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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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兄妹俩的茅屋里,就在汉服青年正在给少女的伤口上敷药的时候,只见茅屋的门又开了,当然这次不是被踹开的,而是被刘不周给推开的,他就站在门口。
汉服青年见是刘不周,气的“嚯”的起身,抄起宝剑就堵在门口:“你又回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刘不周看着堵在门口的汉服青年,一言不发,从身后拿出了几只花翎锦毛的山鸡,放在茅屋门口,用生硬的汉话说:“给她吃!”
原来刘不周离开并没有回匈奴大营,而是在林子里打了几只野鸡,又转了回来给少女送来,想让她喝鸡汤养养身子。
青年一见,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匈奴少年,他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尴尬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了。
少女看到刘不周给自己打来山鸡,心里很是感动,又见哥哥对人家不仅不感谢,还横眉冷对的用剑逼着刘不周,就赶忙说:“哥,他没有恶意。”
汉服青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宝剑放下:“那个,那个,谢谢了啊。”即便如此,他还是仍旧堵在门口,没有请刘不周进去的意思。
刘不周看了一眼汉服青年身后躺在床上的少女,他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回了右贤王大营。
少女的伤势不重,再加上刘不周救治的及时,没几天就恢复了很多了,汉服青年给她熬得山鸡汤喝了后身体恢复的更快了,虽然还不能完好如初,但也能勉强下床了。
这天早上,少女和哥哥起床,打开茅屋的门,低头看见茅屋门口放着几只被射杀的草原兔,她赶忙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周围,却不见一个人影,少女低头拿起野味回了屋,汉服青年见了,说:“看来又是那个小匈奴人送来的,他人呢?”
少女满脸惆怅的说:“放下野味就走了,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从这以后,每隔几天,茅屋的门口就会多上几只野味,屋外却不见一个人影。更神奇的是,每次送的野味绝没有重样的,这次放的是几只山鸡,下次就换成野兔,再下次就变成了山猪。
又是一天清晨,刘不周从一棵树上跳下,手里已经握了几只野味,在他看来,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弥补自己对误伤少女的愧疚了。
他悄悄的来到兄妹俩的茅屋前,打算把野味放到门口然后就走。
可他刚把野味放到门前,茅屋的门就猛的被打开了,刘不周被吓了一跳,转身要走,只见兄妹俩双双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汉服青年说道:“朋友留步。”
被人家发现了,刘不周要是就这样走确实不合适了,他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看着兄妹俩。
少女从屋内出来,飘飘万福说道:“恩人,这些日子家门口的野味都是你送的吧?”
刘不周点了点头,还是简单生硬的汉话:“嗯,给你吃,养身体。”
少女脸上不由得一阵微红。
汉服青年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他对少女说:“妹妹,不要把恩人晾在门外,快请他进屋吧。”
少女一听,高兴的赶忙对刘不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对对,恩人请进。”
茅屋内,三人坐下,少女给刘不周端了碗水,刘不周确实口渴,一口喝完,然后对少女说:“你们是?”这是刘不周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
少女看了一眼哥哥,然后对刘不周说:“恩人,请你不要怪我们之前没告诉你,看你这身匈奴人的装束,我们怕惹麻烦,我俩本是汉地人,他是我的哥哥,名叫卫青,我叫卫子夫,我们兄妹原本住在上郡的定阳县。母亲本是一个大户人家中的仆女,后来被官人看中收了做妾,才生下我们兄妹二人,我们虽是妾所生,可父亲对我们很好,教哥哥习文练武,教我抚琴歌舞。只是那正房夫人看我们很不顺眼,但有父亲在,她也不敢对我们怎样。”
卫青接着说:“但是,好景不长,父亲没几年就病死了,没有了父亲的庇护,正房夫人对我们娘仨是百般凌辱,母亲不堪羞辱投井自杀,从此我们兄妹二人更是被当作奴隶畜生似的虐待和使唤。后来,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就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带着妹妹逃了出来,我们俩辗转多地,东躲西藏,最后才在这片山林里住了下来。”
卫子夫听着哥哥的叙述,已是泪眼婆娑,哭出了声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刘不周听着兄妹俩的经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不过想来他们比自己还是幸运得多,人家好歹还知道自己的来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自己呢,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而来?
卫青见刘不周呆愣着眼神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朋友在匈奴部落中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匈奴人,”刘不周听见卫青问他,这才停止了思绪,回道。
卫子夫很是诧异:“你不是匈奴人?”她用手在一身匈奴装束的刘不周身上比划了一下,明显不相信的问:“你若不是匈奴人,那你是?”
刘不周的眼神变得暗淡了,他惆怅的说:“我叫伊鲁巴,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人。。。。。。”
随后,他将自己失去记忆之后的经历,从一个噩梦惊醒开始,到被母豹养大,像野兽一样在山林中生存,再到被抓到匈奴右贤王大营至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卫青和卫子夫。听的兄妹二人惊愕不已,他们真想不到,人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经历的人。
卫子夫看着刘不周,听了他讲述的经历,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匈奴少年让她觉得越发的神秘莫测起来,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生身父母,而这个伊鲁巴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当真是个迷。
其实这些不是刘不周最想跟他们说的,他最想对卫子夫说的是误伤她的那件事,这件事藏在刘不周心里很长时间了,只是卫青一直对自己太有敌意,根本不给他机会说清楚,今天他必须说,他宁愿兄妹二人再把他当作敌人或仇人,把他赶出茅屋,他也不愿隐瞒真相,刘不周急迫的站了起来对着卫子夫深深的施了个礼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卫子夫看刘不周这样隆重,不解的问:“你这话从何说起?”
刘不周懊悔的说:“我不是你恩人,你中的那一箭是我射的,我在林中发现一只紫貂,怕它跑掉就射了一箭,没想到却误伤了你,”然后他再次对卫子夫深深的施了一礼,暗自咬了咬牙说:“如果你因此恨我,我会马上离开,或者你一剑杀了我,我都毫无怨言!”
卫青听到这,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他一脸凝重的起身来到刘不周的面前,突然一把攥住他的双肩。。。。。。
第19章 『疯女人』()
卫青绷着脸攥住刘不周的双肩,停了好一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他转身看了眼正抿着嘴偷笑的卫子夫,转回头继续对刘不周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在给妹妹治伤时我就从伤口的形状上判断出这是匈奴人使用的箭支,当时现场除了你,还会有谁能有这样的装备啊!”
卫子夫笑着走过来对刘不周说:“哥哥说,如果你亲口说了,就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刘不周诧异的看着卫子夫,问:“你不恨我?”
卫子夫一脸羞涩的抿着嘴低头不语。
卫青接过话开玩笑的说:“哈哈,你这些日子送来的野味就算抵了过失啦!”
刘不周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没想到卫子夫并不怪他。
忽然,刘不周转脸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天光已快到中午,他着急道:“呀,这个时分了,我得赶紧回营地去了。”说着赶忙向兄妹俩施礼告辞向门口走去,却突然停住,他转过头问二人:“那我以后,还能再来找你们吗?”
卫子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记得下次来还带些野味来吧!”
刘不周何等聪明,明白卫子夫的意思,这是同意了,他高兴极了。
卫青对刘不周说:“不过,我们兄妹住在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要对王庭中的人提起。”
刘不周心里明白,他郑重的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茅屋,高高兴兴的走了。
卫子夫若有所思的望着刘不周远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他的身上究竟有着多少秘密呢?”
“那我们兄妹身上的谜团该怎么解呢,那些追杀我们全家,致使父亲身死的蒙面人究竟是何人?”卫青愤恨的用拳头狠命的捶打在土墙上。
要说清卫子夫兄妹身上的秘密,还要从刘不周误伤卫子夫的半年前,太子刘彻的大婚说起
大汉帝国,都城长安。
太子刘彻要结婚了,新娘是父皇景帝的亲姐姐馆陶长公主的女儿陈阿娇,这是一桩如假包换的政治婚姻,做为支持刘彻册立太子的交换条件,窦太后亲自给刘彻选了陈阿娇做太子妃,原因很简单,陈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是窦太后的亲女儿,那么陈阿娇就是窦太后的亲外孙女了。
对于这桩婚姻,王皇后也不得不答应,如今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对抗窦太后和整个窦氏一族,所以不管刘彻愿不愿意,也只得牺牲儿子的幸福换取政治上的支持了。
这天,太子刘彻气冲冲的进了宫,还没到椒房殿的门口,迎面和一个蓬头垢面,一会哭一会笑的妇女撞了个正着,那个妇女撩起都快赶了毡的蓬乱头发嬉皮笑脸的盯着刘彻,突然一把抓住刘彻袖子,用一种绝不可能能从人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喊道:“天生异象啦,天生异象啦。”
刘彻哭笑不得的一个劲的躲着她,这时黄门侍郎波才正好从椒房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快步上前几个巴掌打在那妇女的后脑上,然后骂道:“疯婆子,还不快滚!”
那疯女人被打的连连哀嚎着,只得放弃了纠缠刘彻,抱着脑袋跑远了。
刘彻使劲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问波才:“波公公,这是谁呀?”
波才看着疯女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听刘彻问,就一笑道:“嗨,谁知道呢,想必是前朝哪个宫娥得了失心疯吧!”
刘彻不解的问:“疯癫成了这样,怎么还留在宫里?”
波才并没有直面回答刘彻,他谦恭的问:“殿下这是要见皇后吗?”
刘彻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边走边回道:“没错,去找母后讨个说法去!”说着就几步冲进椒房殿。
刘彻进了椒房殿,见到王皇后正好在,他也不施礼,也不磕头,不无埋怨的抱怨道:“母后,儿臣大婚的事,母后为什么也不跟儿臣商议下就直接定了啊?”
王皇后笑眯眯的看着儿子:“你的姑母,馆陶长公主的千金陈阿娇不好吗?有了长公主这个后盾,咱们母子在皇室宗亲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刘彻无奈的说:“在母后眼里,权利和地位从来都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吧,就算牺牲儿臣的终身大事当作筹码也在所不惜是不是?”
王皇后回道:“那陈阿娇天资聪颖,眉目秀美,又是当朝长公主之女,哪一点配不上你呀?”
“是,她的名声可大着呢,满朝上下无人不知,十足的大小姐脾气,自私自利、目空一切、任性无理,母后难道要让儿臣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刘彻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门外说。
王皇后见刘彻不依不饶的,有些不悦,说道:“你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身系天下、家国、社稷的安危,怎么能总像市井平民一样只想着情情爱爱,儿女情长呢?”
刘彻不屑的说:“婚姻就是婚姻,社稷就是社稷,为什么总要混为一谈,母后与父皇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之间就只有家国,没有爱情吗?”
王皇后被刘彻这一问给问愣了,她的眼睛里,那么一瞬之间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哀伤和惆怅,但马上又正过神来,厉声道:“太子无礼,有你这样像泼皮一样的跟你的母后说话吗?这桩婚事是你的皇祖母窦太后钦定的,你父皇已经恩准了,断无更改之理,母后累了,你下去吧!”
刘彻无奈,还想说点什么,“母后,你。”
“出去!”王皇后根本不听他说话,已经起身转奔内室去了。
刘彻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见到儿子走后,王皇后刚才满脸的愠怒渐渐收敛,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哀伤,她回到内室,神情幽怨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镶有金边的荷包,颤抖的手在荷包上面轻轻的抚摸着,泪水已经濡湿了眼眶。
都城长安西街里,淮南王府门口,一个女孩一袭若羽的白裙站在府门口,这女孩皮肤白嫩,身材凹凸有致,眉尖轻挑,双眸若语,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只不过她眉宇间显得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