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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落棋有声(父子)-第10部分

小说: 落棋有声(父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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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还说什么啊,快让恩公进门啊!”一旁的老头子骂道。
  “是是是,恩公快进吧!”
  宇文弈将展枫抱下车,进了屋子。宇文弈将展枫放在了一张比较简陋的床上。
  倒是一旁的张伯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对不起,家里条件不好,只好让恩公先躺在这里了。”
  “张伯,我们来打扰你实在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要这样说。我哥现在受伤了,还要麻烦张伯张婶。”展宁说完,做了揖。
  张伯张婶连忙拉住他,问到:“小恩公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当初恩公不救我们,我们哪有今天,恩公还送了钱给我们,我们才可以起了两间木屋给大牛子以后娶媳妇用。”
  “是啊,是啊,多亏了恩公了。对了,恩公怎么受的伤啊。”张婶有些担忧的问。
  展宁微微转过头,不想说。张伯也是明白人,见他不说,自然也不再问,便道:“老太婆,快去将那两间屋子收拾一下,让恩公和客人们住啊!”
  “是是是,我这就去。”说完两人出门。
  言尘舞坐在床边,替展枫把了脉,将他的手放进了被子,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雪白的药丸,就着桌上的水将药丸送到展枫的口中。
  “我哥哥还好吗?”
  “恩,比预想的要好些,等多了六个时辰之后,大概就是晚饭后,我替他行针。之后要弈替他打通血脉,让针效更快些。”
  “浩月也会医吗?”
  言尘舞倒是一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立刻就微微一笑说:“你忘了我天生有些暑毒和寒毒吗?从小看病无数,正所谓是久病成医,自然也会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张婶已经将将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一看,有大概五盘的素菜,大概是觉得对不住恩公他们,双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围裙,有些窘迫的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恩公有病,好在家里还有些鸡和鸭,每天都能下一些蛋,现在锅里澄着鸡蛋,烧着鸡汤,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吃了。”说完已经历尽沧桑的脸竟有些泛红。
  展宁立刻从床边走到张婶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张婶,我们来这里打扰你们已经很对不起你们的,现在怎么会觉得不习惯这些吗?”说着从衣服的荷包里倒出些些银两,塞到张婶的手里。
  张婶说什么也不收,展宁也没有办法。最后宇文弈走了出来,将那些银子放在张婶的手上说:“张婶,展枫以前救过你们,是你们的恩人,我们住在你的地方,按理说不应该给钱的。现在展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需要一些好的药材治疗。现在我们自然是不能出去,所以这些钱不是给你们的饭钱,而是展枫的药钱。虽然你们平时一年因为也耕种东西,一年最多就一两银子的花消,这里的20两的确是笔大数目。可现在展枫的伤不轻,需要的药材自然也是好的,平时的吃饭也是需要有营养的东西。
  不是我们看不起您,您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些钱,药材,饭食,您的供应是绝对不能满足展枫的需要的。所以,您如果不收下这钱,便是在害展枫。再说,您不拿这些钱去买药材和饭食,我们自然是要出去买这些东西,到时候我们被别人发现,我们也是逃不了的,自然会被抓起来,一旦我们被抓起来,展枫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如果你不收这钱,展枫就是死路一条。您也不要担心这钱会多的,我们自然也是要劳烦张婶买好些东西的。
  牛肉、猪肉、糯米、大豆大枣、鲫鱼、鲤鱼、鹌鹑、黄鳝、虾、蘑菇等这些您上街看见就买些回来,平时给展枫做些汤羹之类的。但您每天要做当归乌骨鸡,就是当归、黄芪放入纱布袋中与乌骨鸡一只共蒸煮,吃鸡肉喝汤,可补血虚;阿胶糯米粥,阿胶打碎与黑糯米共煮粥服食,可补血虚;玉珍鸡,母鸡一只洗净,鸡肚内放人桂圆、荔枝干、黑枣、莲子、枸杞,加调味蒸食,可补气养精。
  每天的阿胶糯米粥是一定要的,至于归乌骨鸡和玉珍鸡每天做一样即可。至于药材我们会之后在告诉您的。您看,这么多的事情,这些钱,您收了绝对不会多的,到最后,还是我们打扰了您。”
  张婶被宇文弈说糊了,也就收下了钱,此后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照顾展枫的饮食和药材,真的很尽心。这也是后话。
  中午的时候,展宁喂了展枫喝了些鸡汤。宇文弈说他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些什么,现在只能喝些汤,而且也只是很少的量。
  晚上的时候张婶告诉他们,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因为展枫受伤了,所以就和展宁可以睡在东边的木屋,里面有两张床。西边的木屋只有一张床,好在够大,宇文弈可以和浩月睡在一起也不会挤的。虽然床褥都是旧的,可都是干净的,加上已经晒了一天,已经非常的舒服了。
  展宁又一次告诉张伯张婶,他们是来避难的,不是来享受的。不用对他们如此客气,平时他们如何生活,他们就可以如何。也不知他明白没,展宁只好叹了口气。
  晚饭毕,言尘舞来到东侧的木屋为展枫施针,房间里只有宇文弈和展宁。
  只见舞将展枫的身体防正,双臂始其弯曲,双手放在胸前,将银制的行针插入百会穴,神庭,风迟穴等头部九大要害学位,再将针插入谭中穴,神厥穴等□十四处要害学位。之后是双臂和腿。
  宇文弈在一旁喝着没有茶叶的水,仿佛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在另一旁的展宁倒是心焦的狠,不停的走来走取,又怕打扰浩月施针,只好又安静的坐下来,但还是依旧心焦。
  “好了”舞终于伏起身体。展宁连忙站起来看哥哥,只见他身上已经差不多都被扎上了针,看起来是有些恐怖,但哥哥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些血色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有些落地了。
  “让针插上半个时辰,中间行针一次,时间一到就起针。在让弈为他活络一下经脉,今天的治疗就可以了。今天只要弈输些真气给他护住心脉。以后的两三个月只要每天行针就可以好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见舞的这个动作,展宁知道他很累了,觉得有些愧疚,说:“浩月,实在对不起你,让你如此辛苦。”
  言尘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笨蛋,你是我朋友,我自然会帮你。看见展枫为了自己的感情,如此坚强,我也很感动。帮助他我义不容辞。”
  “浩月……”
  “傻瓜,哭什么啊……”

  第 24 章

  结束了展枫的治疗,宇文弈和言尘舞来到西边的木屋,推开木门,房间很简单,一张很大的木床映入眼帘,上面铺着半新的印蓝的碎花的被子,松松软软的一看就知道晒了很旧,走向前,轻轻的闻了下,可以闻见很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之后便是一张木制的原木桌子,配着两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杯子,打开茶盖,水依旧是热的,但却没有茶叶。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让人感觉很温馨。
  想到今天一致以后的两三个月都要睡在一张床上,言尘舞总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宇文弈看到舞有些脸红的面匣,总是觉得一个30岁的人不应该如此害羞的,比如他宇文弈现在实际年龄应该是33,就从不脸红,就算脸红,那也是因为兴奋啊,不过看到舞的脸红,想到原因,又觉得无比的自豪。
  宇文弈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床上,将碎花的被子铺好,顾做苦恼的样子说:“张婶怎么就准备了一条被子,怎么办呢?看来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用一条被子了。”
  不说还好,说了言尘舞就想起前天的事情,红着脸问:“弈,你……那里……还痛了吗……?”
  “痛啊,快痛死了,不信,你看看。”说着就似要解衣服。
  “我信,我信。”舞连忙说。
  “那抱抱我,我就不痛了。”宇文弈耍赖的说。
  知道他不痛,可是舞还是走到床边,神出双手将宇文弈抱在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温馨不容任何人打破。
  “好象小时侯你抱着我的感觉,很温暖。”
  言尘舞扑哧一笑说:“以前弈儿好小,好可爱,抱在怀里软软的,现在变的好高,一点也不象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怎么样?”说着在舞的怀里蹭了蹭,好象一条小小狗。
  “别动啊,好痒的。呵呵,现在的你啊,在外面给人很冷竣的感觉,但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好象还是五岁时的感觉。”
  “那是不是可以说,舞在夸我可爱?”
  “什么可爱啊?你多大拉,还可爱,都可以成亲了,还可爱?”
  听见成亲二字,宇文弈本来嬉笑的脸变的严肃,一动不动的看着言尘舞。
  发现他的变化,言尘舞也低下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宇文弈收紧怀里的手臂说:“我不会成亲的,我即使结婚,新娘也是舞。”收紧手臂,更加贴近舞,好象舞会消失一样。
  言尘舞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沉寂了很久,宇文弈依旧躺在床上,让舞抱着他,自己则是双手环住他的腰,说道:“你觉得张伯张婶怎么样?”
  舞的嘴角微微的上翘说道:“很好的人,待人很真诚。别看有时张伯说张婶,可谁都看得出他们很恩爱。其实相爱的人平淡的和对方过完一生就是幸福。”
  “……”
  “弈儿,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拉,困了吗?”
  “舞,我们以后也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象张伯张婶一样过一背子,好不好。”宇文弈没有抬头看他,还是依旧躺在他的怀里。
  过了很久,言尘舞轻轻的说了句“好”,宇文弈收紧了手臂,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舞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让他放松。
  宇文弈太起头,静静的看着言尘舞。
  倾身,吻住,上前,环住,躺下,推去阻碍两人的衣衫,微微的喘息,轻轻的进入,微微的皱眉,轻轻的亲吻落泪的眼角……
  一切都象是在进行膜拜的仪式,庄重,圣洁,温馨。
  ……
  第二天的时候,张婶很早就出门买东西去了,张伯也去地里。只剩下他们在家。白天时宇文弈和舞在林子里转了转,找到不少药材。回来时,找了个锅,架了炉子竟然开始炼药。展宁问他炼什么药,他说是展枫的药,可言尘舞进去一闻,便知道里面全是一些补药还有一些清凉消肿的药膏。意识到是什么时,也不好说话,只好瞪了他一眼,推门出去。
  每天很早的时后张婶就会起来为展枫煎药,之后便开始做饭食。舞每天为他施针,很快的一个月就过去了。
  玉展枫已经可以下床走几步,期间谁都没有问他的事情。每天展枫除了吃些东西,基本上都不说话,每天在林子做一会儿,然后就回到木屋里,坐在窗前发呆。
  一次展宁问他天语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晚饭毕,舞告诉展枫以后只要每天吃药就可以了,展枫只是静静的说了声谢谢。看见哥哥现在的情况,只能急在心里。
  深夜,展宁敲开了弈和舞的门。舞知道展宁的、来意,道了杯水给他,示意他做下来谈。
  展宁喝了口水,舞坐在了他的对面,言尘舞半做在床边。
  展宁有些焦急的说:“大哥和浩月注意到哥哥的了吗?好消极。”
  “恩,以他的身体,一个月来恢复到这个程度的确很不好。”宇文弈把玩着棋子说到。
  言尘舞看了他一眼说:“是的,其实已他的身体,加上我们的治疗和很好的草药,现在应该除了不强行运用内力,召示的舞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他却只能进行轻微的活动。对于他如此慢的恢复的确不是好事。”
  “为什么啊?”着急的问。
  “呵呵,为什么?”宇文弈微微一笑说:“因为他没有要活下去的念头。”
  “什么?!”展宁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激动。
  “是的,你没有发现吗?吃饭只是吃一点点,药有时也是倒在窗户外面,你没发现窗户下面的草地上的草生长的很茂盛吗?一般屋檐下的草生长很慢,因为没有阳光。而那却相反,不是吗?”言尘舞端起一杯水,没有看他。
  “怎么会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救他出来。”
  “呵”一声冷笑,床边的人笑着:“当初,他没有要我们救他啊,你爹说他是因为爱上天语才抓起来关住的,可是他好了到现在却没有说要找他。”
  “那又怎么了,哥哥大概是想通了。”
  “你认为可能吗?”宇文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浩月,你认为哥哥为什么这样?”展宁看着他问。
  言尘舞低了下头……轻轻的说:“我想,也许是天语以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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