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的祭品(第一部) by 香品紫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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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安修洱惊叫着,还没射出,接着又是一轮吞吐。
在戳了几十下之后,张念祖终于自己先泻了,体力不支地倒在安修洱怀里,几股火热种子也随即全部喷射进他体内……
朦胧的月光穿过薄薄的窗纱,透进昏暗的房间内,就算是夜晚也能看清楚房里的摆设,铺着柔软丝绵被的豪华大床大床上,一对互相依偎的男子正酣然入睡。
张念祖脸蛋埋在安修洱怀里,虽然已经是半夜了,可他还是眨巴着明亮的黑瞳,毫无睡意。
刚才一番“激烈运动”已经使他相当疲惫了,可是现在却完全睡不着,一定是白天的时候睡得太多了。
他在心里抱怨着,不自觉地翘起小嘴。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头脑往往变得清醒起来。他微微抬头,望着沉睡中的安修洱。)(这家伙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此时的他毫无威胁感,看上去分外迷人可亲。
这个人,真的值得他去爱吗……?他们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
张念祖眯起眼睛,轻轻抚上他俊逸非凡的脸庞。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像他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被平凡的自己吸引呢?不过,自己跟一般的人还是有点不一样啦……
自己当初对他是极度抗拒的,后来慢慢开始接受他,现在已经变得相当信任他了……不,与其说信任,倒不如说是依赖吧。
张念祖对自己内心的变化感到惶恐,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了?变成没有他就不行了。
对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影响着自己。每次他对他做出体贴的举动,一鼓暖暖的热流就会升上他的胸口,他就会兴奋莫名,这种感觉骗不了人的……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他对着熟睡的脸喃喃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他这样是错误的吗?谁可以告诉他?如果是错误的,他又可以怎么做呢……
“喜欢就喜欢……管他的……”他底语着,再次把脸蛋贴到对方温热的胸膛上。
什么东西啊?好痒,又湿湿的……
张念祖干涩的眼睛眯刚开一条缝,迷糊的视线首先看到一根鲜红的舌头,一只大狗的特写蹿进眼帘——
“汪汪!”大狗热情地吠叫着。
“哇——!”他还反应不过来,吓得弹跳起来,砰的一声,脑袋顺势撞上床柱。
“痛死我了……”他捂着抽痛的头壳,顿时睡一意无。
咿呀一声,安修洱推开更衣室的门进来,他身上穿着轻便的居家长袍。
“怎么了?”他坐到床边,帮张念祖揉着后脑勺,那只大狗地前足趴到床沿,无辜地仰望他们。
“没事……”怎么他觉得才一闭眼,天就亮了。本来还可以再睡一下的,都怪它吵醒自己,他对大狗皱皱鼻头。
“咦?你怎么还在?”
他疑惑地望着安修洱,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去办公了,今天怎么这么悠闲。
安修洱轻松一笑,道:
“今天上午休息,下午的时候才办公。”
“这样啊……”
“嗯,所以呢,今天整个早上我都可以陪着你哦。”他宠溺地抚着他的黑发。
“什么陪不陪的……”张念祖颇是不以为然,平时两个人待在一起会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安修洱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呢,我一定奉陪。”
“嗯……”张念祖想了想,望望阳光明媚的窗外,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想……玩那个。”忽然想不起那种东西叫什么,他抬手做了个甩东西的动作。
“什么?”安修洱一脸不理解。
“就是……弯弯的,这样飞出去的那种啊。我昨天看到别人在花园里玩的。”
“花园里?弯弯的……哦,你是说那个吗?”他起身走到一个精致的壁柜前,拉出抽屉,拿出一个东西——
“啊!就是这个!”
那是一把银白色的V字型回力镖,两段套着刻有精细花纹的木套。
安修洱笑着把它拿到张念祖跟前,他伸手接过去。
那回力镖一看就知道造价非凡,手感一流而且很轻便,张念祖不自觉看呆了。安修洱搂着他,怀念地微笑道:
“这是我小时侯,父亲送我的礼物。”
“哦……很漂亮呢。”
“喜欢吗?”
“嗯。”
“那我送你好了。”
“咦?”张念祖吃惊地抬头,“这个……不是你父亲……”
“没关系,反正我用不上,你喜欢就给你吧。”
“哦……谢谢你……”张念祖红着脸底首,那鼓温暖的感觉又冒上心头了,“你最近干嘛老送我东西?”
“送东西给喜欢的人,还需要理由吗?”安修洱耸肩。
“花言巧语……”张念祖嘴上满是不齿,内心却甜滋滋的。
“那……我可以陪你玩吗?”他温柔地询问。
“好啊,不过我以前没玩过,不太会呢。”
“我教你就好。”大手抚摩上他的脸颊,张念祖浑身一阵发烫,害怕自己的心事曝露在脸上,他连忙别扭地转过头对着床边的大狗。
“哦,对了。” 想要化解气氛,他连忙转移话题,挽起大狗的前足说道:“要给你起个名字才行。”
大狗摊着长舌头望着他,他再面向安修洱。
“你说,‘尼克松’跟‘肯尼迪’哪个好听?”都是美国总统的名字。
“啊?有区别吗?”
“有啊,尼克松聪明一点!肯尼迪帅气一点!哪个好一些?”
“这……很难说。”
“嗯……既然这样……叫‘克林顿’好了,又聪明又帅气,不过很花心。哈哈……克林顿!”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怪异,张念祖搂着狗儿哈哈大笑。
见他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安修洱也被感染了,跟着他笑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一个无聊的早晨时光,中心花园里不知道发生什么趣事了,旁边的宫殿里,一群“公子”正兴致勃勃地挤在阳台上往下看热闹。
“这种时候大人怎么会在花园?”一个清秀的褐发男孩说话了,他正是昨天拒绝让张念祖一起玩飞镖的其中一人。
“对呀……该不会是为了陪‘他’吧?”那个长金发少年也在,他语气中明显带着嫉妒。
“什么嘛……早知道昨天应该让他加入的,这样说不定我们下去求他,他会答应我们跟安修洱大人一起玩……”褐发少年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大人现在眼里只有他,我们下去也没用的。”长金发少年不服气道。
“还有那只狗,听说是大人专程派人去邻郡找回来送他的。”又有一名少年提供小道消息。
“大人从来没有对哪个官人这么好过……”褐发男孩继续感叹。
“哼……真不晓得大人是看上他什么了。”长金发少年继续不肖。
“快看!快看!大人笑得好开心啊!”旁边的人惊呼。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笑的……”
“‘他’还真有本事,弄得大人这么开心。”
所有人口气都是酸溜溜的,嫉恨的眼神注视在花园里的某个人身上……
“来,接住咯!”安修耳单手一甩,挥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手中银白色的飞镖划出一个新月型的轨迹飞出。
张念祖目光跟着飞镖往后跑,看准落地点,腾身一跃,稳稳当当接住了。
安修洱赞赏地拍掌。
“不错呀,你反应很灵敏呢。”
张念祖咧嘴一笑,晃着飞镖逗“克林顿”。
“克林顿!接哦!”他甩出去,大狗“克林顿”兴奋地吠着追出去,也敏捷地跳起咬住飞镖,然后跑回来。
“克林顿好乖哦!”张念祖取下飞镖摸着它的头,克林顿诚实地伸着舌头,晃着毛茸茸的尾巴撒娇。
“念祖,快丢给我呀。”安修洱见自己被忽视了,在一边喊着吸引他的注意。
“好啊,来!”他再丢回去。
两人一来一往地玩着,也不管阳台上射来的异样眼光,好不悠然自得。
不久,一个雪白娇小的人儿也搀杂到观看的人群中。
卡兰黯然地注视着下面玩乐的人,白皙的小手握紧了露台的栏杆。
“嘿……那个不是卡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他也来看啊?”
“他一定很不甘心了吧,大人现在对他根本不理不睬。”幸灾乐祸的声音悄悄响起。
“你高兴什么?我们还不是一样?大人现在对‘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理不睬啊。”较为中肯的人出声了。
“这怎么一样?我们是一直都被忽视的啦,可是他就……”
对耳边的流言蜚语置之不理,卡兰只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意中人与新欢游戏时欢乐的表情……一波波干涩的痛苦涌上胸口……
安修洱抛出一个又高又远的弧度,张念祖快步往飞镖甩出的方向跑,边跑边回头,视线刚好触及对面宫殿的露台。
拥挤的人堆中,一个眼熟的白色身影晃入他的视野——
那悲切的神情是……
“哇!”顾着看,一不留神,他脚下踉跄,往后倒下去。
“念祖!”安修洱惊慌地急速冲过去,在他后脑勺敲到地面之前抱住他。
露台上刹时又是一阵骚动,惊叫声此起彼落。
“看啊,大人多紧张他……”
“就是啊……”
安修洱扶着惊魂未定的张念祖,“克林顿“也跑到他们脚边,他没接住的飞镖落到不远处的草堆上。
“怎么了?”安修洱边皱眉边拍拍他的胸口。
“没事……”张念祖站稳后,再次抬头望向露台——
卡兰哀伤地回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张念祖怔怔地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念祖?没事吧?”见他傻了似的,安修洱担忧地抚摩他的后背。
“嗯……”他像内疚似的,也不愿望安修洱。
自己怎么老觉得好像愧对与卡兰,那是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真的没事?还要玩吗?”
“……不玩了,我想回房间。”这股复杂的情感一定要理清……他暗暗叹息。
“好吧,我们回去。”安修洱也不说什么了,搂着他走回去。
主角退场后,观看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第八章
默司捧着一套华美的衣物进门。
“公子,这是大人为您准备的衣服。”
“呃?放到那边就行了。”张念祖正逗着“克林顿”玩,不甚在意地一瞟。
“公子,您现在要换衣服了,大人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默司把衣服送到他眼前。
“啧!默司,我不去可以吗?”张念祖不太愿意地一屁股坐到床上。
“公子,大人指定要你陪他的……所以……”默司很是为难。
搔搔黑发,张念祖撅着小嘴。
“知道了……随便说说而已。”他挥挥手,站起来让默司为他更衣。
今天城里要搞什么狩猎大赛,听说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所有贵族老爷都会参加,安修洱当然不能缺席。
他们要乘马车到郊外的狩猎场去,本来对于这种盛事张念祖是很好奇的,可是一听说还会有其他得宠的官人一起去,他就老大不太情愿了。因为到时候结果只有两种——安修洱一直赖着他不放,其他人对他投以白眼;或者是安修洱会对其他官人同样照顾,到时候他又会不爽。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张念祖乐见的。
不过自己也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人,就算不乐意也不能随意拒绝他……
张念祖很快换上那件轻便的灰色衣袍,在默司的陪同下走出房间。
城门前,车队已经整装待发了,安修洱一身高贵的紫色装束,腰系雕花金腰带,俊朗无比。他站在专用的豪华马车前,手里牵着一只银灰色的骏马,正爱抚着它的闪亮的鬃毛。
张念祖磨磨蹭蹭地走来,安修洱一看到他,便把缰绳交给一旁的侍从,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他在众人羡慕又嫉妒的注视之下,忧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手交给他。
安修洱挽着他踏上马车,张念祖环顾了一下,其他马车前面都站着不同的官人,有三男两女,