少。
几个汉朝普通百姓打扮的人从一个街角拐了过来,七拐八拐的,钻进了一家名叫“太乐酒舍”的后门。
酒舍的后院非常宽大,他们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子,这是一所极为普通的汉地民房,窗户上蒙着白色半透明的薄纱,房间里一张摆满各式菜肴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汉地富家公子装束的男子,不同的是他头上没戴着汉式的软包巾,取而代之的则是标准的匈奴人的几绺发辫。
那几个人进了屋,将房门关好,向屋里的男子施礼,为首的那人谦卑的道:“拜见当户大人。”
屋里的男子正是匈奴的当户将军弥加尔,他向那人一摆手说道:“布度格恩,快坐下。”
原来那几个汉朝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就是弥加尔派出来刺探太子动向的匈奴奸细。
而这个太乐酒舍应该就是匈奴人在汉地的一个地下情报站。
布度格恩一屁股坐在了弥加尔的身边,一把抓下了头上的汉式软包巾撇在一边,笑道:“这玩意带着真难受,还是头上清清爽爽的舒服,哈哈哈。”
弥加尔也笑了,他拍着布度格恩的肩头问:“那头儿马子情况如何?”
布度格恩撕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后说道:“汉太子的护卫非常严密,就算是只鹞子也很难飞进去,如果我们硬抢,我们的一把马刀就要对上汉军几十杆长戈的抵抗。”
弥加尔一脸不屑的道:“我们是伟大的燕然山母亲用羊奶和风沙喂养大的草原勇士,还会怕他羸弱的汉军手里像麻杆一样不堪一击的长戈吗?”
“但是汉军人数众多,骏马再快也有疲惫的时候,马刀再锋利也会卷了刃啊,”布度格恩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弥加尔感觉布度格恩说的也有理,低头陷入了沉思。
布度格恩见弥加尔没说话,就再次开口说:“大人是否还记得草原上的灰狼猎杀黄羊方法?”
弥加尔回道:“当然记得,狼群在狩猎的时候会驱赶着黄羊一直没命的跑,可能会一口气追上十几里,它们会和黄羊有一定距离的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让自己尽量保持最佳的体力,却让黄羊在前面奔命,等到黄羊群跑累了,就会有羊羔子掉队,那时候狼群才会突然发起攻击,只捕杀落单的黄羊羔子,成功率极高!”
弥加尔说到这,忽然停住了,他盯着布度格恩说:“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护卫总会有疏漏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紧紧尾随着,等到他们出现披露之时,发起突袭,汉太子必定唾手可得!”
布度格恩笑着回道:“正是如此!”
“好主意,就这么定,”弥加尔双眼炯炯有神,双手拍案下达了命令:“我命令!你们分批次尾随跟踪汉太子的仪仗,一队跟踪,其他队在后面骑马跟随,吃肉干,喝马奶,保持好体力,就是不许下马,每隔两个时辰换一队继续跟踪。”
众人纷纷领命。
弥加尔接着把声音拔高了一截说:“得手之后,我们全体从莫纳森林向北撤退,只要翻过扯喇尔川,我安排了二百名草原骑士在那里接应我们的凯旋归来。“
然后他举起一碗酒向着在座众人不无豪气的朗声道:”喝着达育沃尔河水长大的我的英勇的草原勇士们,上天的无边气力已经在你们身上滋长,把那个生下来到现在只会在女人怀里哭泣的黄毛小子汉太子抓到我的马前,让我看到他像待宰的山鹿一样发抖吧!”
一众匈奴武士呼号着纷纷举起酒碗,一干而尽。
突然,弥加尔眼角余光瞥见门口黑影一闪,他厉声断喝:“谁?”说着抄起身边的马刀迅速越过桌子,来到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就冲出房间查看,却发现院中和墙上早已空无一人。
第40章 『微服私访』()
自从北巡以来,刘彻一直很不高兴,说是体察民情,然而各郡的地方官对于他的到来却好似临大敌一般,他们不仅层层把守,把他和妹妹围在铜墙铁壁之内,美其名曰保护太子安全,可是自己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尤其是母后派来的公孙贺,就像一帖膏药似的紧跟自己左右,更为讨厌,这也不让他做,那也不让他干。
刘彻在房间里向妹妹南宫公主抱怨着:“我能看到的民情,全是官员们想让我看到的,真正的边镇百姓的生活究竟如何我根本看不到,这叫什么安抚百姓。”
南宫公主连连点头赞同,然后突然凑到刘彻耳边小声对他道:“哥哥,要不咱们来个微服私访如何?”
“微服私访?”刘彻一愣,转念一阵兴奋道:“好啊,甩开这帮恼人的家伙,咱们便服出行,深入民间!”
刘彻刚兴奋了一下就忽然又郁闷起来,焦躁的在屋里踱着步说道:“只是。。。。。。行宫内外重兵把守,谁不认识我啊,怎么会随便放我出去呢!”
南宫公主看哥哥这样为难,胸有成竹的说道:“哥,你就交给我吧,保证咱们出得去!”说着将贴身伺候太子和公主的几个小宦官叫了进来。。。。。。
天光见亮,公孙贺就起身出去和朔方太守安排布防的事情。
这时行宫里有九个宦官骑着马来到后门,临近门口,被守卫后门的士兵拦住。
只见最前面的一个宦官从怀里掏出腰牌冲着卫兵妖里妖气的喊道:“奉太子之命,急召公孙贺大人,有重要军情商议,任何人不得阻挡,违者格杀勿论!”
那几个守门的卫兵一听,这是人家高层之间的机密大事,这帮人又是太子身边贴身宦官的打扮,哪里敢阻拦,全都让开了,九个宦官也不停留,催马穿过后门,一路向北飞驰而去。
到了没人之处,他们勒住了马,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脱掉宦官的外衣,露出里面普通汉朝年轻人的服饰,原来他们竟然是太子刘彻和妹妹南宫公主以及贴身的七个侍卫。
刘彻顺手将宦官的衣服扔在路边的林子里,笑着对南宫说:“妹妹,还别说,刚才你这声音还真像个宦官,哈哈哈哈。”
“哥你好讨厌,”南宫假装生气的拿手里的马鞭照着刘彻的马屁股就是一鞭,那马被打的上了劲,撒开了花似的就驮着刘彻奔了出去,刘彻一把没拉住缰绳,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他赶紧顺好缰绳才将将坐稳,逗得南宫在后面哈哈大笑,几人也在后面也跟了上去。
朔方城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买的卖的好不热闹,刘彻和南宫他们牵着马,东瞧瞧,西看看,看什么都新鲜,哪都看不够,他们从小长在深宫之中,这些民间热闹的市井欢乐和悠闲的普通人生活他们哪里感受到过,这回可是过了瘾了。
到了中午,他们已经出了朔方城,到了一处叫雁南镇的小镇上,南宫揽着刘彻的胳膊央告着:“哥,我饿了,咱们去找个民间的酒舍吃饭吧!”
刘彻此时也觉得肚中有些饥饿,看到斜对面有一家名为“天下羹”的酒舍高挑着幌子,几个人就进了酒舍,一看大堂里面装潢还算讲究,就是一桌客人也没有。
刘彻哪里知道,汉朝的普通百姓一天只能吃到两餐,早一顿,晚一顿。只有那些贵族、官员家里才有能力和资格吃三顿、四顿饭。
所以中午很少有人去酒舍里吃饭,这家酒舍平常中午就极少有人来,百无聊赖的酒保一看进来了几个衣着不俗的年轻人,马上笑逐颜开的把他们让进来,找了个好位置,安排他们坐下。
刘彻他们刚进来,门口又来了一拨客人,酒保赶紧忙不迭的在门口迎接他们,这心里还寻思呢:“今儿这是摊上什么好日子了,一拨接一拨的来客人!”
后面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显得过分老成,一脸蜡黄,病怏怏的公子和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人,这侍从的外貌颇有些西域人高鼻深目的样子,二人就坐在了刘彻这桌的对面。
酒保先给刘彻他们这桌献上菜谱,刘彻一看就傻了眼,菜谱上的菜他们几乎都没见过,这也难怪,天天在深宫中哪里知道民间吃什么。
“酒保,给我们上一盘牛脯,”南宫公主煞有介事的对酒保说。
酒保一听,脸色为难的道:“没有!”
南宫又说:“那就来一盘豚肩吧。”
“没有,”酒保道。
刘彻接过妹妹的话问酒保:“炙烤羊背你们总有吧。”
酒保苦着脸回应道:“还是没有。”
南宫俏脸一变,愠怒道:“莫非我们来错了地方不成?这是误进了蜡烛店了?怎么什么菜都没有啊?”
酒保一见南宫生气,赶紧陪笑道:“看几位公子小姐气度不凡,定是从大地方来的远方贵客,小人不敢有任何隐瞒,要是本店有,何必偏偏不奉上呢,别说您几位刚说的几样菜没有,就是狗肉、鸡肉我们这里都没有!“
南宫闻言瞪大了眼睛问酒保:”那你们这里有什么啊?“
酒保如实说道:”我们这地方地处边境,时常有战事发生,比不了大地方那般富庶,小店只出售黄酒、时令素菜、麦饭,还有一些肉干,就算是肉菜了。”
刚才刘彻他们点菜之时,坐在对面的那个一脸病容,好像眼看就要重病而死的公子一直在那不停的咳嗽着,此时他终于止住了咳嗽,笑容可掬的对刘彻说道:“这位兄台莫非是想吃肉?”
南宫还没等刘彻答话,她斜着眼瞟着那个公子,心想看这蜡黄萎靡的脸色,恐怕没几天好活了吧,心里就是一阵的厌恶,嘴里不咸不淡的说:“我们想不想吃肉,干你什么关联?你还是继续咳嗽吧!”
“不得无礼,”刘彻见妹妹一上来就奚落别人,呵斥住她。
病秧子公子也不生气南宫的奚落,继续对刘彻说:“兄台,别难为酒保了,我常在这周边几个郡往来经商,这等边镇小城很难得吃上新鲜的肉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那个侍从说道:“我这个侍从名叫阿玉奇,自小在西域楼兰国的猎户家中长大,狩猎是把好手,正好在下也想吃肉,兄台可否稍等片刻,我让他去打上几只野味来,让后厨做了,分给兄台一半如何?”
刘彻见这公子虽然一脸的病容,蜡黄憔悴,但说出话来却礼数有加,还透着北方人几分豪爽气,很有些亲和力,就笑着拱手刚要谢过。
不成想却见南宫把俏脸一扬,不无尖酸的说道:“等你那侍从打了野味回来,我们早都饿死啦!”
病秧子公子笑道:”不会,不会,不出三杯茶的时间准回!“说着就让阿玉奇去了。
“三杯茶的时间,倒不如说你咳嗽几声他能回来更准确些,”南宫一刻也不停止挖苦人的伎俩,她一边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边眼神极为不屑的瞟着病秧子公子,那意思仿佛是:看你牛皮能吹到什么时候!
果然,没到三杯茶的时间,阿玉奇就提着四五只刚打的野山鸡回来了,他交给酒保让炖了。南宫这下见没讨得什么便宜,无趣的埋头吃起东西来。
没一会,酒保就端着炖的香喷喷的雉鸡肉出来,分做两份分别送到了刘彻和病秧子公子的桌上,刘彻赶忙对病公子道:”不知这雉鸡肉要付公子多少银两?“
病秧子公子又是一阵咳嗽,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唉,小事一桩,打来的野味本就没有成本,走在路上遇到了就是朋友,收钱岂不成了买卖?不是豪爽人所为!“
南宫又逮着挤兑人家的好借口了,讥笑道:”切,你自己不就是个商人?不谈买卖怎能称得上商人?!“
刘彻瞪了一眼南宫,然后对病秧子公子问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病秧子公子回道:”在下叶良禽,就是这边城朔方的人。敢问兄台大名?“
刘彻略一迟疑,回道:”在下黄一,这是我妹妹黄南,我们本是长安人,喜欢云游天下,正好这几日游玩到了朔方。能在这酒肆之中与叶兄相识,三生有幸!“
随后两桌人就各自吃起酒饭来。没一会,叶良禽放下碗筷,站起身对刘彻说:”黄公子,我等有事,要先行一步,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日,今日我们共食雉鸡肉,他日一定要再饮弹冠酒。”
刘彻被叶良禽这两句豪气冲天的话说的心潮有些澎湃,赶忙起身相送。
叶良禽刚到门口却突然转身,隔着刘彻冲着他身后的南宫扭扭捏捏的学着南宫的语气说道:“这位小妹妹伶牙俐齿的,风格独特的紧呢,我们也有缘再见喽!”戏谑完了带着阿玉奇就走了。气的南宫在后面直狠命的揪衣服的边角。
刘彻一边回坐一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