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总司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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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中,几乎每隔一两步,我就会踩到硬邦邦的东西,而且伴随着一声声让人揪心的脆响。我也懒得再低下头去仔细查看,只是在心里暗暗数着踩过的尸骨。
三个。。。四个。。。十五个。。。二十七个。。。
当我心里的数字将要接近二十八的时候,达珍突然扯住我的后襟指着一侧的墙壁惊奇地喊:“墙上有东西!”
达珍乍一喊“墙上有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攻击力超强的异类呢,慌忙后退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同时将火把挥向对面的墙上,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架势。挥来挥去好一阵子,除加剧了火把的燃烧速度外,却什么活物也没有看见。
“东西?什么?在哪?在哪那!”我有些语无伦次地惊叫道。
“墙上好像有字。”达珍指着被火把照亮的墙体,不紧不慢地说。
他大爷的!我还以为有什么致命危机呢,吓得虚汗暴流,差点元神出窍。不就几个破字嘛,你直说不得啦,搞得这阵势跟鬼子进村了一样。
我扬起火把仔细查看,这墙上果然隐约出现不少刀刻的字符。看这些字体,七扭八歪,长短不一,跟虫爬的没什么两样,与之前在铜牌上所见过的字体相似,应该也是古藏文吧。
“我不认识这些爷,你好好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我将火把照到达珍眼前,阴阳怪气地跟她说。
“列嘎/仓麻/吞/阿特。。。/帕麻/档、萨达、布/姐月。。。”达珍嘴里叽哩哇啦的读起墙上怪异的藏语,我听得是一头雾水。听不懂,也没多大心思听,只是举着火把给人家做书童。她看到哪,我就跟到哪。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发现自己随着达珍竟又回到了之前遇见第一具白骨的地方。显然,这些字从一开始就有了,只是我们只顾着赶路,忽视了对面的墙体。
“怎么。。。?”达珍忽然满脸狐疑的发起呆来。
“看出什么名堂没?”我收了收以往桀骜不逊的那股子牛劲,把音调降低好几个分贝,急切的询问达珍。
“这个。。。似乎。。。”达珍却吱吱唔唔,之乎者也的跟我打起哑谜来,急得我好好不痛快。
“我的姑奶奶哟,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啥情况?”我急不可耐地喊了句。
“我们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后面应该还有的。”达珍终于跟我正儿八经的说了句人话。
“速嘎!开路的干活!”我心里一激动,居然用上了小日本侵略中国时没有带走的两句鸟语。
达珍似乎是从这些壁字中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竟也忘记脚下的骷髅所带给她的恐惧与害怕。她如饥似渴的又奔向第二十七具骷髅的地方,脚下响起一连串“咔咔。。嚓嚓。。。”的惨叫声。我跟在达珍后面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这丫头一不小心触动什么机弩飞箭、伏火毒烟的机关,那我们就都得玩完。
“五、六。。。十八。。。二十一。。。二十七。。。”我边走边数着脚下踩过的骷髅,最终停在了第二十七具白骨的正前方。达珍在此基础上又往前迈了两步,果然墙面上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藏语字符。她盯着墙上的字,边看边往前走,我举着火把紧跟其后。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
终于,我们在经历了第三十六具骷髅之后,一连前行五六米也没有再发现一具白骨。这也就是说,这里居然足足躺着三十六具古人的尸身。而且,他们的死相雷同,并身旁均有一块“监”字号铜腰牌。整整三十六个工部官员,同葬一坑。是群葬?还是陪葬?或是另有蹊跷呢?
或许,答案就在墙上的那些字中。
“如今看完了,快说说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我猴急道。
“墙上的字都是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在死之前留的,他们。。。”达珍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看到的遗书内幕跟我讲说了一遍。
其大致内容是说:
这三十六个古代工部监司(相当于现在的监工,或可说成是小包工头)奉王命来到这里,每人亲率三百壮丁起土修建一座规模空前的皇妃陵墓,工程历时将近一年后顺利竣工。在陵墓竣工的当天,他们接到上峰密函,要求这三十六名监司均往所辖三百壮丁的饭中投放砒霜以此灭口。事毕,这三十六个监司所辖的共一万余人尽数暴毙,无一幸免。随后,他们又受工部大总管的命令,在此地挖掘一口三丈多深的陷阱,以防盗墓者或不速之客的闯入。
当陷阱挖至三丈深的时候,一个监司跑去大总管的营帐中询问是否还要继续深挖。不料,这监司刚走到大总管帐前时,听到帐内的大总管在与副总管说:“亲奉王命,这陵一旦竣工,除了你、我,谁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里。”紧接着就传出副总管的声音:“那正在挖陷阱的三十六大监司怎么办呢?”大总管特意压低了嗓门冷笑道:“哼哼,他们哪里是在给别人挖陷阱啊,分明就是在自掘坟墓呢。等到那帮人挖至三丈,我就让他们均跳入此坑,永无再见天日的时候。哈哈。。。”
那监司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颤,也没有再进去请示,慌忙跑回现场与其他三十五个监司商量逃生的对策。
经过一夜的缜密商议,他们最终决定,先派一个人去向大总管奏报工程进度。当大总管问到:“事情都办完了吗?”那人就推辞说:“此处地质奇特,怪石林立,而且土壤坚硬,掘土不易,故而陷阱在三天之后才能完工。”另一面,他们在挖好的陷阱中,呈坡式连夜向下挖掘。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挖出了事先预测好的地下河。穿过地下河,他们就能死里逃生,顺利脱险了。
果然,在三丈陷阱完工的当天,大总管和副总管宴请他们去吃“庆功宴”。名为庆功宴,实则是鸿门宴,酒罢便令人将这三十六个监司推入自掘的陷阱之中。不过,事情并没有往他们事先预想的方向发展。大总管竟然在“庆功宴”的酒菜里下了药,而且怕他们耍花招,为保万无一失,还悄悄扣押了这三十六个人的父母、妻子和儿子以作要挟。他们一干人等被推入深井中后,由于事先采取了防范措施,三十六个人之中并没有一个人受伤。只不过,身体在剧烈的运动之下,加剧了毒性的扩散。瞬间之中,这三十六人均浑身无力,意识模糊,脸色铁青,手脚麻木。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己往日威风凌凌,不可一世,其实当他们在接受修建这座陵墓命令的一开始,他们的命运跟其他一万余壮丁一样,已经隐隐注定了今天的灭顶之灾。
最终,这三十六大监司为了确保家眷能够平安无事,竟没有一个人从之前准备好的地下河逃生,都甘愿死于自己挖好的洞穴中。其实,即使他们逃出这深井之中,也很难从砒霜剧毒中挽回生命。相反,若是被人发现,自己被处以挖目割舌,再施以极刑的残酷惩罚外,其家眷也将牵连受诛,不能幸免。与其那样,倒不如安然长眠于此,以保妻儿老小的生还。
这些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共同商讨、决定将他们的遭遇用文字的形式刻在墙上,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后人若是找到这里,将他们的秘密重见天日。
自古皆是如此,世代帝王往往会在陵墓竣工的当天,惨绝人寰的处死所有参与修建的工匠。这些工匠正如螃蟹一般,大红之日,便是大悲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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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晚上和同事出去喝了好多酒,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在我意识模糊,思维混乱的情况下趴在电脑前写了这章,希望所写、所说并不都是醉话、胡话、混账话才好。问天先跟朋友们致歉了,望谅解!
第二十一章 峰回路转
更新时间2011…4…14 12:29:07 字数:1859
据史载,秦二世在埋葬秦始皇的时候,下令始皇宫内凡没有子女的宫女数千人都要陪葬。除此,为了防止泄密,凡参加修造墓室的上万工匠均被活埋于陵墓中。
由此可见,墙上这三十六大监司的遗书应该是可信的。我倒不是很关心那惨无人道的帝王是否真的下过屠杀密旨,只是遗书中的一条信息对我们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其中提到,他们曾为自己挖掘过一条通入地下河的入口,以供逃生之用。地下河又称“暗河”或“伏流”,因喀斯特(岩溶)作用,在大面积石灰岩地区会形成溶洞和地下通道,地面河流往往经地面溶洞,潜入地下形成暗河。如果墙上的遗书内容属实,那么我们只需找到那条通往地下河的入口,便很有可能死里逃生、重见天日。
想到这里,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当人在彻底绝望时忽然看见一丝希望的曙光,这种大起大落的瞬间变幻,往往会使人产生近乎于变态的心理亢奋。我抓起达珍的手,异常夸张地嚷嚷道:“嘿嘿,我早就说过嘛,跟着司令哥哥错不了。哥就是个传说,无论什么艰难险阻碰见我,那都得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说着,我就要拉着达珍往前走,去找那地下河的入口。我这强行一拽,达珍的身子竟然软的像根面条似的,“扑通”一声扎进了我的怀里,眼看顺势就要往下倒。我慌忙抱住达珍的腰,惊呼道:“我的小心肝呦,你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达珍半合着双眼,并没有回答我这无聊的问话。看她的神情,貌似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刹那间,隐约之中我的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软,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竟失去重心,抱着达珍靠在了一侧的墙壁上。我手中的火把,“咚”一声应声落地。看着地上火势逐渐微弱的火把,我这才意识到大难将至。
刚才只顾着兴奋了,竟疏忽了手中火把的燃烧势头,以及其间发生的微妙变化。达珍与我同时出现眩晕、恶心的症状,火把越烧越暗,这种种迹象无疑是在向我们发出红色预警,洞中的含氧量已经严重不足!
这也难怪,我和达珍的呼吸均需要消耗氧量,火把的绕少那就更不用说了。刚才来来回回好几趟,空气中的氧气已经被我们搜刮、消耗的所剩无几。如今,唯有我们掉落的井口空气流通正常,含氧量才算充允,维系两个人的呼吸需求也自然不在话下。问题的关键是,即使我们能坚持回到井口,与地下河的出口方向却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一旦后退,若想再次回到这里,几乎已经是天方夜谈,希望再渺茫不过了。洞中之前被我们大方的挥霍掉的那点氧气,少说也是用去千百年光景的产物了。而如今,在这种不具备任何生存条件的状况下,我和达珍甭说是千百年了,眼下想看看明天的日出那也已经是再奢华不过的痴想了。相反,假如我们硬着头皮把身家性命都压在眼前的未知领域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歪理大师问天曾说过,往往看似春意盎然、生机无限的道路有时却是死胡同,而貌似断壁绝崖、必死无疑的穷途末路却也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几轮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我毅然决定把自己和达珍的生死都压在未知的前路中,玩次人生之中最大、最刺激,也最具危险性的赌局。
火把的火势越来越微弱,尽管目前的含氧量已很难维系我们的正常呼吸了,可却也万万不能为了节约能源而熄灭火把。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中,别说是触动机弩飞箭、伏火毒烟的机关了,即使是在半道上一脚踩空跌入刀尖密布的陷阱之中,那也得就此玩完。若是再遇着个什么凶残强悍的巨大怪物,结果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我扶起昏昏沉沉的达珍,举着火势垂危的火把一步步迈向完全未知生死的前行旅途之中。我们到底是在一步步走向光明,还是在逐步接近死神,结果未可而只。
“哗哗哗。。。哗哗哗。。。”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耳际隐约响起某种液态潺潺流淌、犹如仙乐般的奇妙声响。
“这声音近似于。。。?是。。。流水声!”我兴奋地大喊道。
是耳误?是幻觉?不不不,这绝对是流水的声音。为了确保我不是在白日做梦,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我附耳细细静听了好一阵子,最终肯定地告诉自己。不错,这是流水声,如假包换的潺潺流水之声。
此时此刻,我真的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之情。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虚弱,忘记了浑身上下的伤痛,我竟一跃而起,来了个完美的“大”字型体操跳跃。弹跳,腾空,飘然,落地,然后“啵”的一声在达珍脸上来了个情不自禁的亲吻。
“达珍,你听见了吗?是流水声!流水声啊!我们得救啦!你我都不用再跟这些白骨抢地盘,做邻居了,哈哈!”我近乎疯狂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