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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男色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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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眼珠一转,〃除了他俩之处,还有谁知道那件物证与先生有关?〃 
  我说道:〃只要他俩不说,恐怕没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给他俩说的机会。〃三郎眼眸寒芒一闪,〃此事就交由三郎办理如何,也好让我将功折罪。〃 
   
  我当然明白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轻轻摇头,〃谈何容易。〃 
  〃莫非先生担心三郎不是他俩的对手?〃三郎眉梢微微一扬,〃请先生放心,他俩的武功或许很高,但杀人却是另外一门学问,武功高的人并不一定懂得如何杀人,也并不一定懂得如何提防自己被杀。。。。。。〃 
  他这话亦为实情,便如一个腰缠万贯的富翁,未必懂得怎样花钱;又如一个饱读诗书的学子,未必懂得怎样应试。 
  见我沉吟不决,三郎接着道:〃自我十五岁首次出道起,十年来共接受了二十八次任务,无一失败。那些命丧我手之人,七成皆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其中五成的人武功在我之上,还有两个称得上顶尖高手。。。。。。〃他淡淡一笑,〃那韦公子和韦大少即使再厉害,总不会强过这些人去。〃 
  我缓缓道:〃你可知道他俩是什么人?〃 
  三郎道:〃难道他俩的身份很特殊?〃 
  〃的确有些特殊。〃我凝声道,〃撇开韦大少不算,那韦公子便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出身于京兆韦家,叔父是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长姐是渤海国裕亲王王妃,光看他这两位嫡亲,家门之尊贵显赫已勿须多提。〃 
  三郎闻言略显惊讶,随即神色如常,〃他身为侯门子弟,竟然有一身高明武功,倒是件稀罕事哼,江湖不比官场,哪怕他是王孙贵胄,咱们一样可以取他性命,刺杀公侯巨卿的任务,龙潭又不是没做过。。。。。。〃说到这儿,眼睛不自觉地朝五郎一瞟,打住了话头。 
  侧眼瞧去,五郎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漠然望着某处。 
  我心念一转,冲三郎道:〃兹事体大,切不可造次。此间过失,我自会想办法描补,眼下你把飞燕屏早日送回龙潭才是正经。〃 
  三郎听我语气严正,不容违逆,垂手道:〃是。〃 
  我略略颔首,〃还有,你向贵上复命时,请她替我查一查韦家的资料,以及灵凤仙子现在的下落。事不宜迟,你即刻上路吧。〃 
  〃先生之言,三郎必会转达。〃三郎躬身一礼,〃三郎就此告辞。〃 
  说罢,手挟锦盒,转身疾掠而去。 
   
  目送三郎背影远杳,五郎走到我身前,敛容道:〃五郎无能,给先生添麻烦了。〃 
  我悠悠叹口气,〃这事也不能怪你。〃 
  〃先生可想到什么应付之策?〃 
  〃如今之计,咱们静观其变罢。〃 
  〃先生的意思,是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再作打算?〃 
  我〃嗯〃了一声,〃虽说是静观其变,咱们也用不着固守此地,仍旧按预定的步骤,稍后便回镇上与小锋、阿姚会合。〃 
  五郎一愕,〃直接回去?〃 
  〃不错。〃我负手展了展背脊,朗然道,〃尽管咱们因为那块玉佩泄露了底细,可也谈不上什么弥天大祸。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单凭一块玉佩,亦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咱们干的,反正飞燕屏已安全送走,咱们给他来个死赖到底、决不认帐便是回去以后,咱们也不必刻意躲着藏着,那样反而显得做贼心虚,依然照常赶路,只是行止尽量放低调些,料想江湖广阔,真要找到咱们头上也没那么容易。〃 
  五郎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得向宇文辰锋和阿姚交个底儿,不能够再瞒着两人了。〃 
  我点点头,又道:〃咱们这般安排,只为亡羊补牢、免动干戈,倘若对方不依不饶,逼得咱们难以两全,那咱们可得换种做法了!〃 
   
  当我和五郎赶回小镇的时候,已是次日黄昏,我俩来到当初安置小锋、姚烨的那间客栈,行至二人所住的房间,径直推门而入,竟发现室内空无一人,床铺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那些洗漱、饮用的生活用具全都规整有序的摆放着,却不见二人的随身包裹。 
  我与五郎俱是一愣,随即面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诧异之色:瞧这光景,二人竟是外出未归,并且时日绝对不短。 
  当初我曾交待二人留在此地安心休养,自己与五郎有事要办,数日便归,再加上他俩一个病怏怏的无法下床行动,一个服过我的药不敢恣意妄为,没理由会不告而别。 
  我隐感不妙,正欲召人询问,客栈里的夥计已主动跑到了我俩跟前,〃请问两位客官,是来找在几天前入住小店那两位朋友的吗?〃 
  我看了那夥计一眼,颔首道:〃不错。你可知道他俩上哪儿去了?〃 
  那夥计道:〃客官那两位朋友被一位老先生接走啦。〃 
  〃他俩被人接走了?〃我闻言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那夥计道:〃大约两日前的上午。〃 
  那个时候我与五郎正在前往五柳城的路上,想不到我俩前脚一走,这里后脚就发生了变故!当下深吸口气,〃你快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我。〃 
   
  那夥计道:〃这个。。。。。。小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看见那老先生领着客官的两位朋友从屋里出来,那老先生走在前面,客官的两位朋友跟在他后头,其中一位好像身子有病,被另一位搀扶着走至于这位老先生是啥时候来的小店,啥时候进的客房,大伙儿都没瞧见。他们下楼结帐后,便收拾车马行李上路了。〃 
  我问道:〃那位老先生长得是何模样?〃 
  那夥计道:〃那位老先生干干瘦瘦,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脸色腊黄,脸上皱纹很深,至少有七十多岁了吧,瞧模样慈眉善目的。〃 
  我皱起眉头,〃你可曾留意观察他们的神态举止,我那两位朋友是自愿跟他走的,还是被他胁持,不得已跟他走的?〃 
  〃胁持?〃那夥计吃了一惊,〃不不会吧那位老先生临走前还给客官你留了张便笺,要小人等你回来后当面转交。〃一边说,一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双手递上。 
  我与五郎交换了一下眼色,伸手接过了纸条。纸是上好的花帘笺,展开一看,只见排头写着两行工整的正楷:〃桃源荒草蔽长天,白首一梦三十年。〃后面又写有两行小字:〃碣石山下,碣阳湖畔,清音小筑,静候大驾。〃末尾落款为:〃忏心老人。〃 
  我将笺上字迹反复默读了数遍,稍一转念,顷刻省悟,霎时间只觉柔肠百转,心里说不出是惊,是喜,是忧,是叹。 
  五郎见我站在原地怔怔出神,拿起花笺从头到尾看了看,讶然道:〃原来是他。他劫走宇文辰锋和阿姚,就是为了引咱们到碣阳湖去么?〃 
  我缓缓点了点头,心神惚恍之下,五郎接着说的几句话便充耳不闻,又怔仲良久,才幽幽开口:〃咱们动身吧。。。。。。〃 
  五郎道:〃先生打算依约赴会?〃 
  〃此行不必多虑。〃我淡淡道,〃对方并无恶意。〃  '秋/银之月'

55
忏心
  〃横障水含烟,山色镜中看。碧波涤尘心,闲意半悟禅。〃
  立秋。拂晓。石门湖。
  相传此处正是秦始东临碣石求仙,刻辞记功的地方,也是北魏文成帝大宴群臣的地方。然而,眼前这片湖光山色,并未因为前代帝王的临幸,沾染丝毫皇威霸气,只呈现出一派温婉迷人的景像。
  此时,轻纱般的晨雾笼罩在湖面上,朝霞的光辉倾入湖中,水绿如碧,霞红如胭,仿佛翡翠流丹,明艳不可方物。
  一叶扁舟自湖面碧波上飘来,船头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扶橹轻摇,看样子没使多少力气,但小舟疾速前行,少顷便驶到岸边。
  那老者收橹停舟,打量了我与五郎两眼,目光又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嗡声嗡气的道:〃二位请上船吧。〃
  但观其貌,即知其人,我微微昂首,〃阁下可是忏心老人?〃
  那老者点点头,〃正是老夫。〃
  我凛然盯着那老者,眼波明锐如冰锋利剑,直欲剖开他的躯体,穿透他的灵魂。在我逼视之下,那老者的神色仍旧平寂而坦然,仿佛一堵坚实厚重、历经沧桑的巨岩,不会再为风霜雨雪所动。
  
  半晌,我移开了视线,侧目示意五郎,一起跃上小舟。
  那老者一拨橹桨,小舟轻巧地调个头,向湖心驶去。
  舟行湖上,我等三人均未开口说话,只听得一下又一下的摇橹声和划水声。清凉的微风柔柔拂动我额前几缕发丝,我的心也似湖水一般荡漾起层层纷乱的涟漪。
  不多时,舟近彼岸,遥遥望见远处绿荫丛中,显出一角飞檐。那老者停泊靠岸,系好船缆,当先引路,走上一条碎石小道,经过一段斜坡,来到林木掩映间的三五间房舍前,回头冲我和五郎说了声,〃二位请。〃接着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到得厅上,分宾主就座,一位仆妇奉上香茗客有两位,茶却只有一碗。我端起茶碗,也不饮用,只是怔怔看着从盖缝处升起的丝丝白气,良久,徐徐开口,〃请问阁下为何会取‘忏心老人'这个名号。〃
  那老者长长一叹,〃既名忏心人,自有忏心事。〃
  我缓缓道:〃敢问阁下是因何事心存忏悔?〃
  那老者喟然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依然凝注着眼前的丝丝白气,〃有多久?〃
  那老者道:〃三十三年了。。。。。。〃
  我沉默片刻,将手中的茶碗递向邻座的五郎,〃请喝茶。〃
  五郎一怔,〃先生。。。。。。〃
  我托住茶碗的手平平伸出,纹丝不动,温言道:〃喝吧。〃
  五郎不再言语,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少时,他眼角肌肉开始轻轻抽动,面颊上泛起一种异样的淡青色,跟着身子软软倒在了座椅上。
  我淡淡瞥了眼昏睡过去的五郎,转头定定地望着那老者。
  那老者干咳一声,离座起身,走到我面前缓缓伏拜在地:〃月君。。。。。。〃
  
  眼见对方匍匐在自己脚下,我骤然一惊,站起身来。
  当我在忘忧坊主叶建春那儿,首次得知〃忏心老人〃的消息时,就从那张题字绢帕上,大致猜到〃他〃的真实身份,前番在小镇客栈里见了〃他〃的留言信笺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今朝与〃他〃会面的所见所闻,让我心中再无半点怀疑。
  我已能断定,忏心老人即是瑶池太邱使的化身!
  和我有很深的渊源。。。。。。对三十三年前的往事内疚忏悔。。。。。。拥有卜天测地、预知福祸之能。。。。。。符合这些条件的,当世仅此一人!
  然而直至此刻,我才发觉自己竟然猜错了!
  尽管依照祀月教教规,包括护教五使在内的祀月教众,正式觐见月君时,须行伏拜之礼,但太邱使却是一个特例因为,太邱使乃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心念电转,很快恢复了镇定,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老者还未回答,忽听一人接口道:〃昔别多年,你连他也认不出了么?〃
  
  这语音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优雅,娇若春莺,清若幽泉。我心头一震,
  只见一个婀娜的人影,轻卷珠帘,从内屋缓缓走了出来。
  她无疑是位绝代佳人,她的美貌几乎接近所有男人的梦想。那一袭浅绿色的轻纱,更让她显得飘渺如仙,室内无风,但她似欲随时御风而去。 
  她的容颜与身材毫无瑕疵,每一分每一寸的轮廓和线条,仿佛都是精心雕琢而成。她玉脂般肌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柔润光泽,秀发黑亮照人,细看却是一种极深的墨绿色,她那双同样颜色的眼眸虽然秀美,看起来却那么凄迷、空洞,少了灵动之气。
  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竟然是个瞎子:是天妒红颜,不容世间出现一位完美无缺的女子?还是天意莫测,不忍她目睹红尘俗流的丑恶?
  我呆呆望着眼前的丽人,身子不禁轻轻颤抖,霍地快步迎上,攥紧那
  丽人一双纤纤柔荑,哽声道:〃姐姐。。。。。。〃
  那丽人抬起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天骄,我们姐弟俩分离三十余载,总算又相聚了。。。。。。〃 
  一股淡淡的青莲香气,从她身上飘散而出。我嗅着这熟悉的香气,看着这熟悉的容颜,只觉亦真亦幻,如坠梦中。
  
  姐姐。。。。。。芷瑛姐姐。。。。。。我一母同胞的姐姐。。。。。。
  为得圣主,祀月教皆以灵脉蕴胎之法孕诞历代月君。芷姻姐姐即是以此瑶池秘术孕诞而生。可叹的是,由于某种不明原因,她出生后不仅双目失明,而且患有先天不足之症,莫说修习武功、博学百艺,就连干些诸如打水、织布之类的平常活儿,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厥。
  芷瑛姐姐孱弱的体质自然无法胜任月君一职,所以她后来才添了我这个弟弟。芷瑛平素贞静娴雅、高洁出尘,常常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可作为我的长姐,她一直对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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